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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证了一件谋杀案，但是我没有给那个可怜的女孩作证。
我今年32岁，我已经一个人在上海打拼多年了。就在昨天我开车回家等红灯时一个女孩撞到我的车窗前，满手是血的拍着我的车窗说道“打开门，救救我！”
我摇下半边车窗。
就在这时转角处几个拿着棍子、刀子的小混混跑了出来，他们看见了这个女孩，而我看见了他们。
女孩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踉踉跄跄的跑开了。
其中一个小混混快速的跑到我车旁，我清晰的看到了他耳朵下方的小鬼纹身。
我摇上车窗，表示不会管这闲事。
因为我不想惹麻烦。
第二天警方传唤我去喝茶。
那个女孩已经被蹂躏死了，满身的伤痕。头上被重重砍了一刀，死不瞑目。
警方给我看了现场照片，并且表示由于是夜晚，目击者不多，而我是少数中的一个。
目前警方急需目击者指认凶手。
他们把我带到一间审讯室门口，一再告诉我里面的玻璃窗只能看见嫌疑人，嫌疑人看不见我，警方还向我一再保证会保护我的安全。
我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耳朵下有小鬼纹身的凶手就站在对面嫌疑人当中，但是当警方问我有没有凶手时，我摇了摇头。
女孩已经死了，我还有工作，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出了审讯室，我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在外面哭泣，他一看见我便发疯似的朝我扑过来，嘴里不停的向我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做证？杀人犯就在里面，你看到了！你为什么不敢指认？”
“他是女孩的父亲，”警方护着我，失望的看着我说道，“如果你想起来了，随时可以来作证。”
我赶紧坐上车，快速的上了锁。我长吁一口气，真是把我吓坏了。
正当我要开车离开时，一个小混混挡在了我面前，另一个小混混用手拍拍我的车窗示意我开门。
我摇下车窗，小混混怪笑的打量着我，一只手缓缓解开我的衣扣说道：“挺懂事嘛。”
我一声不吭。
小混混摸了下我的胸，说道：“今天就放了你，以后小心点。”
说完几个小混混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满意的离开了。
我继续去上班了，我的工作是在银行为人们办理业务。
一个老奶奶昨天就带着行李来咨询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是否可以申请贷款买房。
我昨天就明确的告诉了她她贷不了。没人会贷给一个六、七十岁，没有偿还能力的老人。可她一再强调有个经理答应了她可以贷款，但是当我问起那个经理是谁，在哪里时她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可她今天又带着行李来了。
我实在没了耐心，将暂停接待的牌子摆了出去，转身去喝了杯咖啡。
当我回来时，我看到一个实习生已经接待了老奶奶，老奶奶对她感激涕零。
我撇了一眼，真是无语极了。
喝完咖啡我便去上了厕所。
我蹲在马桶上看见一个人穿着一双蓝色拖鞋在外面走着，当我结束想要离开时，我发现门打不开了。
我使劲推着门，仍然是打不开。
于是我便将高跟鞋踩在马桶上趴着门上往外看去，我看到是一根拖把斜着稳稳的抵着对面的墙面堵住了门。
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用包使劲甩着拖把，就在我费尽千辛万苦将拖把甩开时，门突然的打开让我重心不稳的重重摔了下去！
我生气的走出卫生间，一出门便看见那个老奶奶穿着一双蓝色拖鞋！
必定是她对我的不接待怀恨在心，于是便跟着我伺机报复。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于是我便被经理请去喝茶，经理让我回家歇着。
就在我走出银行大门时，我看见保洁阿姨也穿着一双蓝色拖鞋！
难道是保洁阿姨，不是那个老奶奶？
我痛苦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我将门反锁。我手上还拿着刚取回来的一大堆邮件，各种垃圾邮件。
我随手将邮件扔进垃圾桶，瘫坐下来。
一身的疲惫迫使我泡了个澡，我静静地想着一天发生的各种不顺心的事，又想起这十几年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拼搏的不易。
我想我真的累了，我需要散心。
于是我便想到了小时候在一座小岛上和爷爷一起生活的日子，爷爷早已不在，所以我也没有再回去过。而现在去这个小岛散心真是再好不过。
我订了船票，第二日便乘船到了小岛。
登上岛我便看见了我幼时的玩伴素娟，她正在地里和一群大婶大妈扒拉着土豆。
她干活可真有力。
我看到她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豆大的汗沿着脸颊掉落下来。
她好像从不觉得累，她就像头母牛一样的只知道干活，而且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天气真热，我们快歇歇吧，”一个大妈说道。
听着这话，她们便停下手里的活去喝水。
但是素娟没有停下，她还在蛮干。
一个大妈看不过去，对着另一个老太太说道：“让你家媳妇歇歇吧。”
那人就应该是素娟的婆婆，她看了眼素娟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们老了干不动才要时不时歇着。年轻女人就应该多干活，这样才能伺候好男人。”
这个岛上几乎全是妇女、老人，只有几个年轻的男人还留在岛上。由于封闭落后，这里极度重男轻女，这也是我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我父母把我接去城里读书的原因。
“是美玲吗？”一个大妈注意到了我，笑着和我打招呼，“你们看这是不是美玲？”
“是啊，都走了多少年了，真漂亮。”
她们朝我招招手。
听到这话，素娟急忙抬头朝我这里看着，确认是我之后开心的放下挖土豆的镰刀，不住地喊道：“是美玲，是美玲。”
她朝我跑过来，兴奋的朝着我笑，她想伸手拉我走，又觉得自己手脏尴尬的收回手。
“我带你去你爷爷住的地方。”素娟笑着说道。
我便跟着她走。
到了住处我惊奇的发现这间老房子竟然一尘不染，我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么干净？”
“你走了之后，我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的来看看，顺便打扫干净，”素娟笑着说道，“我时常给你发邮件，总是希望你能够回来看看我。”
邮件被我随手扔了，一封我也没看到。
我心里一动，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
我拉起她的手，想要说什么，又不知可以说什么，只能说了声：“素娟，谢谢你。”
“咱俩不用说谢，你今天刚到，赶紧休息吧，”素娟笑笑，“晚上我送饭过来。”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目送着她的离去。
度假正式开始，有时我会在这里做着瑜伽，素娟看见了非常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又痴痴的看着我笑。
我也会和素娟去小时候经常去的小湖泊洗澡。素娟给我擦背，看着我雪白的皮肤，她会忍不住的抚摸，感叹生活在大城市真好。
我心里苦笑。
素娟甚至会拿着我换下的衣服去河边清洗，我不是喜欢接受别人好意的人，一再拒绝，仍是不敌。
素娟拿着我的衣服细细的看，爱不释手。
种种行为无一不透漏着素娟对城市的向往。
她有时会忍不住开口让我带她去上海，我委婉的拒绝了。
她在上海能做什么呢？她在这里有丈夫还有个女儿，上海，上海有什么好呢？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她满脸是血的来找我，非常郑重的问我能不能带她女儿去上海。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爸爸，”素娟哽咽着说道，“她爸爸可能和她那个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岛虽然偏远但总不至于这么愚昧、这么荒唐！！！
我非常生气，我觉得素娟在胡说八道，她为了让她女儿去大城市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
“她不是她爸爸亲生的。”素娟补充道。
素娟絮絮叨叨的和我说着，我才知道这个小岛有多么荒唐恐怖。
素娟是被轮奸怀孕的，其中就有她现在的丈夫。怀孕后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素娟就被她父母随便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
素娟丈夫嫌弃素娟晚上不主动，只会像个死人样的一不吭声，所有他有时会从码头的那家妓院叫个女人来陪他，而素娟就在门外听着声音不动于衷的大口大口吃着饭。
他丈夫稍有不顺就拿石头砸她，用脚踹，吐口水。看素娟疼了，就会扔给素娟一包蒜酱，说抹抹就不疼了。
素娟丈夫还有一个弟弟，经常趁着素娟丈夫带着女儿去钓鱼时，偷摸过来和素娟强做那事儿。
等素娟丈夫回来时，素娟从没有看到过一条鱼。
素娟丈夫看了眼凌乱的床单，就知道弟弟来过了。他二话不说便拉着素娟的头往墙上撞，才七八岁的女儿在门外哭着说“不要打妈妈了，不要打了！”
而真正让素娟怀疑丈夫对女儿下手时，是有一天素娟忙完农活回来收衣服时，从丈夫裤子口袋里翻出了女儿的内裤！
素娟惊呆了，联想到这段日子丈夫时常吃完晚饭就带着女儿去钓鱼，而自己又从没有看到一条鱼时疑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素娟慌忙去找女儿，却看见她女儿坐在房间里摆弄着化妆品，一张嘴摸得到处都是红的。
“这是谁给你的？”素娟慌乱的打掉了化妆品，生气的质问道。
“码头上来的姐姐给的，我要打扮的漂亮一点，才能得到爸爸的爱。”
“你不许用，”素娟歇斯底里、几近癫狂地吼道，“全都扔掉，全都扔掉！”
素娟丈夫被这吵闹声吸引过来，一脚踢开了门。
素娟顿时没了声音，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去，将内裤悄悄地放在身后。
“你还要女儿和你一样难看吗？”
说完素娟丈夫便使劲踹了素娟一脚，又恶狠狠的补了几十个巴掌，直打的素娟七窍流血、头脑发昏。
素娟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回头便看见女儿坐在丈夫腿上。
素娟拿起劈柴的砍刀，站在门口。
素娟还是忍住了，于是当晚她便来找了我，央求着我带她女儿离开。
将信将疑的我，第二天便把素娟女儿带出来玩。
来到一处悬崖边上，我委婉的问她：“爸爸爱你吗？”
“爱。”
我继续问：“怎么爱你呢？”
她害羞的泯唇笑笑，这时我注意到素娟婆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回去了，孩子。”素娟婆婆朝小女孩招手呼喊道。
小女孩跑过去，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姐姐，下次再玩。”
素娟婆婆搂着小女孩恐吓似的对着我说道：“不要多管闲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
我感觉到整个小岛就像是一座牢笼，除了素娟和她女儿，每个人都拿着厉斧监视、审查这这里。
就在我还来不及带素娟和她女儿离开时，素娟的女儿就当着我的面死了。
素娟趁半夜丈夫熟睡偷拿了丈夫口袋里的钱，打算离开，而支援她们的则是被大家都看不起的那个码头妓女。
妓女帮她们联系了出海的船只，约好一大早乘船离开。
素娟抱着女儿在路上狂奔，看见船的那一刻，素娟开心的笑了。
妓女笑着朝她们招手，素娟登上船，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船夫。
“快开船吧，”素娟催促道。
“别急，”船夫吐口唾沫说道，“我数数。”
就在这时妓女看到了从山上走下来的两个男子，正是素娟的丈夫和他弟弟！
“开船，快开船吧，”妓女也忍不住催促道。
船夫看了眼素娟丈夫，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数着钱。
怎么会开船呢？很明显船夫和素娟丈夫通了气。
妓女被素娟丈夫弟弟扯着头发拉进了小树林，而素娟则被她丈夫揍的满地打滚。
素娟不断的哀嚎，她丈夫还是没有停脚，一下又一下的狠狠踢着她的腹部。
“爸爸别打了，”素娟女儿看不了妈妈被打，哭着跑上去抱着爸爸的腿止不住的哭道，“爸爸别打了，再打妈妈就被打死了。”
素娟丈夫脚用力一甩，素娟女儿就被甩了出去。
素娟斜眼看着女儿一动不动，挣脱开丈夫往女儿爬去，她看到她女儿头后面被石头砸进一个大洞，而她女儿已经没气了。
素娟丈夫看到女儿死了，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
素娟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说是撕心裂肺并不为过。
素娟婆婆凑上来，想要拉起素娟，说道：“死了就死了吧，一个女娃子，别太伤心难过。”
“你们杀了她，”素娟声音沙哑，“是你们杀了她！！！”
素娟唯一的希望没了，女儿是她心底唯一的一抹光亮。
素娟抱着女儿的尸体穿过围观的人群往村子走去，她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山高处的我。
村子里死了人，是大事。
上边派了警察来询问，而这警察竟然原本就是这村子里出去的人！
众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警察，一阵寒暄。
警察问什么，他们只说就是小孩子玩闹，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
这时经常看到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抱着小女孩尸体的素娟，警察本想问问素娟，结果素娟丈夫和婆婆拉着他离开了，说素娟太过伤心，已经神志不清成了个疯子。
我在远处看着，素娟看到了我。
我想要活着离开，就不能上前去说实话。
没有一个人为她打抱不平，包括我。
第二天村里的男人们照常生活，驮着土豆出海去售卖了。
天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是挖土豆的好日子。
素娟照例和一群妇人拿着镰刀在地里挖土豆，素娟婆婆提议喝茶歇歇，便回去提了茶水。
素娟一声不吭，一下又一下的拿着镰刀用力的砍着土地。似乎觉得不过瘾，素娟扭头看向了坐在不远处歇脚闲聊的一群妇人。
素娟握紧镰刀，走过去又狠又快的砍下了其中一个妇女的头颅！
血刹那间喷涌出来，溅了素娟一脸。
其余的妇人惊恐不已，来不及逃跑便被素娟眼疾手快的割下了头颅。
雨越下越大。
素娟婆婆回来时便看见雨水混合着血水汹涌的向海里流去，所有人都死了，除了她的儿媳。
察觉不对劲的她扔下茶水惊恐的往回跑，就在她拿出钥匙把锁住的电话拿出来想要向男人们求救时，一个镰刀出现，瞬间将她的脖子割断了。
随后素娟割断了电话线，洗了下身上的污血，看着屋外女儿简陋的坟墓大口的吃着饭。
一夜的大雨冲去了所有的痕迹。
第二天男人们回来了，他们说说笑笑的打算穿过小树林回到村里。
一个男人想要小便，就在他哼着歌小便时，一个镰刀结束了他。
我恰好见证了这一幕，不禁失声大叫，惊恐的跑开。
我这才意识到我幼时最好的朋友素娟，她在屠村，她要报仇！她要杀死每一个坐视不理的人，包括我！
素娟看着我跌跌撞撞的跑开，并没有追上来。
素娟丈夫听见叫声，察觉不对劲，便让他弟弟去看看。
素娟如法炮制的杀了这个小叔子。
这时只剩下素娟的丈夫，素娟丈夫回到村里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然后他便看到站在屋外的素娟，素娟看见丈夫，虽然满身怨气，但是肌肉还是忍不住的抖动着。
总要有个了结。
素娟拿起镰刀冲上去和她丈夫搏斗，几下划偏，只划开了她丈夫的手臂。她丈夫吃痛，大骂疯子，转身拿了把尖刀出来。
她丈夫舞弄着尖刀，朝素娟砍过来，几下拼杀，突然尖刀砍中素娟大腿！
血止不住的流出来，素娟痛的打着滚，她丈夫看准时机一脚狠狠踢向素娟。
素娟被打晕了，等素娟醒来时，已经被她丈夫五花大绑起来。
“村里人都被你弄哪去了？”她丈夫大声质问道，“你这个疯子！”
“乱葬岗！”素娟狂笑。
她丈夫看她这副疯样，不愿在啰嗦，拿起尖刀就想结果了她。
而素娟这时却丝毫不惧，也不躲，这份从容与胆魄倒把她丈夫惊到了。
素娟收起面上几不可见的恐惧，伸出舌头舔上尖刀，一脸媚意的看着她丈夫。
好色的丈夫看到这一幕竟有了反应，手上的尖刀也迟迟不见动静。
素娟舌头慢慢向上舔去，直至舔上了丈夫握着尖刀的手，猛的一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丈夫吃痛，下意识的收回手，手里的尖刀随之掉落。
素娟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俯身用嘴紧紧含住尖刀刀柄，对准丈夫的胸口狠狠捅了过去！
丈夫大叫一声，向后退去，一双眼镜死盯着素娟。
素娟跑上前连忙补了几刀，又怕他死不透一样的将他砍得稀巴烂，直到尸体一动不动。
素娟从房间里拿出一大盒蒜酱，全扔在了她丈夫的尸体上，歇斯底里的吼道：“抹啊，抹点蒜酱，抹上蒜酱就不疼了！”
此地是不能再留了，当我看到素娟杀人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疯了。我连滚带爬的回到住处只拿了包就拼命往码头上跑。
素娟在杀死丈夫之后，想起了我，便追了上来。
我始终都在做一个旁观者的模样，任她对我再好也无动于衷。
我对警察隐瞒了她女儿的真正死因，亲眼看见她屠了村，她带着滔天的怨气，必不会放过我。
唯一可以出海的船不在码头，我几乎绝望。
随后我看见一身是血的素娟拖着一条几乎断掉一半的腿缓缓的向我走过来，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靠墙壁，再无可退。
我绝望的蹲下身来，几近崩溃。
素娟慢慢往前走，躺在了我的怀里。
我一只手握紧住身后藏着的小刀。
我不会杀素娟，但如果她真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会反击。
素娟从怀里拿出一只带血的笛子，对我说道：“再唱一次。”
我惊呆了，那是我小时候送给她的笛子。从前我爱吹笛子，她就一脸羡慕的看着我吹，于是我便把笛子送给了她。
这件事我都快忘了，可她还记得，她还保留着那只笛子。
我放下身后的小刀，接过笛子，颤抖着吹了起来。
“真好。”素娟咧开嘴笑着说道，“就像回到了从前。”
我断断续续的吹了一首，素娟抬头看看我说道：“杀了我吧，用那只笛子。”
我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我知道我有多混蛋，我也知道我有多冷血，懦弱又自私，我真是该死！
素娟静静地看着我大哭，笑了笑。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了不远处悬崖，就像走路一般的掉落下去。
一声闷哼，我抬起被泪液打湿的头颅循着声音走去。我看见素娟趴在悬崖底，脑浆飞溅。不时有浪花划过，染红了一片清澈的水域。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上海，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走进曾经的那家警局。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找到了上次的那个警察，我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好，我要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