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星河

2020-09-21 18:03:47

爱情

寂寂星河

文/默默安然

杜鱼认识顾南风是在2010年的夏天,如火如荼的世界杯期间。

半夜两点半,她爬起来看球赛。她家的房子很小,因此她根本不能开声音,更不能激动地尖叫,怕这样会吵醒妈妈。就在她喜欢的球队进球时,她突然听见了男生的吼叫声,因为和她脑海里的频率应和得刚刚好,她忍不住跑到了阳台上。

他们这片楼的阳台就是一个凸出来的平台,杜鱼看到隔壁的阳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男人余光看到她,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和她说话:“你也喜欢西班牙?”

“嗯。”杜鱼重重点头。

“下半场还说不好呢。”男人往她这边探了探头,“你一个人?要不要过来一起看?”

杜鱼朝卧室方向看了看,妈妈本就对她半夜起来看球的行为很不理解,她这样关着声音看也没意思,想来只是看四十几分钟就回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很唐突、很危险的事,还不符合她一贯的处事之风,但她那时竟什么都没想,或许是因为深夜自带的浪漫气息,或许是因为同是球迷的惺惺相惜,又或许是……因为一眼定乾坤。

那天的比赛最后还是西班牙赢了,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时,俩人同时跳起来击了个掌,频率一致到他们俩都微微怔忡。杜鱼觉得稍稍有点扭捏,说道:“我先回去了。”

男人送她到门口,开着楼道的灯,目送她进门。杜鱼转身关门时,和他最后对了一次眼,她听见他突然喊了一句:

“对了,我叫顾南风。”

这一声有点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扩散开来,杜鱼忽然浑身发麻,她原以为自己是担心妈妈被吵醒,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身体里轻轻炸开的气泡不是担忧或恐惧,而是喜悦。

那之后的几场球赛,只要时间允许,杜鱼就会钻进顾南风的家和他一起看。偏偏2010年的世界杯,西班牙在完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取得了冠军。

凌晨四点半,杜鱼和顾南风跑出熙熙攘攘的老街巷,到了市中心的不夜街,跟大批的球迷聚在一起,穿着球衣狂欢。

杜鱼不是个小孩子,却始终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爸爸早逝,以至于她对妈妈始终言听计从,丝毫不敢逾矩。她第一次混进成年人名为“自由”的快乐里,努力想装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其实内心惶惶不安。

这一切的转变都是顾南风带给她的,她注定平淡无奇的人生终于被意外的闯入者画下了一道色彩。

杜鱼和顾南风随便聊了些个人状况,顾南风比她大三岁,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这是他外公外婆的房子,外公外婆过世后,房子空了下来,他又正好需要个住处,才搬了过来,暂时住在这儿。

中途,两人路过一个公共洗手间,杜鱼让顾南风等一下。可当她出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死寂。她强装镇定,往前走了几步,发觉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其实,她后来想到,自己不过是从公厕的另外一个门出来了,可当时月黑风高,她一下就蒙了。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啊走,直到看到一尊人物雕塑。她蹲在雕塑下面,紧张地盯着远处的黑暗。

她可以自己回家,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还想等一等。

过了比想象久的时间,杜鱼看到黑暗尽头隐隐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她根本没看清长相,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顾南风被突然跑过来的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了手臂,她便撞进他的怀里。他向后踉跄了半步,却还是稳住了身子,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杜鱼不想被当小孩子,可她还是红了鼻子。

但在一片软绵绵的委屈中,一层油光锃亮的喜悦浮了出来。她知道顾南风会找到她,她知道会是他。

眼见天快亮了,杜鱼知道妈妈肯定已经醒了,可顾南风坚持一定要送她回去。让她没想到的是,妈妈看到顾南风并没有生气,反倒好脾气地说“没事”。她心惊胆战地进屋关门,看到顾南风站在那里笑着对她摆手,她竟那么不情愿将那道缝隙合拢。

“你要是能像人家似的那么有出息,我也能少管你些。”

听得出来,是因为顾南风很优秀,所以妈妈多少有些另眼相看,杜鱼便也顺水推舟:“我和他也不熟,他哪有这么好?”

“人家高中时就是学校举荐出国做交换生的尖子生,大学也是要到国外读的。他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待太久吧……”妈妈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行了,吃完快上课去吧。你自己要熬夜的,上课可别睡觉。”

不知是不是吃的烤串还没消化,杜鱼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其实那时她就已经意识到,她和顾南风的相遇终究只是场意外,可正因如此,才更加让她念念不忘。

果不其然,杜鱼的高三还没有过去,顾南风就消失了,是在她上学期间搬走的,只给她留了一件正版球衣。

杜鱼把那件球衣放进了柜子里,她知道要用上它,还要四年。只是再一个四年,她不知自己是否还能遇见顾南风。

只是日子总是过得比想象中快,2014年的世界杯期间,杜鱼大学也快要毕业了。半夜跟同学们一起去外面的露天烧烤摊看比赛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顾南风。

这四年,她过得很充实,考上了本地数一数二的大学,拿到了奖学金,闲暇时还出去打工。她为了妈妈的期望,拼命努力,一刻也不得闲,可无论多么忙碌、疲惫,总有一个间隙,顾南风会从记忆深处突然跳出来。

他变成了一个记号,标记着杜鱼人生路上一个重要的节点,可究竟是什么,杜鱼还想不明白。

球赛看完,天将明未明,大家要回学校,杜鱼却突然想回家待一会儿。准确地说,她想看看那件球衣。于是她和大家告别,独自朝家里走去。

“杜鱼?杜鱼……”

她听见了有人喊她名字,声音从背后慢慢靠近。在回头的瞬间,来人的一只手已经搭在她的肩上了,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顾南风的脸。

“真是你啊,我都有点不敢认了。”明明是他拦住的杜鱼,他自己却也是一脸惊讶。直到近距离相对的这一刻,过往的一些片段才浮现出来,居然让他有一些恍惚。虽然那时候他拿杜鱼当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但不能否认,那对他而言也是一段轻松愉快的好时光。

就这样四目相对的几秒钟,却又显得很漫长。杜鱼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刚刚从路边离开,看到了顾南风胳膊上挎着的笔记本电脑包,看到了四年间两个人的所有变化。

她明明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有许多话能说,可她连一句“好久不见”都没说出口,就已经哭了出来。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了,拼命想控制,最终却是捂着嘴又哭又笑。

“哭什么?”顾南风伸出一只手扣在了她的头上,“能再见面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啊。”

是啊,值得喜极而泣。杜鱼从来都不敢想还有今天,原来她一直期盼着这一天。

再遇到顾南风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顾南风在她生命里留下的念念不忘的标志是什么,他又代表着什么。

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

“我现在赶着去上班,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那里。如果你有空,中午来找我,我们一起吃饭?”

顾南风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金光闪闪的高楼。杜鱼认得,那是这座城市的顶级写字楼。

“好……”

“手给我。”杜鱼还蒙着,不住地吸鼻子,顾南风却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串数字,“打给我。”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于楼宇间,杜鱼盯着自己出汗的手心。那串数字是个魔咒,是个能让青蛙变成王子的吻,也是十二点灰姑娘的钟声。

缓过劲儿之后,杜鱼立刻冲回家,开始一件件地试衣服。平日里,她并不是一个特别注重穿着的人,衣服和鞋子的数量也不多,如今在镜子前搭配了半天,怎样都不满意,怎样都觉得自己仍旧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孩子。

她愤愤地坐在床边对着镜子怄气。

这四年,她不敢让同学来家里做客,不敢和大家去K歌、泡吧,不敢参加任何聚会。因为她没钱,她害怕被人看出她的捉襟见肘。虽然她知道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不易,她也清楚这种困境日后总会过去,可在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瞬间,她还是难免会心有不平。

而如今,与顾南风的重逢,将她心中的这种不平彻底转化成了自卑。

杜鱼在楼下等了足有半个小时,顾南风才出来。

“久等了,有点工作耽误了。”他穿着白衬衣,袖口好看地卷到肘部,“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两人进了旁边的西餐厅,明明是午饭时间,餐厅里却没什么人,杜鱼只扫了一眼菜单就没了任何胃口。

“你要吃什么?”

她赶忙摆手:“我不饿,你吃吧。”

“不吃饭怎么行,我就给你点些招牌菜吧。”

自顾自点好单,顾南风两条胳膊支在桌上,撑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好像没有小时候爱说话了。”

“我那时候也不小了。”杜鱼不满地噘着嘴,“再说,我大学都要毕业了,总该有点变化吧。”

“是啊,你大学都要毕业了,这么久了。”顾南风唏嘘着叹了口气。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杜鱼趁机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她想尽可能填补他们之间空白的这段时间。

顾南风也没有吝啬,详尽地讲着他当年在国外念完书后,还是决定回来,并谨慎选择了这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但自始至终,他对于个人感情只字未提。杜鱼听得着急,却不知道该怎样去问,饭菜端上来也没怎么注意,结果被牛排铁板里溅出来的汤汁烫了手。

“咝……”她忍不住吸了口气,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没事吧?”顾南风立刻站起身探过桌子,拽过她的手查看,毫不在意自己的衬衫上会溅上油点。手指上还沾着口水,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可看着顾南风靠过来的脸、半垂着的眼睑、眼神流露出的温柔,那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凝成了一颗滚烫的水晶球,“还好没起泡……”

“你有女朋友了吗?”

杜鱼没有抽回手,而是上半身微微前倾,距离顾南风更近了。她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她总觉得顾南风也可以听得到。

顾南风闻言抬起头,两个人视线间像有一股电流将两个人向中间吸引。好像过了许久,但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杜鱼听见顾南风说:“现在有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暗恋的人也喜欢你”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了。

与此同时,也没有什么比他的双眼更迷人了。

在那一瞬间,杜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闪光,也包括顾南风的眼睛。那层幸福的光泽盖过了一切不和谐,也包括顾南风脸上的迟疑。

那时候杜鱼还不懂,那其实只是她眼里的光罢了。

在和顾南风确定了关系之后,杜鱼的人生似乎一下子进入了正轨,虽然从前她也算有干劲,可那种干劲多半是无奈,而如今,她期待未来的分分秒秒。

杜鱼认真地搜寻招聘信息,也参加各种招聘会。她想找一个资历过得去的公司,因为她不想比顾南风差太多。

“晚上要去哪里?”虽然心理压力很大,但顾南风一通电话就能令她忘记一切。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不要急,我不知道能不能准时下班,下班过后我过去接你。”

杜鱼偷看了一眼在看电视的妈妈,初次恋爱,面对家长总是有点紧张,可随后她就想到妈妈对顾南风是青睐有加的,反正早晚要知道。

果不其然,杜鱼一放下电话,妈妈就敏感地问:“是谁啊?”

“我……男朋友。”

“嗯?”妈妈还是惊了一下,但意识到了她的年纪,很快镇定了下来,“是同学?”

“不是,你认识的,”杜鱼龇了龇牙,“顾南风。”

妈妈好似僵住了,嘴巴半天没合拢。杜鱼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以为妈妈对顾南风有什么意见,立刻慌张起来。就在这时,妈妈十分疑惑地问了一句:“顾南风……不是结婚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扣下,杜鱼连着打了好几个寒战,却没办法刺破脑中的空白。

杜鱼的妈妈当年听说的情况是顾南风要在国外跟女友结婚定居,但她又立刻看出杜鱼是真的不知道,赶忙安慰杜鱼:“你先别多想,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等他来了问问他。”

误会?所有的误会,都来自于人的意志。杜鱼并不在乎顾南风有过婚史,可即便是那样,她也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一早就应该坦言相告的,为什么顾南风将细枝末节都说了,却偏偏隐藏了这件事呢?

杜鱼整个下午脑袋都昏昏沉沉的,直到顾南风到了门外,杜鱼才意识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妈妈将她推进了卧室之后才开门。

“阿姨,好久不见。”

“是啊,好几年了。杜鱼在换衣服,你稍等下。”

将顾南风让进屋里坐下,杜鱼的妈妈开门见山:“你们的事,她已经和我说了。我家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这么多年只有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所以有些话,阿姨必须问清楚。当年你离开,不是说是要在国外结婚吗?那现在呢?”

杜鱼根本没在换衣服,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对话,手在不自觉间死死抓着胸口的衣服。

“婚没结成,到最后和她家产生了一点分歧。”顾南风叹了口气,“阿姨,不好意思,本来一开始我就应该说的,但我总觉得是过去的事情了,也不怎么光彩。”

“那就好。”听得出来,妈妈听到他的解释也松了口气,“你别多心,阿姨还是支持你们的。杜鱼,好了没?”

杜鱼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大妈睡衣,赶紧朝外面喊:“马上!”

顾不得挑什么,她随便找了两件,蹦跳着套上,眼皮开合的间隙,她总是能看见镜子里自己上扬的嘴角。

刚要开门,她听见顾南风说:“之前我就觉得我和杜鱼有许多共同点,会很谈得来的,但那时候和她相处时间太短了。这次重逢,我终于肯定,她就是我在寻找的

那个人,我会珍惜的。

晟煜旻
晟煜旻  作家 非典型巨蟹,记性差,恋旧物,胡思乱想, 总把不相干的人和物随意组合, 唠唠叨叨,写成句子,成就故事以自娱亦娱人。 个人微信:gablentse 微信公众号:lovestory324

寂寂星河

商女不知亡国恨

白纱

像风走了八千里

插画

相关阅读
美女与瘪三

他若有所思,瞥向少女放在背后的双手,心里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涩意。美女与瘪三 文/晕宝 【一】 程泗走进黄公馆的时候,整个上海刚刚苏醒,外滩的大钟传来悠扬的钟鸣。 他的脚步轻缓而有力,暗色的长袍马褂裹着肌肉虬张的身躯,背脊挺拔、宽背蜂腰,极富力量的美。黄家大小姐正在二层露台用早餐,见他走来,笑着跷起一只光裸的玉足:“阿泗,我的鞋子掉了。” 程泗安静地走过去,半跪在地,帮她套上鞋子。晨光映在他坚毅俊逸

世间雪,绕白头

温锦程刚端起桌上的野格,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温锦程刚端起桌上的野格,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原本温暖的房间突然罐了一股冷风进来,紧接着,包厢被打开的缝隙里探了一个脑袋出来。 本来就不开心的他,看到来人,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往后躺了些,把脚踩在面前的板凳上,语气很不好。 “你又来干嘛?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安心带孩子吗?烦不烦?过谨涵?” 女生这下整个身体都进来了,她红着脸,往温锦程身边走

我搁浅,我却要,继续冒险

她的确夜夜难眠,但不是因为外面接连不断的炮火声,而是因为曾经跟在她身后的少年。我搁浅,我却要,继续冒险 文/咘咘叮 (一)与他,不愿再有重逢 初到大马士革的时候,有许多国外记者问简声来到这炮火横飞的地方害不害怕。 简声点点头,其实她的确夜夜难眠,但不是因为外面接连不断的炮火声,而是脑海里时常会出现十七岁的自己赤着脚丫在同里镇上跑来跑去,而跟在她身后的少年时时刻刻担心她会着凉的画面。 第一次见那个少

自那之后的爱情

我知道,他不只是想送信,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继续想她。楔子: 我现在记起他,还是记忆中的老样子。 他骑着一个老式的自行车,把一沓沓信封放在鼓鼓囊囊的军绿色单肩包里,他总是把包别在胸前斜挎着,搁的远远的就开始喊:“小丫头,有你家的信嘞!” 我啪嗒啪嗒地跑出去,也不管信不信的事情了,缠着他给我讲很多次都没有讲完的故事。 怎么说呢,他应该算是我爷爷辈的人了,但是我更喜欢把他当做我的朋友,尤其是他给我讲他的那

落华纷繁

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更害怕我死后那些爱我的人会伤心。有人问我“你害怕死亡吗”我很平静的回答“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更害怕我死后那些爱我的人会伤心。”冬天的狂风把窗外的大树最后几片叶子都无情的刮落。 林桐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漫天的雪花像遍遍起舞的蝴蝶亲吻着大地。放眼望去到处都被蒙上了一层白色。林桐躺在病床上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曾经林桐以为她们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

【现代虐】江海寄余生

他说完,江漂渺就在内心狂喊:神经病啊!绑架犯还管人家给不给好评的吗?!江海寄余生 李一枕 江漂渺第一次遇到廉止时算是流年不利。 她连滚带爬地上了车,把车门用力甩上,说:“师傅快走!” 车外追来几个人,想要把车门拉开,可前面驾驶座上的男人无动于衷。江漂渺抬起眼睛,同他在后视镜中撞见,四目相对,他眉心有漂亮纹路,如水波,并不快乐,像是童话中提过的快乐王子,哪怕周身都是珠宝,却也掩不住伤心。 江漂渺

赠你一握月光

“你是不是有毒啊?收个债都能收到跳江!”他直接忽略老人的阻拦,上前将我抱了下来。作者有话说:我前一阵沉迷于玩支付宝的蚂蚁森林绿色能量,写这篇文的初衷,也是为了感谢一个天天给我的能量树浇水的神秘人,不过少女心作怪,写着写着对方就从一个神秘人就变成了一位毒舌美男子了,希望你们会喜欢! 明明不过十步的距离,我却觉得隔了山河大海,星空银河。 文/韦钰 遇到涂斐这个土匪头子是在我来中大医学院交换的第一天

时光很甜:我喜欢你,不论如何(上)

“乾哥,以后我来保护你。”……“用不着,还是乾哥保护你吧!” 钱乾走了几步,白了四周尾随的一众青年几眼,随口吐掉嘴里嚼到无味的口香糖,一个漂亮的回身,口香糖刚好掉进旁边的绿色垃圾桶。 从她从学校出来到现在,这些人已经跟了半个钟头了,而且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钱乾有些不耐烦,她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可是这些人似乎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的。 突然一下,钱乾的眼被四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浊酒尽余欢

戏台后的幕布上有一个弹孔,她用纤细的长指抚过疮痍空洞,才恍惚记起一些往事。浊酒尽余欢 文/不迟 林素一回到戏楼的时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天地间回荡。戏楼里的墙面已经被雨水浸湿,昔日烫金的牌匾也歪斜了,锈迹斑驳,满目冷清。 她不记得南和戏楼曾经的模样了。 戏台后的幕布上有一个弹孔,她用纤细的长指抚过疮痍空洞,才恍惚记起一些往事。堂鼓戏腔如过眼云烟一般散去,只留下一个有些怅然的人影。那也是她对他全部的回

一尺雪锦

秋词的双手废了,从此,她再也无法拿起剪刀裁剪衣服。一尺雪锦 文/素水流颜 秋词的双手废了,从此,她再也无法拿起剪刀裁剪衣服。 壹 秋词第一次遇见杜启灏,是个巧合。 那天,大上海舞厅举办慈善晚会,秋词受邀而来,没想到刚走入后堂,便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紧皱着眉头。 只一眼,秋词便认出他就是浦江商会的副会长杜启灏。 杜启灏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焦急不已:“这可怎么办?” 秋词上前询问才知道,杜启灏要为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