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走,有人来,有人充满希望,斗志昂扬,也不乏灰心丧气,无奈绝望。
2017年11月18日 星期六 阴
医院
01
深夜,我在医院的一角走到另一角,想着是否还要继续睡觉,可医院从里到外透漏出各种消毒水让人生厌的味道,再宽敞明亮的地方依然会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婷宝要住院了,要住十天,好严重,在人民医院四楼。”微信消息叮咚叮咚的响,是嫂嫂发来的。心里不惊颤抖起来,昨天周末不是刚刚陪同去了医院做雾化吗?怎么又严重加深了,一夜之间竟然是住院。昨天医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小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想想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公交车停停走走一个多小时到站,我打着伞走在马路的便道,雨还是那么的大,风还是那么的急。晚上,姐姐又打电话过来叫我去看婷宝,在医院睡帮忙照看。听到的时候心里满满的拒绝,我最害怕就是待医院了,可想到是婷宝的事还是去了,我还是奔赴相隔十五公里的路程,坐公交车下来已是恍恍惚惚。
02
雨夜,我走在寂静的巷子里看着手机的地图导航,两旁是湿漉漉又漆黑的墙壁,又怕自己迷路,不禁间加快了步伐,看了看已是深夜十点钟。
走的时间久了,夜的寒冷悄悄泌入我的心房,冰冷的让我止不住打颤,在夜风交加的雨中,泪水止不住从眼角轻轻滑过,也许,我已习惯这种反反复复的伤感。慢慢地,还好这次百度地图没有骗我,安全送到目的地,人民医院几个大大的字映入我的眼睛里,别无选择还是来到了。
穿过一段又一段昏暗的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我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心里又是一遍一遍的颤抖,不敢再往前走,这不是有人住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脚步急速地往电梯口走,偌大的电梯只有我一人不禁又颤抖,缓缓到达医院大厅,才看清楚那是门诊部。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每当恐慌来临之时,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再看了看前方是住院部,原来我连医院那最基本的操作流程都不知。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我。当我推开那房间门,看见婷宝坐在床上玩,看着她对着我乐呵呵的笑,也许那所谓的一切都释怀了。
03
“婷宝啊,你这么开心啊,是不是看见我来了呀!”说着说着就抱起她来了,看着她笑的格外开心。她就像一副最好的良药,总是能让疲惫的我,瞬间让自己放松,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跟她一起开心。有时又让我哭笑不得,十个月大的她总是那么的闹腾,就像一个牛宝宝停不下来。她可以一瞬间开心,一瞬间闹脾气,一瞬间又哭。
医院的走廊很寂静又突然传来孩子的哭泣声,我一直抱着婷宝走来走去,她时常因为生病难受闹脾气,而我要使出全身的法子哄她开心。打点滴的时候老是哭,看着那个针头一次又一次的插入,心里一丝丝的难过,她那么小那么小,一天几瓶的点滴要打,做几次雾化,还有药,其他流程,想想我都怕。
在医院最开心的是婷宝的笑,然后她一不开心我就像一个小孩子陪她一起闹,在那傻傻地开心笑。护士姐姐时常过来看她,然后又忍不住要抱抱。也许这就是小小孩的魅力所在,那是最纯真的笑容,眼睛一听到声音就盯着看个不停还带着她的魔性笑声。
04
深夜,安静了,开始入睡了,又开始小小孩的哭泣声,我躺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下,谁也不知道曾覆盖过多少人的过去,又曾挽留下了多少人的未来。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如既往的白,略显干净而整洁。
辗转反侧的几夜又是被小小孩的声音吵醒,还有早起打扫卫生的阿姨,满屋子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让我无法接受,默默起床,倾听凌晨的医院还是一样寂静。在医院每次都会听到些新故事,感受到不一样的泪,体会那种希望和绝望在不同角色中的转换。
时常停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呼吸窗外的空气,会忍不住的思考一些无厘头的问题,生命到底是什么,然后那些离开又是什么?在医院中的绝望,悲伤,害怕,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也许时间是最不值钱的,却也是最珍贵的;人来人往是麻木的,却也是最真实的;生命是最脆弱的,又是最回归本真。想想那些从事着最平凡琐碎而繁忙的工作,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不惧感染的风险,时刻以救死扶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天职,不负国家的人民的期望的他们。
我害怕去医院,小时候经历了火灾,留下的阴影太重,甚至闻到空气中掺加另外一点奇怪的味道都格外的敏感。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医生护士们那种直面生死的勇气和胆量,危机关头依旧从容不迫。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心态和手段才敢和死神作对,一次又一次地实现生命的奇迹吧!
尽管自己不愿意去接触这个地方,可在医院待了几天,停停看看,像是给了自己一场不一样的洗礼,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那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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