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想吃豌杂粉,网瘾少女夫唱妇随,顾清在我的推荐下和我一样,点了鸡杂酸辣粉。我们从狭窄的木楼梯上到二楼,在窗边的位置坐下。从那儿往下看,就是街道。下面的行人,不少手拿着吃的东西:一大把肉串、一碗米粉、一盒桃片、一袋麻花。有的人在饼店前站着等师傅烙饼,有的人拿过刚榨好的甘蔗汁,吸一口,皱眉,向身边的同拌尴尬地笑着说话。
“48号。”
“在这!”黑哥朝刚冒出头的店员挥手。
端过各自的碗,黑哥吐槽早已经饿了,一筷子下去似乎碗里的粉已少三分之一。
“呀,忘了说让少放醋。”我刚吃了一口,突然想起。
“我也忘了,好辣。”顾清说。
“你们毛病真多。”网瘾少女一边吃一边说,嘴里的酸辣粉还未咬断。
吃饭不说话是不存在的,不管是我们还是周围的人,几乎都是吃与聊天两不误。
“说实话,这家店和解放碑好吃街的那家比,差太多。”我已经吃完,把筷子放到碗边。
“我觉得还可以呀。”网瘾少女说,一束粉停在嘴边。
“除了太辣,比我家那边的好吃太多。”顾清抬起头,看着我们。
黑哥早已吃完,在玩手机,听到我们说酸辣粉,把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开:“你是说好吃街那家朱哥手工酸辣粉吧?那是真的好吃,巨好吃。”
“那明天我们就去。”网瘾少女显然是个吃货。
“听你们一说,我也很感兴趣。”
“兄弟,又是三比一,明天又去解放碑吧。”
“好呀,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解放碑八一路,好吃街。人还不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
树下已经坐满人,要么在等吃的,要么在吃。一侧的电梯通往一家肯德基,它似乎在这条好吃街显得格格不入。烤串的店前排起长队,里脊的分量很足,鱿鱼须挺多,竹签蛮长。
朱哥手工酸辣粉的牌匾还在,里面早已满座。热情的店员把凳子摆好,招呼着门口等待的食客。我们站在凳子边,拿好号,看了一眼,估计还会等十多分钟。
“吃东西,就是要凑热闹。”我又搬出这句话。
“所以那次我们为了吃饭,等了将近一小时。”顾清听到我的话,又翻出那次漫长的等待经历。
“那次不算啥,以前我和他一起,等了一个半小时以上,就为了吃一碗肥肠粉。”黑哥继续补刀。
“哈哈哈!”网瘾少女和顾清都笑起来。
终于有了位置,我们进去坐下,店员正在收拾桌面的碗筷。老板过来,客气地道歉,说让我们久等,又开始给我们介绍店里的特色。
“老板,我那碗只要一点点醋就好了”
“老板,麻烦少放辣椒。”
“你俩可真有意思,吃酸辣粉,一个少醋,一个少辣椒。”
老板笑呵呵地对着厨房,朝酸辣粉师傅吼了一句:“两碗酸辣粉,一碗少醋,一碗少辣椒。”我看着顾清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