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去北漂的年轻人后来都怎么样了?(3)

2017-11-12 15:40:38 作者:梁知夏

老赵选择去了宁波,放弃了自己辛苦学了四年的日语,放弃了两次才考到的N1证书,从头开始。

我已经很久没跟老赵聊天了,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在匆匆寒暄几句后结束了。

老赵选择进了一家室内装潢公司,从小白到现在自己开工作室设计室内装修,手下也聚了十来个年轻人,风生水起。

不是只有北上广才有人能看到凌晨两三点的夜景,老赵的动态基本上都在零点后才发送。没有鸡汤,没有抱怨,有的全是宣传自己工作室的推广信息。

我还记得一年前,老赵决定离开公司,自己开工作室的时候,曾经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老赵不断地在犹豫,在用一种近乎恳求的口吻对我说:“日爷,你给我做个决定!我要不要离开去单干!”

年少时的我们都口无遮拦,可当我们见过社会的风雨后,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了。

我愣了半天,也只说了句:“你自己想离开吗?你只要自己想就去做!”

我不敢说:老赵你去单干吧!不奋斗一下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我害怕万一老赵失败了,会怪我当初给他坚定离去的信念。更何况,当初五个男生里唯一一个决定勇闯北京的我,当时正累成一条狗,立在拥挤的地铁四号线中开往宋冬野唱的安河桥北。

后来的老赵经历了失败,父母卖房支持,工作室终于渐渐走上正轨,每天都有订单,每天都在盈利。

“日爷,你知道吗?我虽然不在北上广,但是压力一点也不比你小!”

老赵没有成功者的高高在上,而带着从悬崖边缘走回来的庆幸:“比起在二三线城市,在北上广改变命运的成功率也许会更高点。”

就像我无法理解你北漂时挤地铁,住出租房,在最繁华的城市里孤独落泪的痛苦,你也无法理解我创业时熬夜画图,上门推销被拒,在明明节奏缓慢的小城里过得如此心酸。

不是只有在北上广的年轻人才算是拼搏,我们虽然没有北漂,但也在用尽自己的力量努力且真实的活着。

老赵说完这些话后,又灌下了一杯咖啡,今夜还有两个设计图纸要确认,明天早上六点要启程去安徽出差。

明明已经很厌倦了,却还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这就是生活。

06

因为老杜在宿舍群里告诉大家我从北京回来的缘故,四年没有闹腾的群里终于热闹了一会儿。

每个人都发来了自己的近照。

老杜变得更胖了,梳着中规中矩的四六分,笑眯眯地站在任教的高中门口。

老蒋站在镰仓大佛的前面,带着金边眼镜,仍旧是一个人。

老吕穿着工作服,靠在公司logo的大标志下,严肃的样子倒真有点像死板的日本人。

老赵开着车,顶着黑眼圈,带着无线蓝牙耳机,俨然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

而我,也特意穿上自己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微笑着自拍了一张精神饱满的照片。

短暂的相聚后,我们重新各自投入各自的生活。

那些没有北漂的年轻人,有的已经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有的正在一点点靠近梦想。

那些年轻人,都在真切且努力的活着。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梁知夏
梁知夏  作家 伪文青,日语狗,爱白日做梦。个人微信:ywrxjry1996 我已加入“维权骑士”(rightknights.com)的版权保护计划。

无梁客栈:惊悸游戏

兄弟给我讲了一条红内裤的故事

无梁客栈:走地仙

贤妻良母,是社会给女人最大的骗局。

三毛:我是撒哈拉的树,从不迁就任何人。

相关阅读
十九夜II之第六夜:公主

顾清开导着时楠,刚开始时楠还很安静,但说到家庭和家长时,时楠瞬时炸了。

父母毁掉了我的两段婚姻

阿文是个命苦的人,三岁时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抛弃他再嫁人,不知是遇人不淑还是疾病缠身,两年后母亲也离开人世。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年幼的他更显得无依无靠,送给谁好像都是累赘。也许是父亲保佑,阿文幸得姑姑照拂,姑父在事业单位工作,生活不算艰苦,这也算是阿文的福气。 阿文生得眉目清秀,长大后更显英俊帅气,也许是自知“寄人篱下”,阿文生活独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金好脾气,按说会很很...

有一种爱情,是温柔守候

非常苦恼,炎热的夏季竟然是农忙,忙收忙种,纵然万般不愿却还是不得不为,于是只好鼓励自己早点干完早点回家,也就这点念想了。我家的田就在路边,路上的情况一览无遗,一位老伯骑着老式的黑色自行车,沿路叫卖斗笠,一种既可遮阳亦可挡雨的实用农具。虽然我还是更喜欢草帽,但是我妈偏爱斗笠,于是就叫停了对方,询问价格,对方开价15元一柄斗笠,我在心里默默还价10元,谁知我妈竟开口问13元卖吗?最后双方以13元...

28岁,我丧失了选择的能力

我,一个28岁的少数民族姑娘,一个未婚且收入并不高的普通青年。 28岁,对于大部分的女孩子来讲,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和较好的事业,在家庭和事业中游刃有余地施展并享受着。然而这个年纪于我来讲,充斥着各种的尴尬。即使说心智上我并没有放弃各方面地努力,但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丧失了选择的能力。 关于爱情,我明明知道这种思想很恐怖,但权衡过后,我依旧做不出明智的选择。年初,算是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个军人小...

他不是在乞讨,他是在赎罪

零七年我们家从农村搬到了县城,父母在县城租了一家店面,做起了服装生意,我们姐弟三人托关系进入县城第一小学读书。 县城不大,经济水平也不高,不过在当时我的眼里县城就已经是传说中的大城市了,护城河将整个县城一分为二,南北两岸各有一条主街道贯穿县城,半个小时就能在县城走一圈。 县城的生活节奏极慢,朝九晚五的生活结束后,市民就像过节一样涌入朝阳桥两岸的广场,三三两两闲谈到深...

小小说——一把野酸枣

一把野酸枣 杨志鹏 在我的家乡莫谷沟里的崖畔上,生长着大片的槐树,构树等杂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灌木丛。在沟边的崖畔上生长着野枣树,每到夏天白里泛黄的枣花开遍沟坡,枣花淡淡的香味弥漫沟道,行人经过深深地吸入一口,能把你醉倒。经过一个夏天的生长,沟里崖畔上的野酸枣已经发红了,可以吃了。 10月的天气不热不冷刚刚好,吃罢早饭,枣花的公公杨四就早早的背着担笼下沟了。他到沟里的目的有两个:一来是为...

立哥

同一个奶奶的堂哥,我有三个,大哥、小哥和立哥。 立哥只比我大一岁,属蛇。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人有点懒,不聪明但绝对不傻,大伯和大妈除了立哥还有一个小儿子,也就是我唯一的堂弟,堂弟跟立哥完全相反,不仅长得浓眉大眼,而且聪明伶俐,会说话会来事儿,所以立哥从小不受待见,家里人不待见别人也就拿他不当回事。 今天中午,堂弟给我打电话,问我七月初十给立哥过麻姑我先生能不能去?他话一...

追(上)

夜色温柔,温予望着身旁儿子甜甜的睡颜,嘴角浮现满足的睡颜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