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古人诚不欺我。
“你,你,你是嵇康?”
嵇帅哥目光灼灼,皓齿微露: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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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见过我这号人物,嵇康索性把铁匠炉和手锤都撇到一边,在竹林里找块净地盘膝而坐,烧上一壶好酒,算作招待。
“看来贤弟也对庄子颇有研究?”
刚刚举起杯子的我一脸懵逼。
嵇康见我不解,便气沉丹田,诗意吟诵道: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方才贤弟所言,与庄周梦蝶之境遇如此契合,真乃……”
我一口烧酒将嵇帅哥的“乃”喷出十丈远。
这哥们好老庄,果然不是盖的。
“兄弟,我言了啥先放一边,说说你哭个啥?”
聊到这个话题,嵇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郁,将酒杯端在手中把玩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吾生悲凉。”
“哦。”
我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屁股下面的竹枝有点扎肉。
“哦?!”
嵇康这张令人神共愤的帅脸明显更加阴郁:
“吾虽直性狭中,多所不堪,然非世俗之故,亦非奸诈之人,未及眉寿便赴黄泉,你一个‘哦’就完事了?”
呵呵,这哥们知道得还挺多。
把话说得那么凄惨,原来是嫌自己命短。
可我又不是钟会,除了“哦”还能怎么办?
“那你想让我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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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低垂双目,踌躇许久,终于开口道:
“昔日刑场丧命离魂,浑浑噩噩至此,虽不忘前生,然身后之事,无从知晓,贤弟可否告知一二。”
“当然没问题,说吧,想了解点啥。”
见我毫不推托,嵇康瞬间抖擞精神,最先问及首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