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

2020-06-03 12:03:37

悬疑

一天(上)

前言

从头到尾,我知道,我也看见,你,就是凶手。

1.24

天色已暗,月朗星稀,微弱的路灯灯光打在黎明公园外围的栅栏上,白色的栅栏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一旁的小花被映的惨白,完全看不出它们原本的颜色。

“都快十点了,这个林书杨到底在搞什么!打电话也不接,搞什么花样啊?”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出一张焦急又有些无奈的脸。舒夏有些恼了,关掉手机准备回家了。抬头环顾间,仿佛看到身后的树林中有人影走动,那人仿佛扛着什么东西,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舒夏下意识地躲避起来,心想:“这么晚了,这附近又没有人居住,那人是来干嘛?”好奇心顿时被勾了上来。舒夏仔细观察着,待到那人走到树枝稀疏的地方,月光刚好照到那人张望的脸。舒夏一惊,“安老师!”脱口而出。

随即又捂住了嘴巴,虽然夜晚寂静,不过树林与公园离了一条马路,夜晚公园和树林里的昆虫都在叫着,舒夏的声音也不算大,出口间,就被虫鸣鸟叫掩盖了。

舒夏低头想了想,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地穿过公园栅栏,跟了上去。

“嘿!砰!嘿!砰!”安老师手起刀落着,每当刀落下,嘴里就发出吃力的叫声,声音在黑暗又阴冷的树林里回荡。

舒夏躲在不远处的矮树丛中,看着安老师起伏的背影,虽然看不到安老师身躯挡住的东西,但是听着安老师发出的声音和他手上弄出的声音。舒夏都觉得害怕不已,感觉鼻间有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舒夏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着的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蜷缩起身体,生怕安老师回过头来看到自己。

“啪嚓!”仿佛骨头断裂的声音,舒夏瞪大眼睛,定睛看去。长长的睫毛下眼眸中闪出了泪光,随着身体颤抖的幅度晃动出白色的光。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落在了安老师的脚边,安老师侧头捡起。仔细的端详着,抚摸着,像是在看什么精美的艺术品。安老师嘴角抽搐着微笑,眼镜上沾满了红色的血珠。

舒夏害怕的不知所措,极力控制着身体,缓慢又艰难的移动着,她要赶快离开这里。

“咔嚓!”是脚下树枝断裂的声音,舒夏一惊,还没来得及起身,眼前就出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脸。

“舒夏同学,你在看什么?”安老师越靠越近,声音恐怖,鲜血突然染满了整个树林。

“啊!”舒夏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惊魂未定的她急忙环顾四周。舒夏发现自己在房子里,正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拿着笔,桌上有一个本子。舒夏拿起来翻开,发现是个素描本,前几页都是空白的,舒夏有些不以为意,正准备放下,又看到空白页之间有黑色的画作一晃而过,所以仔细的翻找起来。

“24?”一页画有一个满脸鲜血的一个男人的脸,舒夏有些诧异,画像下写着:24,舒夏便下意识地读了出来。越想越奇怪,舒夏又翻了几页,都是同样的画像。画里的男人眼神恐怖,让舒夏有些莫名的害怕。

“叮铃,叮铃。”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舒夏被吓了一大跳,立即拿起手机关掉。

这时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行字:打开备忘录。

舒夏有些疑惑,但还是找到了备忘录,内容很多,舒夏逐字逐句的阅读起来。

窗外,早点的叫卖声、居民楼里的鸟叫声、老人们的招呼声一一响起,舒夏放下手机,起身走进了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原来,她叫舒夏,高二下,准高三学生。初中的时候,全家一起去自驾游,高速路上,车子与前面的卡车追尾,后面的货车又撞了上来,发生了连环追尾事故。由于当时舒夏坐在后座的中间,两旁是弟弟和妈妈,在车祸发生时,车子碰撞间,侧翻间,舒夏被挤在了弟弟和妈妈的身体之间,车子碰撞碎裂,弟弟和妈妈的身体刚好成为了她的挡箭牌,剧烈连续的碰撞下车子并没有被挤压的太过变形,车子被甩出了挤压轨迹。

还好救援及时,舒夏活了下来。但她的家人都是当场毙命。想到这里,舒夏心里一紧,拿起了全家福,不知道自己活下来有什么意义。

舒夏活下来是万幸,但不幸的是,由于车祸中的碰撞和长期的处于狭小空间的窒息,舒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生活本能并没有失去,有简单的生活自理能力。但舒夏只有一天的记忆。

简单来讲,她只记得当天发生的记忆,一天过后,第二天醒来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又是一片空白。除非不睡觉,这个舒夏也试过,可是对于她学生的身份,晚上不睡觉简直是一种煎熬,而且这样容易在课堂上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最奇怪的是舒夏的瞬间记忆能力很强,可以在短时间内记住很多很多东西。所以在出院之后,舒夏拿着父母,弟弟巨额的保险赔偿金,在原来的家中一个人生活着。虽然期间有些小插曲,大多就是些未成年人保护,社会公益抚养什么的,但是由于医院检查,证明舒夏具有可以一个人生活的能力,所以舒夏得以脱身。

看着书架上放满的本子和墙上贴满的便利贴,舒夏不经笑出声来。她每天除了学业,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多的让舒夏有些庆幸那笔巨额赔偿。

舒夏每天都会记录着当天发生的事,并且画下来(纯粹是爱好),每个相遇的人都有记录,都有画像,一一编号。分为“人物”“生活”“学校”以及一些需要记下来的开销和号码。

舒夏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本子,上面写着“高二下18”,这是昨天该用的本子,应该记录了昨天的一切,可是舒夏翻开的时候,里面一片空白。空白的空虚,舒夏皱着眉头,以前从未发生这种事情。

“看来,只能边过边写了。”舒夏心想,她很害怕也讨厌这种对于一切一无所知的感觉。

以前她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异常,而且发生什么就记录什么显得不是很方便,所以她都是每天放学回家才开始记录了。可是看到空白的本子,她莫名的觉得有些担忧,所以从今天起她决定先记录一些重要的,然后回家再慢慢回想,慢慢填补。

于是她将“高二下18”放进书架,拿了一本“高二下19”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把“高二下18”拿了出来,走到书桌前将刚才醒来看到那本本子打开,将画有一张男人的脸的那页撕了下来,夹在了“高二下18”里。心想:“应该有什么关联吧。”

“叮铃。叮铃。”手机响了。

“啊,要迟到了!哎,可恶。”舒夏将18、19的本子一起塞到书包里,按照便利贴上的指示将钥匙埋在了房门外窗台上的花盆里,关上了门。

房外的世界仿佛不曾来过,还好刚才看了记录和画册,舒夏调整好心态,走上了开往学校的公交车。

这时,舒夏家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去,拿起刚才舒夏撕了一页的本子,看到了画像。

“24,24?”那人有些疑惑。

望了望四周,仔细地看着便利贴的内容,随即来到了书架旁。拿起标有“人物”的本子,翻阅起来。

“24号安老师。”看到第24号,那人小声地读了出来,由于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人顿了顿,撕下了这一页。然后关门离开。

2.24号安老师

到了学校,舒夏有些困乏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可是舒夏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于是拿出夹在本子里的画像观看着,有些熟悉,但是脑子里空白的像一张白纸。

“24是什么意思?日期?编号?编号,编号!”舒夏一惊,想起今早看过的记录,想到了一个人。

“嘿!”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吼叫。

“啊!”舒夏被吓出一身冷汗。想都不用想,舒夏就侧过身子,拿起桌上的书,对着身后的人就是一顿乱打。

“哎呀,哎呦,对不起啦,停,停,停。”身后的人一阵乱叫,不断求饶。

舒夏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对方无辜又无奈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林书杨,找死吗?”舒夏理了理刘海,故作生气。

“哟,哟,哟,我是看你上课没精打采的,给你提提神,真是,狗咬吕洞宾。”林书杨见舒夏收手,于是双手盘在胸前,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呵!”舒夏故作要打他,见林书杨急忙躲避的胆小样,轻笑了一声。

他叫林书杨,是舒夏最好的朋友,小学开始就是舒夏的同学。因为老家是邻居,所以舒夏和他算是从小就认识了,也称得上青梅竹马吧。他也是这个学校除了班主任外唯一知道舒夏遭遇的人。

“好好好,看你那样子,去厕所照照镜子,也不知道谁像狗。”舒夏转过身坐正,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微微一笑。

林书杨也没回答,突然想到什么,起身拿起刚才舒夏放在桌上的本子。

“你昨天等了多久?”林书杨翻阅着,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舒夏,毕竟昨天是自己让舒夏到黎明公园等自己的,结果自己还没去。依照舒夏的个性,应该等了很久吧。

“昨天?”舒夏有些疑惑,心想,她昨天等林书杨?难道林书杨知道关于那副画的事?舒夏想到这,正准备转身问问林书杨,谁知他到先说话了。

“舒夏,你是变态吧,画的什么呀。你昨天没记录?”林书杨看着那页,画着布满鲜血脸的画,满脸嫌弃。可是看到舒夏空白的本子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四周同学的举动后,轻声地冲舒夏说。

“我......”舒夏正要说什么,上课铃响了,老师已经走到了门口。

“起立!”班长起身。

“老师好。”全班跟着起立。

“坐下吧。”讲台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舒夏穿过同学之间的缝隙望去,心里默念着“安老师”,然后思绪回到那副画上。可由于舒夏想的太出神了,以至于全班都坐下了,只有她愣愣的站着。

“舒夏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安老师皱了皱眉头,看着舒夏,说话间,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没没没。”舒夏连声回答,然后慌忙坐下。

其他同学顿时哄堂大笑,安老师示意安静后,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上课间,舒夏坐在位子上,埋着头,丝毫不敢抬起头来。她感觉有一双眼睛正时不时的盯着她,围着她转。她虽然不确定那副画的含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想错了,可她还是莫名的颤抖着,全身冷汗直冒。

安老师是舒夏学校里的数学老师,平时很少说话,独来独往,可能是因为早年失偶的原因,从不和女性说话。一起上课的同学都很少主动和他说话,但是很尊重他,因为他教的数学很好,上课很有效率,上课时也不无聊,会讲一些冷笑话。

同学们都觉得安老师很可怜,但很努力。有些同学还经常和安老师打交道,当然是男同学。但大多的学生都很喜欢他,希望他能够变得在开朗一些,因为他从未讲过自己的故事,也很讨厌别人询问。

听说,有同学曾经在课堂上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因为同学们想邀请他一起去聚会。结果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发雷霆,当众打了那个学生一巴掌。从那以后,就更少的人与他来往了。

下课铃声终于响了,仿佛是舒夏重生的钟声,舒夏安心的抬起了头。可下一秒,顿时瞳孔放大,心提到嗓子眼儿,因为安老师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舒夏,来我办公室一趟。”安老师的声音传到了舒夏的耳朵里,舒夏愣了愣,机械般的地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的瞟了一眼安老师离开教室的身影,舒夏快速地拿起桌上的便利贴,写了一个“24号安老师”,然后塞给了正在看着她的林书杨,还没等林书杨反应,舒夏就走出了教室。

来到办公室,安老师面无表情,看到舒夏进来了推了推眼镜。

“舒夏,过来。”安老师嘴角仿佛上翘着,那是在笑吗?舒夏不禁觉得有些瘆得慌。

“……”舒夏点了点头。

“我听同学说,昨天是你的生日,也不知道送你什么,随便买了一个,希望你会喜欢。”安老师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微微一笑。

舒夏看着放在桌上的盒子有些不知所措,心想,安老师怎么会送她礼物?安老师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还有……想到这里,舒夏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舒夏知道,这个礼物意义不凡,如果那副画真的是安老师,那么安老师现在送自己礼物,可能是因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管什么情况,这个礼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收。

“谢谢,安老师了,这个礼物就……算了,我……”

“收下!”还没到舒夏说完,安老师突然打断了她。语气严肃,吓得舒夏一激灵。舒夏不敢看安老师的脸,可是依旧感受得到一股气息扑面而来,冷冷的。

这时,办公室里静的可怕,舒夏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嗓子眼有些承受不住的发疼,感觉没有了弹性,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喜欢吗?”安老师看舒夏没有动弹的意思,起身问到。

“没有,谢谢老师,没什么事,我走了,再见老师。”看到安老师好像有走进自己的意思,舒夏害怕地一把拿起桌上的盒子,话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后她向安老师鞠了一躬,没等安老师说话,冲出了教室。

“呵!有意思,有意思。呵呵。”待到舒夏出了办公室,安老师伸出手,手在舒夏刚才站的地方停下,手掌缓缓地煽动着,仿佛在将舒夏残留的气息赶到鼻子边缘,深深地嗅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舒夏跑进教室,快速的将盒子塞进了课桌里。

“咋了?这么久,做课间操也没来。”林书杨看着神色慌张的舒夏有些担心。可舒夏没有回应他,林书杨担忧地再次询问。

舒夏很想回答林书杨,可是她张了张口,没有传来一丝声音。于是舒夏努力地伸出手,朝林书杨摆了摆,表示没事。

林书杨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便无奈地闭上了嘴。

舒夏看着本子里露出的那副画的一角,陷入了深思。可是空白的脑袋,又让她烦闷地紧皱起眉头。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24”的含义是否就是自己记录的人物本上安老师的人物编号。

可是如果和安老师有关联,那为什么安老师刚才叫她去办公室却只字未提,甚至还送她生日礼物。各种思绪涌进脑子里,搞得舒夏有些坐立难安。

“舒夏,你怎么了,刚才不和我说话,都放学了,你的爱妃要生气了。”林书杨不明白舒夏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于是拉了拉舒夏的书包带,有些小娘子般的扭捏希望舒夏能够开心起来。

“林书杨,你看了我给你的纸条了吗?”舒夏走在前面,想到了刚才自己好像写了字条给林书杨。

舒夏回头,认真地看着林书杨。但眼神空洞,瞳孔很黑,感觉没有灵魂。

“你……看了啊,什么意思啊?24号安老师。”林书杨准备说舒夏吓了自己一跳,可是看着舒夏的表情有些担心,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早晨看到的那副画,我觉得画的就是安老师。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画成那样。你说我昨天等你,我为什么等你?而且刚才……林书杨,你知道吗?我现在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害怕,我什么都记不清,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快疯了!”舒夏一口气说完,暗暗地吐出一口气。眼神瞪着林书杨,可是多了几分脆弱。她觉得自己快成一个疯子了,或许自己本来就是疯子。

“你不是疯了,你是……傻了!哈哈哈……”林书杨看着舒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嘴巴不直觉地张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随即拍了拍舒夏的头,逃到了前面,仿佛就能够逃离这种无力感。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了昨天他出了门后,发现自己忘记拿手机,于是折回家拿。

发现,刚才还在家的母亲不见了。他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但关着门,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询问是否是母亲,可没有人回答。再问,也没有人回答。于是他小心地推门进去,发现母亲躺在浴缸里,手腕上的红色随着浴缸里溢出来的水,流向地面,地面也被染红了。想到这里,林书杨将头望向天空,发现若大的天空竟然容不下他的忧伤。

“林书杨!你能不能,能不能认真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舒夏被打的在原地蒙了几秒,随后破口大喊,她并没有发现林书杨的异常,追了上去。

“哎哟喂,脾气上来了?走走走,爱妃请你喝杯奶茶,降降火气。”林书杨看到舒夏的反应还是原来的样子,莫名地放心了几分。

此时,安老师站在办公室窗边,看着林书杨的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理了理领带,转身拿上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3.一号礼物

“什么!安老师送你生日礼物?”明明不大的奶茶店里充斥着林书杨的惊呼声,他的五官完全分离,眼睛快惊到耳朵边了,还好林书杨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然收银台的大叔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然后把他赶出奶茶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喏,你看。”舒夏没心思拐弯抹角,丛书包里拿出了盒子,递给林书杨。

林书杨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头绳。可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蝴蝶结的颜色有些褪色的感觉,不像是新的。蝴蝶结的下面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号礼物”。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舒夏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林书杨,她又有些懊恼,毕竟自己现在的脑子里除了今天的记忆,什么都没有了。

“昨天,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可疑的事。”林书杨挠了挠头,可看到舒夏的表情,接着说,“昨天不是你生日嘛,我叫你下午到我家吃饭,结果你死活不去,因为你说你想看烟花,所以我们相约到郊区黎明公园,那里允许放烟花。”

说完林书杨喝了口奶茶,偷偷地看了舒夏一眼。虽然他知道舒夏不可能知道自己妈妈自杀的事情,但他还是害怕的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深怕舒夏问自己最后为什么没来公园。

“那......”舒夏想要问什么,可抬头间看到了奶茶店的电视机,电视机里,警方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怎么?”林书杨顺着舒夏的目光,转头看去。

“大妈,请问你什么时候到达现场的?”电视机里,记者询问一大妈。

“小姑娘,你算是问对人了,是我家老爷子发现的尸体。”大妈话语一出,正在前面等着法医来解释的记者们全都反身,将话筒对准了大妈。

“今天我家老爷子早晨和我一起去黎明公园晨练,他多喝了些水,我们才练了没几招太极,他就尿急,结果公园厕所又坏了,在维修。嘿嘿,说来也搞笑,我就叫他到这树林来解决。”大妈捂了捂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结果他怕人看见,在林子里走的深,就发现了尸体。”

“大妈,大妈,那您知道死者的具体情况吗?”

“对啊,阿姨,大叔给你描述过死者的样子吗?”

记者们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般地一拥而上,着急地询问着大妈。

“哎哟,脸都划烂了,说是血肉模糊。我家老爷子吓坏了,现在还在家里不敢出来呢!”大妈摆了摆手,表示不堪入目。

“法医出来了。”

这时,有人喊到。记者随后又拥上前。

“死者,是一名女性,十六七岁左右。大家散了吧,警方还要大范围搜索采集,希望大家配合。”法医说完,走进了警戒线内,众人失望,但仍旧张望。

“我想事发突然,现在警方还未的出结论,我台会继续跟踪报。”记者说完,广告就来了。

“黎明公园?舒夏,昨晚......”林书杨突然想到了什么。

舒夏伸出手示意林书杨不要说出口,毕竟人多嘴杂。然后又示意林书杨一起离开奶茶店……

事故现场,顾晨跟着哥哥顾阳穿过警戒线,这时的树林里仿佛还能闻到血腥味。

“小军,过来说说情况。”顾阳招了招手。

“是,队长。”正在采集的队伍里,出来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平头。

“死者,女性,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四十三公斤左右,十六七岁的样子。整个面部被划伤,无法看清模样,正在提取DNA鉴定身份。死者双手被砍下,所用利器应该是超市里可以买到的菜刀,因为伤口部位受损不均匀而且断断续续。脖子上有勒痕,属于机械性窒息死亡。这里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小军娓娓道来。

顾阳听完皱了皱眉头,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身旁的顾晨说话了。心想:“这小子终于说话了,把他从美国叫回来后整天摆着副臭脸。”

“和你之前和我说过的案件一样,先杀后分尸,但分尸地点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分尸部位都不是同一个地方,先是脚,然后是腿,现在是手。可能是一人所为,连环杀人。”

“他要拼凑尸体?”顾阳摸了摸鼻子,问到。

“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有可能是在借,如果只是单纯的分尸拼凑玩玩,那么如果是你,你会先从头还是脚?”顾晨看了一眼顾阳,接着说,“从他的分尸手法和作案时间的无规律来看,并不是很有讲究,排除宗教祭祀这些可能。假设截取其他人身上的部位,然后拼凑出另一个尸体,而且从不核心,没有操纵能力的部位开始.....哥,我需要看这几次案件的详细报告,走,回警局。”

“你这小子,又在打什么哑谜,说话说到一半。呵,不赌气啦。”顾阳跟上顾晨的步伐,说笑道,接而转过头和小军说,“有什么新发现,及时上报。”

“是。”小军看着哥俩走的背影,笑了笑。

顾晨是顾阳唯一的弟弟,哥俩先后都考上了本市最好的警校,唯一不同的是,顾阳擅长格斗,在警校读书时曾连贯每年格斗比赛的榜首,听说一进校就和教练叫板,最可气的是居然打赢了教练。出于压力,校方连续换了几次教练,直到他要毕业那年,来了位女教官。顾阳说他好男不跟女斗,所以再也没出现过他把教练打趴下的事情了。顾阳毕业后,被分到市警局来工作,现在是刑警大队,第一分队队长。

顾晨比顾阳小两届,但在高中的时候就以“天才少年”的称号荣获了各种高等数学、物理、化学比赛第一名。各大有名的大学争先录取他,可他偏偏选择和他哥一个学校。有人说他是在和他哥较劲,可真正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到了警校,顾晨致力于研究犯罪心理,前年被请到美国某知名大学参加犯罪心理的研究,上个星期,顾阳才把他叫回来。

“一号礼物。”舒夏走在林书杨的前面,看着蝴蝶结,有些不明所以。细想着今天安老师对自己的态度,还有那副画的样子。她似乎能够确定安老师就是画上的人,但是为什么安老师今天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还送自己的礼物,这是为什么?

“要不最近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吧,这样也安全,而且还能帮你记录事情。”林书杨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他不想回家。母亲自杀的原因是因为父亲在外面有了人,可是父亲死活不承认。现在林书杨的家里乱成一锅粥了,父母双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现在的家对于林书杨就是人间炼狱。

“我能有什么危险,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要颜值没颜值,要身材没身材,要钱......保险公司里,需要本人去取。我怕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想到我这避避风头?怕林叔打你?”舒夏听到林书杨的请求,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嘿嘿嘿……”林书杨点头哈腰,表示无奈。他并不想告诉舒夏关于自己家现在发生的事,毕竟舒夏自己的事情都无法顾及,虽然舒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过,林书杨,你一定要帮我记住,第24号是安老师。”舒夏停下脚步,出奇认真的看着林书杨。她知道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而且安老师一定知道些什么。

“恩,当然。我曾经就和你承诺过,我会帮你记住所有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林书杨仍然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温柔。这让舒夏有些不自在了,于是眼神躲避地走到了前面。

“对了,今天你可以在我家住。有什么错,赶紧和林叔他们认错,不要太不懂事了。”舒夏想起刚才林书杨的请求,心想,反正自己一个人住,房子也大。林书杨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收留一下,也不为过。

“好,保证完成任务。”林书杨站的笔直,装作军人接受命令的样子。惹得舒夏大笑起来,林书杨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街角转口站着一个人,路灯上的摄像头只能拍到他的头顶和全身,并看不到他的模样,他站着,没有任何动作,摄像头可以依稀看到他眼镜镜片反射的微光。

4.4号受害者

夜晚,乌云遮住了月亮。

警局里,顾晨和顾阳一行人正在讨论着案子。

“队长,由于四周布满了落叶,而且树林风大,也只能找到几个破碎的脚印。但通过我们地毯式搜索,我们在尸体五米开外的地方发现了两个完整的脚印和一个半个脚印。这是照片。”讲解员孙磊,指了指小黑板上的照片。

“经过检查发现,并不是同一个人的脚印。这两个完整的脚印,此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体重四十八公斤到五十公斤之间。由于脚印偏小,应该是名女性,而且也是十六七岁。”孙磊继续解释着,“至于这半个脚印,看其深度和宽度,是名男性,体重在六十八公斤左右。”

“怎么样?”顾阳侧头问向坐在身旁的顾晨。

顾晨点了点头,说:“从前几名死者的特征和作案手法上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一个人杀人有很多复杂的原因,但首要解决的问题是行为人自己内心的矛盾和冲突。这三个受害者都是十六七岁的女孩,正是青春洋溢的年龄,说明罪犯对这个年龄段的人有着特殊的情感。”

“通过法医检查前三名死者在死前都没有受到过性侵害,不是性欲型犯罪心理,那是什么?”小军插口打断了顾晨的讲话。

“所以我说有特殊的情感。”顾晨走向黑板的一旁,环视着所有的案件材料,若有所思。

“可以得出凶手侧写吗?”顾阳看着顾晨的模样,心想:“小子,别卖关子了,知道答案就说出来。”

“呵,知我者,我哥也。凶手,男性,四十二岁到四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体重六十八公斤左右。短发且爱干净,近视眼并时常佩戴眼镜。性格暴躁,但是平时寡言少语。与配偶关系不好或者不常交往,有一个女儿,并且在十六七岁时遭遇过什么重大事故。凶手的职业应该是医生、律师或者老师。本市居民,居住在普通居民区,爱好养花草,讨厌动物。”顾晨转身看向小黑板,接着说,“不出意外的话,凶手重新作案的时间会在明天或者在下周一。”

听到顾晨说完,顾阳不禁有些紧张和无奈,毕竟如果作案时间在明天的话,现在也筛选不出凶手。那么就等于要眼睁睁地等着凶手再次作案,又会失去一条人命。

“孙磊你带几个了人,现在,先根据刚才顾晨的侧写进行筛选调查。”顾阳对孙磊安排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了,不,是和凶手赛跑。

“是。”孙磊听完,立刻叫上几个人离开了分析室。

“哥,你说,一号受害者,他拿走了脚。”顾晨点了点第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死者,披头散发,脸部血肉模糊。

“二号受害者,他拿走了腿。但却把上衣脱了,三号受害者拿走了手。他为什么偏偏只拿二号受害者的衣服?”顾晨看着照片,有些不得其解,陷入沉思。

“二号受害者叫杨菊,父母早年离异,她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顾阳皱了皱眉,不禁感叹,现在的世界越来越不简单和单纯了,导致现在的人心也越来越容易扭曲了。不过转念一想,到底是世界逼疯了人,还是人造就了世界呢?顾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队长,会不会凶手从小也父母离异?”小军在一旁随口道。

“为什么?”顾晨转身惊奇地问道。顾阳也侧头注视着小军。

被顾阳两人这样突然盯着,小军突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接着说:“因为,根据资料显示,一号受害者是孤儿,在我市孤儿院长大。三号受害者也是父母早年离异。”

“那就查查这几个受害者是否在同一个医院就医,还有他们是否打过官司,学校......”顾晨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于是没有接着说。

“他们都来自不同的学校。那凶手应该是医生或者律师了,小军,快去查查。”顾阳撑着桌子,眉头紧皱,没有察觉顾晨的犹豫。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绝不放过一个有效信息。

“不对,哪里不对?”顾晨低头沉思,脱口而出。但声音很小,顾阳他们并没有听见。

“哎呀,马上到家了,烦不烦啊。”李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小区门口。小区大门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朝阳小区”。

“烦什么烦,最近没听说吗?我们市里出了个连环杀人凶手,专门杀和你年纪一般的女娃娃,赶快回来,一天到晚不落家。”电话那头,李芳的妈妈焦急地扯着嗓子大喊着。

“哎呀,好的,马上到了,到单元楼下了。”

“好好好,快......”还没等妈妈说完,李芳就挂了电话,觉得妈妈简直是小题大做。

李芳挂了电话抬头一看,发现单元门口站了一个人。

“安老师?”对方带着黑帽子,又低着头,但李芳仍旧觉得他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于是,李芳有些疑惑地走向前,可没想到的是,对方伸手用绳子套住了李芳的脖子,李芳想大叫,却被捂住了嘴,恐慌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微弱的灯光下,她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安老师!”话到口边,然后眼前一黑,手机滑落,没有了知觉。

第二天早晨。

“舒夏,你们朝阳小区的蚊子是不是爱上我了。你来看看,看我,看我满身是包。”林书杨洗漱完后走出洗漱室,委屈地寻找着舒夏。

早晨的阳光正好,微风吹进窗,舒夏墙上的便利贴发出窸窸窣窣的拍打声。舒夏一个人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怎么了?”林书杨走到舒夏的身旁,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书桌上的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二号礼物。”舒夏拿起桌上的纸条,念了出来。然后低头看着桌上摊着的一件白色有些莫名泛红的小熊体恤,舒夏脑子里散过一个人的脸。

身旁的林书杨顿了顿,诧异地上前指了指那件体恤,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想起了昨晚,但是他不能说。

警局里。

“报告,队长,郊区公园发现一具女尸。”小军的声音打破了清晨警局的寂静。

顾阳一听,果然不出顾弟弟顾晨的所料。但是他仍旧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夜没睡,现在案子才刚有些眉目。顾阳用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起身正准备安排。

此时,顾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是想让他不要惊慌。

顾阳在原地摇头笑了笑,心想:“当大哥的,现在还需要弟弟来安抚了,真是老了。”

“走,去案发现场。”顾阳示意小军带路,一行人离开了警局分析室。

顾晨们到时,郊区公园已经人满为患,还好有警戒线,群众都只是围在警戒线外。警戒线内,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得搜查着。

一到现场,顾阳就急忙询问:“什么情况?”

“死者,女性,名叫李芳,根据发现尸体的人和周围人提供的信息。李芳和父母住在朝阳小区,是我市翠山高中,高二学生。”法医站起身来向顾阳汇报着。

“真是,一个案子没破,另一个案子就来了。”小军在一旁小声嘟囔了一下。但看到顾阳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随即就站直腰板,憨笑了一下。

“不对,应该是同一个凶手。”顾晨没注意此时小军和顾阳的情况,只是听小军这一嘟囔,便觉得奇怪地回答。小军正要解释,解释自己只是随口说说。可是被队长顾阳抢了话头。

“可是,这起案件并没有分尸或者毁容。”顾阳疑惑地问顾晨,也没顾及小军,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哥,相信我,这就是第4号受害者。你先在这儿忙着。我去个地方。”顾晨撇下一句话,然后匆忙的跑了。

“哎!”顾阳看着顾晨离开的身影一头雾水。看着被抬走的尸体,心里默默念叨“4号受害者”。

这时候,舒夏和林书杨还在对着桌上的体恤衫一筹莫展。

“会不会是安老师?”舒夏终于开口了,但是话一出口,舒夏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如果真的是安老师,那么安老师怎么会进……

想到这里,舒夏一惊。没来得及和林书杨解释便跑到书柜边翻找着什么。

“怎,怎么了?你在找什么?你刚才说是安老师?”林书杨看着舒夏的行为,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能够帮舒夏。看舒夏一股脑地在找什么,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林书杨只好站在舒夏旁边焦急的等待。

“撕了?”舒夏看着手中的本子,摸了摸被撕下留的残缺。脑海里浮现一开始自己就怀疑的人的脸——安老师。

此时一旁的林书杨看着舒夏的样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舒夏停下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刚想靠近询问,舒夏又离开了书柜。嘴里仿佛在说找手机,报警之类的话。

报警?林书杨更加疑惑了。

“叮咚!叮咚!”此时门铃响了。

舒夏刚要拨打电话报警,门铃响了便停下了动作。

“这么早,是谁啊?”林书杨伸了伸懒腰,终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去理会的了。可是正当他走到门前,正要开门。舒夏却拦住了他。

“嘘!”见林书杨要开口问,舒夏急忙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林书杨意会地点头后,舒夏小心地打开猫眼前的帘子,透过猫眼观察着门外的情景。

林书杨感觉此时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且紧张,于是小心地靠近舒夏的耳朵,压低声音问到:“谁啊?看到了吗?”

“……”舒夏没有回答,只是打开了门。林书杨正觉得奇怪,可门开后,林书杨顿时紧张起来。

“林叔,您怎么来了?”舒夏笑了笑,邀请林叔叔进来。说话间,舒夏瞥见林书杨一脸紧张,随即想到,林叔来应该是为了林书杨昨晚没回家的事。怪不得林书杨一脸紧张。

林叔进门正准备坐下,但看着沙发上乱放的衣服,内心顿时不怎么好受,只得站在沙发旁。舒夏眼疾手快,急忙将衣服收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请林叔坐下。

“林叔,昨天是我有些害怕,所以才叫林书杨在我家陪我的。”见林书杨看见林叔就紧张的说不出话,舒夏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便解释着。她知道,林书杨从小就怕他爸。林叔不说话,林书杨肯定吓得话也说不出。

“哈哈,这小子,以后再说他。舒夏,你最近怎么样?”林叔终于说话了。

“还好,没什么。”舒夏其实也有些害怕林叔,因为舒夏觉得每次看到林叔,总觉得他心思很深,然后有掩饰的很好。于是只好笑了笑,佯装没什么大事,免得林叔又当什么大事,追问地喋喋不休。

“那就好,我还是先走吧。你们这里……”林叔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地面,牵强的笑了笑。走向门口,接着简单交代林书杨几句后,开门离开。

林叔走后,林书杨和舒夏面面相觑,同时又像做亏心事没被发现,松了一口气,表示庆幸。

两人收拾了一下房间,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真是不下楼不知道,一下楼吓一跳。隔壁单元那是人山人海的,吵闹声、讨论声、哭啼声一片。

“怎么回事?”林书杨垫脚望了望,“我仿佛看到了李芳的妈妈。”

“走,去看看。”舒夏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非去不可的感觉。

“你不是要吃东西吗?”林书杨表示无奈,但是还是跟了上去,不禁感叹,真是好奇害死猫,不,是饿死猫。

“师傅就在这里下。”顾晨下了出租车,给了钱,站在朝阳小区门口,看着“朝阳小区”这几个字,仿佛看见李芳走了进去。顾晨也跟着上前。直到单元门口,李芳停下。这次顾晨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向另一个单元门口。几步一回头的看向李芳所站的单元楼门口。渐渐清晰。

“就是这儿。凶手当时应该就在这里。不过也不排除是和李芳一个单元楼。”顾晨心想,“李芳成为第4号受害者,应该是偶然的。凶手来这里干嘛?由于某些刺激,然后看见李芳刚回家,于是下手泄愤。4号受害者或许就是一个意外。”

顾晨跟着自己想象的凶手行走轨迹,走到人群边缘停下,抬头看向了单元楼旁,路灯上的监控摄像头。

“呵,好家伙。”顾晨小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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