你是我北航视为珍宝的女人,谁都不可以这么对你,包括你自己!
汾河,汾河呢!你给我出来,岳湘睡后,北航找去汾河在学校旁出租屋,一脚踹开了门,可里面早已人去屋空,汾河就是个小混子,平时带着一帮人骑着摩托,在学校周围鬼混,见出了事,立马跑了人。
啊!北航跪在地上嘶喊,他找遍了汾河所有能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人。
很晚,北航才回到医院,岳湘一个人在灯影的映衬下显得荒凉无比,眼睛放空的看着地面,床边的凹陷让她回了神,“你说得对,我就是在作践自己!可又有谁在意?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说会给我一个家,都是些鬼话!我居然还信了。”
“不,我在意,我说我在意!”北航垂着头,刘海打在了眉心,让人发痒。
呜呜呜~
岳湘的脸抵在北航的胸口,“这么多年,为什么?”
“谁知道呢!”
高考过后,岳湘选择了回成都,“还在这干嘛?奶奶都走了,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当初岳湘奶奶走时,岳湘的父母一心想把女儿带回去,可岳湘就是不走,说是要在这高考完,就在那时她遇到了说要给她一个家的汾河,现在什么都没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什么都没了,那我呢,我们呢?
岳湘还是回到了八岁时的地方,似乎岁月不曾离开,北航不曾遇见,对不起,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终是配不上你的好!
北航,这么多年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可你为什么还要来?你的深情,我却无力承受。
当岳湘看到背着旅行包,拽着行李箱的高高男孩站在宿舍楼下时,岳湘愣住,硬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便进了宿舍,北航想追进去,怎奈被大妈拦下,北航的学校离岳湘只有十分钟的距离,这十分钟怎能挡的住少年的步子,北航在岳湘学校呆的时间,比在自己学校还多,这样硬朗的北方男人,从岳湘的舍友,到楼长大妈,一一收下,北航总是等在岳湘身边,却不说一句话。
“有意思吗,这么做?”岳湘主动和北航说的第一句话,这天晚上岳湘意外的没有径直走过。
“你有意思吗,躲着我?”北航冷着脸,似乎这些日子追在人家后面跑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没躲你!我就是想让你明白,咱俩没有可能!”
“你说没可能就没可能?”北航偏着头,眉头紧锁。
是!
是,又是这个字,为什么你的话永远那么决绝,不留给我半分半毫希望,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行动代替了理智,北航双手固定住岳湘的头,唇瓣狠狠地贴在了她的嘴角,一切似乎比想象还要着迷,而火辣的痛感,让北航彻底清醒了过来。
岳湘还举着刚刚的那只手,用手背狠狠地蹭着嘴,蹬了他一眼,便慌张跑开,留着他一人,在原地丝毫未动。
到了宿舍楼的里,岳湘抛下了所有伪装,无力地瘫坐在地,哽咽到无声,北航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么多年了,我这样的女人,怎配得上这样的,干净美好的你!我不能害你的,和你走完下半生的人,不该是我这样。
我曾经可以不管不顾的用我所有的美好爱一个混蛋,现在有一个不要我所有美好的男人愿意给我以后的曾经,我却不敢再不管不顾。
北航这么多年在岳湘身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年时,这座南方小城,不似北方那样冰冷刺骨,北航留在了这里,和岳湘放了烟花,许了新年愿望,之后的三年,年年如此,那座冰城的烟花,有多没去看过,有的只是按时定点的一通电话,那些年北航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座城,也为了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北航离开了,北航最后还是离开了,一个人的票,是单程票,泛着暖意的热流划过他已经麻木的面颊,流到了脖颈,打湿了衣领。
致岳湘:
我来时,你不曾相迎,我走时,你不曾相送,也好,当我从未出现,你也不曾遇见,任性了这么多年,也该做一回男人了,如今我终是回了满是曾经的地方,对不起,打扰了好多年,我依然爱你,而离开,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你是我用力爱过的女人,爱的好累,这一次,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我不在的每一天,请你照顾好自己,再见了。
苏北航敬
这一年,赵雷的一首成都火遍了大街小巷,而我却没能牵着你的手,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灯未灭,人已散,原谅我深爱的你,从此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