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附近的人家因此点亮了火灯，推开窗户咒骂。
“他妈的，谁……”一个胖呼呼的小伙刚探出头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呀。”
只见小巷子里，有一个男的跪倒在地上，左手捂着后背。
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中冒出，染红了衣衫，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泊。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女的，凌乱的衣衫一缕秀发垂下遮住了眼睛，正巧被鲜红的血液喷溅打湿，手中的匕首在被胖小伙看到之后，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俩的对面，也就是小巷子的另一端，还有一个路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书，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秒、两秒、三秒、仿佛时间凝固了，包扩胖小伙在内的四个人，一动不动，最终胖小伙破开了诡异的平静。
“你们继续，别管我！”
他飞快的缩回头去，关上窗户，砰！
关窗户的声音回荡在小巷子里，散去。
十几分钟后，警察局的审讯室内，那个女的神情慌张，坐在冰冷的板凳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她一会放在腿上，一会又用手扶住冰冷的板凳。
对面沙发上坐着两名刑警，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纸和笔，直勾勾地盯着她，准备记录口供。
另一个刑警试图安抚她。
“沈安，你别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人家都被你吓怕了。没事，你别害怕，放轻松。我姓周，是刑警队队长，你叫我周警官就行，你叫什么呀？”
那女的颤颤巍巍地开口了，“我，我，我叫，宋，宋思思。”
她低着头，手指抚摸着冰冷板凳的边缘，不敢抬起头去看两位刑警。
沙沙沙……笔尖划过纸章，停下，沈安抬起头看向宋思思。
“当时究竟发什么了，又是被谁杀害了被害人封抚云？”
说完话的周警官，伸手端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水。
“不是我！”
宋思思猛得抬起了头，与周警官对视一眼，又低下了。
“是，是，那个拿着，什么，关于法律，书的路人。是他，是他把匕首扔给我的！他说，跟踪我的那个什么封抚云，是最近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变态，要弄什么人体拼图的，什么我不懂。”
“路人？”
周警官重复的一遍宋思思的话语。
“对！当时我被封抚云跟踪，我很害怕，我就跑，我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撞到了他。”
“啊！你干嘛？”
路人被宋思思撞得倒后了几步，手中的书也掉落在了地上。
他右手揉着额头，弯下腰捡了书。
起身，他却没有看到撞自己的宋思思，“人呢？”
路人本能的转头向后看去，看到宋思思拐进了小巷子里。
“这就跑了，连歉都不道。”
他没走多久，就看到封抚云跑到他附近的位置停下了。
封抚云扭动着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哎，那个谁，你有没有一个女的跑过去，她的手特别漂亮，她往哪边跑了？”
路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她手漂不漂亮，我没注意，她钻进那边的小巷子里了。”
路人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封抚云走后。
“噢！他有可能是那个，最近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变态。”路人收回手锤一下额头，然后追了上去。
果然如此，路人刚一赶到，就看到封抚云拨出腰间的钢管，朝宋思思挥去。
钢管破开空气呼呼作响。
宋思思下意识闭上眼晴，向一侧躲去。
噔！钢管砸墙上留下一道裂痕。
“救命，救命我！”
宋思思一边躲着，一边向路人呼喊。
路人伸手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
“没事，你现在反杀他算自卫，不犯法的。”
“可我打不过他，他有钢管啊！”
宋思思蹲下身子，钢管擦着头发划，顺便掀起几根发丝。
“我有刀，用来防身的。”
路人掏出口袋里的匕首拿在手中。
“给我，啊！”宋思思双手接住砸过来的钢管，吃痛叫了一声。
“接着！”
路人连匕首带刀鞘一起扔给宋思思。
“遭了！刀还没拨出来，你等一下。”
宋思思顾不上许多了，猛得用力推开身边的封抚云，紧跑几步，慌乱之中接住匕首，一转身。
就看到封抚云距离她只几步远了，根本来不急拨出匕首，只好朝着封抚云的下半身踹了过去。
“嗯！”封抚云蜷缩住身体跪倒在地上。
宋思思不敢怠慢，拨出匕首朝他背上一顿乱扎。
“所以，封抚云是被你乱刀扎死的，他是杀人凶手的事，是那个路人随后告诉你的？”
周警官摸出身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呼——”
“嗯。”
宋思思唇齿之间发出微若蚊声的声音。
她虽然说完了，但笔尖划过纸章的声音还在继续。
半晌，沈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将口供递给宋思思，“你仔细看一下有没有写错，签字。”
然后他扭头看向周警官，“怎么办？”
“你捅的第几刀，封抚云失去反抗能力？”
周警官往烟灰缸里磕了下烟灰。
“第几刀？”
宋思思重复了一下，周警官的问题。
“我不太清楚，我当时要被杀了，顾不上数第几刀。”
“好了，你先出去吧。”
周警官的话音刚落，宋思思就急忙逃离了冰冷的板凳，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沈安顺手关上了门。
“周警官的意思是，宋思思她，说谎了？”
“嗯，你别忘了我一问，谁是杀害封抚云的凶手，宋思思她就抬起了头，她之前可是一直不敢抬头的。”
周警官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和被害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你接受审讯的时候，是不是尽量把自己摘干净？”
“嗯。所以接下来审问和这件事牵扯最少的，那个胖子？”
沈安试探性的问道。
“对了，你好好学吧，沈安。”
周警官走过来拍了拍沈安肩膀。
“我上个厕所。”
“我去把那个胖子叫进来。”
沈安和周警官相跟着出了审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