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对象,我囚禁了亲爸

2022-07-09 15:02:41

悬疑

1

林璇刚刚结束一场失败的相亲,路上没什么人,路灯孤单伫立在边上。林璇沿着一条上山的路回到了自己的家,独栋的小别墅。

她自认性格足够温柔,也会下厨会做家务,学历高能力强。可就是万年单身,总也找不到对象。

林璇打开大学好友的聊天页面,看着群里闺蜜一个个炫耀孩子炫耀老公,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不知道谁提了一嘴:林璇现在还单身吗?

林璇刚要退出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松开,默默的注视着屏幕。

“她太挑啦!大学时候也是,这个看不上那个又嫌弃,追她的人可多了,我都替她收了好多封情书哩!”

“我听说她上个月相亲把那个男的给揍了?什么仇什么怨?”

“嗨,我猜是那个男的说婚后要让她做家务,让她在家里待着当三好老婆嘛。林璇是个女强人呐,能待在家里不出去吗?”

“哎呀,想喝她的喜酒,我怕是儿子都能娶媳妇咯。”

……

围绕着林璇的话题一直在深入,从她上学时候看不惯班里男生,私下以班长的身份找男生进行教育谈话。到大四实习看不惯上级领导,一纸投诉信直接让公司上层地震了许久。再到第一次相亲,遇见千年奇葩凤凰男,她直接暴力解决,把对方打的不能直立行走。

这些都是林璇决心要遗忘的过去,现在却在一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一群姐妹扒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些事情里许多她丝毫没有印象的。每一次相完亲,对方的脸就会在林璇脑子里被擦去,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大概是记忆的一种淘汰机制。

可那些她自己都记不清的事情就这样被扒了出来,林璇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

羞愤,绝望,还有恐惧。负面情绪涌上心头,林璇被压的呼吸有些困难。

2

林璇厌男,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对男人抵触的情绪一直荡漾在她心头。看着四周围的男人,心里的厌恶感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不正常。

她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一个男朋友,这样她就能对自己说,自己只是一时心态不好而已。

于是有了她大一那年的一次相亲。关于那个男生的长相和那天的清楚细节,林璇已经忘记差不多了,现在想起的,是她曾经手写记录下来的日记里的片段。

男方很高,微胖,穿着蓝领的Polo衫,说话大声,态度随意。

他坐在街边的小饭馆里把老板当老牛使唤,一句两句就蹦出一个高等人低等人之类的昏话。老板带着两岁的娃娃,面色铁青了也不还嘴,只是低着头努力满足微胖男生的要求。

“啧啧,你看看,像我们上了大学的以后就不一样,这种文盲才会开这种不上档次的店。”

男生沾沾自喜,吹嘘自己在大学能力有多强,跟的导师牛逼上天,自己以后肯定也是个绝世人才。还说林璇跟他在一起之后一定会幸福,一定让她衣食无忧。

林璇脑海里却猝不及防出现了另一张嘴脸,那张让她噩梦好几年,至今还未摆脱的面孔。

“老子打牌怎么了?老子娶你是让你管我的吗?”

“老子兄弟出事了,你算个X啊!我晚上几点回来关你屁事!”

“洗衣服去!老子饿了,做饭去!”

“老子腰痛在家里养着,你挣几个钱养老子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能挣钱?”

诸如此类的话,林璇闭着眼睛还能听见耳朵里的回音,多少个深夜里,她在隔壁做作业,他就是这样暴躁的对着厨房里辛苦的背影这样愤怒的说话。

自那以后,林璇认真分析每一个她遇见的男生,值不值得交流,值不值得认识。大多都像她记忆里的那人一样,看上去温柔得很,喝完酒或者脾气上来之后,就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

他们从不认为自己错了,错误的永远是别人。

她害怕自己一只脚会踩进跟妈妈一样的深坑里,痛苦许久。他需要你时你是温柔贤惠的妻子,不需要你时,你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反抗没有出路,诉苦没人倾听。

林璇眼眶越来越热,她拿起一边的盘子,摔在对面那个抖腿的微胖男脸上。那是她第一次对厌恶的男人动手,也是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脆弱。

她因为亲生爸爸畏惧上了所以的男人。对异性的恐惧和躲避,让她和正常女孩的生活越来越远。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寻找到的另一半既温柔又贴心,而她自己却永远遇不到心仪的人。

3

林璇去求了佛,拜了神。凝神抛弃自己心底那些刺耳的叫骂声,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万事万物皆有特例。

她等了又等,自己的那个特例还是没来。那天见的男白领,举止言谈都很好。可手机主页面却留下了一个无用的软件。

爸爸也是这样,抖着腿坐在客厅里,手机里嘻嘻哈哈播放着短视频。而辛苦的妈妈却拿着拖把一点点清理地板。发丝黏在鬓角,双手渐渐皲裂。

那不是她期待的日子,那是她的噩梦。她绝不要那样的生活。

林璇找了一家心理医生,耐心接受了一上午的心理疏导。

结束时候,电视上播着一则新闻。

六旬老人出门远行,却行踪不明。报警的是老人棋友,说是十几天没看见老人了。警方询问老人老伴,知道的回答支支吾吾,老伴只知老人收拾东西去看女儿了。

可女儿却说自己不知道父亲在哪里,也拒绝配合调查。

医生侧目,“是不是觉得真情可贵?老人的妻子一个人在家真是可怜。”

林璇摇头,“不,是她解放了。”

医生发愣,觉得对话已经完全不能进行下去了。

“这…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璇闭紧嘴巴,不想继续交流下去。

她觉得胸口闷得很,推开门出去之后,她缩在消防通道里,安安静静的捂着自己胸口。

“呵,她解放了,我呢?”

诊疗室里忽然静了下来,医生还在纠结林璇刚刚那些话的意思。

新闻里画面一转,放出了失踪者家属照片。医生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寸屏幕里的那张面孔。

“失踪者亲生女儿尚未接听我们播出的电话,也未提供任何可靠信息。接下来我们会联系警察,进行必要探查工作。”

新闻给出的失踪者女儿照片,虽然眼部大了马赛克,可露出的下半部分,不正是刚刚从他这里离开的林璇吗?还有那句解放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有点慌张,拔出了一张林璇留下的地址,照着新闻里留下的警察号码拨通了电话。

“喂,我刚刚遇见了失踪者家属。”

4

林璇接到了医生电话,约好下一次心理咨询。警铃声不停环绕在小区周边,林璇心里焦躁不安,脑子里全都是那人尤在耳边的怒吼声。

电话也总是响着,林璇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脚步压着她手机铃声的每一个节奏。

“喂?”林璇最终选择接起电话。

“女儿?你回家一趟吧,最近家里事情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头声音带着沧桑,却充满着温柔。

“我很忙,没空回去。”林璇扶额,把碎头发一股脑顺到上面。

“就几天就行,妈妈一个人有点害怕,行吗?”

那种哀求的声音是林璇的软肋,她痛恨妈妈这样的软弱,又无法视而不见。

“好,明天我回去。”

挂了电话,外头警铃声却越来越大了,甚至有人来敲响林璇的大门。

“你好?”

林璇点头,微微后退了一步。

“你是失踪者林强的女儿吗?我们来问点事情。”

说这话时候,小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璇,这上了新闻的失踪案要是迟迟找不到人,领导就要发脾气了。可失踪者女儿这一系列奇怪举动让他有些疑惑,尤其是在接通了举报电话之后。哪有父亲走失,女儿淡定去看心理医生的?

“那你问吧。”

“8月30号晚上八点你在哪里?”小方问。

“家里工作。”

“有证人吗?”

“我独居,没有证人。白天工作,但我八点准时会在家里登录微博发布自己的新文章,你们可以去查我电脑登录记录。”林璇答。

“你的职业是……专职作家?”

“不是,我偶尔发点东西,不算全职作家。”林璇有些疲惫,眉目间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下次有情况我再来。谢谢你的配合。”

关上门,林璇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藏在手里的那张脸疲惫不堪。空荡荡的别墅一层没放家具,只有一张榻榻米放在正中央,一盏台灯亮在角落里。林璇蜷成一团,在榻榻米正中央闭眼睡着。

很快她又醒来了,因为门铃不知道被谁按响了。

林璇开了门,医生正提着挎包气喘嘘嘘的在门口。

还有个让林璇出乎意料的人也在门口等着,相亲过的男白领方其让。

“有事吗?”

林璇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崩的一声响,她一直压抑的阴暗心里顿时压抑不住了。

5

“你这情况多久了?焦虑情绪很频繁吗?”医生拿笔记录。

林璇捂着一杯热水,看着安静坐在一边不插嘴也没有半点不耐烦表情的方其让。

这张脸好熟悉,除了今天的相亲,林璇想不起还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林璇按着太阳穴,压下了隐隐钝痛的感觉。

方其让侧头看着林璇,眉头紧皱。

“你今年多大?这种情绪多久了?”医生问。

“26,我焦虑很久了。”久到她记不起了。

医生笔尖一顿,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林璇,他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似乎真相近在眼前,却又让他不敢相信。

“我怀疑你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你愿意配合我吗?有问题我帮你解决,吃药催眠,总会让你好受一点。”医生略微有些焦躁。

“解决?如果问题是你呢?是无数人呢?是我身边每一个人呢?你怎么解决?”林璇不耐烦,直起身来,一把推开了方其让横在她面前试图稳定她情绪的一只手臂。

“今天晚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走吧。”林璇轻声说道。

方其让晃荡几步,倒在沙发上。

医生意识到不对劲,拿起包准备跑路,却手软脚软,跌倒在地毯上。

林璇看着屋子里多出的两个男人,心里紧张感终于消散了一点。随后她将两个成年男人依次从别墅二层通过隐藏电梯搬运到了地下一层。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两个男人,只能按着自己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去做。

等明天一早,他们应该就愿意走了吧?

她现在可能有些不正常,她需要好好休息冷静一下。

6

林璇盯着监控,画面里佝偻着身躯的老人自己进了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机。

椅子上的两个男人侧头昏迷着。林璇确定方其让这张脸她似乎曾经见过,骄傲的,高高在上的。

等明天一早就放他们俩离开,就当给个教训。

记忆里有这个人吗?脑中思绪纷杂,林璇索性什么也不想,收拾起回家需要的行李和身份证就放下她随身的钱包里,林璇习惯出发前检查一遍。

画面里清新的女孩扎着马尾,黑白校服露出锁骨。林璇不知何时起总觉得自己不好看,一直避免直面自己的这张脸,她怕是疯狂的,是扭曲的。

余光却扫过身份证左边的信息,出生年月日那栏明确写了一行小字。

出生年月:1990年9月26日

她……今年30岁了。

林璇忽然想到了什么,脑子如同炸开了一般的疼痛。那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斧头砍她脑子,林璇扔掉了身份证,缩在榻榻米上流着泪。

她每一次情绪爆发之后都会选择遗忘一段时间的记忆,就像是一种重启,一种新生。可这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一次又一次失望了?否则,她怎么会没了三年多的记忆呢?

门铃持续在响,林璇已经听不见什么了。

砰一声,门从外被打开。

“线人目前失踪,我们今晚必须把这案子破了。”

7

是夜,方其让只带着一张照片就走到了那间别墅前面。

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那里,可能正在黑暗地带挣扎往前,她怕黑怕孤单,却把自己变得日渐习惯孤单又习惯黑暗。

他为自己无知的话语羞愧了许多年,校门口饭店的老板名牌大学毕业,家境贫寒身体患疾却一直坚持依靠自己。那年的方其让是个猥琐又自大的混蛋,他为自己的出身沾沾自喜,想在心仪的女孩面前好好表现。

他穿着打理了好几天的衣服,擦得锃亮的皮鞋。借用了室友的洁面膏,把自己脸洗的干干净净,在此之前他还跟着英剧里绅士学了许多细节动作。

他为了这一次约会,准备了许久。

可还是因为一句话毁掉了他细心准备一个月的约会,林璇厌恶他,那凶狠的眼神背后,她更像是在厌恶每一个如他这样盲目骄傲,又认不清自己的男人。

又或者,是源头的某一个人。

那天是开学第一天,他去道歉,结果林璇却好像忽然之间不认识他了,好几次面对面站着,她眼底竟也没有一丝起伏,连他期待中的怒骂也没有,她眼神平静的如同湖面,叫他心疼不已。

她生活规律的吓人,从早到晚,三点一线,从宿舍到图书馆再到食堂。

方其让紧跟着她的步伐,从毕业一直到工作,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里。他不能看着她一步步堕落,他得提醒林璇,不要迷失自我。

他暗地里跟着她赴了一次次相亲,看着她遇见的各种各样的嘴脸。骄傲的,自大的,生活不能自理却还洋洋得意的,甚至是出口成脏的。

他探索着,寻找着,终于发现了林璇最最厌恶的一种男人。

是那些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深究细节却处处是破绽的男人。还有那些外表看似高大上,实际上内心自卑,还一直用高雅语言包装自己的人。

明明无用却不承认,明明失败却比谁都要嚣张。

方其让找到了目标,他计划一点点让林璇想起他,一点点抚慰她千疮百孔的内心。她是美好的,或者说曾经是美好的。而现在,方其让要把这份美好带回来,和她一起把美好继续下去。

很难的,他知道,可既然他能用六年慢慢蛰伏等待,再用几年又如何?

一则新闻却打破了他所有计划,下一次相亲安排迟迟没有被林璇接受。方其让内心恐惧,他怕林璇认命了。

他连夜到了她家门外,跟一位急匆匆的撞到医生一起。

“你是林璇的男朋友吗?”那医生见面问他。

“我不是,但我一定会是。”方其让这样回答。

“她现在很危险,我得去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医生按响了林璇的门。

医生询问问题时候,方其让就盯着林璇侧颜看着。万千美好形容不来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命运这样捉弄呢?

地下室里有些阴冷,医生瑟瑟发抖。

一个老人裹着棉被躺在一边的大床上,手里还揣着一个暖水袋。

“新来的?咋得罪她了?”老人乐观的拿起另一床被子,还没盖到医生身上,空调自动打低了温度。

老人一怔,盯着墙角摄像头看了半天。

医生四处走动,看着这个囚禁老人的地下一层。厨房里全是高档厨具,冰箱里摆满了新鲜蔬菜,地板干净如新,扫地机器人勤恳工作。浴室里贴满了防滑垫,水温设置刚好。

整个地下一层一天24小时空调智能控温,地下室除了看不见天空,和外面别墅没有一点区别。

“你们俩,哪一个是我未来女婿?”老人问。

医生有些生气,侧过头去不说话。好好的一次计划内的出诊,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他是替警察来探口风了,目的其实是催眠林璇一次,问出老人下落。

现在好了,老人在这里,他也在这里。

虽然林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把他关在地下室里,反正现在跟心理有点问题的人无法交流。

“那是你咯?”老人看着方其让,眼里含笑。

“哎……我这辈子过得乱七八糟,没给女儿做个好样子。年轻时候跟着一群人赶工地抗水泥,累的要死要活,好几年也不回家。后来腰坏了,不得不回家当个小员工,拿着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

“那时候日子难过啊!腰动了手术,家里没钱,下层人就是下层人,老子混惯了,出口就是骂人话,家里欠了钱,我没处出气,就只能天天跟老婆吵架。”

“我知道自己没用,总也不认命。天天把老婆当老牛使唤,女儿她恨我应该的。”

“我没顾及小璇,声音大了点。后来我看她越来越不正常嘞。她在学校里教育那些不听话的男生,下课路上对着混混扔石头子儿。直到她大一放假回来,第二天竟然穿着高三衣服去高中上课我才反应过来,我把女儿差点毁掉了!”

老人说到这里痛心疾首,锤着自己胸口不停的颤抖。

“我要早发现多好?我早发现她就不会难过那么些年,我带她砸锅卖铁看医生,天涯海角我都去,可惜啊!小璇她一次比一次严重。一直也找不到对象,我不能让她这辈子都毁了啊!后来我就说,你把爸关起来,不来看我也不想我,权当我掉河里淹死了,你要是舒服了能好了,你爸就一直住这里也行。”

原来这才是老人失踪的原因,他以为只要他一直住在这里,减少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存在感,总有一天,女儿心里总会舒坦一些。

老人一根烟点了半天,抽抽停停,半个小时还夹在指头间。

“我知道她给我留了个小门,我让你们出去,你们就当没这回事行不?遇见警察了,也别吱声,权当没看见过我。”

方其让摇头,红着眼眶蹲在地上。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毫无形象可言。

医生怅然,坐在椅子上发呆。

8

警察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没有预料中的血腥也没有想象中的阴暗。

水晶灯下,一个老人拥着被子跟床边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谈着话。

小方心有余悸,怕这三人是被威胁的,连忙走过去看。他那个线人医生正一脸哀怨的坐在椅子上。

仔细一查看,地下室除了奢华一点之外,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医生还在给老人测量血压,随口还问了几个日常身体问题。

“老人,您是楼上哪位的……”

“她是我女儿!我基因好,女儿生的漂亮吧?”老人沾沾自喜,手里还抱着一个热水袋。

“你看看我老寒腿,时时给我备了热水袋,可是个好女儿!”老人骄傲的举起画着小白兔的热水袋,在小方面前晃悠了好几圈。

“你们俩也确定,不是被绑架来的?”小方问医生和方其让。

“我是被她喊来地下室给老人看病的,他是老人未来女婿,来关心关心老丈人。”医生收起自己的设备,放到一边的盒子里。

小方一头雾水,他跟了多久的线索竟然指向这么个美好的场景。还以为是个惊动全城的伦理大案呢!结果是一出温馨家庭剧。

“收队!”小方一声吼,还在四处晃悠的警察这才悠闲地跟着出去了。

“队长,加班了一个多星期了,你得请客好好安慰安慰我们,我儿子五天没看见他爹了,都快忘记我了。”

“可不是嘛,我家小丫头闹翻天了,刚刚她妈还打电话催我呢!”

小方进了电梯,看着远处嘴角带笑的老人。

“都早点回家陪孩子去吧!”

医生松了口气,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带给他的惊悚。

“明天带她来看病吧,早治早好啊!”

老人靠着墙,擦擦眼角淌下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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