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阿光身高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左右,身上的衣服破烂不敢,头发凌乱肮脏,全身发出臭哄哄的味道。
破门而入的村民认为阿光想要伤害那两个孩子,于是十分愤怒,他们派人去通知阿光的父亲,并且个个手里拿起了铁锹和棍子,做出了架势。
阿光的父亲回到家后,那些村民心里感觉到了安全,更加肆无忌惮欲拿着家伙去攻击阿光,阿光的父亲认为如果这些村民按照如此架势攻击阿光,那么阿光有可能当场毙命,于是他上前阻拦村民,但是被恐惧支配的村民不顾阿光父亲的阻拦,而且对阿光的父亲一顿乱打直至满脸鲜血晕倒在地上。
村民接着开始攻击阿光。
看到满头白发、苍老的父亲血淋林地躺在地上,正在挨打的阿光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内心涌起的怒火是因为什么――他不愿意再控制自己。
阿光身体结构很快发生变化,随即猛地一下挡开了铺天盖地的铁锹和棍棒,又一阵拳脚,村民全都趴在了地上,但阿光这次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
阿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一个红色的铁笼子,便转身离开了村子。
阿光离开村子后还会偶尔听到同乡的人说起他的事情,而且在那些人口中他的故事更加离谱,对他的评价也更加恶毒,还时常听见别人咒骂他,诅咒他。虽然经历过12年的铁笼子生活,但阿光对别人的这些评价还是很在意,当然也很心痛。
之后,阿光去过其他很多村子,很多城市,看到的都是正常人,他想要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于是阿光穿上了衣服,又仔细梳洗了自己。
阿光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来到很远的地方以苦力为生,由于他干活快又多,所以挣得钱往往花不完,而剩下的钱都会偷偷塞给生活困难的工友,而且他因为一个人孤独,于是无论走到哪只,要看到流浪狗流浪猫就会带回自己的住处养着或者送人。
虽然一直在努力做一个正常人,但还是担心如果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可能会遇到同乡的人认出自己,所以阿光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城市。
就这样阿光生活了几年,游走了好几个城市。
——久违的爱和理解——
一年前,阿光二十岁,游走了几年后来到了这个城市,还是在工地上干苦力活养活自己。不久的一个晚上,阿光从工地回宿舍的路上,沿着马路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面包车疾速从对面过来,下一秒就撞到了正在过马路的女人,女人被撞后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路面上,撞人的面包车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阿光见状立刻跑到被撞女人身边,用自己几十块钱买的掉漆的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但他怕女人等不了,于是抱起女人飞快地在路上跑着,想要拦下路上的任何一辆汽车把女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阿光抱着女人跑得特别快,几乎是汽车几十迈的速度。幸运的是,很快拦到了一辆过路的汽车,女人被及时送到了医院。
女人被抢救了过来,但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一大笔医药费等着支付,阿光立刻回家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但也只有两千多块钱,于是阿光找遍自己的工友借钱,最终也只能替女人垫付一部分医药费。
过了几天,女人醒来,这时阿光才知道女人是个哑巴,从小被父母抛弃,在福利院长大。
“你自己在这好好休息,有事就叫医生。”女人醒后的第二天阿光坐在女人的病床旁叮嘱道,然后起身就离开了。
阿光走得很突然,女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她心里明白阿光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了,不能一直关照自己。
大概过了一星期,阿光拿着两三万块钱来到了医院,把拖欠的和以后的医药费都交了。
这些钱是阿光这些天做陪练赚来的。所谓的陪练,其实就是给那些脾气暴躁的公子哥当人肉沙袋。为了赶快赚到足够的钱,阿光一天要给三个人当陪练,幸好阿光的体质超出常人,身体能够吃得消。
“你这些天去哪了?你的脸怎么了?其实你没必要再回来的。”当阿光走到女人面前的时候,女人一连串地问道。
“我这几天回老家拿钱去了,医药费总是要交的,”阿光很轻描淡写地说,“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脸上有些伤,没啥事。”
阿光说话的时候挠了挠后脑勺,一副羞涩的模样。
“你拿家里的钱,你家人怎么办?”女子疑惑地问。
“我没有家人!”阿光语气有些激动,但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接着,女人和阿光都不再说话,沉默了好久。
几个月后,女人痊愈,出院,和阿光一起回到了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