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悲鸣

2020-12-05 07:03:50

悬疑

我和老婆上班,地铁是唯一交通工具,前面也说过家和公司都离地铁口很近,所有很方便。

我们这站是第三站,前两站过后,最后几节车厢多多少少都会空着一些座位,也是我和老婆每天固定守候的位置。

同样的时间,几乎同样的位置,我俩并排坐着,即便这站过后上了一些人,依旧有些零星的空位,整个车厢都很空旷。

就当我一如往常准备闭目养神之时,突然耳朵旁边想起来人与人的交流声,声音不大,但也随着车厢里的轰鸣声上下起伏,总能以略高的音量凸显出来,听着有些烦躁。

我睁开眼睛,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一个人正弓着腰拿着手里的似贺卡一样的东西再给坐着的人看,口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坐着的那人似乎并不太在意贺卡上的东西,眼不离手机,一手不停摇摆,给予拒绝。

站着的是个女人,头发蓬乱,看样子只是随意的捆绑了一下,身高体硕,应该是个中年妇女,看不清面容。

再几次尝试失败后,妇女又朝旁边的人走去,几乎是在一个不拉的询问着,而且是走向我这个方向。

离得越来越近,一旁的老婆也有些无法忍受,睁开眼睛看过去。

“怎么回事?这么炒!”

“应该是推销的吧。”

“地铁不是早就不让这样了吗,管理员呢?”

“在那个口站着呢。”

“哎,太不负责了。”老婆不耐烦的抓紧我胳膊,头垂在上面,强闭双眼继续睡觉。

我则早就没了睡意,一直看着那个妇女。

中间几个都是厌烦,不理的态度,所以并没有多久就到我们这了。

老婆被叫醒,她也有些不耐烦,近了我看向那人的脸,五官原本还算精致,可惨白的脸不带一丝血色,憔悴之态像是长年熬夜的样子,嘴唇干涸的有些龟裂脱皮,眼神涣散,充满血丝,一种疲态让人心生怜悯。

原本以为老婆也会迅速的打发掉,可等了很久都未等来她的声音,我看向她,她正被卡片上的东西吸引着,我也看过去。

这卡片上并不是我想象的二维码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张寻人启事,一张很大的彩色个人头像印在上面。

是个小女孩,整洁的小脸上,细浅的眉毛,硕大炯神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以及那张微微翘起的小嘴,加上俏皮的马尾,尽显活泼可爱。

“请问,您见过她吗?”声音沙哑沉闷,像个年迈的老人,我抬头,这里只有眼前的妇人。

“小孩很可爱,不好意思,真没见到过。”老婆开口了,一脸的惋惜。

那妇人又看向我,我跟着摇了摇头。

她留了句谢谢,遍继续往下询问去了。

这时,老婆似乎也没了睡意,一路我俩没在说话,只是不时的都瞥一眼那妇人有些佝偻的背影,不禁有些悲愤。

连续四天,都碰到了那个寻孩的妇女,同样的状态,同样的询问,我俩也都给予了同情却又无可奈何,到了最后似乎都认识了我俩,经过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便过去了。

直到第五天,她没有来,我和老婆一路昏昏欲睡到终点都没等来她。

就当一切都淡忘,恢复常态时,一则新闻让我俩顿时大惊失色。

那个妇人死了,在地铁的另一头自刎了,用的是自带的塑料刀具,对着最后一节车厢壁割断了颈部,血溅满了全个厢壁,画面极度恐怖,根本没给抢救的机会。

新闻中还讲述了她的遭遇。

她违背父母意愿,不惜亲情决裂跟随恋人远嫁此处,生有一女,而后遭遇背叛,离婚后携女一同生活,一遍打工一遍育女,直至有一天女儿生病离世,这成了压垮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精神崩溃,每日疯疯癫癫,记忆里一直停顿着带女儿进地铁的阶段,所有以为孩子在那里丢失了,便不断寻找。

“哎……”看完新闻,我轻叹一声,怎么说呢,可怜,可悲,又无奈,毕竟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抉择承担有可能造来的一切后果,不过这样的后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沉重,最终不堪重负落得如此下场。

不是事中人,深感事中苦。这种创伤多强大的心灵才能承受的住,恐怕余生都将生活在痛苦的阴霾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将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直至崩溃,可谓余生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背负不起,释怀不掉,最终进入精神死亡,这才能真正放下这辈子的悲欢离合,舍得这辈子的亲朋挚友,走向泯灭。

旁人怜悯一番便会逐渐遗忘,只是在经过故地的时候,知情人还会心有所叹,摇头惋惜。

地铁上没了妇女的咨询,我和老婆也恢复了往常,上车就眯眼睡觉。

“好冷啊。”老婆抓紧了我的胳膊,说道。

“确实有点。”我以为是今天地铁空调温度问题,没有睁眼,随意回复道。

过了会,老婆靠的我越来越紧,我也能清晰的感觉的温度越来越低,没有风,但很冷,直到突然一股冷气迎面,实在让我难受不了了,睁开双眼,可下一秒我吓得差点尿失禁。

一个黑色身影挡在我面前,蓬乱的头发煞白的面容不偏不倚正对着我,它眼睛瞪的溜圆,暴突的眼珠在眼眶边缘摇摇欲坠,血跟溢出,滴答滴答滑落脸庞落到地面。

透过她的眼瞳,看到自己吓傻的表情跟眼前这异物如出一辙。

“怎么了?”我握着老婆的手似乎太过用了,握疼了她,她抬头看我惊愕的表情,问道。

“你看不到吗?”我豆大的汗珠寝满额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老婆似乎并没有听进我的话,将手拂过来,握了握我额头,摸了一手的汉。

老婆看不见眼前的这恐怖一幕,而对面的这似鬼似妖的家伙也不在意她,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不停摇摆着什么。

“没事。”我将老婆的手拿下,低头看去,顿时又是浑身一激灵,内心的惊吼卡在肺里,憋的脸通红。

“你到底怎么了?”老婆见我状态越来越不好,更加担心起来,问道。

我深呼几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没事,有点不舒服,一会就好了。”

“真的?”

“真的,你再眯会吧。”

我冲老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上去应该很古怪,然后我便转头闭上了眼。

老婆见我休息,也不再说啥,依附在我身旁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冷风依旧呼呼迎面,她没走,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极速的深吸几口气,鼓足勇气再次睁开双眼,没错,她还在,还是那副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认出了这个人,她就是前些天自刎的那个寻孩妇女,我低头看向那个不想再看第二遍的照片,没错,依旧是那张卡制照片,不同的是照片里小女孩赤红的双眼同样流淌着血泪,微笑变成了狞笑,渗人诡异。

我看了会照片,强忍着装作仔细在看,然后对着那鬼妇人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见过。

那鬼妇叹了口凉气,我和老婆同时打了个冷颤,她便移步走开,继续朝另一个人走去。

靠近鬼妇的人都会不禁地打个喷嚏,挤紧衣领。

我看着鬼妇人渐走渐远,温度随即升了上来,恢复了正常,我膨胀的气血也得以平复。

第二天,想到昨天遭遇我一路战战兢兢,此刻依旧站在平常上车的地方,等待着那个点的地铁。

我是想换地方,可就这几个车厢空座多,不能把遇鬼妇的事告诉老婆,自然没有换地儿的理由。

“今天又不舒服吗?”

“昂,还好,就是这些天可能没休息好,没事的。”

“今晚别加班了,早点回来休息。”

“嗯,我尽量吧。”

地铁准时的到了,今天人挺多,我们前面还有两排人,估计上去不会有连着的坐,一般这样我们会再等一辆。可这次我不打算等了,人多反而让我了安全感,心里踏实。

“那鬼妇应该不会出现了吧。”我心里默默念叨着。

“咦?这俩座咋没人坐呢?”老婆拽着我越过俩人走到两个空座旁,可就当到眼前时,我停住,并将要坐下的老婆一把拽起,处在原地。

“咋了?再不坐,就被抢了,你要等下一辆啊!”

“这个不能坐。”

“?”老婆疑惑着看着我。

“换个吧。”我拉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那里。

“看,这还有一个座,你坐这吧。”

“一个?你不坐?”

“我站会,坐的腰疼。”这理由确实有点仓促,但此刻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真是够了,那好吧,你自己站着招罪受吧。”老婆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折,只能这样,“真是,咋都不坐那呢。”老婆又瞟了一眼那俩空座,自语一句。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靠门的那个座位上一直就有人坐着,那个鬼妇。她低着脑袋,手不停地揉搓着卡片上的照片,吭气着,不,是在哭,低声的哭,压抑,悲愤,听进大脑异常难受。

我背对着她,隔着车窗玻璃的反光,看着她直到下一站。

“这有座!”一对小情侣上车,女生见座一屁股坐在贵妇坐的位置,跟随其后的是个男生,应该是他对象,坐在了旁边。

我看着合为一体的两个人,心里莫名复杂起来。

该不该去提醒他们离开那,可只有我能看到那鬼妇,让那小女生离开那座位,什么理由?给我让座?我这腿脚没毛病的健壮青年,且不是找打,再说给我我也不敢坐啊,让给别人?那不是害了别人!

就当我思虑万千之时,“咯…咯…咯…”一声声让人发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这是鬼在笑!”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鬼笑就意味着要死人。

“谁啊?”这时候老婆抓住了我的手,我低头,她正对我问道,“笑的这么瘆人。”

“你能听到?”我质疑道。

“当然,这么大声。”

这时候我扭过头去,发现车厢内所有人都看向一个地方,那个小女生坐的地方。

她下垂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咯咯声是从她那发出来的。

一旁的她对象也被女友这一怪象吓住,坐在一旁看着,嘴里颤抖地说道:“怎么了?老婆,别闹,公共场合这样不好。”

女生似乎并未听进去,继续发着怪音,周围人逐渐由厌烦变成惊愕,不由地远离开。

这时候鬼妇已经不见了踪迹,与那女生融为一体,附身了,借助女生的躯体,她的言行都可传达出来,被所有人接收到。

见旁边的男子劝说无效,管理员上前制止了两句:“车厢内禁止喧哗,保持安静。”

管理员的话显然也未起到毫无作用,他示意了下旁边的男子,男子摆了摆手,不知所措。

这时,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右手,竖起大拇指漏出修剪过的尖锐美甲,深入脖颈位置。

女生的头发很长,掩盖至胸前,根本看不到她的手在干嘛。

突然,咯咯声再次响起,而这次还伴随着一丝的沙哑,像是被什么戳住了喉咙。

女子手慢慢滑动,声音也越来越扭曲。

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

“啊……”

随着一声声的尖叫,人群散开,只留下管理员和男子傻傻得愣在那里,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显然他们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管理员不走是职责所在,男子不走则是这个怪样的女生是他的女友。

见这情况,再不出手怕是真要出人命。

“这么多人,怕个叼!”

我一咬牙,转身朝那女生冲了过去,一把攥住还在缓慢移动的右手,强行拉出,可拉了一点就被一股强大的返力制衡着,这股力量眼前的这柔弱女生根本不可能使出。

“快来帮忙啊。”我朝旁边两人喊道。

两人似乎瞬间被我叫醒,那男子伸出双手拽住女子的另一只手。

管理员上下大量一番后打算去按住她的肩膀,可还未碰到,就被女子伸出的脚踹倒在地,至于踹到哪儿由于出脚太快没看太清,只听那管理员卧地哦哦直叫,我俩各腾出一手,按向女子的肩。

管理员捂着大腿内侧,还好没有提到要害,就那力道要是踢到那了,非死即残。

他呻吟片刻,爬向女子,抱住了她的双腿。

三个人这才牵强的将女生制服住。

我一手拉住她手腕,将按肩的一手撩开她头发,避开龇牙怒目的眼神,查看颈部伤势。

血痕下流畅着浓郁的献血,深但很短,还未划到气管和动脉,实属万幸。

我的这一举动再次惹怒了她,反抗越来越激烈。

女生柔弱的身躯,殊不知附身的她就像一头红了眼的牛,蛮力横劲儿无穷。

“太他妈强横了。”我暗骂后,看向两人,两人似乎也快到了极限,苦苦强撑着。

“绳子?皮带啥的有没有,给她捆上。”我喊道。

“有。”管理员恍然道,将女子腿紧贴胸一侧,用一胳膊牢牢抱住,另一只手往隐私部位掏去,当然,从我这角度看是那个地方,这动作不是拿绳子,显然是在解腰带。

我却,当时的那画面极度猥琐难堪。

可这也没辙,长时间用力过度,我上半身已经开始麻木了,我们三个虽是男人,但都是瘦小型的,我估计他俩也好不到哪去,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力气耗尽反被这着了魔的女生撂在地上摩擦。

管理员将腰带拽出,甩给我们。

腰带攒手那一刻,我心里不由叹道:“好腰带啊,不过可惜了,这要是我的,肯定不舍得糟践,管他呢。”我给那男的使了个眼色他便明白,立刻环抱住女生,我捋好腰带收尾穿好朝那女子头套了过去,顺着往下滑,至腰间差不多的位置使劲一拉收紧捆住女生,张牙舞爪的胳膊被牢牢拴住。

男子继续抱着,我使劲拽着,不过少了蛮力,轻松了些。

直到车厢外一队警察加保安蜂拥而至,接替了我们。

趁乱,我找到老婆,拽着跑出车厢。

驱牛鬼蛇神的事,我管不了,也不知道怎么管。

众人中,总会有在关键时刻掏出手机记录一下生活的人,这样离奇的场景又怎么能错过,可凡是灵异的事情自古至今都是含糊不清的,即便是人手一部手机摄影如此便利的当代,留下的灵异证据也是残缺不全,模糊难辨的。原因两点,一是灵异事件出现时,会触发某种磁场,小范围内的电子设备会受到干扰,全部失灵。二是即便有记录下来,相关部门也会为了减少社会影响,介入加以管控。所有能真正流传于世的东西会少之又少,缺乏真实性。

这次灵异事件也不例外,即便动静很大,依旧没有传播出来。

见证者只会人云亦云的传播,没有证据,也就没有说服力,在如此信息化迭代如此频繁的时代,很快就会被冲洗掉,成为过去。

我是做了好事,救了人,但这样的好人好事还是少传播的好,因为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也无需解释的,反而到头来给自己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我先去了卫生间,洗掉染在手上的血迹,直到手遇水引起巨疼,我才意识到我受伤了,两条细长的爪痕不知道啥时候弄的。

今天是上不了班了,和老婆商量了下,决定回家,把手上的伤口先处理下。

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事件,我很少跟老婆说,她也问过我很多次,但我每次都是满怀心事却又有口难言,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最终我们彼此达成了心照不宣,我不说,她也不再追问这些东西。

接下来几天,我们换了个车厢,老婆对此没有意见,即便是有的时候站着,也不会说什么。

而打那天起,车厢里则再也没有出现过鬼妇的身影。

相关阅读
天黑别出门

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就是有,也是姚占山之流。何晓峰终于在离单位近的小区找到房子了,急急忙忙收拾,没用几天就离开单位宿舍搬进去了。反正就他一个人,什么也不用顾及,家具什么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现成的,是上一家人留下的,他又不嫌弃,反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还好只是三楼,这让身体不好的他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坐在旧沙发上抽着烟,喝着开水,他又开始打算了。从今以后,好好锻炼身体,自己

悬梦非梦

我现在并非什么都不记得,有些记忆它悄然而至。 我冲上楼顶,将天台门大力关上。随后,“嘭嘭嘭”的击打声从门背后传来,我知道我躲不了多久。那扇门是木的,很奇怪,这样的高楼,天台门竟是木的。 左侧胸腔里的器官,受不住我的惊恐,剧烈跳动,也“嘭嘭嘭”地响,应和着天台门那边的。它蛮不讲理地收缩,一颗心似要缩没了,绞得我生疼。 木门裂了。门板斑驳,灰色深一块浅一块,一道道裂开。我的呼吸片刻停窒…… 木门又

我变成了一只猫

那是一张照片,对象就是桌上的那两只猫咪的眼珠,上面还有着没有血丝。 我要说一件事,你们可能不信,但是它确实是这样发生在了我的生活里。 我变成一只猫啦。 变成猫的前一天晚上,我刚和我最喜欢的咪咪玩了一个我也喜欢它也喜欢的小游戏,它开心的喵喵叫,就连尾巴不小心被取暖器烧的发黑了都没发现,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的话它那条漂亮的尾巴就没了。 和咪咪玩完了游戏,我心满意足的抱着它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

讨债

男子眼神淡漠,戴着手套的左手晃了晃手中的尖刀,强调着他的来者不善……真正的讨债者,你真的找到了吗? 刘美美勉强睁开眼睛,想伸手揉一揉仍然隐隐作痛的后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被绑在了椅子上。 周围的环境并不陌生,依旧是她的家,可此刻,这个家已经换了主人。 她努力抚平心绪,看向身前的蒙面男子。男子眼神淡漠,戴着手套的左手晃了晃手中的尖刀,强调着他的来者不善。 刘美美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快看了一

地板上的三根烟头

许雅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涌进了一大批警察,而地板上躺着的,是她死去的丈夫…… 许雅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涌进了一大批警察。 为首的方警长命令手下不要靠近死者,只有两个警察站在离死者较近的位置,“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 而地板上,鲜血浓稠,味道腥重,地上的人,纹丝不动,倒在一滩血泊里,背上插着一柄水果刀,刀身几乎完全没入。 许雅才走到卧室门口,便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吓得那拍照的警察,差点跌了手里的相机

拯救丈夫

一个女子因为出轨买凶杀丈夫,最后发现自己离不开丈夫,于是又想在杀手行动前拯救丈夫小雨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她喝了口热茶,然后看向左手的lolarose手表,已经是上午 点了,那个人还不来。 她等待的那个人身份十分特殊,是前些日子在网上无意间看见的。“为你解决所有人”这条广告十分隐晦,却偏偏可以让需要的人找到。 小雨今天就是和神秘人约在这个咖啡厅,但是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一个小时了

粉丝

大作家新作甫成,意外车祸,被粉丝救走,本以为否极泰来,不成想遭遇至暗时刻。园子东南某镇郊外的盘山公路,山路和峭壁已被白雪覆盖、融为一体。 公路延伸入山,路尽头是一片云杉林,林间有一木屋,屋顶的烟囱正冒着炊烟。 油亮的木桌上摆一台银色的打字机,两根短粗的手指正在奋力地敲击键盘,壁炉里的木柴燃的“噼啪”作响。 “刺啦”一声,一只粗壮的大手将一页稿纸撕下,放在打字机旁两寸多厚的一摞稿纸上。 男子缓缓起身

故地重游邂逅温柔的他,以为撩到一个失明的美男

他被查出是癌症晚期,在他最后一次回家看看时,他的后爸竟狠心将他从八楼推下!故地依旧,燕雀伴我重游,百花不是我所关心的,路过香气弥漫的小道,黄沙渐落,风渐微,微风渐渐清新,偏僻的一角依旧黄花堆积,那不是很茂盛的花丛中,若隐若现着他的身影。 “你看上去很闲,”我走近了他,继续道,“去年的这时正是我离开这片土地的最后几秒,大家都沉浸在无尽的繁忙中,唯独你,徘徊在我的视野中。今年,又是这个时节,你依旧站在

戏影重重

我的家乡在湘西一个叫狗头岭的地方,偏远又闭塞。 我的家乡在湘西一个叫狗头岭的地方,偏远又闭塞。我叫陈昌,那年我十二岁,已经是狗头村的一个壮小伙。 村里头前些日子那个在城里头唱戏的王浩回来了,说是戏班子出了什么事解散了。就回村里头唱戏讨生活。 在湘西大半夜偶尔有赶尸人大晚上在我们村借道赶尸到义庄去,不过我平时睡得沉,一次都没见着,家里人也不愿说,怕晦气。我就和隔壁老朱家的儿子朱伟约好一起去瞧瞧。 大

千年古穴

阴差阳错坠入古穴,寻找出口时相继离奇失踪死亡。唯一的幸存者可以活到最后吗? .出逃 西南某镇,黄昏。 镇子不大,只住着百余户人家。 街市上,车水马龙,行人拥趸,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 有一种生意,在后半夜特别火。 男人们一般要玩到天快亮时,才肯从温柔乡里出来,走时还不忘回头瞧一眼楼上的姑娘,回味下昨夜的鱼水之欢。 丑时初刻,进楼的人多,出楼的少。 所以这名摇着黄扇、大摇大摆从青楼里走出的白衣公子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