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公司管吃管住,我们八个人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打车去了很远的地方吃了一顿大餐,在KTV的包房里,我们大声齐唱着《老男孩》,“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大家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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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泪水,还没等我们继续感慨,回首大学的青葱岁月时,部门经理开始带领我们投入到项目的建设中去。
当时,寒冬腊月,漫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冰冷刺骨。我们八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冒着风雪严寒,在项目上四处转悠,监工,及时的督促工人抓紧时间赶进度,防止他们延误工期。
一连十几天的巡场,李玲由于身子骨虚弱,抵抗不了严寒的风雪,累倒在公司的宿舍里,还发着39度的高烧。
“李玲,你累了,就歇歇吧,身体要紧,你那块区域有我们替你监工,应该没啥问题!”我摸了一下她滚烫的额头,安慰道。
“是啊,玲子!工作虽然重要,但是没有好的身体也不行,听多多的,你歇着,活我们替你干!”苏娜拉着她的轻声说道。
“不,不……不!”我不能……拖大家的后腿!年底我们有KPI考核,不合格要走人,我不想掉队!”她躺在床上,虚弱的拒绝道。
“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都不会不管你的!”黄小霞倒了一杯开水,吹着说道。
“没事,没事,我还能坚持住……!”她说着就要起来,被我们拦住了。
李玲还是没听我们的劝阻,坚持要跟大家一起巡场。她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山沟,骨子里很倔,是个不甘心服输的人。为了年底的KPI考核,为了留下来,她只能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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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为了催项目的进度,我们和工人们直接干起架来。没办法,集团总部为了赶进度,快把我们逼疯了,我们只有拼命的催他们,双方就有了冲突。
“我看你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他娘的算个啥鸟!”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开口就调侃道。
“不管我们是啥鸟,你们先把手头的活干完再说,瞎费什么话!”大鹏早已厌恶他,就不耐烦的说道。
“这鬼天气,能冻死个人,怎么干活。你个黄毛小子懂个啥,那里来的到那里去,别在这叽叽歪歪,真聒噪!”他粗着嗓门喊道。
“你,你怎么出口骂人!上面领导催的紧,到时候延误了工期,你能担的起这个责任!”江红超愤愤不平的说道。
“工期?什么工期?老子就是工期,别拿鸡毛当令箭,我看你后面的那个姑娘长的不赖,要是能……!”他满脸淫笑的看着李玲说道。
“你,你,你下流……!”李玲听到他满嘴胡言乱语,气的语无伦次的哭着说道。
“王八蛋,今天不打你,我不姓江!”江洪超说着就撸起袖子,直接冲上去,给了他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你,我干你祖宗!”他骂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和江洪超打起来。
周围的人听到喊打声,都纷纷赶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们及时拉开。
事后,公司领导知道这件事,把那个拖延工期的工头给开除了。当然了,江洪超也被公司记了大过处分,罚了一个月的工资。我们都替他鸣不平,但是,公司的给出的结果是私自打架斗殴,严重影响公司的形象。
有了这次打架事件,我们的工作也慢慢的有了起色,项目的进度也快了起来。在这期间,大鹏和田小芳,坚持不下来,忍受不了公司的制度,还有恶劣的环境,直接辞职走人,连工资都不要了。此时,只剩下我们六个人还在苦苦的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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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项目开业的那天,部门经理带着我们站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眼睛红着,看着我们久久的说不出说话来,眼泪不停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你,你们,辛苦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哭着哽咽道。
大家一片沉默,看着她,也流下了兴奋和辛酸的泪水。
她走过去,挨着把我们一个个拥抱了一遍,用手擦着泪水,自豪的说道:“从最初的建筑工地到现在凤凰市的建设性地标,一路走来,有欢笑有泪水。它就如同我们的小孩,看着它慢慢成长!也许再过五年,或者十年,当我们经过它的时候,会说,嗨,那是我们工作的地方,一定会很自豪!”
我们听完后,个个哭的一塌糊涂。晚上,老规矩,狂嗨的我们又去KTV,依旧点的是《老男孩》,唱着“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