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救黑狗,结婚时黑狗拦轿不让走,老翁说小心轿夫

2022-08-19 21:03:18

悬疑

明朝时期,在东昌府夏津县有一个少年叫做屈海。其父身份不详,母亲王氏貌美出自书香门第,谁曾想竟然未嫁先孕,王父大怒将其赶出门。

没有娘家的帮衬,王氏又挺着大肚子生活非常艰难。幸好媒婆张婶是个善良的人,她见王氏实在太可怜就帮她寻了一门亲事,让其不至于露宿街头。

新郎叫做屈大贵,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并非是什么有钱人家。他是夏津县下辖河沟村的村民,家中尚有几亩良田。

搁在当地也算是小康之家,奈何他却已经四十岁,本村并没有适婚的女子。王氏从张婶口中得知屈大贵并未娶妻过,他之所以四十岁没成亲皆因为其母萧氏太过猜忌所致。

原来,屈大贵并非萧氏所生而是其继子。萧氏担心屈大贵娶了媳妇忘了娘,故,对于继子成亲一事多有阻拦。

屈大贵是个憨厚之人,既然母亲不愿意他娶妻,他便不娶。去年萧氏在院子摔倒不省人事,屈大贵找来郎中治救,郎中看过后直摇头让其准备身后事。

果然,三天后不吃不喝的萧氏走完这一生。虽然萧氏生前多有苛责屈大贵,但是屈大贵是个善良之人将其风风光光下葬。

没了萧氏的阻拦屈大贵就去找媒婆寻亲,他毕竟岁数太大了又并非有钱人家,良家女子并不怎么瞧的上他。

大半年过去,当地没有女子愿意嫁给屈大贵。就在这个时候,媒婆张婶上门找到他说道:“你在意新娘子已经有孕在身吗?”

屈大贵苦笑说:“我这个境况别人不嫌弃就好,我凭什么介意别人呢?”

既然屈大贵不介意王氏有孕,那么在张婶的操持下两个人很快就拜堂成亲了。

因为萧氏的缘故,屈大贵和亲戚鲜少往来,王氏又是被娘家赶出来的。故,婚宴很是冷冷清清。

王氏生在书香门第,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如今嫁给屈大贵就有些不适应了,王氏自责的对屈大贵说:“都怪我太笨,让你忙完农活还有回家给我做饭。”

王氏嫁给屈大贵已经一个月了,屈大贵几乎不让王氏下阳春水,他说道:“你嫁给我才是受委屈了,我一个大老粗能娶到一个美如天仙的人一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屈大贵说自己当了四十多年的继子晓得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的难处,倘若将来他和王氏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此时王氏腹中的孩子将如何自处?

所以,他思来想去决定不生了。

泪水在王氏的眼眶中打转,她对屈大河很是感激。屈大贵劝了许久她才止下眼泪,王氏说道:“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相公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就叫他屈海,正所谓海纳百川,希望他日后做一个胸襟开阔的人。”

就这样夫妇二人消除隔阂,满心期待的等着屈海的出生。

转眼到了王氏临盆的日子,屈大贵已经提前找好稳婆。产房内是王氏痛苦的喊声,屈大贵满眼担心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过了许久,王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媒婆惶恐的跑出来让屈大贵去请郎中来。王氏难产已经昏厥过去,等到郎中赶来的时候王氏已经没气了。

屈大贵闻言哭晕在地上,这个时候媒婆说道:“腹中孩子还在蠕动!”

郎中立刻上前检查确认孩子还有生命迹象,于是在媒婆的帮助下孩子平安出生。

此时,王氏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几天之后,屈大贵将王氏下葬了。亲戚们听说王氏生了一个遗腹子跑来劝屈大贵将孩子送到王氏的娘家去。

“如今王氏身死,天底下哪有平白无故帮人养孩子的道理!”

就在亲戚替屈大贵抱不平的时候,屈大贵却不同意。他说王氏被娘家所弃,孩子送过去一定会受欺负的。故,他要亲自抚养孩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屈大贵悉心的照顾下,屈海长大后成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屈大贵劳累成疾,临终前告诉他身世的真相。

当年王氏临盆前夕生怕自己无法活下来,就提前交代后事,并告知屈大贵有关孩子生父的事情。

王氏的父亲是有名的大儒,他门下有两个才华横溢的学生。一个叫冯深,另一个叫周禀文。

冯家是官宦世家,家中亲戚都在朝为官。周禀文是寒门学子,靠母亲编草鞋供其读书。王父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冯深,但是王氏却仰慕沉默寡言的周禀文。

王父并不知道女儿心思,他见周禀文生活拮据就让其来府中抄书以此赚些钱粮。正因为这样,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有了情愫。

很多就到了会试前夕,王父就对冯深说待他回乡就举行与女儿的婚礼。王氏想让周禀文带其私奔,奈何周禀文却说:“你在家中等我,待我金榜题名来娶你。”

就这样,王氏在家中翘首以盼却等来的是噩耗。冯深说周禀文没有去参加会试,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王氏又等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有见到周禀文回来。她有孕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王父发现后就质问孩子是谁的?

王氏怕影响周禀文的前程绝口不提他的名字,王父一气之下就把女儿赶出门。

王氏四处打听周禀文的下落但都一无所知留下心疾,最终含恨而终。

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屈大贵也试着找过。无心插柳柳成荫,有人在聊城县杂货铺见过周禀文,杂货铺的老板是周禀文的老乡。

屈大贵本想亲自去找,结果病来如山倒,再也没有好起来过。

屈海看到床榻上骨瘦如柴的养父很是难过,他哭着说道:“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爹,那就是您。我才不会认那个劳什子周禀文为父。”

父子相处二十载,只是生死有命不是能强求的。屈大贵艰难的说道:“其实你娘一直有个疑问,就是想知道周禀文当年为何不回来娶她。”

“这件事为父就交给你了。”,屈大贵在万般不舍中去世。

屈海在亲戚的帮助下将屈大贵葬在母亲王氏的旁边。丧事办好以后,屈海回到家中顿时觉得凄凉。

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一个人,屋子里漆黑一片,他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的山脊心中想着事情。

在屈海看来和周禀文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兴许周禀文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儿子在世上。可是,想起屈大贵临终的嘱托,他不得不考虑去一趟聊城。

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生父周禀文为何要抛弃母亲?

打定主意,屈海就去收拾行李。外出需要文牒,他就去找里正盖印,正好碰到同村的许富也要去聊城做生意。

许富大概三十岁上下,善谈口才很好,这一路上介绍风土人情给屈海听。让第一次出远门的屈海受益良多,他晓得许富是提醒自己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屈海待人真诚有礼貌,使人有亲近感,许富对其是真心照顾。屈海踌躇半响说道:“许大哥去聊城那么多次,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周禀文的读书人?”

“聊城是东昌府的治所,汇聚着各县的读书人。我就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怎么可能认识读书人呢?”

许富见屈海意兴阑珊的样子,疑惑问道:“你找这个叫周禀文的有什么事?他欠你爹银子啊。”

屈海闻言苦笑,心里嘀咕:“他何止欠我爹银子啊。”

两个人一路走来,天黑前总能进城找到客栈休息。可是,今日却因大雨阻路,天黑前未能进城只得在荒郊野外露宿。

好在对于这种事许富司空见惯有了准备,他将驴车上的稻草拿下来,刚好堆了两个床榻,晚上不至于因为地上湿气重而生病。

虽然这一次进城是空车没有货物,但是许富身上带着银子。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晚上不可掉以轻心,于是屈海提议自己来守夜,让许富夜里安心睡觉,毕竟白天他独自赶车也很累。

有了这样的安排,许富很是感激吃过饭就鼾声四起,屈海去捡来一些干柴将篝火点旺防止豺狼虎豹的袭扰。

到了后半夜气温骤然变凉,屈海蜷缩在稻草堆里想着心思。就在这时,不远处听到似狼似狗的狂吠声,夜里本就空旷这声音越来越近,就连熟睡的许富都被吵醒。

“怎么回事?”,许富睡眼朦胧的问道。

“不清楚,听声音好像有群狼在打架!”,屈海起身往黑漆漆的林子望去,既然许富已经醒来,他少年心性出于好奇就想去看看。

许富闻言也来了精神,群狼打架可是不多见的事情,倘若可以见上一见又多了胡吹的故事。于是,他们两个人前后脚往林子走去。

走了大概二百步的样子,在一块空地上五六只灰狼张牙舞爪的正在围攻黑狗母子。小黑狗躲在大黑狗的肚子下面瑟瑟发抖。

狼群中有只体型健硕的头狼作势要扑向大黑狗,但是大黑狗靠着敏捷的身形躲开。其余灰狼受到指令似的逐一向大黑狗撕咬。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大黑狗始终处在弱势身上已经有多处伤痕。灰狼下口狠辣使得大黑狗的伤口都可见其骨。

尽管大黑狗浑身是伤,但是它始终不让灰狼伤害自己的孩子。灰狼见没有得到便宜变得更加凶狠,只见头狼一阵狂吠,远处山脊的狼群也跟着呼应了。

“不好了,头狼召唤狼群过来了。咱们赶紧走不然就成灰狼的食物了。”,许富见多识广很快就发现端倪。

屈海望向被狼群包围的小黑狗有些不忍心,“许大哥,咱们去把黑狗救下吧,它们也太可怜了。”

“不可!你出去就是羊入虎口,狼群已经被黑狗激怒。你这个时候冲进就是自投罗网。”,许富说道。

说话间灰狼又发起了攻击,大黑狗左挡右突阻拦灰狼。原来灰狼聪慧知道奈何不了黑狗就将目标瞅准幼崽。

黑狗的眼神中露出哀伤,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声从远处传来。只见许富架着驴车冲进狼群,屈海举着火把左右击打灰狼迫使狼群不能靠近驴车。

他们仿佛架着战车在战阵中冲锋,驴车冲到黑狗面前,屈海弯腰拽着大黑狗上了驴车,大黑狗顺势咬住幼崽不松口。

“许大哥!快掉头。”,屈海大喝道。

驴车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让灰狼无处下口。头狼暴怒就要来咬黑驴,黑驴在惊恐下反而跑的比平常更卖力。

在加上屈海不断的用火把驱赶狼群,驴车竟然毫发无损的逃出狼群的包围。

驴车一路向城池方向跑去,狼群追了一断路就放弃了。毕竟离栖息地太远,出于本能就后退了。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许富跳下马车大字形躺在地上,他喘气的说道:“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原来,屈海见狼群又一次攻击黑狗,他只得黑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在迟疑出手黑狗就成了狼群的食物了。

故,他大胆的跑回营地,让许富架着驴车冲进狼群,以此制造混乱从中救走黑狗。没想到他这个办法真的起了作用。

此时,黑狗匍匐在屈海脚下。它没有刚才的凶狠变得异常温顺,屈海将黑狗幼崽抱在身上,他笑着说道:“其实当我看到黑狗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想到了我爹。”

许富闻言直起身听屈海把话说下去,他说有一年自个跑出去玩。结果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就围过来嘲笑他没有娘,于是屈海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嗓音在人群后面响起,“谁敢欺负我儿子!我把他家屋顶掀了。”

屈海闻言抬头就看见皮肤黝黑,个子又矮的屈大贵正在呵斥那些欺负自己的孩子。他太像一只拼命保护幼崽的黑狗。

因此,屈海才会以身犯险去救黑狗。

“哎,屈伯是个好人。谁家要有个困难找他帮忙从来不会拒绝,只可惜这一生太苦了。”

“是呀,他遇到我们母子以后就成了全村的笑柄。”,屈海鼻子有些酸,总觉眼睛难受。

两个人没有在说话,他们都望着月色想着自家的心思,黑狗似乎是累了竟然酣睡起来。

第二天,屈海和许富在城中分道扬镳,他去找见过周禀文的老乡。

于是,他带着黑狗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来到一间杂货铺。自从黑狗跟了屈海以后,它就形影不离的跟着他,黑狗很听话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杂货铺的门口有一个算卦的老翁,他脸上全是皱纹根本看不清多少岁,老翁见到屈海以后露出惊愕赶紧低下头。

屈海进了杂货铺后,老板上前热情招待,“年轻人想买些什么呢?”

“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客官请说!”

“我想找一个叫周禀文的读书人!”

老板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找周禀文有何事?”

“他是我亲生父亲,我替娘向他问几个问题。”

老板眉头紧皱,“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年轻人还是另找他人问问吧。”

屈海见老板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能离开,就在他出门的时候,几个黑衣大汉不由分说将其拦下。

“就是这个人偷了小姐的狗!快把他拿下去报官。”,一个嘴上有胡子的大汉说道。

“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没有偷黑狗。”,屈海挣扎着说道。

黑狗见屈海被大汉拖拽,它猛的将其扑倒!

“大黑!快住手!”

这个时候,大汉身后传来女子的嗓音,一顶小轿在不远处停下,带着纱帽的女子从轿子里走出来,当她看到黑狗扑向自家护院时出手阻止。

可是,大黑并没有听从女子的指令依旧对着大汉撕咬,大汉疼得哇哇大叫,屈海不忍看到此情况出声说道:“小黑,快停下。”

黑狗闻声松口大汉的胳膊护在屈海的身前,它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远处的女子眼中露出惊愕,她大步走上前问道:“你是有什么办法让小黑听话的?”

周遭大汉见女子过来纷纷上前行礼喊其为大小姐,屈海见此情况就把昨日如何救下黑狗的事情说了出来。

女子闻言后大惊失色,她突然向屈海行礼,“我替黑狗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还请你移步到寒舍,我有话对你讲。”

说完话女子将纱帽取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是屈海这二十年来见过最美的女子,他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在大汉的拥簇下离开了杂货铺子。

杂货店老板从屋内走出来,他赶紧关上店门往一处府邸跑去。

住在门口的算卦老翁自始至终都没有挪过窝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很快就有客人上前来问前程,老翁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您有一场大富贵啊。”

屈海从大汉的口中得知,该女子姓李,名唤雅琴。她是城中首富李员外的独女,李员外平生爱好相狗,最喜欢圈养一些狗在家中看家护院。

许多年前,李员外去广州做生意,路过一个山谷被劫匪拦下。就在危机时刻,一条大黑狗从山腰飞驰而下将其救下,李员外感念黑狗救命之恩就将其带回家中。

可是,这个大黑狗脾气很不好,但凡有人靠近就会狂吠。阖家上下只有李雅琴能够使唤它。李员外精通相狗,晓得大黑狗可通人性能分辨善恶。

于是,他定下一条规矩,倘若男子要娶李雅琴为妻,一定要能够使唤大黑狗才能做李家女婿。

在李员外看来,李家不缺钱,缺的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所以要找一个能够真心实意善待女儿的女婿。

李雅琴在轿子里胡思乱想,一个月之前大黑狗突然从家里跑了出去。李家上下派了许多人出去找都没有音讯,就在众人放弃的时候屈海却带着大黑狗出现。

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屈海的容貌酷似王氏,王氏本就貌美,故,屈海想比其他男子生得更加俊朗。李雅琴初见屈海就对其有了好感,得知他可以使唤黑狗更是心花怒放。

她脑海中想到父亲给自己定下的择婿标准,脸上露出微红。

护院已经先一步回到李家,李员外已经知道屈海救下大黑狗。当他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时候,在大汉的拥簇下见到了屈海。

李员外先是楞了一下,觉得屈海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屈海很有礼貌的向李员外施礼,一行人进入李家。

此时,酒菜已经备好李员外请屈海用饭。

酒过三巡,李员外已经知晓屈海的家世。屈海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是遗腹子的事情,李员外很是惊愕,很快眼中满是赞许。

“贤侄救下黑狗,对于我李家是恩人。我也不想隐瞒你,我愿将女儿许配给你,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屈海闻言脑子嗡嗡响,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娶上县城首富的女儿,惊喜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李老爷,恕在下不能答应。我只是一个穷小子,根本配不上雅琴小姐。”

李员外爽朗大笑,“很好,贤侄的品行让老朽很是赞许。有你这句话,我更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你。”

李员外说自己不缺钱,要的就是一个实诚的女婿,将来他百年以后会真心对待李雅琴。屈海为人真诚,行事谦虚,并没有因为有功劳就骄傲自大,这样的品行才是最好的夫婿。

“我不需要女婿有多大本事,只要女婿愿意善待雅琴就好。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好人比千金还难得,你不可以贬低自己。”

屈海的脑海中浮现出李雅琴的影子,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最终,屈海答应了这门亲事。李员外很高兴,当即叫来管家去找先生到府上要选一个良辰吉日完成大婚。

屈海的父母都已经去世,生父周禀文又不知下落。于是,在李老爷的主持下,定在三日之后。

李员外在城南有一个新盖好的院子就送给屈海当婚房,成亲那天屈海就来李家接亲,新娘坐着轿子去新房。

婚礼当天很是热闹,城中达官贵人都来祝贺。屈海穿上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在乐队吹吹打打之中来到了李府。

李员外满脸喜悦的站在门外迎接屈海,屈海背着新娘子坐上轿子。他翻身上马正要离开时,大黑狗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钻进了轿子。

众人觉得有趣,李雅琴宠溺的对大黑狗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胡闹,待我回门的时候再带你回去。”

原本听话的大黑狗却趴在轿子里不愿意走,李雅琴无奈只能让丫鬟叫屈海过来,黑狗现在只听他的话。

屈海跟着丫鬟过来将黑狗哄了下来,接亲队伍在号声下往城南小院走去。

可是队伍刚出二百步,黑狗又从人群中钻出来跳进轿子里,队伍不得以再次停下来。

屈海见此情形就干脆让轿夫抬着黑狗走,可是黑狗却跳下轿子咬住轿门不松口,竟然是在阻拦轿夫前行。

黑狗力气大又不肯松口,就在屈海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身穿素衣的老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屈海认识老翁,当初刚进城在杂货铺两个人有一面之缘,后来李员外找周易先生挑日子也是这位老翁帮忙的。

从李员外口中得知,老翁姓文,至于叫什么不得而知,旁人都叫他文先生。

只见文先生走到跟前,他望了下轿夫,然后对屈海说道:“我有办法若可以让黑狗松口,只是这个办法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

眼看就要过良辰吉时,大黑狗却一直在阻拦接亲队伍。此时,听到文先生有办法,屈海就附耳听先生指教。

文先生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心轿夫!”

短短四个字却如惊雷在屈海心中炸响,他心中疑问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文先生向人群中走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当屈海一脸郁闷的走回接亲队伍的时候,他脑海中想起文先生的话,他不自觉打量起轿夫。

“不好!轿夫有问题!”

原来四个轿夫的身高不均匀,高矮不统一。一般来讲为了让乘轿者舒适,选取的四个轿夫必须是身高相近,只有这样轿子才能保持水平,不至于一边高低。

反观接亲队伍的轿夫,肉眼就可以看出身高差,轿子被抬起来后往左边倾斜,因为左边的轿夫比右边的轿夫矮了半个头。

李员外疼爱女儿,府中管事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差,断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在细看轿夫的鞋子通常都是牛皮鞋底,因为牛皮鞋有韧性可以保护轿夫的脚掌不受伤。反观四个人只穿着普通的布鞋。

“这四个人不是轿夫,为何要冒出轿夫呢?”

屈海已经察觉到端倪,此刻心中泛起疑惑,怪不得大黑狗拦下轿子不让走,原来它也感应到轿夫恶意啊。

于是,屈海若无其事的走到大黑狗身旁,假装安抚大黑狗然后突然说道:“小黑,快去咬轿夫一口。”

大黑狗接到命令本能的竖起尾巴,转头就向一侧轿夫扑去。轿夫来不及躲避手臂被咬住,他凶狠的撩开衣裳从背后掏出一把利器就要刺向黑狗。

另一边,屈海趁乱掀开轿帘拉着李雅琴往李家方向跑去。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些轿夫有蹊跷,他们的目的是抓住李雅琴。

剩余三个轿夫见屈海跑了,他们也不理会被黑狗咬的同伴大步追了上去。李雅琴穿着凤冠霞帔无法跑开很快就被轿夫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喝声,只见许富架着驴车冲了过来,“小海带着媳妇上车!”

屈海喜上眉梢,他横抱着李雅琴纵身跳上驴车,三个大汉气急败坏在后面追赶。驴车往李家方向跑去。

“许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日,文先生找到我说你有危险,让我驾着驴车来接应你。”

“文先生?”,屈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驴车在李家门口停下,李员外身后跟着文先生从门口出来,他焦急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李雅琴摇了摇头让李员外不要担心,说话间李家护院已经把四个轿夫五花大绑的押送过来。

李员外大叱道:“是谁让你们假冒轿夫?”

还未等四人说话,文先生叹息一声说道:“这全部都是冯深指使的。”

屈海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冯深?外祖父得意门生之一,当年差点就要娶王氏的人。

四个大汉怕受皮肉之苦,当即说出是受了县衙主簿冯深的指使才会这样做。

“先生了事如神啊,连这种事都能未卜先知。”,李员外对文先生说道。

“我和冯主簿没有交往,他为何要害我女儿呢?”

“他向害的人是屈海!因为他是周禀文的儿子。”

文先生语出惊人,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今天赴宴的人陆续来到门口,其中就有县太爷杨大人,他听说主簿冯深是主谋,问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周禀文又是谁?”

只见文先生扯下胡须,露出一张和屈海酷似的脸。只是脸上有许多烧伤的印记,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

“杨大人,这上面记载着冯深用杂货铺来掩人耳目,其实是倒卖赃物的窝点。我真名姓周,名唤禀文。”

屈海踉跄几步,他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你当年为何没有回乡娶母亲。”

周禀文抬起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将事情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周禀文和冯深去京师赶考。两人同住一间客栈,夜里客栈突然起火。当周禀文想开门逃跑时却发现客栈的门被人在外反锁。

眼看大火就要烧来,周禀文不顾火势跳窗逃跑。脸颊也因此烧伤,他被好心人救下,伤好之后就去聊城找老乡。

这个老乡就是杂货铺的老板,谁曾想却在不远处看到冯深和老乡勾肩搭背进了杂货铺。出于好奇,周禀文就跑去窗外偷听。

接下听到的一幕让周禀文胆战心惊,原来在客栈发火的是冯深,他已经从王氏贴身婢女口中得知周禀文和王氏生了情愫。

冯深就将周禀文怨恨上,平日里周禀文的才华比他高加上夺妻之恨,他就在客栈放火欲害周禀文。

当日周禀文逃走,冯深知其脱困后会找老乡,于是提前找到老乡让其通风报信,事成之后,就将此人介绍给父亲,从此攀上冯家权贵。

等到周禀文赶回去找王氏,王氏已经被王父赶走。一番周转找到王氏时,她已经和屈大贵成亲。

周禀文不敢冒然出现给王氏带人杀身之祸,他本想就此隐姓埋名,没曾想王氏难产而死。周禀文伤心欲绝之下要去找冯深报仇,这一切都是他的嫉妒造成的。

可是,冯家权势熏天无法撼动,周禀文只能隐姓埋名在一旁收集证据。冯深为人谨慎,这些年做坏事滴水不漏,周禀文掌握的证据有限不能给他治罪。

当屈海去杂货铺的时候暴露身份。让冯深知道屈海是周禀文之子,这让冯深很是嫉妒,因为他替儿子冯文向李家求亲被拒绝。

当得知屈海要娶李家千金,恶从胆边生,想让人冒充轿夫抢走新娘以报当年周禀文夺妻之仇。

说来也巧,这四个轿夫皆是酒鬼,他们在事发一天去酒楼喝酒。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酒劲上来就把明天要掠走李雅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以为没人听去,谁曾想周禀文就在窗户下睡觉。他得知此事后,晓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没告诉李员外。

但是,为了不让儿子屈海受伤就事先找到许富,让其在城中接应。一系列布局好,这才有了今天的瓮中捉鳖。

最终,冯深被县太爷收监。屈海也和李雅琴顺利完婚,至于周禀文挽拒了屈海让其留下的建议,而是只身一个人回到河沟村,他住在王氏的小院不愿意去打扰屈海的生活。

屈海和李雅琴成亲不久,李雅琴就诞下儿子。李员外就把家业交给屈海来打理,自己带着外孙搬去和周禀文作伴,大黑狗也跟着它去了。

夫妇二人经历磨难深知要做一个好人,于是毕生行善积德周济乡邻,从此一家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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