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逃

2021-07-08 15:10:15

古风

我叫樱桃,我从记事以来从没见过爹爹,我娘亲说我没有爹爹,她只说爹爹在我还没出生就不要我们娘儿俩了。

她说爹爹绝情,我便从出生就没有姓。生我的时候刚好走到樱桃树下,于是给我起名叫樱桃,是几个路过的奶奶帮了我娘亲这才将我安全的带来了世上。

我跟娘亲生活在一个很小的村庄里,村子里人不多,每天的生活都没什么波澜,安静又祥和。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从北方为主延伸很多地区发生了很严重的饥荒,有的村庄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所有难民都向饶余岛逃去。

饶余岛顾名思义富饶有余,这个岛很大,自我跟娘亲逃难以来路过很多村庄城镇,这个岛一望无际,有树有花,神秘又美好。

“娘亲,快起来我们要赶路了。”我把娘亲扶起来。五天前,村里一个年级最大的爷爷召集村子里的所有人,大家决定一起向南逃,据说南边的尽头就是饶余岛。

这一路走来每个人带的干粮也都快吃光了,如果在看不到镇子也许我们就要饿死到路上了。娘亲本来就有咳疾,这两日也愈发严重了。“走吧。”娘亲站起来,我们跟上了大家。

“樱桃娘你要快点呦,这人马上都走没影儿了,你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哦。”苏婶子站在我们前边朝我们摆着手喊到。

苏婶子同我娘一样生的美丽漂亮,我只知道娘亲单字一个青,村里人也只喊樱桃娘,我也问过很多遍,可娘亲从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她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以前的过往已然过去,她要重新开始生活就告别回忆。

娘亲很漂亮的,那种美带着英气,只是娘亲左脸有一条很长的触目惊心的伤疤。苏婶子美,美的妖艳、风情万种。

苏婶子同我娘亲一样都是半路来的村子,娘亲说她在树下生了我就被几个奶奶安置在一个久没有人住的房子里。几个奶奶每天送吃送喝直到娘亲出月子,这时苏婶子带着她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来了。

苏婶子说她本是大户人家,是逃了婚跟她男人私奔的,她男人也是被家里人打的。来了不到一个月她男人就咽了气,简单的入了葬,可苏婶子却守着他的坟一守就是十几年。为什么叫苏婶子呢,苏婶子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的,她叫陈香玉。

听娘亲说她男人岁数可大了,她都能叫他叔了,所以我就一直叫苏婶子。也怪不得苏婶子家里不同意她和她男人。

村里有些人说三道四的叫娘亲、苏婶子她俩是寡妇。许是同病相怜她总是同我娘亲谈天说地。可两人性格确是天差地别,记忆里娘亲是会功夫的,为什么娘亲会功夫?问就是不知道。

苏婶子却柔弱的很,依稀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地痞流氓闯进苏婶子家,欺负她是寡妇想强占她,都是我娘亲给打跑的。

那时候苏婶子总红着眼睛站在我娘亲后边,我也只看着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长大了也懂了些许。

我与娘亲急步走到苏婶子身边,正在要赶路之际,映入耳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从前面来了几个骑马的大汉。

苏婶子眼疾手快拉起我和娘亲就往回跑,跑时说道:“这骑马的见样是官差,可是要吃人的哦!”

“啊!”我被从后面跑过来的一个人撞倒了,我娘亲赶紧扶起我苏婶子拽着我的胳膊,“快快!走!”我们正要走,两个人骑着马加速来到我们前面拦了去路,“抓走!”“是!”就这样我和娘亲苏婶子还有村民都被抓了起来。

“都是你们这些难民,现在皇城人挤人都没粮食了,全部卖了做奴役!”一个为首的戴高帽子的人说道,他骑着马瞪着双眼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牵着马绳,腰里别着长剑,让人害怕不已。

他们共有二十多人押着三辆满满当当的马车,起初娘亲是想上前与他们打斗的,是我拉住了娘亲,娘亲这几日都没吃饱,我害怕她这一出头必死无疑,他们人太多了还都拿着剑,我太害怕了,即使娘亲武功超群,我也不想她以身犯险。

走了很久天黑了,我们原地休息。他们生了火堆,而我们只能待在火堆三米外的地方,我们被绳子绑了起来,一根长长的绳子栓在一棵枯树上,每个被捆着手的难民都被束缚在这根绳子上。

火堆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向这边,他盯着我,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狰狞。我心里发毛,轻轻拉了拉娘亲的衣角,娘亲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

那男人站起来朝我走来,娘亲见状将我护在身后。另一个人说:“怎么?要开荤也不叫着哥儿几个。”又有两个人站起来准备向这边走来,“这丫头可嫩的很啊。”

一向强势的娘亲突然跪在地上,“求求你了,放过我女儿吧!”她不停地向他们磕头。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我想把娘亲拉起来,这时那个大汉一把把我拽过去,娘亲吓的就要跟她们动手。

这时苏婶子大呵一声立刻一把摘下腰间水壶用嘴咬掉壶塞子把水倒在手里快速擦了擦脸上的灰土一气呵成。

苏婶子身子向前倾着,“官爷这女娃娃什么都不懂只会哭啼,有什么痛快!不如就让奴家伺候伺候你们。”苏婶子抬头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着他们。

“苏婶子不要啊。”我轻声说。

“丫头片子懂什么!别说话,樱桃妈拉着你家樱桃躲在树后不要抬头,坏了官爷心情!”苏婶子拼命的给娘亲眨眼。

那几个人看着苏婶子一频一动,眼都要直了。他们给苏婶子解了绑。娘亲不敢看苏婶子,娘亲抱着我,我忍不住的哭,我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就是一直哭。

就在我们前面,苏婶子香体一览无余,我把头埋进娘亲怀里,娘亲用手捂着我的耳朵,也跟着我一起低声抽泣起来。听着苏婶子和他们若有似无,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哭了很久,突然又是骑马声。“这是什么人?”“谁?”“谁!”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抬起头只能看见几道黑影闪过,那群大汉死了几个另外几个拔出剑跟他们厮打起来,好像是争夺这三辆马车的东西而来,阵阵尖叫声。

娘亲举着手把绳子朝树上用力蹭着、扯着、手也被磨出了血,绳子断了,娘亲跑过去捡了把剑把绳子都砍断了。

瞬时间这些人四处跑去,娘亲跑到苏婶子旁边。苏婶子浑身都是被伤痕,神情有些呆滞,娘亲帮她穿了件衣服,我也跑过去搀扶着她。

我们准备跑,一个人拿着剑对娘亲刺来,苏婶子猛的抱住娘亲,鲜血四溅,那剑像一把大刀那是生砍着,苏婶子背后衣服也成了两件。

我呆站在苏婶子侧面,脸上衣服上全都是苏婶子的血,我吓得大叫着,娘亲顾不上我俩,抬手就与那人打起来,娘亲躲了那人一招随即一剑过去,那人便死了。

我和娘亲把苏婶子胳膊挂在脖子上,架着她往前快速走着,不敢回头。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找到一个土坑状的掩体停下,娘亲把苏婶子唤醒。“樱桃娘,一、一定要要活下去、向、向南、去、饶、饶、”苏婶子卡着一口气,死不瞑目。“香玉啊!”娘亲大哭着,我也泣不成声。

来不及悲伤,娘亲颤颤巍巍盖上苏婶子的双眼。又是马蹄声,我和娘亲不得不放下苏婶子的尸身,向看不清路的方向跑去。

我与娘亲跑一步就一回头看看那香消玉殒的人儿,几步开外再回头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却一直有骑马声,我瞪大双眼,娘亲拉着我向另一个方向拼命跑去,跑着跑着来到一片林子,我们找了个小草垛藏了起来。

屏住呼吸,大地在月色的照耀下,竟有些发亮,周围慢慢一片寂静,耳边渐渐没了骑马声。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娘亲,我好困啊……”

“樱桃,樱桃……”娘亲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小,我想应该是被这场面吓得失了神,又或是被苏婶子的血迷了眼,我不管不顾的昏睡了过去。

天亮了,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还没睡呢,我被一声重重的坠马声惊醒了。我睁开眼来,我在娘亲腿上躺着,娘亲也累的闭着眼。我坐了起来娘亲也随即醒来,“娘亲你听到响声了吗?”

“听到了,你等着我,我去看一下。”娘亲起身向刚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我也站起来向那边望去,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个东西。

“好像是个人!”我对娘亲说,我小跑着过去,“娘亲是个年级不大的哥哥”我蹲在他旁边对娘亲说:“娘亲他好像死了。”

娘亲走过来蹲下,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樱桃不能乱说,他还没死呢,肚子上有剑伤,许是昏迷了从马上摔下的。”娘亲把他扶起来,我帮娘亲一起我二人把他拖到这边躺在用草铺成的一片地上。娘亲撕了衣服条给他包了伤口,随后交代我几句,就去找水去了。

我看着这个人,生的这般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俊俏的大哥哥呢。”我小声嘀咕着。

过会,娘亲回来了。娘寻了些野果,盛了些许的水,娘亲把水喂给了大哥哥。“来樱桃你将外衣脱下,你穿上娘的。”娘亲把她的外衣脱给我,因为我衣服上有很多苏婶子的血。

“没事的娘亲。”

“听娘的。”娘亲见我没有动作就帮我把衣服脱了下来,娘亲用剩下的水倒在小手帕上给我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转眼间就来到了晚上。

“你、你们、是、是谁、”大哥哥艰难的用手撑着地坐了起来,我见势要过去扶他,撞上他抬起的眼眸,竟一时晃了神。

“小兄弟莫怕,我与女儿都是逃难的可怜人。”娘亲站了起来过去扶他,他身体向一侧扭去拒绝了娘亲的搀扶。

“小哥哥你从马上坠下,是娘亲给你包扎了伤口,寻的水也都喂了你,从清晨守着你一直到现在。”我说完后,不知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他原本警戒的神情逐渐放松。

他看看我又看看娘亲,咽了口唾沫“谢谢。”我听见这声道谢赶忙从怀里掏出娘亲给的果子走到他面前笑着看着他。

“给你,你肯定饿了。”我给了好几次他才接了过去,他把果子拿在手里,“你吃。”我说了好几声他才把果子送到嘴边。娘亲唤我去她旁边,我坐在娘亲身旁。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怎会受伤至此。”“在下无姓,名、名唤沙,十九岁,京城人士,遭人暗算,流落至此。”他对娘亲作揖行礼。

“唤沙哥哥,我也无姓,我叫樱桃,我十六岁。”我歪着头凑过去对他说。

娘亲上前将他扶起,“唤沙小兄弟快快请起,这是我女儿樱桃,樱桃不可莽撞。”

“无妨,若不是二位将我救下,我身负重伤这山林中怕是熬不过三天,这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夫人若不嫌弃,我、我也唤你声娘,唤沙十岁娘便没了,此刻起,娘与妹妹去呢,我一路跟随护你们周全。”唤沙哥哥扑通一下跪在娘亲前面,头扣在地上。

娘亲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使不得啊!”娘亲没想到突然会有人认她娘,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还能凭空得个哥哥。唤沙哥哥满脸真诚,期待的望着娘亲,让人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这该如何是好,你喜欢便叫吧。我与樱桃从北边来,这是要向南去饶余岛,想必你也知道北边闹了饥荒。”娘亲说罢有些无奈又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

唤沙哥哥见娘亲答应了,喜上眉梢,许是我看错了,唤沙哥哥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看着我。“娘,樱桃妹妹,我随你们同去吧。”唤沙哥哥竟有些害羞。

我看着唤沙哥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会儿笑两声,一会儿又呆望着一处。后来娘亲说我那时是接连受到刺激给吓魔障了。

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的陪伴。唤沙哥哥这一路上为我和娘亲寻吃食,赶野狼,抓野兔,冷酷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极其细腻的心。我们欢声笑语,嬉戏打闹,原本无聊的路程徒增了许多乐趣。

我也体会到了有哥哥的感受,事事都被哥哥护在身后,福祸相依的感觉让我和娘亲对哥哥的感情迅速升温,娘亲已然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年纪,起初款款而谈,到不经意间的躲闪,有一颗叫爱情的种子正在悄无声息的露出头。

“这已经走了几个月了,还要走多久啊,我们真的能走到饶余岛吗?”我坐在地上靠着树托着腮。

“我们一定能走到的,桃儿,哥哥一定会带你去一个不用为粮食发愁的地方。”唤沙哥哥走到我旁边,他低下头看着我,手刚要碰到我的头发就缩了回去。

“沙儿都是我拖累了你和樱桃,一天的路程因为我硬是走了三天。”娘亲满是自责的看着我和哥哥。

唤沙哥哥来到娘亲身边,拉着娘亲的手,“娘你说的什么话,这几个月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光了,我从来没想到会遇见你和桃儿,你们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哥哥对娘亲说话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是的,我同唤沙哥哥一样这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番经历,会以这种方式遇见以除亲情外另一种身份存在我世界里的一个人。他让我欣喜,心动,不由自主的偏向他。

“娘,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这么想,我们要福祸相依,哪来的拖累不拖累。”兴许是一时感慨,这一瞬间觉得娘亲老了很多,觉得自己该是大人了。我抱着娘亲,把娘亲搂在怀里,唤沙哥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似乎在对我说的话进行肯定。

这天,天刚微微亮,“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我从睡梦中拉起。“娘你怎么了!”

唤沙哥哥像是刚从外面找吃的回来,他手里的水掉落在地上,从离娘亲十米远的地方跑过来,他抱着娘亲,把娘亲的头放在怀里,他摸摸娘亲的头,“好烫啊!”

我被突如其来这阵仗慌了神,我赶忙跑过去,手搭上娘亲的额头,刚触碰就被烫的本能的立即缩回来,“好烫啊。”我看着唤沙哥哥,“娘亲从未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来,桃儿乖你先抱着娘亲。”唤沙哥哥把娘亲轻轻放在我胳膊上,“桃儿,娘现在一直咳,浑身在发热,像是醒来又无法说话,显然有些神智不清了,我快去前天路过镇上寻郎中来瞧瞧,乖乖等我,现在天微亮,我一人快跑着赶路,下午就能赶回来。”我听唤沙哥哥说着,自己却不争气哭起来。

“樱桃真没用,只会哭。”唤沙哥哥摸摸我的头。

“桃儿怎会没用,桃儿是我与娘亲的开心果,桃儿乖,哥哥去去便回。”唤沙哥哥用手抚去我眼角的泪,就起身像回快速跑去。

我抱着娘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把娘亲放在地上,娘亲虽闭着眼睛,可身子却时不时一抽一抽的咳嗽,这场景吓坏了我。

记忆里那么要强那么厉害的娘亲此刻像个生病的孩子,而我却没用的坐在旁边什么都帮不上。自责愧疚充斥着我,却无济于事只能等唤沙哥哥回来。

我拉着娘亲滚烫的手,心里害怕极了,我把衣服扯下一块,跑到河边用水浸湿,回来给娘亲擦拭额头手心手背,“小时候樱桃发热娘亲就是这样照顾樱桃,现在轮到樱桃照顾娘亲了……”我嘀咕着,擦几下就不够凉了只能再去把布块打湿,就这样一趟一趟的跑着。

时间在流逝,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娘亲睁开眼看见我有气无力的唤了声“樱桃、”

“娘亲你醒了,你怎么了你把樱桃吓坏了。”我把娘亲扶起来,娘亲靠在石头上。

“娘没事,沙儿呢?”

“唤沙哥哥去找郎中了。”我拉着娘亲的手,“娘亲,你在躺下休息会吧。”

我用手了摸了摸娘亲的额头,“娘亲你没上午那么烫了,你不知道你身上烫的厉害把樱桃魂都吓没了!”

说罢我放声大哭把头钻到娘亲怀里。娘亲抱着我,拍拍我的背,“娘的傻樱桃,你对娘说的话娘都听到了。”娘亲说着也落下了泪。

“娘快不行了,以后樱桃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我抬着头看着娘亲,娘亲给我擦泪,我一把抓着她的手“不许娘亲这样说!樱桃要生气了。”

娘亲大喘了一下,重重吐了口气,眼神飘忽的看向我,我看着瘫靠在石头上的娘亲,哭的愈发止不住。

“樱桃会懂事的,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让娘亲担心,娘亲以后可以自己去转转玩玩,逛庙会,对了,娘亲最喜欢糖人了,等娘亲好了,樱桃给娘亲换糖人好不好。”我说完头趴在娘亲手上。

“好,好。”娘亲把头仰起来靠在石头上,娘亲看着天,“樱桃喜欢唤沙哥哥吗?”

“娘亲,你说什么呢!”娘亲慢慢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娘说认真的,娘早就看出来你的心思了,樱桃长大了,成大姑娘了,不过唤沙是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啊,不过他看你的眼神不像假的,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啊。”娘亲说着又把头靠了回去。

我被娘亲几句话说的羞红了脸。

“如果,你们,都愿意,娘,娘不反对。”娘亲有气无力的对我说。

“娘亲,不简单,什么不简单啊。”

“娘说错了,樱桃只用知道唤沙哥哥对你好就行了。”我看着娘亲,听的一头雾水,见娘亲闭着眼睛,就没在追问。

“娘累了,娘休息一会。”我扶着娘亲躺下。娘亲刚躺下一把拉着我的手睁开眼看着我突然说道:“子衿悠悠复然楼。”

“什么意思娘亲。”我疑惑的看着娘亲。

“无需知道,樱桃要熟记这句话,日后到饶余岛有幸见到岛主,将此话说与他听。”娘亲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嗯,,好。”我想问娘亲为什么,可见娘亲太累了,就没说什么想着等娘亲睡醒再问。

“樱桃,娘对不起你啊。”娘亲闭着眼从嘴里弱弱飘出这么一句话,泪也随着这句话落了下来。

“娘亲从来没有对不起樱桃,娘亲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帮娘亲擦掉眼泪,趴在娘亲旁边,又悄悄擦掉自己的眼泪。

不知不觉娘亲睡了,我拉着娘亲得手,娘亲似乎又着凉了,手有些冰凉,我把外衣脱下都给娘亲盖上,我把娘亲的手悬在怀里。

天逐渐暗了下来,我生了火,我轻轻拍了拍娘亲,娘亲还在睡,我望着远方呆坐着脑海里都是娘亲今天说的话。突然两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是唤沙哥哥!我赶忙站起来去迎。

“快先生,快给家母瞧瞧!”郎中小跑到母亲旁边,郎中蹲下,先帮娘亲把脉,郎中面色一沉“坏了!”赶忙去探娘亲的鼻息。“小兄弟,你母亲、你母亲已经没了。”说罢把头垂下叹口气,“唉~”。

“你骗人!”我推开郎中,抱着娘亲,我摸摸娘亲的鼻息,心里一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刚我还把了娘亲的体温,还有心跳,怎么可能……”我失魂落魄,后退几步,唤沙哥哥一只手把我搂在怀里。

唤沙哥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一颤,随即就镇定下来,“先生,当真没救了吗?”唤沙哥哥强忍泪水问郎中。

“小兄弟,你母亲鼻息脉搏全无,在下真的是无能为力啊。”郎中摇摇头,郎中转身就要走。

“谢谢先生,我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谢谢先生赶来这一趟,日后有机会报答定肝脑涂地。”郎中摇摇头,向远处走去。

唤沙哥哥扑通跪在娘亲旁边,“娘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如果我能再快点。”唤沙哥哥转过身抱着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的我,我推开唤沙哥哥。

“这不是真的对吗?”我面无表情看着唤沙哥哥,“你告诉我,娘亲还活着,她只是睡了。”唤沙哥哥看着这样的我,说不出来话,他看着我许久。

“桃儿乖,快休息吧。”唤沙哥哥试图将我从娘亲身边拉到旁边躺下,我不让他拉我的胳膊。

“不,我要看着娘亲睡觉。”

“娘没了,桃儿乖,娘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会担心的。”唤沙哥哥有些激动的说着,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挣脱开,我瞪着他。

我大吼着:“你骗我我!娘亲没死!啊!”我像是疯了,喊着喊着就哭了,我拉着娘亲的手,“娘亲明明还有心跳,那江湖郎中怎么说娘亲没心跳呢?她在笑呢,她一定是做梦梦到樱桃了!”我哭的抽搐起来。

唤沙哥哥平复了心情,温柔的对我说:“桃儿桃儿听哥哥说,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你。”我扭着身子不让唤沙哥哥抱我。

“啊!啊啊啊、呜呜……”我撕心裂肺的哭,“娘亲没了。”唤沙哥哥用力把我抱在怀里,他也小声的哭着。

“对不起对不起桃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来及救娘,桃儿不哭,桃儿打我吧。”

“啊…呜……”我眼前一片黑,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一直低声念着娘亲临终前给我说的一句话“子衿悠悠复然楼、子衿悠悠复然楼……”唤沙哥哥走到我旁边想说些什么却又闭口不谈。

我们心照不宣的给娘亲选了墓地,我不知道唤沙哥哥是如何买来的棺材,只知道那天他身上多了几处伤。我们把娘亲入了葬,我跪在娘亲坟头守了七天七夜。

隔天早晨,唤沙哥哥如往常一样给我寻来了食物,我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完就赶路了。”唤沙哥哥对我说。

“好。”我应了一声。

“桃儿那日口中念叨的一句诗是什么意思?”唤沙哥哥盯着我问到。

我抬头对上唤沙哥哥的双眸“那是娘死前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看了唤沙哥哥一眼,从他眼神中一闪而过一道冷厉,我眨了眼又看过去,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

“嗯。”唤沙哥哥应了一声欲言又止,他转过身用手抱着头靠在树上看向前面的小草丛。

我看着唤沙哥哥,也是欲言又止。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秘密,有人选择隐瞒有人坦诚相待,我对唤沙哥哥是后者,在我心里唤沙哥哥对我也是后者。

这天后,我跟唤沙哥哥都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过娘亲。

一天又一天,又是一月之久。这日晌午,我跟唤沙哥哥来到一个村庄,唤沙哥哥挨家挨户的敲门请求他们给我们一些吃的,只有一户人家给了几个杂面饼,“面饼里还有很多野菜,香的很。”我拿着饼对唤沙哥哥说道。

“给!桃儿吃,哥哥不饿。”唤沙哥哥把自己手里的饼也要塞给我。

我看向唤沙哥哥:“我不要,我够吃,走了赶了一天半的苦怎会不饿,休要骗我,快吃!”

“我们桃儿长大了,这严肃的样子还真像回事。”唤沙哥哥说着咯咯咯的笑,他眯着眼看着我。

我也不由的笑起来,“莫要取笑我!”我们是在街口坐着的,我和唤沙哥哥正打闹着。

突然有几个人急急忙忙的从我们前面跑过去。

“快关门都快关门,有土匪来抢粮了!快藏起来啊!”这人神色慌张踉跄着还跌了几次。

我收起了笑意看着唤沙哥哥,唤沙哥哥一脸担忧又疑惑的向那人跑来的方向看去。“桃儿,我们也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唤沙哥哥拉起我的手。我点头,我们起身正要走,又是马蹄声。

杂乱的马蹄声无比刺耳,“快走吧!唤沙哥哥。”我听到马蹄声有些慌张,只想赶快逃到没有马蹄声的地方去。我和唤沙哥哥小跑着向前方逃去。

街上的人也不剩几个,开门的铺子也都关了门,该藏起来的难民也一窝蜂的不见了。几分钟的功夫就变得像一个无人村庄,只剩我和唤沙哥哥还没有找到藏身的地方。

“我们该去哪呢?”我边跑边说。

“桃儿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的,桃儿只管躲在哥哥身后就行。”唤沙哥哥拉起我的手,我们继续小跑着。

这时,那群人已经进来了街道,他们一家一户的敲门,准确的来说是强行把门踹开。他们冲进去把吃的都抢走,还会对其一顿暴打,毫无人性。

唤沙哥哥我们两个在街上一个小胡同里的一堆烂竹筐里藏着,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大爷求求你了,给留口吃的吧!这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活啊!”一个女人无助的哀求,咚!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应该是这女人被一脚踹到了一旁。

“你们怎么活管老子们屁事!”粗狂带着愤怒的声音咆哮着,“快给老子滚开,小心老子杀了你全家!”

“哇……!”“哇……!”小孩的哭声传入我的耳中。我忍不住了想冲过去,唤沙哥哥拉着我不让我动,我强忍着怒火待在原地。

我透过竹筐的缝隙看着前面的街道,这时几个像土匪的人走过,其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装满粮食麻袋刚进入我的视野,随即拖着因为被一个女人抱着而行动不便的右腿进入我眼中。他被女人抱着的腿时不时的用力抖动,试图把这女人甩出去。

这就是土匪!是刚才我听到声音的那个女人!这个男人因为女人的缘故停在原地,他瞪着眼咧着嘴,他把手里的麻袋扔在一边,一把女人拎起来像扔麻袋一样把女人扔在地上,女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两个小孩子看见自己的娘亲被欺负,跑到这男人旁边一人抱着一个腿咬他腿上的肉。男人疼的哎呀咧嘴,一腿一个把两个小孩都甩了出去。他生气的掏出一把刀照着小女孩就准备砍去,那个女人见状也顾不上疼,冲过去抱着她女儿,却被男人一刀砍死。女人倒在一边,小女孩放声大哭,“娘!”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苏婶子跟我娘亲。

那男人抬手又是一刀,小女孩也倒下了。“老子都说了,惹到老子杀你全家!”这男人转身看向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抬手间,我站起来拿着竹筐像他用力的扔去,那个人被突如其来竹筐砸了一下胳膊,刀也掉在了地上。“哪来的死丫头不要命了,敢砸你爷爷。”他捡起刀谩骂着向我走来。

我又拿起一个竹筐准备在次向他砸去,唤沙哥哥却突然拉着我的手,“桃儿躲在我身后!”唤沙哥哥跑过去去他打斗起来,其余的土匪们闻声都折了回来加入了打斗。

趁乱跑到那个小男孩旁边拉着他藏来一旁,我看着唤沙哥哥跟他们打架。我只知道唤沙哥哥是会武功的,没成想唤沙哥哥武功如此了得,一会功夫,那群土匪死的死跑的跑。

“桃儿,没事吧!”唤沙哥哥结束了战斗向我快速跑来,他紧张的打量着我从头到脚,看我没有受伤的痕迹,他把我搂进怀里,又放开我,他看着我“我们快走吧!”

“我没事啊。”我拉起唤沙哥哥的手“等会再走好吗?”

“怎么了?桃儿”唤沙哥哥问到,我没作答。

我走到小男孩旁边,此刻小男孩已经在母亲姐姐尸体旁哭的泣不成声。我抱着他,“小弟弟你家里还有人吗?跟着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去南方我们一起去饶余岛。”我看着这个小娃娃一直哭,也忍不住落了几滴泪。

“姐姐,我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呢,他们就在村子最里面,我还有父亲他早些去爷爷奶奶家送粮食了。”小弟弟指着一个方向看着我哭着说,

唤沙哥哥把我拉起来,对小男孩说:“那你快去找他们吧,这跑掉的土匪今日内肯定还会再回来的。你们别在这里了离开家逃命吧。”

小男孩擦了泪站起来,“谢谢哥哥姐姐。”说完就朝他刚指的方向跑去。

我带着泪珠看着唤沙哥哥,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走吧桃儿。”我没有说话,我们向村子外走去。

走到一处林子中,后边传来马车声,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他们带着黑色口罩全身被黑色的布裹得严严实实,他们举着剑向我跟唤沙哥哥冲来。

“杀,你还在执迷不悟吗?”其中一个人举着剑刺向唤沙哥哥,唤沙哥哥把我推到一边,那群黑衣人跳下马车都冲着唤沙哥哥过去,他们厮打起来。我躲在一颗树后,不敢让自己发出声响。

“厂长已经下了必杀令,你的优柔寡断葬送了你的性命。”那个人又是一记狠招。

“少废话!”唤沙哥哥一改往常的温柔,此刻的他像一头狼,眼里冒着杀气,一招又一招,他以一敌众却占据上风。

这是,一直跟唤沙哥哥说话的那个人被唤沙哥哥打了一掌在胸口,他捂着胸口眉目狰狞,突然他看向我,向我跑来,唤沙哥哥见状赶忙打掉其他几个人的剑过来救我。

唤沙哥哥把我抱上马车,“唤沙哥哥他为什么叫你杀?”唤沙哥哥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朝马屁股用力一下击打,伴随着马叫声,马车带着我向前奔跑。

“桃儿先走,哥哥一会就到,等会哥哥在回答你。”说罢唤沙哥哥又转身投入打斗中。

“唤沙哥哥!”我冲后面大喊,看着又陷入打斗中的唤沙哥哥离我越来越远,唤沙哥哥被那几个人缠着厮打。

与唤沙哥哥说话的黑衣人看我坐马车跑了,便在剩余的马车里随便找了一辆,砍断马绳骑上一匹马向我追来。

我见状,从马车上摇摇晃晃爬到马上,用马车上的一把剑也学着黑衣人砍断马绳,马瞬间跑的快了起来。我从未骑过马,慌张之中竟在马奔跑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瞬时间我只觉得天昏地转,我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小声的喊了声:“唤沙哥哥…”我的上眼皮不听话的想要闭上,在我最后一点视线中,我看到了黑衣人停在我旁边,后面有一个人影,好像是唤沙哥哥,我向前缓缓抬起手。

“唤沙哥哥,救、救……”随着手无力的垂下,我彻底陷入了沉睡。

(未完待续)

济癫
济癫  VIP会员 如果你遇到从前的我,请把她带回来。

向南逃

相关阅读
白玉灼相思

我白了他一眼:“陛下大可广纳贤妃,以后自有妙龄女子细心照顾陛下!” 朝中权贵欲重金聘我暗杀,只为置朝堂新贵洪易于死地。我见他们对洪易恨得咬牙切齿,将剑“嘭”的一声随意扔在木桌上,趁机抬价:“五千两黄金,否则免谈。”他们闻言惊得嘴角抽搐,些许个急躁的已破口大骂我这女魔头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我置若罔闻,含笑把弄着茶壶,笑得不羁坦荡。我历经九死一生,在无数次暗杀中死里逃生方练出这般傲世武艺,不趁火打劫

云间月

曾经放下长剑,提笔绘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而今回头再望,便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给你两个选择。”苏梓文抬手,竖起食指:“要么领了这桩天下奇案,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七天之内破案。”他嘴角一笑,再竖起一指:“要么……殴打六扇门门主,贪图本座的美色,还当面顶撞,醉酒后吐本座一身……”“再加当下这个场面,数罪并罚,天牢够你蹲半年。”严伊懵了。她抱着锦被站在墙角里,一头乱发堪比鸡窝,两眼撑的老大,望着自己

澧竹

他三年前留下一盘未完成的棋局不辞而别,如今却求上门来要我救他的未婚妻。 这是今年的第四场雪,冬季的澧竹镇格外的寂静,四周环绕的群山稚颜鹤发,像个未老先衰的少年。所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冬季天暗得早,正午恰过不多时,太阳就急着要走。绵绵的雪压弯了松柏,一簇翠白之间,烛光隐约可见,星星点点,此时景正朦胧,好似人间烟火,平添了一份暖。岁月可谓静好,又静,又好……忽的松枝上的白雪抖落了些许,继而响起一阵

皇后娘娘重生了

前世她错信渣男,跟皇上闹掰,最后却生不如死,尸骨无存。皇上最近总觉得世界玄幻了。以前闹绝食离家出走想尽办法都想逃离他身边的皇后娘娘,现在动不动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皇后娘娘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肤白貌美,甚是满意。前世她错信渣男,跟皇上闹掰,最后却生不如死,尸骨无存。老天有眼,让她重生至 年前,她还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母家是镇国大将军府,一手好牌。“皇上呢?”“回皇后娘娘,皇上在御书房呢。”“把绿豆汤

遥望沧海不可及

宋沧澜第一次见到沈遥,就是一副颇为惨烈的场面。 .初见宋沧澜第一次见到沈遥,就是一副颇为惨烈的场面。京城派总督来北疆巡查,却在半路遭人围剿,等她奉命率援军赶到平山时,沈遥的人马早就被团团围住,死伤过半。为首的刺客一身黑衣手持长刀,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宋沧澜吓了一跳,连忙一箭射向刺客,随后纵马猛冲了下去,挡在了沈遥面前。黑衣刺客没防备周围,中了宋沧澜的箭,知道援军来了刺杀不成,大手一挥,一队人扭头就

于梦之都:浥茶

“你若四大皆空,那你为何不敢看我?”他不理我,只顾念那让人头疼的佛经。“你若四大皆空,那你为何不敢看我?”他不理我,只顾念那让人头疼的佛经。“中了这秘制的合欢散,我看你能熬到几时~”说完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叫姚茶,是个孤儿,被师父从钱江边捡回来,便随了师父的姓。我的师父与一般人不同,她是个采花贼,却又不是普通采花贼那般人人喊打,反倒是采出了名头,被采的男人个个对她念念不忘,因此常被江湖人称飞来

九千岁

如果没有小唯儿,我会抱着年少时的慰籍和仇人的鲜血不得好死,庆幸她如今躺在我怀里!和我抢馒头的老乞丐告诉我:“像我怎么大的男童,如果活不下去了,可以选择不做男人,去这天底下最富丽堂皇的地方,苟且偷生。”虽然这世道艰难,但我还是想活下去,否则我千辛万苦来到这世间一遭是为了什么?所以,十二岁的时候,我偷了银子塞给到来采选的太监手里,如愿以偿的进了那高耸的皇城。和我一起的,有的是被父母卖进来的,有的是州县

王者荣耀同人-十年(李白×孙尚香)

十年之前,你爱当卧底我爱玩摔炮,十年之后,以爱为名你还记得吗?我叫孙尚香,峡谷人称“大小姐”。多少年了,久到我的记忆都快被时光掩埋。今日听小明笑言,大小姐,犹记得当年你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未曾想现在已经是峡谷里闻风丧胆的绝对主力了。时光流逝,我这才恍然惊觉,我并非生下来就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我只是习惯了强大起来,做大家的保护神。事实上,在我成为大小姐之前,我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也曾有人软软

浓夏(下)

一个平常的盛夏里,杀手少年遇到了那个让他无数次心软的姑娘。 涯风回到庄子里未寻见余昭昭,他神色愈发晦暗,眸色沉沉,心中暗道不妙。未做逗留,涯风想了一瞬,飞快的往破庙掠去。绑走余昭昭的和方才那一群人必是前后呼应,只为拖住他片刻。这般折腾,也只为一齐杀了他涯风,拿着人头去换赏。为此,他们定然在破庙等他,也不可能着急要余昭昭的性命。但一想到那个白嫩漂亮的娇娇在这群人的手中不知会怎样,涯风忍不住怒气暴涨,

强娶她为妻

祁嵇看着她差点为了喜欢的人误入歧途,他想强娶了她,只为了不让她继续喜欢那人…… 长安大街上。百姓们纷纷探目围观这一盛况,黑色骏马的背上坐着一个肩斜跨大红花绸的少年,少年丰神俊朗,样貌出众,这是今年春闱的状元郎。他名唤上官戎,不及弱冠,是当今户部侍郎家的儿子,他今日尚的是皇帝最宠爱的二公主,二公主是贵妃生的。送亲随行的队伍中,有人负责沿路给百姓发喜糖,裴虞自己主动伸手拿了一颗,她剥开外包纸往嘴里塞了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