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颗星

2021-02-04 21:01:20

爱情

文/余生凉薄一笑

楔子

我是一名反向教育师,这个职业很独特。

别的教育师是让孩子更加热爱学习,而我是让爱学习的孩子开发其他方面的兴趣。

我支牌营业前,闺密林悦不解地问我:“陈沐非,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

我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回答她 :“美特斯邦威的广告语。”

“什么?”

“不走寻常路。”

一、荒岛求生之路

于是我终于走上了不寻常的路。

“死便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望着眼前荒凉一片的土地,伸了伸懒腰,一屁股坐在身旁的大石头上,冲眼前的少年挥挥手,“文醒,你也来休息一下。”

文醒望了我一眼,眼底闪着嫌弃的光芒:“你不是老师吗?”

我冲他眨眼:“是呀,看不出来吗?”

“那……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来写生?”

我将两条腿盘起来,幽幽地开口:“对呀,荒岛求生,随便写。”

文醒的脸彻底黑下来,他转身就朝前方的林子里走去,我迅速提包跟在他身后。林子里的路有些泥泞,似乎是刚刚下过雨,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头顶时不时飞过几只黑鸟,嘎嘎地叫着,有些煞风景。

走了一段路,文醒终于停下来问我:“你确定只要待够一周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我朝他咧嘴笑,露出万分诚恳的目光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文醒叹了一口气,指指前方的平地 :“那里挺适合搭帐篷的。”

“是呀。”我回道。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我俩都愣着不动,小眼瞪大眼,过了好几秒文醒才再次启唇:“你不会是想让我来搭帐篷吧?”

我朝他挑眉:“你不是学霸吗,连搭个帐篷都不会?”

文醒的眉头皱成一团,他放下装有帐篷的背包:“你们这些无良商贩各种坑蒙拐骗,良心不会痛吗?”

会痛,真的会痛,可若赚不到钱,那更是心痛。

文醒的父母把他交给我时,我是看过资料的:十七岁,长相清秀,学习成绩一级棒,妥妥的别人家长眼里的好孩子,就是有一点,不会玩。

具体不会玩到什么地步呢?简单来说,就是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别的家长要是生出这样的孩子,估计做梦都会笑出声,好在文醒的父母开明,意识到这样机械式的人生不该是一个优秀的少年应有的。

于是,文醒被送来了我这里改造,我成了他的反向教育师。

在接手文醒这个客户时,我也是动了脑筋的。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学霸,一般的教育方式怕是没有效果,我得让他身临其境,他才能知道,这世上除了学习,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当初我对于选址一直犹豫不决,最后打算交给天意,随手拿了一张旧地图,将一枚银白色的硬币向上抛,硬币准确地落在了地图右侧一座不知名的荒岛,也就是这里。

临行前,文醒的父母对他撒了个善意的谎:“既然高考结束了,这个暑假就去学学美术,培养个读书之外的兴趣。陈老师带你去户外写生,你一定要听她的话。”

文醒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也转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对他的父母说:“文醒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我和文醒坐直升机来到荒岛,之后交代了驾驶员在一周后来接我们。但选择这个地方,必然有赌的成分,弄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小命,毕竟要在这种鬼地方平安待够一周,任谁心里都没谱。于是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像个废人一样瘫在地上听天由命。

“文醒,赶快搭好帐篷,不然晚上我们要头顶着星星睡觉了。”我坐在一旁,嘴里嚼着泡泡糖,一脸淡定。

文醒万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你挺适合露宿荒野的。”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活没停。

帐篷搭好后,我将背包放进去,拿出一块面包递给文醒。

文醒接过面包,视线落在我的脖颈处,神色微微变了些:“你这个项链挺漂亮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顿了一下,回他:“这是我妹妹送给我的。”

“这样啊。”文醒嚼着面包问我,“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干吗的?”

我挑挑眉:“你有没有听说过反向教育师?”

“嗯?”

文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朝他微笑,却不多解释。薄暮的微光照过来,视线忽然变得有些蒙眬,我揉揉双眼,俯身爬进了帐篷。

二、尘封已久的回忆

岛上的夜有些冷,我总觉得不适应。

彼时夜已深,我将外套盖在身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耳边传来聒噪的虫鸣声,乱哄哄的,吵得人睡不着。我爬出帐篷,想出来看看星星,却意外发现帐篷外的石头上正坐着一道黑影。

“文醒?”我走近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醒转身看向我:“我在想事情,总觉得对这个地方有些记忆。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决定要带我来这里的?”

我笑着回他:“曾经有个人告诉我,生活太平淡了,就要想办法加点料,我觉得这里挺符合的。”

“有点意思,讲讲看。”

“说这话的人是我妹妹,其实也没什么独特的,不过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一件事,讲给你听听吧。”

故事发生在六年前。

那是个清冷的黄昏,小非从学校回家,兴冲冲地递给大非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两颗紧紧相连的心,闪着银白色的薄光。

“姐姐,这是我做给你的。”

小非一脸稚气地望着大非傻笑,期待着大非的一番夸赞,大非却脸色一沉,一把扯过项链丢进了垃圾桶。

“让你上学就是干这个的?爸妈都已经走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大非一脸怒气道。

小非愣了愣,眼里瞬间闪出了一道泪光,对着大非吼道:“你真过分!”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卧室。

望着小非失落的背影,大非忽然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自父母去世后,她就很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小非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一直望妹成凤,希望小非可以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却忘记了小非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大非曾经一直阻止小非吃垃圾食品,那天傍晚却煮了一大锅小非爱吃的泡面前去赔罪。她走到小非卧室门口,敲敲门:“姐姐做了你最喜欢的泡面,你出来吃点饭好不好?”

门内安静极了,任凭大非怎样劝说,小非都不肯出来。大非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泡面放在小非的门外,独自回了卧室。

那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啪啦啪啦”的巨响中,大非被这心烦意乱的雨声惊醒,她知道小非自小怕雨,于是披了件外套去找小非。

小非的卧室门半开着,房内空空如也,书桌上静静躺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我知道姐姐一直讨厌我,我走了,别来找我。

大非看过信后疯一般地冲出家门,在滂沱的大雨中拼命地喊着小非的名字,但整整一夜过去都没有找到小非的身影,最后跌坐在雨中崩溃流泪,一遍遍地痛骂自己,恨自己气走了小非。

“小的时候父母对我很严格,我的生活里就只有学习这一件事,从没有享受过童年,也没有朋友。我曾经痛苦过,却在父母去世后将自己这份痛苦强加在了小非身上。”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想起还是难受到让人窒息。

文醒抬头问我:“所以你妹妹最终改变了你,你现在才去做反向教育师?”

我点点头:“我伤害了我的妹妹,后来才明白,她是对的,而我大错特错。”

“那小非后来呢?”

我以手遮面,强忍眼泪:“她被人贩子拐卖,割掉了两个肾,之后……就去世了。”

文醒有些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本身就是个不合格的姐姐,我做了人生中最错的一件事,所以希望用自己的余生去弥补,也希望我的小非可以原谅我。”

文醒劝我道:“小非如果知道她的姐姐其实一直爱着她,一定会很开心。”

我朝文醒勉强露出笑容:“说起来,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你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喜欢玩的时候,怎么你这么不一样呢?”

文醒眯起眼睛,唇角轻轻上扬:“其实我也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就该是这样的,有时候晚上会做梦,梦里的场景就是一个身影坐在书桌前很努力地在学习。”

“那如果你原本不是这样的呢?”我问。

“这怎么可能?”文醒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阵微风吹过,黑黑的云彩挪了挪位置,夜空中星星点点的亮光明了又灭,我长舒一口气,对上文醒的目光:“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你家人对你怎样?”

文醒笑了笑:“我?当然好!我的父母一直很爱我。”

我接着问:“那除了父母,你还有别的家人吗?例如兄弟姐妹?”

“没有了,我是独生子。”

“哦。”我微微别过脸,“那能讲讲你和父母之间的事吗?”

三、出师不利的第一课

我坐在文醒对面,背靠着大树听他讲故事,无非一些生活中的小事,例如母亲怕他熬夜学习太累,在深夜给他做夜宵,劝他早些休息;抑或是在大雨天,父亲抛下公司的生意,执意开车去给他送伞。

他的父母的确很爱他,我歪着脑袋听得出神。夜里凉风不断,吹得我头晕,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疲惫中起身,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帐篷里,身上盖的是文醒的外套,轻轻勾起唇角。

我爬出帐篷,岛上的风景还算不错,虽然荒凉,但别有一番风味。我朝着刚出帐篷的文醒挑挑眉,扔给他一瓶矿泉水:“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文醒回我:“行啊,反正也无聊。”

岛上的小山不算高,平平坦坦的小路上弥漫着泥土潮湿的气味,我跟在文醒身后,望着他高瘦的身影一下下地朝高处移动。他好像很擅长运动,和资料里显示的有些不一样。

到达山顶时,我问他:“你以前很喜欢爬山吗?”

文醒回我:“没有,在我记忆里,这好像是第一次。”

“这样啊。”我伸了伸懒腰,“那你可要珍惜我给你的这次机会。”

我捡起一块石头向山下扔去,石头摔进山谷,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朝文醒轻轻眯起眼睛:“看到了吗?大自然可以包容一切,我要教你的第一节课就是学会感受自然。”

“就这么简单?”

我轻笑:“这可不简单。”

我合上双眼,鼻腔里满是青草的芳香,耳边是悠长的鸟鸣声。我还想说些什么,脸颊却突然凉凉的,瞬间睁开眼睛。

下雨了?我反应过来时,已被文醒拉住了胳膊:“我们带的雨伞都在帐篷里,再不跑回山下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我歪歪扭扭地跟着文醒向山下狂奔,可被雨水打湿的土地变得像冰一样光滑,于是我很不幸地在帐篷前摔了个狗啃泥。

文醒连忙扶我起身,将刚打开的雨伞倾斜至我这边,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这样子真逗。”

我望着少年的微笑,忽然有些恍惚,缓过神后尴尬地朝他抱怨:“这天气变得太快,早知道就不爬什么山了。”

文醒岔开话题:“既然已经下山了,我们总得吃点东西吧。”

我指指帐篷里的背包:“放心,我带了二十包方便面,我们饿不死的。”

文醒双手抱臂:“那请问热水在哪里?”

热水……的确是个问题。我环顾四周,能燃起来的木材都已被雨水打湿,已经没法生火了,于是只好幽幽地对上文醒的目光,没底气道:“其实方便面也挺适合干吃的……吧。”

在啃了两天的方便面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此次荒岛之旅的难度。此时已是第三天傍晚,天色渐暗,冷风阵阵袭来,我低着头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喷嚏。

“你说我是不是傻,竟然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并且没有信号的地方?”我蔫蔫地朝文醒说。

“你才意识到啊?”文醒走过来,将外套披在我的后背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烫哎,你不会发烧了吧?”

我吸了下鼻子:“阿嚏!”

“你还是赶紧回帐篷里休息吧。”文醒说着把我塞进帐篷。

我爬进帐篷后,将身子掉转过来,把脑袋探出去:“哎,文醒,现在还早,我也睡不着,你来唱首安眠曲呗。”

文醒脸颊微微泛红:“你别强人所难啊。”

我咂咂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眼看着为师生病难受,连唱首歌舒缓一下心情都不行吗?”

文醒吞吞吐吐道:“那你别嫌难听。”

我望着文醒脸红的样子偷笑,觉得此时的他才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记得以前小非总喜欢缠着我听她唱歌,但我从没有认真听过,现在想想也真是遗憾,而这份遗憾也只能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弥补了。

我趴在一旁闭上眼睛,听着文醒不成调的歌曲沉沉睡去,忽然好想将让这一刻持续下去。

一辈子。

四、我多想做你的姐姐

屋漏偏逢连夜雨,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生病之后接连下了两天的雨,寒冷的空气侵袭全身,我被冻得浑身发颤,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当初行程安排得急,我忘了带药过来,于是只能硬撑。

树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壮着胆子前去察看,一团灰白色的绒毛正静静地卧在树下,我将手伸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只小野兔。

我将野兔抱在怀里,突然灵机一动,轻咳两声,对身旁的文醒说道:“我要教你的第二节课,就是学会与动物相处。”说着便将兔子往他怀里一塞。

文醒吓了一跳,抱野兔抱得手忙脚乱,磕磕绊绊地说 :“你……你……太突然了。”

我站在一旁咯咯地笑着,文醒却慌忙将双手一摊,兔子瞬间从怀中跑了。

我笑着怼他:“连只兔子都抱不好,我还想着回去的时候把它带回去,至少也能证明我们来过这里。”

文醒抬眸,拍拍胳膊笑起来:“不就是想要个证明嘛,简单!我分分钟给你搞定。”

大言不惭!再有幸捉只兔子哪那么容易!我正想着,文醒却突然找来一根长长的树枝,然后蹲下身,在地上写下几个大字:我们来过这里。他的连笔字写得很漂亮,我曾经练了很久,却不及他的半分。

文醒站起身得意地望向我:“怎么样,可以给你证明了吧?好东西不一定要带在身上,留在这里一样有意义。”

少年的眼眸亮如星辰,我看得出神,呆愣着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文醒红着脸问我:“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你长得好看。”我淡淡道。

我们在岛上待到第五天,带的食物数量已经告急,于是不得不另谋出路。

第六天一早,我带着文醒到山上摘李子。我记得之前爬山时看到山上有不少李子树,绝对够我们吃到饱。

采摘了一大堆李子后,我突然来了兴致,拿起一颗朝文醒丢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我双手合十大笑起来:“正中靶心!”

文醒也挑挑眉,不甘示弱,将一颗李子拋过来,我侧身一躲,朝他露出挑衅的目光:“砸人也是项技术活,事实证明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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