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漫谈从前
记得之前看朱自清还有郁达夫的散文时,觉得写的很清浅,后来直到自己开始写散文,才发现散文的味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里有个问题在于,读散文对于之前的我而言,还真读不懂,现在也只能感觉到那些大家写的东西里一丝丝那么好的感觉,估计完全懂还得一段时间。
我记得高中读书的时候,有一节要上语文课,我们组负责要讲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讲完后,老师要补充,背景音乐放的是《kiss tHE rain》。
朱自清写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都给忘了,但是,听这首曲子的感觉总是忘不了,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历历在目。
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让班里的同学们每天记日记。
我读过的班打小就阴盛阳衰,女多男少,班里有个姑娘写了一篇回家的游记,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里念,那个时候我坐在底下和其他同学玩象棋,心里可不服气。
想着:就坐着摩托跑了十里地,还整这么娘了吧唧的一出,害不害臊。
其实我主要是没写,心里还是有点儿嫉妒,想着自己的日记要是被念出来就好了。
后来过了十几年,听说这姑娘高中没读完就去内蒙打工了,而我这个当初三年级时,还像个小傻逼似得在课堂上瞎搞的同学,却跑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念大学。
如今,当年的数学老师见了我,每次都再说:这小鬼小学时跑的可快了,学校里的狗都追不上,做题专捡难得做,简单的看也不看,能念到现在,稀奇啊!
现在这个数学老师还在小学带着小学生,只不过每次见了,我都觉得他比以前呆了不少。
人总是要走很多的路,时间上的,空间上的,然后在这条路上一步一步长大或是变老。
于你我和那个女同学而言,我们属于前者,而那于我们那个老大爷数学老师,他就属于后者。
在我看来,长大或者变老好像都是一件不怎么开心,却又不可抗拒的事情。所以自然在长大和变老的路上,我们总会感到一种不可遏制的忧伤隐隐蔓延。
二 离
在这个雨天连连的秋节,早上的时候被自己订的十个闹铃吵到崩溃,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爸爸带着我妈妈跑去姥姥家了,八月十五,本应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月饼有说有笑,看看月亮逗逗哏儿,欢欢喜喜的,总之要有开心的模样。
可是我妈却在早上带着东西去看姥姥,姥姥已经不在了。
妈说:“去你姥的坟前看看,送点儿东西,在你姥爷家不吃饭的,我和你爸回来送你走。”
我那个时候用被子蒙着头,意识模糊地说:那你和爸路上注意安全,给你个早安吻。
随后,他们一行便走了,我又接着睡去。
醒来的时候,车笛声闷闷地响着,由远而近。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俩下了车,然后一起去吃饭,饭都是五谷杂粮,不过我不怎么挑,吃的时候,我妈说:“快吃,尽量早走,不要误了车”。
我说:“嗯,没事儿,误不了,那司机还欠我二十八呢,我得要回来。”
父亲话不多,吃完了,就把车开出来,喊我说送我到村口的桥上。
远行的人们多在那儿等车,车大概快来了。
吃完了,我背上包,跟我妈抱了一下就走了。
到桥上的时候,我爸跟我瞎白话,说在外面不要闹事儿,不要打架,不要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要总偷酒店东西吃,吃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