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九点,着一袭红大衣的李小青拜访了滏阳大楼22层的林川私人侦探公司。她此次来访,是希望林川能够帮她丈夫摆脱冤狱。虽然他们俩一直在同一座城市,李小青也没有想到,再见林川时已经是六年后了。
滏阳大楼坐落在十三街的尽头处,平日里街道上车水马龙,商业氛围浓重。这得益于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滏阳大楼的主人张开山。10年前,十三街还不成气候。张开山却在此处买下地皮,兴建了24层的滏阳大楼,一时间好不威武气概。在过去的十年间,十三街拆了重建,建了又拆,只有滏阳大楼依旧屹立不倒。
在地铁通了三路后,十三街成为鲁市的交通要塞,此间成了鼎有名的商业街。更让滏阳大楼声名大振的是,6年前滏阳大楼22层开设了一家名为林川私人侦探公司。该公司以情报侦查精准、破获案情迅速而著称,远非一般的事务所和警力所能比拟。
她直言昨晚母亲在卧室里被人谋杀,目前警方正在介入现场调查,而矛头直指到她的丈夫。“我相信自己的丈夫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你应该能够证实凶手另有其人”
“既然你来了,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还原真相,谈钱就伤感情了。”林川严谨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毕竟他对美女永远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他曾经的女神,李小青。
林川已经做了六年的私人侦探,眼下他是鲁市最具名气的私人侦探。他曾公开在媒体上说:“我们公司成立六周年以来,侦破案件无数,从来没有制造过冤假错案。他把这些归功于林川私人侦探公司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公司始终秉承着以人为本,以诚为本,主持社会正义的原则。”但也有一件事,林川至今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后悔。如果六年前没有离开体制,他现在也许还是一名特警,或许已经和李小青在一起了,甚至他可以和私人侦探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需要我怎么协助你”,李小青的一句话打断了林川的思绪。
“哦……哦,我们可能需你带我们去一趟案发现场吗,应该还来得及吧?如果不了解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到你,小青。”林川说最后两个字,感觉莫名的亲切,又那么的自然。
“好,我的车就在楼下,你随我来。”李小青走在前面说,林川跟在后面从抽屉里拿出相机,喊上助手陶磊给他带上。一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匆忙赶往现场。
法医检查尸体报告显示,母亲是昨晚12点左右死亡,脖子上有轻微伤痕,头部击碎是致命伤,有可能是锤子和或者铁棒击打。最后查实凶器和李小青昏迷的丈夫手中的锤子完全吻合,警方依据现有的证据,当场逮捕了万树海,万树海在醒来后却一直保持沉默。
来到现场后,李小青母亲的尸身正准备抬去市太平间,林川的助手陶磊时不时拍一下尸体,拍一下周边的环境。
进门是餐厅,走过餐厅就是主客厅,映入眼帘的是灰色厚纱布沙发搭配着玻璃茶几。茶几的正前方挂着水晶屏幕电视。上方吊着一盏大吊灯和六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和朝阳混合一色。
主过道右手边是厨房,里面摆放着一台冰柜,墙上挂着抽油烟机,厨房台面和厨具干净整洁,似乎能看到往昔的李小青站在厨房里做饭,依旧那么认真。
门的右手边有两间主卧室,李小青和丈夫住进门第一间,母亲住第二间。靠近对门墙角的地方,又开一扇门,只要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是小孩子的卧室。
“昨晚你什么时候回家?你是报案的吗?”林川轻声的询问李小青。
“凌晨3点后,我才回家,发现房门是敞开着。回来后就准备睡。进卧室后,发现丈夫手上拿着锤子,沾满了鲜血,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进母亲的卧室时场面非常血腥,母亲头上全是鲜血,我当时就报警了。”说这话时,李小青依旧惊魂未定,红肿着的眼睛里泪水已经流淌过多少次了。
李小青的丈夫万树海,在警察抵达现场后,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法医在万树海的血液中检测到安眠药成分,同在李小青的母亲身体里也检查到了。也就是说,他们昨晚都被服用了安眠药。
“小青,能联系到昨晚你丈夫喝酒的几个兄弟吗?我想从他们那里了解一些昨晚的情况。”
林川似乎也不认为万树海就是杀人凶手,虽然警方已经拘捕了万树海。
“应该可以吧,我试着电话联系他们。”三个人李小青逐个打电话,可是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
“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你把他们的姓名,告诉陶磊,他会安排人去查的。”林川说。
林川突然想起有小儿卧室,发问:“你们家小孩呢,怎么没有见在家里?”
李小青丝毫不敢隐瞒林川。“儿子病了,正在住院,昨晚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三点多才回来。”林川再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去医院之前,你在哪儿呢?”林川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再问。
对于林川突如其来的问题,李小青似乎也有一些错愕的说:“和丈夫一直在家待在。”
“你的母亲呢?她当时在干嘛,”林川继续追问。
“她一直在正厅看电视,听戏曲。我也陪她看了一会儿。后来她说累了就去睡觉了。”李小青回答。
眼下,一天的舟车劳顿后,案件丝毫没有进展。万树海的三个兄弟如果一直藏匿起来,整个案件将会毫无进展。
回办公室,林川想暂时放下案件,便他对陶磊说:“代我去医院走一趟,去看看李小青的孩子怎么样,尽量搞清楚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