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遇见
曾经有一次我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随手写了一篇文章发朋友圈怀念一下,我一个在电台工作的朋友看到后邀请我去录一期电台节目,刚好她们要录制一期关于初恋的,我又刚好歪打正着。
起初我是拒绝的,初恋是自己的事,没必要讲给所有人听。但是她觉得我的初恋故事很有意思,还说有可能他到时候也会听。听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她。
第一次到电台录节目还有点紧张,毕竟是直播,没有重来的机会。她给我拿了一杯咖啡告诉我不要紧张,有她在。我戴上耳机,深呼吸。
“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谈笑风生电台,我们电台主打的就是每晚七点准时陪您唠嗑。”
“欸,对。说到这期主题,大家可能都会有共鸣,那就是自己的初恋。”
“小叶你能跟大家说说你的初恋吗?”
“我没有初恋。高中那会儿,班里男生都特别爱耍帅,我也跟着学,可惜没有女生看我,都朝着别的班帅的去,只有我自己觉得自己特帅。”
“那是有点惨。我的初恋也是在高中,那时候有个男孩向我表白,我给拒绝了,人长得还行。
我当时觉得谈恋爱耽误考大学,考上大学想谈恋爱了,又恋不到了。现在那个男孩是我的好朋友,去年结的婚,今年当爸爸了。”
“恭喜啊,好了,不闲聊了,进入正题。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嘉宾,具说是我们小九的好朋友,来跟听众朋友们打个招呼。”
“哈喽,晚上好各位听众朋友,我叫盐竹,大家可以直接叫我盐竹或者是竹子都可以。第一次录电台,有点紧张,说的不好还请见谅。”
“我是在盐竹朋友圈看到她发的关于初恋的文章,刚好我们要做一期关于初恋的主题,歪打正着请她过来。我喜欢叫她竹子,所以就叫她竹子小姐好了,接下来有请竹子小姐来介绍她的故事。”
上学那会儿,班里的女孩特别喜欢打篮球的男孩,中场休息会跑过去送水。我那时候半学不学,对打篮球的男生感觉还好,每当班里女生拉我一块看男生打球,我都是捧着本漫画在旁边坐着,时不时还会被人拉起来一块去送水。
遇见他的时候刚好也是在篮球场,他也坐在那看书,看的是教科书。我的性格大大咧咧,跟谁都能攀谈,因为漫画看完太无聊,走过去找他聊天。
“同学,你干嘛来篮球场学习,不会觉得很吵吗?”
“中场休息,学会儿习。你手上没拿矿泉水,看来不是粉丝。”
“你学习很好吧?”
“还行,年级前二十。想找我补习?”
“我半学不学,不需要补习。”
“你成绩怎么样。”
“就那样,不上不下。”
男生点点头,放下毛巾和教科书,继续打球。
交谈结束,我往男生打球的方向看去,然后转过头发呆。
我们俩下节都是体育课,两个体育老师干脆把两个班合并跑1000和800。
男生的体力感觉用不完,刚打完篮球就来跑1000,老师让他们休息一下,让女生先跑。那群男生感觉自己很帅的样子,潇洒的撩了一下头发,淡淡的说道:“不用。”,引来大批女生的尖叫。我站在一旁继续看我的漫画,丝毫没兴趣,只想赶紧跑完休息。
我最讨厌男生的一个行为就是跑完步之后甩头发,其她女生觉得可帅,而我露出一脸嫌弃,因为我有洁癖,不想他们的汗水甩到我。
在跑步这方面,老师总是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说我以后可以考体校。但是我更想当个漫画作家,画出属于自己的漫画。父母对我的管教没有很严,我房间里的漫画都是他们生日送我的,还有一部分是用我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的。
他们还说等我考上大学就出去环游世界,而且是不带我的环游世界;如果我没考上他们也会去,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他们认为可以放手了。
2.漫画书
“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跑的挺快。”
没错是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我旁边跟我聊天。
“请你把头发擦干,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的汗水滴到我身上。”
“是吗。”
他突然疯狂的甩头发,抬起头的时候还一脸傻笑,我迅速往旁边闪。
“你丫的有毛病啊!故意的吧!”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因为这很好玩。”
“好玩是吧,姑奶奶我教你一个更好玩的。”
我走向他,他拔腿就跑,变成了猫和老鼠追逐大战。下课铃响起,他抓起我的漫画书就往回跑,我加快速度追上去,然而他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回头跟我说,“借我看一下,谢了!”
“你丫的!别把我漫画书弄坏了!我都快看到大结局了,还给我!”
“看完就还给你!”
上课时候的魂都在那本漫画书上,特别想知道最后的结局,一整节课都焦躁不安。一个人在后排自言自语,“灰太狼把喜洋洋抓起来,又让它昏迷了,会不会直接把它给吃了?又或者大家在喜羊羊快被放进锅里的那一刻来救它?
灰太狼会不会做个假的机器人喜羊羊,把真的喜羊羊给吃了?下册在我这,可是没看到上一本的结局,就算下册连着上册的结局一起,那我也好难受!有头没尾!”
“盐竹你上来把这道题上来做一下。”
“老师,你说喜羊羊连着村里的其它羊最后会被灰太狼吃掉吗?”
全班都在笑我。
“这是高中不是幼儿园,我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想考大学了!拿着书给我站出去!”
“笑什么,这分明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最后我还是拿着书站到了外面,站外面的次数平均每周三次,都是因为看漫画。
由于我们老师拖堂,那个贱人又在我面前晃悠,手里拿的还是我的漫画书。我瞪着他,想上手抢,奈何老师还在上课,不能打断,所以忍住了。
“怎么,被赶出来了?”
“要你管。”
“这么大了还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丢不丢人,不过还不错。但我建议你看看七龙珠、灌篮高手之类的书。”
“好了,同学们下课。”
“还下课,都快上课了。我看什么漫画不用你管,还有,七龙珠和灌篮高手我都看完了。”
我从他手里夺回我的漫画书,回到座位。
当时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就像小说里写的克星一样。即使我不想见他,他还是每节课都厚着脸皮来找我借漫画。他说班里一些学习好的学生老师基本上不怎么管,让他们自己学,不懂的题目可以课下找老师解答。
当然,我特别不愿意借给他,他就每节课都来我们班讲台上的椅子上坐下,朝我这个方向一直看,无奈之下我才借给他。
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他喜欢我,终于我爆发了,“借不借是我的权力,因为是我的漫画书。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债主,每天像催命似的找我借漫画!你学习好可以上课看漫画,看的自然比我快,我不说什么。
但是你每次都要跟我剧透干什么,我没有眼睛吗,我不会自己看吗!别我一不借你漫画你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来找我了,我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躲在角落里看漫画的小透明。”
“你一周被赶出来三次,每次你找漫画给我的时候,我都会顺走你一张卷子,帮你写上解析,你看不到吗?
你以为我真是来借漫画的吗,虽然我承认漫画很好看,但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帮你,省的我一走出班级就看见你,天天跟个门神一样站在那,人家拿刀你拿书,真不知道你是来学习还是来当门神的。”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补习,你还浪费这个时间干嘛。再说了,您是没长嘴吗,不会说嘛!”
“抱歉,是我没说,但我帮你纯属是不想在门口看到你,胖的挡道。别让我在门口再看见你。”
“就你屁事多,前门又不是被封上了。”
“老子就喜欢走后面的门。”
拽里拽气的走出教室,女生的目光也随他而去。
我坐下继续看漫画。
3.“喜欢”
那天过后,我开始努力学习,可能是他那句“不想在门口看到我。”,他不想见我,我自然也不想见到他。
上课积极举手,书上和本子上记满了笔记,连老师都为我这巨大的改变而感到开心。
他则是买了好多漫画书看,一瞬间我变成了他,他变成我。
“你给我站起来!不管你,不是说你可以不学了!最近几天一直在那看漫画傻笑,严重影响同学们上课,漫画书没收!”
“老师,我保证不打扰同学们学习,我下次看漫画去外面。”
“现在就出去,后门给我带上。”
“好嘞!”
忽然间开始,变成了我朝笑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昂着头走过,“过去,挡道。”
“您最近认真学习没被赶出来,今个儿天看我被赶出来开始嘲笑我了对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活该!”
“我被赶出来是因为上课看漫画,你还真别说,有时候打完球坐在那里看漫画,比看教科书让人放松,谢了。”
“那是自然。”
“你叫什么。”
“盐竹。”
“罗文。”
“哦。”
“叮铃铃!”
“你丫的,我要去洗手间,都怪你跟我聊天!”
“你先跟我讲的,呸!”
“呸!”
老师上课表扬了我的学习态度,说我继续保持,二本肯定没问题。不知不觉我爱上了学习,当然也没有放下漫画书。
这小子看漫画比我还入迷,话变的越来越少,只有看见我的时候一脸笑嘻嘻,跟我乐此不疲的聊漫画。
他总是约我放学去买漫画。
他吃腻了学校里的饭菜,每次都偷偷翻墙出去,还会给我带我一份。
“你疯了,不怕被老师发现吗?”
“那怕啥,老师都不管我。”
“已经发现了,没想到就是你,当心点吧,已经派保安巡查了。”
“该。”
“要不是我,你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吗。”
“是,谢谢你。自己保重。”
突然外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这不是那谁的未婚夫吗,居然跟这个女孩子走这么近。”
走进来一个女孩子,推了我一下,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
“我是他未婚妻,请你自重。”
罗文听到笑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这件事。因为长得比较帅,有很多女孩子追,这种直接自称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他还第一次见。
“我不认识你,我承认本人是长得帅了点,是有很多人追,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你,更别提你是我未婚妻了。”
“罗文哥哥我就是你未婚妻,以后离这个女孩子远一点。再说了我家有钱,以后可让你从小镇中搬出来,让你过上大城市的生活。她有什么,我长得也不差,凭什么你和她走这么近。”
“就凭她比你漂亮,她和我有共同话题,她懂我的每一个点。虽然她家没你家有钱,但是她有一颗有趣的灵魂,还安静。不会像你一样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一些废话。小镇出生的怎么了,你不也在这上学。”
“那是我父母为了和家里人一起照顾我生病的奶奶,我奶奶不愿意搬到市里,我才报考的这所学校。小镇能有多好,还不如市里和大城市。”
“小镇怎么了,我就喜欢盐竹这样像我在小镇里一起长大的。”
“罗文这是在间接性表白吗,也太浪漫了!”
“大中午的不学习围成一团干嘛,都快升高三的人了,都散了!”
小九打断了我,“原来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么抓马的剧情。”
“是啊,竹子小姐初恋的故事居然还有这出戏,真的是让人越来越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我接着讲了。”
此时的我仿佛还坐在教室,面对着我的还是他那张阳光帅气的傻笑,这笑容真的可以让人回味一整天。
大家都散了,我慌慌张张的拿出卷子写,一边写一边感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我。
4.表白(1)
果然,因为我拿错科目了,加上刚刚哪一出,搞得我太尴尬,以至于老师叫我我都没听到。
继续埋头做卷子,直到老师敲了敲我的桌子。
“盐竹,我什么时候变成英语老师了?”
“不好意思,拿错了。”
“各科老师都夸你了,别懈怠,拿语文书出来,我一会而抽背。”
“是。”
我只想做一个置身事外的透明,不想有那么多事来烦我。现在被罗文这么一搞,不管是在班里,还是出去接水总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我。
有一个女生跑过来通知我,说罗文被找家长了。
“管我屁事。”我一脸淡定。
“你怎么还这么淡定,说不定事那个女孩子搞得鬼呢?”
“关我什么事,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你怎么确定是因为这件事,不是其它事。”
“大姐,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
“有啊,翻墙出去买吃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老师拿五本漫画放在桌子上,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如果孩子被漫画书耽误了,我也没办法。”
“老师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迷上了漫画。”
“更严重的是,现在连作业都不写了!我们对他放松是觉得这个孩子聪明,但没说作业可以不做!我还每回都拿这些优秀学生的作业评讲;还有同学跟我举报他翻栅栏出去买吃的。”
“太不好意思了老师,这孩子从小就皮。小时候只喜欢看《灌篮高手》和《七龙珠》,都快翻烂了,后来小学给报了篮球班,初中加入了篮球队,这几年一心扑在篮球和学习上。还跟我说起要像灌篮高手里的人物一样厉害。您也知道我们一直住在这个小镇里,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当然想给他最好的。”
“您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思考一下为什么您的儿子会重新拾起漫画,上课看,一边看一边咯咯笑,一边小声抽泣,我们老师的课还上不上了?您孩子现在能学学,不想学趁早领回家。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他还是这样,那就是浪费自己的聪明才智。”
“他看漫画还能因为谁,盐竹呗。”
“闭嘴!”罗文想堵住那个同学的嘴。
空气再次凝固。我就这样被叫到了办公事,我看着淡定,去办公室的路我走的格外的久。
“解释。”
“老师·······。”
“没叫你,你们俩啥时候说实话,我啥时候放你们走。”
“老师,我承认是我促使他看漫画的,有一次他体育课抢了我的漫画书,我上课看漫画被赶出来,他嫌我烦,以借漫画的名义偷偷给我补习。后来我们俩吵了一架,后来我努力学习,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看漫画了。”
“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然后就被请出去了,这次的谈话并没有让他发生任何变化。
我们镇里每年都会选一支篮球队去市里比赛,所以肯定要进行比赛,选出最优秀的。
队员全在训练,只有罗文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漫画。
“把漫画书放下,训练。”
他无动于衷。
队长直接抢过他的漫画书,要知道现在漫画在他心里可比篮球重要了。
“还给我。”
“这场比赛对我们很重要,上一场市里的比赛你忘了是怎么输的了吗!好不容易机会又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看漫画!”
“这叫赛前放松。”
“屁!之前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你还说想和灌篮高手里的人一样厉害,你现在这是什么!篮球不好好打,成绩下滑,你趁早退出,别连累其他人。”
“你再说一遍!”
“他叫你别连累其他人。!”
我拿着运动器材站在门口,“看漫画不仅是放松自己,也是学习里面的人物精神。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灌篮高手》,你不配,你也不配打篮球!”
“好,我可以放下漫画打篮球,但是你要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的老脸一红,呆站在原地,活了17年第一次被人表白。
我没讲话,好在体育老师上来催我,跟着体育老师下了楼。
篮球队队长找过我好多次,叫我答应他。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又怕他说好多让我动摇。
我本是那种简单的头脑,只要别人夸我几句我就会内心动摇。
5.表白(2)
“你这么幼稚给谁看,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上半点关系!”
“晚了,小爷我还就真看上你了。”
“那我看你还是尽早退出篮球队,备战高考。”
“我不会退出,更不会放弃追求你。”
“等你拿了冠军,考上重点大学再来说这个事吧,况且你暂时没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你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放心冠军和大学我都能拿下,一定等我。”
他是认真的,真的放下漫画书,真的努力学习,努力训练。拿到了去市里比赛的名额,成绩飙升到第十。
我不敢让自己心动,他是全校女生的焦点,比我好看的女生太多了。
回过头来看,他每次朝我这个方向看,对着我傻笑,有时会偷偷跑过来陪我坐着发呆,偷偷给我塞零食,还告诉我别被发现了。
一次放学,我走到操场看他打球,他发现我了,用手势告诉我马上结束了。他跑向我,我拿出包里的纸巾,罗文这次离我远了一点甩头发。不是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加速,,一个很正常的动作,却让我脸红。
“怎么,脸红成这样,喜欢我?”
“屁!你根本每长在我的审美点上,走了,你继续训练。”
不负众望,他们拿到了冠军。听说上一次输是因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上次是巧合,这次是早有预谋。
罗文不喜欢他哥哥,更不喜欢爸爸,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后来也找了一个好人家,对罗文很好。至少在他认为比亲爸好。
这次运动会他走到我边上,塞了一团布给我。
“这是啥?”
“我跑步的时候你给我举着。”
“那你可得给我跑个第一,我得亲眼看见你拿冠军才可以答应你。”
“小意思。”
枪声一响,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跑到最前,因为他是真的喜欢我。
“盐竹,我跑第一了!我是第一!”
“知道了!罗文最帅,罗文最棒!”
同学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没多想,认为我们就是铁打的友谊。
就这样,我们背着老师和家长谈起了恋爱,说来也奇怪,我和他住在一条巷子,早上却一次都没见过他。他会弹吉他,说第一首学的就是陶喆的《小镇姑娘》,也是第一次唱这首歌给女孩子听。元旦晚会他也唱了这首歌,眼睛一直朝我这个方向看,笑容依旧这么灿烂。
6.电话
高三他给我补习,成绩提上去了,也勉强考了一个二本,当然他考上了一本。我还记得高三毕业那天,所有人往楼下扔卷子,这个傻瓜在一堆卷子中间大喊我是他女朋友。
“告诉你们个秘密,盐竹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哇偶!”
更多的卷子扔下,而我假装不认识他。(虽然收到了很多祝福)
他这个人看似活泼阳光,但内心还是很古板,要求必须至少一个星期给对方写一封信。我说打电话不就好了,但是他的语气严肃且好笑。
“不可以,我们要留下以后可以拿出来怀念的东西,当然电话也要打。”
“大哥,你是专门给我布置了一项作业吗?”
“我们相隔两地,又不能经常见面,当然要以书信的方式,要是天天打电话,别说你室友了,我室友都受不了。”
“行,都听你的。”
我们学校附近有条小吃街,记得我去的第一年吃不习惯,第二年胖他都认识我了。
一切都看似甜蜜,正常,却被他的一通电话打破了。
他那天正常的上完课,准备和室友一块去吃饭,突然被个一个中年妇女拦下,是他的妈妈。
“妈?您怎么来了,刚好我要去吃饭,一起。”
“不用了,跟我去国外。”
“不去。”
“你的前途无量,不能只待在这个小圈子里。去国外你会有更好的发展,你会成为精英。”
“我不想成为精英。”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呆在小镇里?”
“小镇怎么了,我还就喜欢。”
“我给你时间考虑,最好给我想清楚。”
“妈!”
这次他没有写信,可能他有什么事吧,我这样想。
他还在纠结该怎么选,这是刚好学校里有个到国外交流学习的机会。他写信告诉我这几天他要到国外交流学习,没办法写信,但是空闲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但这一去就是五年,原因是母亲给他办理了休学让他长期待在国外发展。
记得他在国外的最后一通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等我吗?”
我知道,它留在国外了,语气明显和第一次有差别。我真的傻傻的等了五年。
回国他立马打电话给我,我却与他变的陌生,好像少了一点话题。我还是我,他却退去了少年的青涩,感略显成熟。
也是,五年了,谁都会发生改变。
我喜欢纯真,无忧无虑的感觉。他跟我说他之所以留在国外,是因为他母亲想让他成为精英。
我也是在那天提出了分手,五年我就跟单身的人没什么区别,不能写信,打不了电话。有人向我表白我也都拒绝了。
我想着他会诧异的问我为什么,这五年我都等了,说明我是真心喜欢他,没想到他同意了。
“我早就想到了,我回来之后你会和我提分手。因为我早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我了。害你浪费了这五年不能找对象,还挺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这五年也没白等,你让我知道合适比喜欢更重要,至少我们以前是合适的。只是这几年发展比较快,每个人的追求也发生了变化,能坚持一直做到合适也不容易。”
“祝你早日遇到那个合适的他。”
“你也是。”
7.小爷我回来了
准备跟他说分手的前一天晚上,我不知道哭湿了多少纸巾。我不想分手,可是我和他的距离已经拉远了。
说完分手的那一晚我又不知道哭湿了多少纸巾。
每当我看到打篮球的男生都会带入罗文的样子,可能习惯了吧。
这几年我是相亲过几次,但是都没有心动的。说过合适比喜欢重要,可是我还是把喜欢排在了第一位。
“我的故事分享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收听。”
“结束了?我感觉还意犹未尽,像看了场电影。”
“听到后面分手我都流泪了。不知道那个男生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了?”
“可能吧,毕竟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我说到。
“好,接下来我们连线听众朋友,听听看大家听完这个故事的感受,或者是自己有同样的初恋故事也可以跟大家来分享。”
“好,废话不多说,我们来接听第一位听众朋友。你好,怎么称呼?”
“罗。”
“好,罗先生,你来发表一下一下自己的感想,或者是自己的初恋故事。”
“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想对盐竹说,小爷回来了,单身,没当精英,还在打篮球,还是镇上最英俊帅气的少年。”
“难不成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