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华城市名优会所前,伍正义连拖带拉的将包晓婷拉下了车。
包晓婷万分无奈,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晚饭,现在好了掉进贼窝了。
晚饭吃到一半,伍正义就说出了他的任务,名优会所这种地方无非就是人渣们泡妞的地方,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若是直接上去问,别人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肯定直接把你撵走,但是妹子出马,那就不同了。
说白了,伍正义这招就是美人计。
包晓婷自知落入了伍正义的圈套,拒绝已经来不及,最后包晓婷拿出了汪明韩。
“我进去可以,但是得和汪队一起。”
说着拿出手机想联系汪明韩,不过还没找到联系号码,伍正义一把抢过手机,关机,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包晓婷想抢回,伍正义说道:“难道你不想查明真相?你一辈子都想守在汪队身边,做个小跟班?”
包晓婷停顿了一下,说实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想,如果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抓到凶手,那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几年刑警队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宠着,特别是汪队,她其实很讨厌这样,弄得自己跟个残疾人一样。
包晓婷深吸一口气说:“行,我跟你去。”
伍正义嘿嘿一笑说:“那就行了,乖乖女嘛总得长大,不过你的样子嘛还可以,就是穿的土了点。”
“滚蛋,哪里土了?”包晓婷气的脸通红,哪有人这样说一个女孩子的。
伍正义指了指包晓婷胸前的扣子说:“解开。”
包晓婷连忙捂住胸说道:“流氓,你想干嘛?”
伍正义无奈的说道:“让你换衣服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包姐我们来的是这种地方,不是学校图书馆,放开点。”
包晓婷在伍正义一番巧舌下最终还是屈服,委屈的解开两个扣子。
伍正义摩挲下巴调侃道:“还挺有料的,这样就舒服多了,行了进去吧,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教你了吧。”
包晓婷走了几步,支支吾吾的说:“一会里面那么多人,我找谁去问啊?”
伍正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里想着:这位大姐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的?
伍正义边走边解释:“根据小王哥提供的消息,郑板仓生前一直在这厮混,对这种人比较熟悉的那肯定就是名优会所的保安了,所以一会你就对那几个保安下手,问问这孙子平常都和哪几个人在一起。”
包晓婷点点头,眼珠子巴喳巴喳的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名优会所,其实里面有很多项目,比如足浴,酒吧,ktv,而郑板仓生前最喜欢去的就是酒吧。
名优酒吧是一家劲爆的酒吧,到了里面,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各种灯红酒绿,充满着资本主义的腐败味。
包晓婷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各种穿着暴露,各种纹着纹身的社会小混混,各种暧昧的场面,反正你能够想到的这里面全部都有。
伍正义拍拍她的肩膀打气道:“你要克服恐惧,你越是害怕恐惧,恐惧就越会让你失去理智。”
伍正义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随后给包晓婷物色对象,中途还有不少抹着浓妆,抽着烟的女人过来搭讪,一声声嗲嗲的帅哥,听的包晓婷毛骨悚然。
不过伍正义都以笑笑回绝。
包晓婷打趣道:“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讨女人喜欢,不过也就这种女人看得上你了。”
伍正义尴尬的挠挠头,最后他点了两杯鸡尾酒,指着那边一个胖胖的保安说:“看见那个胖子没,这就是你今晚下手的对象。”
包晓婷一看,肥头大耳,满脸油光,浑身一哆嗦摇摇头拒绝。
伍正义说:“这可由不得你,我这眼睛贼的很,这几个保安里就这个胖子容易对付点,要不你试试那边那个刀疤脸。”
包晓婷一看,这刀疤脸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刚才那个胖子。
包晓婷怕伍正义反悔,连忙朝着胖保安过去。
伍正义喊道:“酒,别忘记酒!”
随后把两杯鸡尾酒递给了包晓婷。
就在包晓婷成功搭讪到胖保安的时候,伍正义忽然在人群里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伍正义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摇头道:“还真是刑警队的小宠物啊,这样的照顾,就算谣言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吧。”
胖保安似乎是从未有人向他搭过讪,这回有个小萝莉主动送上门,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
包晓婷虽是反感胖保安,但为了套出线索,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好在胖保安已经拜倒在包晓婷的石榴裙下,基本上她问什么,胖保安就回答什么。
胖保安对郑板仓印象很深,因为是个狠人,在这个名优酒吧就已经打了十几次架。
不过郑板仓这人很怪,无论有没有钱都一身乞丐装,据说郑板仓就是从乞丐发家致富的,他这是不忘初心。
郑板仓的脾气也很怪,所以和他混在一起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外号叫癞皮狗的人和他走得很近。
包晓婷问:“那这癞皮狗现在在哪啊?”
由于问的太明显,胖保安一下子就缓过神来:“美女,你好像不是来搭讪的啊?”
胖保安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欺骗,十分生气,直接把旁边的几个保安喊了过来,将包晓婷围在中间。
“美女,你打听郑板仓干嘛?说来给哥几个听听啊!”先前那个刀疤保安,阴阳怪气的说,手还不老实的按在了包晓婷的肩膀上。
包晓婷毕竟在警校练过,直接一招擒拿将其制服,旁边几个保安一看打人了,哪管得着是包晓婷是个女人,直接一窝蜂的冲上去。
没几下,包晓婷就被两个保安抓着胳膊动弹不得。
刀疤保安甩着胳膊骂道:“臭婆娘,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你敢,我可是警察。”
几个保安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刀疤保安说道:“警察啊,那你可真是来错地方了,这是虎爷的地方,就算是你们包局来,也得礼让三分。今天可是你打人在先,可别怪我了。”
刀疤保安丝毫不怜香惜玉,抬起手就想甩巴掌,就在抬手的一瞬间,他的手忽然被人一扭。
包晓婷一看救星来了,激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急忙喊道:“伍正义,都是你害的,快联系汪队。”
伍正义扭着刀疤保安的手说:“大姐啊,我让你打听消息,不是让你给我惹事的啊,现在联系你的汪队,等他到了,我们两都成残疾人了。”
“还有同伙,你们这对狗男女。”胖保安气炸了,第一次搭讪居然是骗局,自尊心受损。
伍正义尴尬的说:“包姐,看来你把人家心给伤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快想办法!”
伍正义邪恶一笑说:“把他们打趴下不就行了。”
说完,朝着刀疤保安脸上就是一拳,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翻胖保安。
包晓婷傻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瘦瘦的家伙这么能打。
拉着包晓婷的两个保安一看情况不妙,一把松开包晓婷,先是呼叫其他保安过来,随后就开始牵制住伍正义,等待支援。
伍正义见情况不妙,速战速决,拉着包晓婷往外跑,不过还是慢了一步,门外一群拿着电警棍的保安冲了进来。
伍正义挡在包晓婷前面,看看眼前这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叹气道:“看来今晚我要挨揍了,小包子一会你趁乱跑出去吧。”
“可是你……”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挨揍。”
保安队里带头的男人见四个倒地的保安,顿时愠怒,一挥手说:“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小混混,就在一群人要动手的时候,酒吧的音乐忽然停止,随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住手。”
这帮保安都像见了鬼一样,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帝。
人群慢慢散开一条路,只见汪明韩带着一名白衣男子从人群里走来出来。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话筒,刚才那声住手就是发喊的。
此人约摸三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年轻,五官之中充满着奸诈之气,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包晓婷激动的喊了一声汪队,只见汪明韩板着脸对一旁的白衣男人说道:“放他们走,行吗?”
白衣男子笑道:“汪队都开口了,那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随后朝着保安队长一瞪眼说:“把那四个废物拖走,都散了。”
保安队长胆怯的嗯了一声,将地上的四个保安拉走。
等到保安队的人走后,汪明韩什么都没说,直接朝着门口走去,伍正义和包晓婷连忙跟上。
出了门,汪明韩还是一言不发,伍正义悄悄问包晓婷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包晓婷说:“那个家伙就是他们口中的虎爷,据说他的父亲是省里一名大官,后台很硬。”
伍正义冷笑道:“怪不得这么嚣张,连警察都敢动。”
包晓婷板着脸哼了一声,随后跑到汪明韩面前解释,汪明韩一言不发,最后说道:“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就算有线索可以让小王来,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包晓婷不甘心的哦了一声,忽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汪明韩抬起头说:“要下雨了,联系小王,我们还有行动。”
伍正义立马上前问道:“汪队,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未等汪明韩回答,包晓婷率先说道:“汪队,我知道郑板仓生前和谁经常混在一起了,是一个叫癞皮狗的小混混,不过我不知道他在那。”
伍正义笑道:“汪队知道啊。”
汪明韩瞪了一眼伍正义说:“还笑得出来,第一天到就闹事。”
伍正义挠挠头,嘿嘿的傻笑,随后问道:“汪队,斗狗场就在蔡天虹的案发地附近,如此看来,两件命案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汪明韩没有回话,而是让包晓婷联系小王准备出发。
路上汪明韩告诉包晓婷,原来在农田耕作地附近有一个非法斗狗场,郑板仓和癞皮狗是那里的常客,当天晚上两人就在斗狗场,至于当晚发生了什么,目前还不知道,现在得到的消息是癞皮狗正在斗狗场里。
天下起了暴雨,华城市刑警队全员出动,第一时间到达斗狗场后,将其内部人员以及赌徒全部抓获,其中就包括了癞皮狗。
斗狗场的违法行为汪明韩等人毫无兴趣,抓获癞皮狗后,直接将其送到了刑警队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癞皮狗贼眉鼠眼的缩着脖子乱看,忽然门开,伍正义岁包晓婷走了进来。
癞皮狗当即开口道:“大哥大姐,我不就非法赌博啊,没必要这样审讯我吧,我招,我都招。要是涉及罚款,我也交。”
伍正义坐下后,掏出烟,抽了起来说:“你小子认错态度倒不错,赏你一根烟。”
说着丢了根烟过去,癞皮狗就像狗捡了骨头似的抽了起来。
包晓婷一脸嫌弃,咳嗽几声便问:“姓名。”
伍正义打断道:“这些程序就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可是……”
“没事,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审讯室的双面玻璃后面,局长包世荣和汪明韩正看着审讯室里的一切。
见伍正义要跳过程序,包世荣说:“这小子在省厅可是出了名的孙悟空,小汪啊,找机会你可得治治他,不能让他胡来。”
汪明韩双手插在口袋里说:“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过包局,你真的不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嘛?”
包世荣摇头道:“省厅那边没有说,说明不能让我们知道,名义上是来辅助查案,可谁都看得出来,省厅肯定还派遣了其他任务。”
“我听说这小子以前做过卧底。”
包世荣双眸划过一道寒光说:“你调查过他了。小汪啊,省厅既然不说任务是什么,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其中,你最好别去掺和,小包子你得看好了,别被这小子带坏了。”
“包局,你不觉得,我们太宠她了吗?这样她怎么成长?”
包世荣叹气道:“只要她平安过完这一生,长不长大无所谓了,结婚生子这些才是她该做的,至少这样,可以让我对下面那个家伙有所交代。”
审讯室内,癞皮狗一根烟下肚,会议室顿时乌烟瘴气。
癞皮狗似乎还不尽兴,求伍正义再来一根,包晓婷说:“好了,不是让你来审讯室抽烟的。”
癞皮狗缩着脖子说:“那行,美女开口了,就不抽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只是一个赌徒,这斗狗场的老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运转体系我倒可以提供。”
伍正义说:“谁问你斗狗场了。”
癞皮狗啊的一声说:“那问什么?”
“9月14日晚上,你是不是和郑板仓在一起。”
癞皮狗一听,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可没有杀害老郑啊。”
伍正义说:“谁说你杀他了,不过你这消息挺灵的啊,不当记者可惜了。”
“老郑怎么说都是我好哥们,一大早我就收到消息了,这家伙有酗酒的习惯,平时脾气也不好,特别是酒喝多了,就容易出事。那天晚上,我和老郑一起去斗狗场,不到一个小时,我俩就输了一百多万,老郑这人性子稳,输了就不玩了,于是他就先回去了。”
包晓婷一边做笔录一边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是几点?”
癞皮狗回想一会说:“大概是9点40分的时候,名优酒吧十点半有辣舞,老郑喜欢领头的那个妹子,我记得他那时候说现在回去刚好可以看到,从斗狗场到名优酒吧,四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应该是九点四十左右。”
“那这郑板仓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随身携带女性丝袜之类的。”伍正义问道。
癞皮狗一脸嫌弃的说:“警察同志,你这口味够重的啊,不是我癞皮狗吹牛,你别看老郑穿的破破烂烂的,他身后美女可多了,还不至于带个丝袜随时yy吧。”
伍正义说:“那之后你有联系过郑板仓吗?”
癞皮狗说道:“没有,老郑走得急,把手机给落在我这了。”
“手机呢?”
癞皮狗说:“在我兜里呢。”
伍正义上前取出,翻看了一下记录,9月14日6点癞皮狗有打过一个电话,随后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都是打进的。
癞皮狗说:“六点那个电弧啊,是我打给老郑的,随后我们就去了斗狗场。可能是输钱不开心吧,老郑才喝酒解愁,最后摔死的吧。”
包晓婷问道:“郑板仓生前有做过护甲美容吗?”
癞皮狗笑道:“老郑是个男人,那都是娘们做的,大保健倒做过。”
包晓婷啊了一声问伍正义什么是大保健,伍正义一脸尴尬,嘴角抽搐下说:“养身。”
对癞皮狗的审问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大雨还在继续下着,伍正义与包晓婷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汪明韩也刚好从隔壁出来。
伍正义上前问道:“汪队,你对这两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汪明韩淡淡的说道:“手机。”
“英雄所见略同。”
刑警队内,小王买来了夜宵,汪明韩从伍正义口中得知象山的案子后,一直板着脸,还不停的问案件的卷宗什么时候到。
伍正义半夜联系省厅那边,从一个值班的同事口中得知,明早就会到。
汪明韩嗯了一声后就去队长办公室小憩。
伍正义则是和包晓婷拿着夜宵狼吞虎咽起来。
吃夜宵的期间,小王捧着盒饭鬼鬼祟祟来到包晓婷身边,左右探下脑袋,见四下没人注意,盯住包晓婷。
包晓婷吓了一跳,连忙说:“小王哥,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啊?”
伍正义笑道:“王哥,你不会要表白吧。”
“滚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伍正义脖子一缩,惹不起。
小王说道:“小包子,问你点事呗。你们这丝袜一般都是哪买的?”
包晓婷脸一红说:“小王哥,你问这个干嘛?”
“这不都是汪队啊,他让我查查这个丝袜的货源是哪,你说我一大男人,去哪找这个啊。”
伍正义听后笑道:“小王哥,我看你还是别费力气了,那丝袜是个杂牌,随便哪个地摊上都能买到,你查了也查不到。”
“哟,兄弟,行家啊。”
伍正义喝了口汤说:“低调低调,想要收获女人的芳心,就得从女人用的东西着手,对吧包姐。”
包晓婷一个白眼,脱口就说流氓。
小王吃完后就去继续审讯癞皮狗,这回是冲着非法斗狗场去的。
小王走后,包晓婷问伍正义,汪队说的手机是什么意思?
伍正义说道:“你们汪队先前不是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吗?”
“对,汪队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真有第二个凶手,那擦去第一个凶手的作案痕迹,显得毫无意义。”
“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郑板仓的案件,我也会这么想,但是郑板仓一案彻底推翻了这个推断,而且凶手的确有两个人,这第一个凶手,也就是抢夺受害人手提包的人,就是郑板仓。”
包晓婷吓得站了起来,她说道:“什么?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
包晓婷的声音很大,周围的警察听到这个消息都围了过来,问包晓婷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说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了。
包晓婷指了指伍正义说:“问他。”
伍正义见这么多人过来,咳嗽一声说:“行,那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不少人纷纷搬来凳子,坐等伍正义的讲解。
伍正义说:“其实很简单,当天晚上郑板仓从斗狗场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想打电话,但由于电话落在斗狗场一时间找不到,正好这时蔡天虹路过,郑板仓就想借电话,蔡天虹这种老人本就疑神疑鬼,大晚上碰到这么一个穿着破烂的,说话又流氓的人肯定避而远之。按照郑板仓的性格,他肯定强来,直接想要夺过蔡天虹的手提包,结果导致蔡天虹心脏病突发死亡。”
伍正义见大家听的入神接着说:“事后,郑板仓想要逃离现场,不巧的是第二个凶手出现,随而挟持了郑板仓,之后又要挟郑板仓绑住受害人的手脚,将其抛尸田野,再用第二个凶手随身携带的丝袜勒住死者脖子。等一切妥当之后,郑板仓被带到河坝,凶手让其喝下白酒,造成醉酒失足的假象。”
伍正义说完后,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就好像伍正义站在案发现场看到作案经过一般,竟能如此精确的说出过程。不过包晓婷却不服气,他觉得这些都是伍正义的想象,要想有说服力就必须要有依据,否则都是空谈。伍正义看穿了包晓婷的心思说道:“刚才我说的是案件经过,这些都是我通过现有的证据得出来的结论。”
包晓婷问道:“行,那就说说你的依据,比如你怎么确定捆绑受害人的就是郑板仓,为何不可能是凶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水手结有松动,显得不熟练?”
伍正义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点,让我真正确定是郑板仓被清理的指甲,用丝袜勒住死者脖子,以及捆绑死者手脚,极有可能在指甲里楼下丝袜纤维,为此凶手才清理了郑板仓的指甲。”
众人恍然大悟,包晓婷也是万万没想到,伍正义居然能能够想到这个。
伍正义继续说:“我们到达名优会所的时候,你们汪队其实早在那里了,他比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更多,我想不止是癞皮狗在斗狗场,还有事发当天郑板仓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名优会所。”
“汪队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包晓婷问道。
伍正义朝着汪明韩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透明玻璃的合页刚好合上。
“你跟在你们汪队身边这么久,你觉得他会把线索藏在肚子里吗?更何况,如果郑板仓那天去过名优会所,那汪队估计不会急着把斗狗场给灭了,最后一个见到郑板仓的人也就成了其他人。”
包晓婷嘟着嘴想了一会,不得不承认伍正义说的很有道理,但嘴上就是不承认。
包晓婷问道:“那为什么凶手非要挟持郑板仓来完成这件凶案呢?”
伍正义说不出来,这点也是他难以理解的,那天晚上,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片刻后,伍正义说道:“这也是我现在想搞清楚的事情,明天象山的案件就到了,倒时候将两起案件比对一下,没准就会有新得发现。”
刑警队的其他人听的还不过瘾,还想让伍正义继续讲解,结果汪明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众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散开。
包晓婷问汪明韩,刚才伍正义说的都是对的嘛?
汪明韩看了眼伍正义,随后点头说:“大致上与我想的一样,不过凶手要挟郑板仓做这些事情,随后将其伪装成意外,肯定与接下来要发生的案件有关系,这件凶杀案还没有结束,凶手一定还会作案。”
最终汪明韩决定,让检查科小王连夜处理完斗狗场事件,随后第二天组织人手,在华城市进行大规模巡查。
不过刑警队人手本就少,这样大规模的搜查无疑就是杯水车薪。
汪明韩说:“就算杯水车薪,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得试一试,能够阻止命案发生就一定要阻止,这是身为一个警察的义务。”
第二天清晨,伍正义一大早就在门卫室等待快递,临近八点的时候,送档案的省厅同事终于到达,伍正义接过档案,一番寒暄后就冲到了汪明韩的办公室。
汪明韩正半闭眼的昏睡,见伍正义手里拿着象山的档案,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后包晓婷也走了进来。
三人凑在一起,看了半小时才把档案一字不漏的看了下来。
象山一案受害人名为周茹萍,25岁,象山人,案件发生于9月1日晚上8点,死因为机械系窒息,在脖子处清晰的可以看到一条勒痕。
死者同样以手脚x字捆绑,下半身裸露,趴在田地里,并且性器官受创,死前遭受过性侵。
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精液,以及其他痕迹。
凶器同样为丝袜,不过不同于蔡天虹一案的是,象山案件的凶器丝袜是属于受害人本人,并且受害者生前经过强烈的挣扎,手臂多处有摩擦伤痕。
汪明韩将两起案件不同之处整理到报纸上,发现两案除了捆绑手法一样,其余都有违背象山案件凶手的性格。
比如折磨女性的性器官,以及性侵。
伍正义望着性侵两字笑道:“这凶手还挑食啊?”
包晓婷脸一红骂道:“死流氓。”
“我这怎么就成流氓了,我这可是推理案情。”
“流氓就是流氓。”
“哎,你这是强词夺理。”
汪明韩咳嗽一声,两人才停下。
伍正义恢复严肃说道:“汪队,你觉得模仿杀人的可能性多大?”
汪明韩沉思片刻说:“不好说,一般来说凶手犯案都会有自己的心理安全区,一个月内,换市作案,本身风险就很高。但是从郑板仓一案来看,倒的确有凶手的作案风格。”
包晓婷问道:“汪队,为什么是从郑板仓一案看出凶手作案风格一样的。”
汪明韩翻到象山刑警队的总结那页,上面写着凶手是一个狂妄自大,且冷静,具有过人的心理素质。
伍正义解释道:“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是一件模仿作案,那凶手必然不会擦去郑板仓的痕迹,现在将郑板仓伪装成自杀,就是不希望我们发现郑板仓参与了蔡天虹被害一案,意味着凶手不想找替罪羊,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汪明韩点头道:“这点符合了凶手的狂妄自大,换做其他人,巴不得找个替罪羊。”
包晓婷继续问:“为什么凶手让郑板仓参与进来?”
伍正义摇头道:“不是凶手让郑板仓参与进来,而是凶手加入郑板仓的凶案中。”
“他为什么这么做?”
“变态心理。”
汪明韩与伍正义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两人对视后,伍正义说:“凶手肯定是心理有障碍的人,折磨女性会让他有所快感,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会让他的快感加剧。”
包晓婷身子一哆嗦说:“我去,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小王拿着电话,脸色铁青的喊道:“汪队,第二件命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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