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默默的

2022-08-15 21:00:55

悬疑

夏季的雨总是来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的,燥热后带来的一场凉意,只让人觉得寒意陡然升起,雨默默的。

天边像陈旧的屋梁结了大片的蛛网,灰蒙蒙的一片,朦胧了这座城市。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将刘虞惊醒,她半阖着眼,面上满是困意,怀中抱着小恐龙的抱枕望向时钟,时针指着凌晨二点,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溅到玻璃上荡漾开一道道水痕,不时响起阵阵雷声,惹的人又惊又怨愤不已。

“雨下的可真大”

刘虞看着模糊的窗户,雨点敲击窗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此起彼伏,不间断的像是舞了一曲四面楚歌,让人不由得心生燥意。

叹了口气,想着这下好了,睡不着了。

刘虞郁闷的抱紧了怀中的小恐龙抱枕,将头深深的埋进去发泄着她的不满,抬起头,神情恍惚,愣愣的坐在床上发着呆,冷不伶仃的,她似乎听到了很微弱的猫叫声,寻声望去,窗外台面上赫然站着一只黑色的猫,身上的毛发都被雨水打湿了,都垂下来滴着水,肉眼可见的颤抖着,一双翠绿的眸子盯着刘虞,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似乎是在恳求她。讲真的,刘虞她也不是怕猫,她就是不喜欢这种有毛发的动物,一人一猫,你看着我,我盯着你的,在黑猫的叫声下,刘虞败下阵来,开窗前还跟黑猫有商有量的。

“先说好,我只让你进来,你不能到处乱跑也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的喵。

窗口一开,黑猫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来,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爪子上的毛发沾了泥泞跟雨水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绺一绺的,刘虞与它离了有一段距离,黑猫像是撒娇一样朝刘虞喵呜了几声,试图靠近她,刘虞心下慌了神。

“你别跟着我,坐下,到那边去”

可黑猫依旧不管不顾的奔向她,刘虞脑袋里似乎有根弦咵嚓一下崩了,一霎时紧绷了起来。

“别动”

黑猫在差不多要靠近她的时候停了下来,歪着头看她,似乎不太理解她为什么拒绝自己的靠近。

黑猫的停下让刘虞松了口气,边看着它便向旁边挪动,走到冰箱拿出鱼罐头打开,瞟了一眼黑猫,将鱼罐头沿着地面推到黑猫附近,黑猫翠绿的眼睛看着刘虞几分钟后才俯身开始吃鱼罐头,吃完自己就走到房间的地毯上趴着,刘虞这才去收它吃完的残羹冷炙,原本以为会渣都不剩,没想到除了鱼头以外其他的都剩了下来,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虽然依旧改变不了刘虞身体上的排斥,但好歹没让她那么不自然了,刘虞回到床上,更加睡不着了,看着黑猫趴在地毯上,浑身湿漉漉又脏兮兮的,两眉颦蹙,忍不住起身。

“喂!过来”

黑猫被它叫的有点茫然,也不动就是看着她。

“你太脏了,要洗澡”

刘虞的不耐烦中细听能感觉出一丝紧张,黑猫总算配合的跟着刘虞走近浴室,把黑猫洗干净算是耗尽了刘虞毕生的心力,又不想碰它又看不得它脏兮兮的,总算是洗好了,不过也是奇怪,在四处都是街道的城市,脚底下哪来那么多泥土,一顿折腾后,黑猫躺在垫子上酣然入睡,刘虞心中无聊得紧,拿起手机刷着当下热门的短视频,直到困意来袭才把手机放下,呼吸逐渐缓和,一人一猫,在雨夜的轰鸣中寂静的像一副油画。

宏图大厦内

有人兢兢业业的工作着,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有人浑水摸鱼,一杯茶水一捧瓜子就能唠一下午,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有人愁眉苦脸,一眼看去便是满头的乌云密布,就比如在左侧里边坐着的那个男人,佝偻着背,明明才不过四十几的人硬生生将自己变成了沧桑的老汉,满脸的丧气,谁见了都得说一声晦气,那人叫陈良,是个老实人,安分守己的,一点心眼儿都不会耍,也正是因为如此,经常被欺负。

“陈良,正哥安排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反正你也很闲”

闻言,陈良头都没抬,虚虚地应了声好。

一个穿着老旧蓝色衬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的人看向李凌接过他手中的文件丢给陈良。

“好好做啊!”

“老李你不去守你的监控室到这干什么?”

有人突然发问,老李只是插科打诨过去。

“跟你没啥关系少管”

又朝李凌使了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尔后便是有人见缝插针的也跟着把自己手头的任务丢给他,陈良只是看着眼前的工作,沉默着。

傍晚四点,所有的社畜都在同一时间发出欢呼。

“话说,不知道咱们公司前面一条路在搞什么每次经过都搞得我一身泥,好想早点回去啊!”

“凌哥,下班了,打算去哪里嗨啊?”

那个叫凌哥的就是先前带头把工作丢给陈良的人,虽说是一个小人物,底下却有大把的人巴结,为什么?,一个走后门进来的人,你说为什么?人嘛!都是利己主义,从一开始的鄙夷不屑到最后变成舔狗。

“说什么呢你,我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员工,下班了当然是要加班,哪像你们一个个的,跟屎壳郎一样,滚滚滚”

李凌往他脑袋上爆扣一个栗子,高高在上的姿态加上装腔作势的模样,叫人恶心。

那人被扣了一下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

瞧见李凌正眼都不带看自己的,那人转过身,狠狠都啐了一口唾沫。

“妈的,狗玩意儿,迟早被雷劈,被火烧”

本想直接走人的李凌收到一条短信,内容让他不寒而栗,下意识地摸了摸尾指头,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愤。

“妈的,不就十几万,追的这么紧”

“老李,你先回去,哥有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李眯着眼龇牙笑,眼底满是阿谀奉承,瞥见一个身影又示意李凌朝天台努嘴,边说他懂的。

回到监控室的老李,手指一滑监控就黑了一阵,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坐到椅子上来回转,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想了又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老婆,今天我干了个大单,那多买点下酒菜”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凌径直走向天台。天台边站在一个男人,衣角袖口随风摇曳,他的背影显得那么清瘦,正面的夕阳醉了天边几抹红云,阳光打在身上只觉得阴冷。

李凌缩在角落的一旁没有出声,天台的男人每移动一下,他的心跳就多块了几分,脸上逐渐红润,兴奋得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眼神直勾勾的。

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吓的他差点魂飞魄散,此时此刻又开始庆幸,还好他习惯静音,撇了一眼天台的男人,转身接了电话,语气算不上多好,毕竟这种事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

“你做什么!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被这几句低声怒吼说的有些委屈,但也没忘她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心中拿不定主意,语气中有些许的紧张与期待。

“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跟你说我联系不上他了,你说他是不是……”

话语未尽便被直接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用你管”

电话被直接挂断,她心中的慌乱感更甚了,屋里传来咳嗽声,她来不及多想就赶了过去,床上的老太太老态龙钟,皱巴巴的皮因年老衰败而失了光华。

“淑啊!辛苦你了,阿良他爸去了,家里就靠你们俩口子了,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无所谓,你们要好好过日子才是”

刘晓淑闻言眼神有些闪烁,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另一头,从天台往下看有一种近乎窒息的眩晕感和呕吐的生理反应。盯久了仿佛下面有个黑洞稍不留神就被吸了进去,站在边缘处只觉得两条腿都僵住了,他不由得萌生了退意,他是个怂包,他懦弱,他无能,他连自杀都不敢,恐惧始终在脑子里占了上风,害怕的将身体从天台处挪开几步蹲了下来,微风不燥,轻飘飘地落下来,抬头,脸上竟挂满了泪痕。

脑子里满是对家里人的歉疚,他要是真的能死了换几十万保险费也够家里人生活了,可他不敢。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能恪守住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困难了,其余的也不敢想,今天就当昏了头,明天还是得照样打卡上班,心头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死,而是他不敢,这才叫人悲哀。

缩在一旁的李凌见他退后了几步,不由得暗骂一声孬种,见他蹲在天台边,一股热气涌上脑袋,满心的恶意在这一瞬都化成了一个念头,他要他死,他得死,他必须死。

行动总是比脑子转的快,刚准备下天台的人突然被扼住了喉咙,看到掐自己的人有些发愣,瞳孔一缩,神色惊恐,双手用力的敲击着,试图换来一丝生机,可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凌气血上涌,两颗凸出的眼珠子像挂在他身上一样,叫人发麻。

“陈良,像你这种废物早该死了,活在世上也是浪费时间,为什么不去死呢?连自杀都不敢,你这个废物”

陈良他不理解也不知道自己哪招惹了他,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像你这种孬货,你老婆受得了吗?在床上也不行吧!难怪她要来勾引我跟我这发骚,你知道你老婆在我这什么样吗?你还不知道吧!就你自杀后获得赔偿金这回事还是我跟你老婆讲的呢!只要你死了我们就可以享齐人之福,踹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太,哪知道你这么怂”

李凌越讲越上劲儿,神色癫狂,涨红着脸。

陈良见他讲到自己老婆挣扎得更用力了,他是怂是孬,但不是毫无尊严,脸色憋的冒了红色,眼神中从一开始的认命到现在竟有些吓人。

难怪,难怪李晓淑会时常在他耳边说什么骗保的事件,谁谁家得了好多钱,难怪,难怪她这段时间时常出门,思及此,陈良便觉得气一股脑地涌上天灵盖。

李凌没想到这看着弱不禁风的人力气那么大,被踩了一脚后又被甩开,脑子像灌了冷风,一下子就清醒了,可有什么用呢?他要陈良死,无论是被剁掉手指头的威胁还是进局子,他都承受不起。

许是得知一切都是个局,还是自己枕边人跟别人联合起来一起谋害他的局,太过愤怒一时之间他竟也没逃,两人从中间纠缠到角落,因为一时之怒的陈良现在气头一过,便落了下风,险些死掉,危急关头,他撇见角落下有块板砖,堪堪拿到手照着李凌脑袋上拍,几拍子下去人就直直躺倒了。

本该慌乱的陈良这下子却不同以往的冷静下来,处理了尸体跟周遭的痕迹,忙活了一个晚上。

终于,凌晨四点多中,警笛声鸣起,响彻整个街道,盖过了雨水的声音,警方陆陆续续到达案发现场。

陈良家中隔壁没人用的仓库着了火,警察在里面找到一具尸体,起火点在尸体上,烧的可谓是面目全非只剩下几个能辨认身份的物件。

李晓淑现在对命案很是敏感,一听仓库发现尸体就急匆匆地跑过去,看办案人员来来往往,她也只能隔着警戒线观望,直到她不小心看的证物袋,那分明是陈良身上都东西,不过钥匙扣还是她给买的,思及此便激动起来,朝警务人员喊。

接受了询问,从警局回来的李晓淑马上打电话给李凌,她总觉得不对劲,陈良不应该是跳楼死的吗?怎么就死在自家隔壁仓库了,电话没打通,她心头更显着急,不止她没打通,警局也找不到这个人。

恍恍惚惚的,一天就过去了,她总睡不着,心里老感觉会发生什么,无端地便有些揣揣不安。

是夜,雨默默地,夏季的燥热掩上一层薄凉,刘虞接到警局通知,说是有具尸体要验,撑了雨伞,披上一件大衣边往外走,法医就是这样的,风里来雨里去,管你是男是女,天气好坏。

局里,她检验完后将报告递上去就等着回去了。

尸体为男性,身高175,初步检验眼睛无“睫毛征候”和“鹅爪状改变”。呼吸道、气管、大的支气管内未见烟灰和炭末沉着,呼吸道无表现“热作用呼吸道综合征”。烟灰、炭末仅在口鼻部,胃内无炭末。尸体被烧时应该是躺在导热性能较差的物体上,如水泥地面,则紧贴物体的一侧不被火焰烧灼,保持完好,这是死后焚尸的主要特征之一,衣服的碎角边还有泥土干涸的痕迹。

综上所述这是伪造自杀。

警察局内

尸体送到警局的时候,警局第一时间就先确定死者的身份已经周遭的社会关系,因为死者遗留的物件和家属辨认,确定死者系陈良?

身为妻子的李晓淑在见到尸体的一瞬间就一口咬定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陈良,不过陈良身高才一米七怎么可能焚烧完尸体会会无故多出这几厘米。

关于李晓淑所说的陈良系宏图大厦内的一名小职员,社会关系也很简单,有一名妻子,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为人亲和,甚至说得上是懦弱,再加上验尸报告确定为他杀,说来也怪,李晓淑身为他的妻子,却与公司另一职员来往密切,而调查后还发现一份保单,只要陈良一死,那么李晓淑就能得到几十万的赔偿,当然这只是一个动机,且李晓淑是女性,要想杀害一个男性是有点困难的,这不得不让人猜想是不是有同伙,于是联想到与李晓淑来往密切地的李凌,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远甚于李晓淑与陈良二人之间的夫妻关系,刘虞有了个猜想会不会他们是情人关系,这就说得过去了,二人为了骗保不惜联手将陈良杀死后毁尸灭迹,不过调查完李凌之后她突然有了个别的猜想。

小猫的脚洗的干净,可有些人一旦踏入罪恶的深渊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李凌身高一米七五,为人暴戾,脾气很大,据统计曾借高利贷十几万至今未还清,就在今日傍晚四点多左右曾收到来自高利贷的威胁信息。

根据调取监控录像发现陈良曾上过天台,后面几段录像无故消失,通过调查监控室人员老李,得知他与李凌有那么点联系,在最近几天突然有一笔三万的转账记录,事前事后没有任何征兆的。

事情发展到这,真相差不多已经浮出水面了。

“你跟李凌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李显得拘谨又紧张,一开始还能咬死不松口,到后面越发害怕之后才松了口。

据他描述,前各星期李凌找到他说是有件事情找他帮忙,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敢答应,可是他给三万,又只是删监控录像而已,他以为只是李凌想揍陈良一顿而已,没想过会闹出人命的。

人就是这样究其利弊,再触及律法后又悔恨不已。

整合了一下各种信息,刘虞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你是说凶手在李晓淑家?”

刘虞神色一凝,确切地说是在他自己的家,来不及了,人命关天,边走边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去了警局后,警察询问她跟李凌的关系还是她现在联系不上李凌,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太过敏感,她觉得外面有人,不看一下感觉心慌慌的,悄悄拉开门,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害怕之余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怒意。

陈良转过身见她发现了自己,刚想开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死了吗?”

被这么一怼,陈良想起李凌的话,一腔怒火攻心,眼前这个女人背叛了自己,居然还敢质问自己。

“你是在想李凌那个狗东西吗?他死了,被我弄死丢在隔壁起火点仓库里你没看见吗?你想和他联合起来害我,李晓淑,你没良心”

李晓淑听他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警局里那具尸体是李凌的了,胆寒之余见他说自己没良心又觉得怨愤。

“我没良心,我没良心嫁给你这没用的东西,帮你照顾你那老太太,你别忘了你爸办丧礼的钱还是我从娘家借的”

见李晓淑还说个不停,陈良拿起椅子上叠得齐齐整整的衣服一甩就往李晓淑脖子上勒,李晓淑也不管不顾地照着陈良身上打,半天陈良都没勒死她。

门“砰”的一下就踹开了,警员一下子涌入这间站不了几个人的屋子,将陈良制服,逮捕之际,陈良神色萎靡了下来,他知道的,知道自己跑不掉的,临走前朝李晓淑看了一眼,李晓淑不跟他直视,心乱如麻。

陈良被警员押着走出门口,凌空一棍,“嘣”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上,钢管往地上蹦哒几下就没了声响,陈良在被李凌掐脖子的时候没死却死在砸到头顶的钢管下,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人心叵测,最终李晓淑还是得到了那八十万的保金。

李晓淑拿到保金的时候有些许恍然,手中的钱愈发地沉甸甸,她有些嘲弄的想,当初若不是老太太非说这鸡汤要送去给陈良,她也不会遇见李凌。

那天李晓淑罕见的到公司给他送鸡汤,陈良心中是很欢喜的,结婚这么久那是李晓淑第一次去公司找他,明面上说是怕耽误陈良工作,内里只有李晓淑自己明白她是瞧不上一个小小职员罢了,不想去丢人,陈良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也不指望靠着他能有什么好日子,她去公司的时候陈良介绍着她,实际上没谁的注意力在陈良身上而是在盯着她身上这副姣好的皮囊,李晓淑惯来省得自己生的好看所以在父母让她相亲又在之后帮她定下婚的时候才心生不甘,她想她可以嫁得更好的。李凌假正经地询问陈良她的身份,平日里倒见不到他这等好脾性,陈良摆明她身份的时候,原以为能打消一些宵小的念头,陈良自己也知道李晓淑生的好看,他委屈自己却是半点都委屈不得她的,甚至在自己只是一个小职员时萌生愧疚感,没给她好生活,却没想到,恶意的念头只要一滋生便不自觉的蔓延,而他李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在公司里李凌暗地里寻她的时候李晓淑也没抗拒,在公司扫视一圈也就这人她稍微看得上眼,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勾搭上了。

她从不肯直视自己内心的想法,把所有的一切推脱于若不是那天老太太要她送鸡汤她不会去公司,不会遇见李凌,也就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了,实则她本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不过这份野心在陈良死后显得略微惶恐,她担不起这份罪责。

抓捕陈良那天,据说老太太当天吃了安眠药睡得沉,怎么着都没醒,李晓淑领了保金之后也没抛下老人家,老太太精神头也一日不如一日,索性李晓淑也没告诉她陈良的事,只说陈良升了职出差了,直到几个星期后老太太去世,李晓淑料理了老太太的后事就离开了这。

警察局内,刘虞大咧咧地坐着,跟局长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是李晓淑联合情人杀害了陈良骗保,因为有了李晓淑的保证我们都下意识地认为这个人就是陈良,可忘了一件事,死后焚烧尸体,尸体无痛觉不会蜷缩身体,也就意味着身高不会变,陈良身体纤弱身高才170,而李凌却有175,且“陈良”死后却找不到李凌,这也是一大疑点。想来是陈良准备自杀的时候心生惧意不想自杀了却被躲在一旁的李凌打了个措手不及,李凌想杀死陈良却被反杀,能让陈良这么懦弱的人怒上心头,李凌应该是讲了他跟李晓淑的事,然后陈良抛尸讲李凌伪装成自己再焚烧自己特地留下了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这本身就很可疑,从李凌衣服的碎角边还有泥土干涸的痕迹上判断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咱们这是市区,有泥土的也就那么一条路,也就宏图大厦那边正在修理才有这么多泥土,联想一下陈良,李晓淑,李凌,三人之间的关系这一切也就不难猜测了,而那个老李在其中只是起一个附加作用。”

刘虞话语一顿,接着说。

“其实我觉得就算我们不去,陈良也不会杀死李晓淑的,毕竟杀了李凌应该用尽他最后的勇气了,况且,他原可以将李凌抛到别的地方,却反而将他抛尸在自己家隔壁仓库,可见他是想李晓淑获得那笔保金的,不然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了”

语尽,喝了几口茶水。

“不过,局长,这一来一回的,你不是都清楚了嘛!还要我讲干嘛呢?”

局长只是看着她笑说。

“听你讲,有意思”

刘虞看着听着外面沉闷地雨声又喝了口茶。

“哪是听我讲的有意思啊!是这人有意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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