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吵有闹

2020-12-18 15:03:35

爱情

有吵有闹

灯光温和,仿佛给冰冷的地板、玻璃披上薄薄绵纱。偌大的肯德基店内只剩下两位顾客,毕竟已深夜十一点了,这个时间不适合喝可乐吃汉堡。马晴与许若柳却没有这个忌讳,一边缓慢优雅地品尝炸鸡夜宵,一边滔滔不绝地在灯光下密谈。

这对闺蜜,一个已婚三年,一个在到了谈婚论嫁的恋爱,她们仍旧保持着大学时肯德基共同谋划人生大事的传统。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前是两个女生互诉青春衷肠,现在是两个女人商讨生活而联盟。

不过她们毕竟不再有大学时的精力,马晴牵挂家中的孩子,对今晚议题作出最后总结:“若柳,结婚必须要向他们要车,不买车的话一定再加十万彩礼。现在他就对你藏着掖着搞个小金库,结婚以后就更虚情假意。男人靠不住,手里有点钱就更像野马,闹矛盾了才不把你放在眼里。咱们的同学刘佳佳,你看大学恋爱时那多亲热,最后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不就是婚前婚后当老好人,处处想着她老公。”

许若柳知道刘佳佳的故事。她们是大学同学,那女孩性格温柔得别人都不忍心跟她吵架,可婚姻还是残酷地失败了。她没要一分彩礼甚至倒贴几万的律师老公结婚不到两年便另觅新欢,抛弃了五年的爱情。

许若柳也知道马晴管理老公的高明,那个男人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挣孩子奶粉与两套房子贷款的钱,哪有心思与资金去动花花肠子呢。用钱拴住男人就是马晴的婚姻法宝,许若柳不知道这个方法对相恋两年的李诚一是否苛刻,但身边频频离婚的现象确实让这位准新娘心有所惧。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真得返李诚一背地私藏了小金库!

两人离开肯德基后各自回家,街道上依依稀稀仍有夜行者,一群年轻男女借酒劲大唱大叫,享受放肆在高楼间的青春之音,与曾经的她们一样。许若柳看到他们的狂狼,再有微微凉风划过侧脸,对李诚一私藏小金库的愤怒反而消释许多。

可能是被青春气氛熏染,许若柳觉得马晴维持婚姻的方法并不合适,用经济负担把男人压得紧张兮兮的,两人的婚姻还有什么情趣呢。而且,生活压力过大容易让人的心理畸形,这是很常见的现象。尽管马晴的婚姻秘籍十分实用,许若柳却不想靠天天算计维持感情经营婚姻,跟宫斗似的。当然,私藏小金库的事儿也不能不了了之,一定要让李诚一主动坦白。

回到家已将近凌晨一点,李诚一居然还没有回来。最近半年常常如此,尤其到了放假周末,他回家的更晚了。李诚一说朋友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他下班后就去多帮帮忙,顺便学点汽车维修保养的技术,以后买了车也有用武之地。以前,她对李诚一深信不疑,他会生活有打算,并且绝对忠诚爱情,不会欺骗。可是真到婚姻这一步,许若柳却时时有所忧虑,毕竟恋爱三年了,男女那种情情爱爱也腻了。

刚把包挂到衣架上,许若柳回头一下子便看到那张不知密码的信用卡,更加生气了。他隐藏得这么深,还彻夜不归。自己为何还要如此大度呢!

许若柳掏出手机,一阵闷气上来想掏出手机质问究竟,可转念一想:如果我主动给他打电话,那男人不更觉得我是关心在意他吗?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我要如此积极!她把手机扔到床上,也不去洗漱,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双眼深深地盯着天花板,安静地发呆。她想等会儿如何让李城一不打自招,坦白所有。他向自己隐瞒的事情太多了,今晚必须全部问个明白。她把银行卡重新放回李城一的钱包里,保持原状,看起来自己还没有发现它。

灯光令卧室雪白通亮,可许若柳觉得身坠深渊,又怕又迷茫。她多么渴望困意来袭,失去所有意识。

“啪”,传来了客厅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稍稍一阵停顿,许若柳听到李城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后整个人出现在卧室门口,看上去有些疲惫之色。

“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在亮着,我以为你忘记关灯了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许若柳没有回答,双手垫头,仍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毫无表情地掩饰压抑已久的气愤。李诚一看到形势不对,许若柳虽然脸上无喜无怒,但这恰恰是狂风暴雨的前奏。于是,他立马笑嘻嘻侧躺在许若柳身边,轻轻问道:“怎么了宝贝,谁又惹你生气了?”刚要伸嘴亲上去,许若柳立刻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李诚一见状,只好故作柔弱地靠在许若柳肩上,女人生气的时候,越需要让她感到自己强大,把她推到统治宇宙的宝座,才能尽快得到原谅:“对不起,我的女神陛下,我不应该回来这么晚。再过两周,我就再也不去帮什么忙了,天天准时回家陪你。”

话尽管一如既往地好听,但许若柳尚未动心,只是嘴唇微微颤了一下。她唯恐李诚一察觉,立刻又故作冷漠。李诚一再次请罪未遂,只好晓之以理:“好媳妇啊,你看我天天坐在办公室那么久,去跟他们学点修车技术也当活动活动,一来买了车后咱们自己就能养车修车,再者到时干个兼职可以挣更多钱让你花。女神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过得舒舒服服,我就要努力挣钱。你不犒劳犒劳人家,还这么怪罪。”

许若柳还是经受不住这般温柔,转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诚一,仍是女王般的犀利,冷不防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了?”非常平静,绝非开玩笑。

李诚一顿时愣住了,可转念一想,许若柳这样想也纯属正常。自己确实很长时间没有按时回家了,换作是别的女人,恐怕已不是怀疑质问这样简单,肯定果断分手。许若柳还算沉得住气,可现在还不是他坦白的时候。

“别闹,世界上哪儿还能找到别咱女神更漂亮体贴的女人了。况且咱们都快要结婚了,老妈今天还在打电话催呢,我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呢!别多想,再过两周,我肯定天天早回家,陪你游山玩水逍遥天下。”

为什么是两周?他把时间算得如此精确又是如何?许若柳冷笑一声,带气质问:“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也不想再等两周才知道你的答案,只想搞明白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我真有那么傻吗!”

如果一个女人质问别人是否认为自己傻,不论何种语气,这肯定是个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李诚一看着许若柳的眼睛:“我绝对不会向你隐瞒任何事,也没有与其他女人有任何交往,现在的时时刻刻,我脑子里只想努力地为咱们以后的生活努力拼搏,给不了你大富大贵,至少要轻松快乐。至少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而不是感觉婚姻是牢笼。”

“但现在咱们两个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你心里藏着许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

“你一定觉得我最近行为异常,我保证是在朋友的修车店里学技术。”李诚一掏出手机:“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场拨号调查一下。”只见他翻出最近通话,按下了第一个号码。

看来不像撒谎,许若柳夺下手机关掉通话,冲他叫道:“你神经病啊,大半夜打电话问别人这种事儿,不怕笑话!”

李诚一知道她消气一些,女人的情绪好比高铁,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放下手机,换作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没办法呀,谁让领导不相信呢,我必须要主动核查一番,证明清白,洗刷冤屈,让您放心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才怪。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你以后就跟外面的情人过,别回家了。”许若柳尚有余怒。很多时候都是如此,相信男人,也可以包容他的过失错误,偏偏有种怨绪时有时无,不是因为他犯了错,纯粹想要看他认错。她不知道马晴还有其他女人是否如此,那些强悍的女人是否有这种小女人情结,不论事情大小,只为了证明受到男人的亏待,他应该逆来顺受。

“别的女人那儿哪有媳妇的怀里舒服。”一句俏皮话后,李诚一抱着许若柳失落的脸蛋:“再给我两周,到时任你处罚,现在我们都好好休息,睁开眼就是天亮。”

灭灯后,李诚一很快便熟睡了,并发出阵阵轻微的呼噜声,让刚平复思绪的许若柳又增添了几丝失眠之意。她渴望理解,可身边的男人不理解她吗?他也累,夜已深,再浓再腻的爱也不必分分秒秒都得抱着互诉衷肠吧。她翻尽脑海,居然想不出自己在烦什么。为李诚一私藏小金库而烦?她还是有这点胸怀的;为谈婚论嫁而烦?这男人整体让她感觉可以依靠,相反那些七嘴八舌的亲人,他们怎能体验到自己生活的酸甜苦辣,更多是图嘴舌痛快;为穷而烦?与其他同学朋友相比他们的生活并不差,虽然租房却不用漂泊流浪,两人也存有积蓄。许若柳尝试用书本里看到的,手机上搜索的原理来分析自己的失眠,最终寥寥未果,所谓排遣之道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

偏念的种子会在舒适的寂寞与孤独的回忆中破土而出,悄悄成长,直到某日恶果惊现。耳边有马晴反复提防男友变心,许若柳愈想到李诚一不似先前坦诚。她不知道李诚一为何要约定两周,反正也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度过了两周,如果今日得不到答案,倒不如分手了利索。她需要单身一段时间,安静安静。

李诚一清早醒来后连续接了几个电话,讨论开车什么的,吃完饭便匆匆忙忙出去了。看来他肯定忘记了今天还是两人的定情日,那便让他忙去吧,去挣钱吧,去悄悄地存一笔钱后潇洒地谈分手。

许若柳又觉得今天将会是自己的解脱日,分手后重返单身自由,就不用怀疑感情,也不用算计生活了。

直到下午四点多,她仍闷闷不乐地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模拟如何开口提出分手。她感觉李诚一更可能先开口提分手,因为昨天听到他母亲在电话里向他抱怨结婚花钱多,要借好多外债,而他好像并不在意,只随便回了句:那有什么办法呢。许若柳越是揣测种种细节,越是觉得两人应该分手,认为李诚一自始至终的亲热都像是演戏。

天地仿佛变成激流漩涡,她置身中心,宛如一片枯叶,飘飘然地被卷进深渊。她离开了世界,世界离开了她。

“咚咚咚”敲门声把许若柳惊醒了。她豁然飞出旋涡,回到了现实。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就听到外面喊道:“您好,请查收一下快递。”

“好的,稍等一下”她刚回复完,才想到这段时间并未网购,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查看纸箱上的名字、地址,确实是自己的。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这应该是李诚一网购的礼物。

她觉着安慰,内心深暗出突然又现一道曙光,但是很短暂,并不能阻碍她分手的既定计划。许若柳没有拆开包裹,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些许的温暖是无济于事。自己毕竟不是多情善感的少女了。

许若柳刚放下箱子,又响起敲门声:“您好,有快递查收。”当然又是李诚一的礼物,而且都是直接送货上门。许若柳知道他很细心,可相处时间久了,反而感觉是种多心。她打开门,这次能直接看出是两瓶红酒与一个蛋糕。抱着它们的时候,许若柳看到快递员眼里那羡慕的光芒。

再次坐下后,许若柳想打电话告诉李诚一已收到快递,但刚拿起电话又认为不妥,都要提出分手了,实在没必要事事相告。她心里责骂自己,明明都是小事,为何都想成了问题呢。

突然,电话响了,是李诚一打来的。这下索性也不用纠结了。

“快递收到了吧,五分钟后我也到家。今天我要告诉你所有的秘密,等你做出最后决定。你是不是也等急了呢。”他语气渐渐变得轻佻,没有感到暴雪将至吗?

“嗯,收到了。”她淡淡回了一句,不知李诚一为何总那么自在。心安理得地藏钱,无牵无挂地晚回晚归,交流变得随意不堪,让她完全感受不到初恋的认真劲儿。

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男女之间才是最敏感的时候,有时偶尔听到的一言一语都可能成为压断爱情的最后一根稻草。许若柳现在都不敢奢望李诚一太靠谱,但也应该有最起码的诚实与尊重。如果按照马晴所说的去做,多要他十万彩礼以保障婚后背叛,可没有信任,日子将就过还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他先不诚实,那也不委屈自己了。许若柳看着眼前的礼物,感到冷冰冰的,离得遥远,周围黑暗。

又响起了敲门声,一定是李诚一回来了。

许若柳平复平复情绪,淡定地开了门,只见李诚一举着巨大的玫瑰花束,藏在后面嬉笑道:“让老婆大人久等了,小的在这向您赔罪。”

这一举动差点乱了许若柳的节奏,她烦躁说道:“干嘛呢,赶紧进屋吧。”

坐下来后,她刚想开口,只见李诚一故作姿态,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然后满脸正经地摆了三下。她看着一连串的怪动作有点想笑,可还是忍住,张口想说。李诚一立刻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也坐在沙发上。

他神秘兮兮地表演着,衬衣袖口出卖了他,错乱挽在袖口显得紧,影响了他的郑重其事。但李诚一继续深望着许若柳进入感情戏的状态:“媳妇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就是……就是我一直在欺骗你。”

他会先承认什么?是私藏小金库?是另有新欢?这么多的礼物看起来更应该是为认错而准备,许若柳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你可以当影帝了,都欺骗我什么。”

“我背着你私藏了几万元,而且每天晚上也不是在汽车维修店帮忙。”李诚一见许若柳毫无表情,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去了好多地方,高档小区、物流仓库、建筑工地以及这座城市其他的犄角旮旯。”

许若柳有些疑惑:“你去这些地方干嘛?”如果真有情人,不可能去如此杂乱的地方。

李诚一问道:“你觉得我干什么去呢?”

许若柳没有回答。

“当然做兼职啊。”李诚一突转画风,兴奋说道:“在维修店干一个多小时挣百十块,代驾送富豪们一单能挣一二百,有时去物流仓库搬东西,周末去工地干些杂活。总之呢,经过本人坚持不懈,不断加了半年班,增加了四万元收入。而且又干了一件错事。”

许若柳突然想到李诚一的胳膊有好几次出现过淤青,还有挤压的伤痕。她还责怪他身上的酒味。他居然一直在夜里加班加点做兼职!而自己并未发觉,现在还要提出分手!

她问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会早点给我说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不让我干活,而且我还做了一件错事,说出来不知道你会不会责骂我。”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全说完。”

李诚一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方盒,递给许若柳。是戒指?他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地弄点新花样,按平常逻辑,根本不知道他又要演什么戏,耍什么招。工作、婚姻、房子等等,让许多人都感觉被生活玩弄,他也有这些压力,也需要解决这些困难事儿,可看起来像是在玩生活,怎么都闻不到痛苦味儿。

这种活跃让许若柳产生了无法信任的错觉。人们都不喜欢漫不经心的个性,尽管它也处理掉问题带来了快乐。

许若柳打开盒子,竟然是一把车钥匙!奇怪的是,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车子如何如何,而是每次上下班路上匆匆赶脚的失意。鼻子酸了一下,那些风吹日晒不断在眼前闪过。她早就希望有台车。

李诚一说道:“媳妇儿,这就是我骗你的最后一件事。不管你是否愿意,我们需要一辆车。去年冬天,我骑电车去公司门口冒着寒风接你下班,看你冻得快站不住了,当时就决定一定要为你买台车。不让你着急赶公交,不让你再受风吹雨淋了。”

半年多的猜疑,半年多的变化,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李诚一鬼鬼祟祟地干了半年的兼职,只为定情日这天送上一份惊喜。许若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觉得提出分手的应该是李诚一。他一直在为两人的生活努力工作,加班挣钱,可自己还滞留在自我的漩涡里,听这听那,想此想彼,猜来猜去,自以为是女王,其实懦弱不堪,无论在现实还是理想中。

在这个浪漫的夜晚,她应该涂上性感的口红,换上漂亮的衣服,为他表现一番爱意,创造快乐的二人世界。可是许若柳什么都没有做,酝酿的分手计划让她感到深深羞愧。

还好一切并未说出来,补救还来得及。

既然误解来自空虚,还听什么善言良语。许若柳放下车钥匙,把李诚一推躺在沙发上,坐在他双腿上吻着他的脸,轻轻咬着耳根说:“既然你欺骗了我,就要一直负责让我高兴。只看到你的冷落没看到你的责任,这是我的错,可你必须包容我的错,因为你是我老公。”

李诚一惊喜地看着她的双眼,里面又饱含了恋爱的激情,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算你错怪我一辈子,只要能享受我所给的快乐,这就是我的快乐。”

许若柳把头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久违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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