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爱

2020-07-02 15:03:07

爱情

盲爱

文/未改

喧嚣的城市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渐渐安静下来,唯有霓虹灯闪烁在夜幕里垂死挣扎。

一辆路虎在大桥上飞驰而过,沈弈宁冷眼看着两辆无牌照面包车逐渐逼近,她迅速给徐澈发了定位,正准备加速,却被迎面而来的轿车逼停——前后夹击。

沈弈宁右转方向盘,车身与护栏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面包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快步走向路虎。

“大哥,里面没人。”为首的小弟并未看到车里的沈弈宁,战战兢兢地说道。桥下传来水声。“他大爷的!”为首的头头咬牙骂道,却也知道不能再追了,徐澈肯定在来的路上。

远郊的破旧居民楼几乎已经废弃了,黑黢黢的四周只有六楼亮着的窗户格外醒目。

沈弈宁浑身湿漉漉的,初秋的夜已经有了凉意,风刮过,寒意入骨,冻得她双唇颤抖疾步走向那栋楼。邹炎还没有睡吗?她一边想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邹炎并没有出来,沈弈宁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好一会儿,酒意上来,她凉透的五脏六腑才暖了过来。

邹炎睡得很死,卧室有浓浓的酒味,看来他喝了不少,即便卧室的灯还亮着也不影响他。她关了灯,轻巧地钻入邹炎的怀中。

她仿佛一块冒着寒气的冰,乍一入他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有些温暖了起来。邹炎被凉醒,伸手准备将沈弈宁推开,却被沈弈宁反手抱得更紧。

她已经醉了,冰凉的小脸窝在他的脖颈处:“抱抱我,冷。”她祈求着,全然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邹炎。”她的声音很软,懒洋洋的音调千回百转,黑暗中她的手指摸索着他的唇,无意识地问,“爱不爱我?”

她的身体还没有被焐热,邹炎滚烫而炙热的吻落下,让她止不住颤抖。黑夜里他摸索到她的唇,她的柔软,虽然他看不到,却再熟悉不过她的每一寸领土。

她热情地回吻,一声声地叫他的名字,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他像只愤怒的兽不断地攻击着她,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她一遍遍地唤着他,孤独却执着。

清晨,沈弈宁端着早餐走进卧室时,邹炎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

“风景如何?”她饶有兴致地放下餐盘与他并排而站看着窗外。

窗外是拆了一半的民房,残垣上长着的野草已经枯黄,风刮过左右摇摆,像是要随时断掉一般。

“花园里的花谢了,不过有个小女孩在采花。”邹炎面无表情地描述着,闻言沈弈宁冷笑起来。

“哦,谁说你瞎了,你看到的风景可比我看到的美得多。”她嘲讽着,眼前的人双眼无神,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已经习惯了。

“喏,牛奶。”沈弈宁说着却并没有把牛奶递过来,而是看戏般看着邹炎的手在空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恼怒地皱起眉一语不发地摸索起四周,不慎把杯子打翻,玻璃四溅,牛奶淌了一地。

乳白色的液体在地板上四处蔓延,沈弈宁抬脚走了出去,对闻声出来的吴妈冷声道:“不准帮他,让他自己擦。”

邹炎脱下T恤擦了起来,他像个哑巴一样从不与沈弈宁争吵,仿佛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手被玻璃碴儿割破,血从指缝渗出,与牛奶交融。

吴妈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唯唯诺诺地道:“邹先生看不到,要不我来吧?”

“不用。”这回是邹炎拒绝。他一只手摸索着奶渍,一只手擦着,他知道沈弈宁不会让吴妈来帮他的,两年多来,沈弈宁只有偶尔才会像昨夜一样无助、顺从,更多时候是恶语相向和变着法儿地虐待。

从前他们也很好啊,好到恨不能瞬间白头,可自从那场车祸发生,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父去世,开车的邹炎躲过一劫,保住了命却失去了双眼。

失明后的他被沈弈宁囚禁了起来,日复一日地折磨,从曾经的相爱到如今的折磨,一遍又一遍,两个人都不好过。

第一次她醉酒后如疯了一般把能看到的东西都砸向他,一遍遍地哭喊:“我没有爸爸了,没有家了。”

他看不见躲不开,明明是白天可是无论他的眼还是他的心都像处于绝望的黑暗中:沈弈宁啊,你没了家,可我不仅没有了双眼,也没了你。

她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将他囚于不见天日的绝望之中。

“放过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沙哑着乞求道。

“砰——”,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以及她远远传来的冷笑:“做梦。”

如今的沈奕宁是沈氏的大当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人生赢家。

她甚至强到三姑六婆不敢开口给她介绍对象,就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

其实最初的沈奕宁不是这样的,她擅长的不是在云波诡谲的商场杀对手于无形,而是……花钱。

为邹炎花样花钱,从不重复。

大学时她和邹炎相遇,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邹炎成了她的男朋友。打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他,喜欢他温柔的眼睛,薄情的嘴唇,也喜欢他肌肉分明古铜色的肌肤。

她追了他很久,从大一到大三,这期间他不拒绝也不接受,总是笑看着她,一脸宠溺,却从不正面回应她的感情。

她生日那天,邹炎找到她时包间里的人已经走光了,烟雾缭绕、满是酒气的屋子里她缩在沙发上,一身红裙子衬得她肌肤如雪。

邹炎蓦地就想到了豆腐,白白嫩嫩的豆腐,冒着诱人的香气让他想咬一口。

见他进来,她关了包间的门,示意服务生不要过来打扰。她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

“邹炎,我以为你害怕,不会来了。”红唇带着酒气让他背脊挺得笔直,昏黄的灯光里,她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我怕什么?”

“怕我吃掉你。”

邹炎扶着醉醺醺的她坐下,哪知她猛地用力,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她压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你不喜欢我?”见他不答,她声音里带了哭腔,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泪“吧嗒”一下落在了他的衬衣领口里。

见她哭,邹炎一下子慌了起来。他试图起来,却发现她很巧妙地压着他的胳膊和腿,令他使不上力气,他像案板上的鱼,任由她宰割。

好一会儿,他别过头淡淡地说道:“因为你有钱,只要你要,没有得不到。我不想成为你感情的慰藉品,达到目的就扔在一边,任由我落灰也不再看我一眼。”他明明没喝酒,却像醉了一样把自己心底最深的害怕说了出来。

闻言,她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唇,郑重道:“不会,邹炎我不会。”

见他不答,她慌了手脚,爬起来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见异思迁,否则让我不得好……”她口不择言,话刚说出口便被他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最后的“死”字消失在她的呜咽声里。

他细细地吻着她,一点儿一点儿地品尝。他也喜欢她呀,可他是个穷学生,除了老爹留给他的一点儿可怜的积蓄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香车宝马,没有奢侈品,甚至连个豪气的许诺都说不出。

可他不想再躲了,她追了他这么久,三年多的时间,足够证明她对自己是真心的。

她有些紧张,通红的眼睛里泪已经散尽,只剩下欣喜,她紧紧地拥抱着他,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一遍遍地许诺自己会永远爱他。

他贪婪地吻着她,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让他控制不住地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她身上落了许多痕迹,甚至有些疼,可这都不影响她终于得到他的喜悦。

从此他们出双入对,在大学剩下的一年里弥补了前三年没有在一起做过的所有事。

他们成功地躲过毕业分手季,成了众人眼里情比金坚的一对,所有人都等着喝他们的喜酒,沈奕宁甚至选好了婚礼的请柬。

直到那场车祸的发生,沈父不治身亡,她被迫成为沈氏的当家,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没有依靠,最爱的人成了杀父凶手,那时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却能准确地瞄准邹炎,用所有的爱与恨折磨他。

那些甜蜜的回忆成了让她夜不能寐的毒液,腐蚀得她如困兽般找不到出口,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自那天离开后沈奕宁再没去见过邹炎。

直至下了第一场雪,她刚开完会,入夜的冬天有雪静谧地落下,她兴致突起开车去了邹炎那儿。

轮胎压过新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沈奕宁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她遇到了邹炎。那时她才上高中,晚自习放学后被小混混拖进巷子里,极度惊惧的她刚张嘴呼救,就被一耳光扇得不敢说话。她哆哆嗦嗦地掏出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却在听到有人说“小姑娘长得不错”时彻底绝望,推搡拉扯间一个声音自巷口响起:“我已经报警了!”

逆着光,沈奕宁看不清他的样子,闻言小混混放开她一拥而上,将那个男生打倒在地,棍棒毫不手软地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听到警笛声,小混混才一哄而散。那夜她抱着浑身是血的邹炎哭到嗓子都哑了。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追随他,跟他进入同样的大学,他却忘了她,好在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想起从前,沈奕宁的嘴角微微勾起,她推开卧室的门,暖黄的灯光下邹炎双眼紧闭,手腕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身下被血浸湿,她原本眸子里零星的温柔化成了浓浓的恐惧。

她想抱起邹炎,却发现根本抱不动,极度慌乱之下她只得打电话给徐澈,最后是徐澈叫了救护车。

幸好发现早,邹炎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住院期间沈奕宁寸步不离守着他。她下令撤掉了好几天的安排,沈氏上下都知道她是为了邹炎而不顾沈氏,这也让好些股东对她有了意见。

邹炎醒来时,沈奕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邹炎不知道沈奕宁在他旁边,猛地起身,监测仪器高声作响,他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是在医院。

“你醒了?”冷漠的声音自身旁传出,原本小憩的沈奕宁听到声音后便醒了,一直在冷眼看着邹炎。

“为什么救我?”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沈奕宁嘲讽地说道。

“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死吗?”邹炎疲惫地躺下,被沈弈宁囚禁的这两年他已经厌倦了同她无休止的争执与怨怼。

见沈奕宁不答,邹炎又说:“这两年我自认为该还的都还清了,沈奕宁,你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没了珍贵的眼睛,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

“所以要我放了你,我们相忘于江湖?让我看着你娶妻生子重新开始?”沈奕宁气极笑了起来,“不可能,邹炎,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你都别想好过。”

她云淡风轻地给他判了死刑。

“你这辈子呀,都别想过没有我的生活,你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爱也好恨也罢,只能由我给,也只有我给。”沈奕宁掐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还好邹炎看不见,不然她通红的眼眶就成了他的武器。她也难过呀,明明都要喜结连理的两个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仇人。

“我绝不允许你拥有没有我的新生活。”她郑重警告他,“别想着摆脱我,我们要互相折磨一辈子。这是你说的。”

她松开他大踏步走了出去,她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发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谁说她不会疼的?只是如今她不能说,因为要保住爸爸留给她的位置,又要面对邹炎。

人生怎么这么难?她兀自感叹着,好像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可她才本命年刚过不久。

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

徐澈黑着脸站在车边,见她出来脸更黑了。

“你知不知道马上要开董事会了?三天不见人影!你对得起沈叔叔吗?”徐澈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气急败坏地说着,“你再这么闹下去下一任董事长花落谁家还不一定。”说着把车门重重关上。

巨大的声音让沈奕宁的心跟着一颤。

“不会出问题,城东的地我也拿下来了,放眼望去没人比我更了解沈氏,没人比我更适合当沈氏的董事长。”沈奕宁说着捏了捏眉心。

“至少在大会前你要做出合适的样子!”徐澈开着车看见沈奕宁一脸疲惫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晚堵你的人查到了,就是你竞标城东那块地的对手,星辉公司的人干的。”

“哦。挑个时间给他们回个礼。”沈奕宁不再说话,窗外的风景飞逝而过。不知道邹炎现在怎么样了?思及此处,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想去想他。

“听说董事会最近有人要联姻,要是两家结亲成功,那么他们持有的股份就和你差不多了,到时候董事会一定会重新考量你,所以你是否考虑一下联姻。”徐澈说着通过后视镜观察沈奕宁的表情。

闻言,她转过脸,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好一会儿她才问:“我爸就教了你这些?靠联姻不靠本事?”

话音刚落,在医院照顾邹炎的吴妈打电话过来:“先生趁乱跑出医院了,我找不到他!”

沈奕宁利索地挂了电话吩咐道:“回医院。”

“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徐澈并没有掉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回医院。”她再次重复。

最终徐澈代她回公司开会,而她返回医院去找邹炎。

明明有看护看着他的,怎么就能从看护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

找到邹炎时已经深夜了,他跌跌撞撞地在马路中间走着,来往的车不多,但都避让着他。

沈奕宁远远地看见邹炎,高喊道:“邹炎!”

邹炎听到她的声音加快步伐,十字路口有辆车飞驰而来,他只听见急促的喇叭声越逼越近,紧着他就被沈奕宁扑倒,他的手在柏油马路上擦破了皮,尖锐的刹车声伴着沈奕宁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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