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世人皆知,现在的时代已被分割成了六国。而为首的便是那以心狠手辣成名的季风统领的季国。
数十年前,各国大开杀戒,厮打一片。
若不是季国中途杀出,各国便可战到今日。所以,直到今日为止,无论人才武力,还是土地财富,无一可敌季国。
现如今,季风已年过半百,身体大不如前。皇帝之位,便准备由他世子季舒玄继承。
季舒玄,挺鼻薄唇,明眸皓齿,英俊潇洒。世间女子无一人不为他的才貌感叹。
季风有两位得力助手,一便是那沐府。
大将沐黎,有一妻一儿。他同妻子姜童育有一子,名为沐南絮。沐南絮自幼同父亲习武学文,无一不精。可在几年前,在剿土匪之际,丢了性命,害的沐府整日以泪洗面。
沐南絮眉目清秀,品貌非凡,威风凛凛。世人为惦念如此才貌双绝的少将凋落,便在一月三日上寺庙为他祈福。现如今,已有九年之余。
二便是贾府。将军贾昌黎与夫人黎傲珊养有一女,取名为贾心柔。贾昌黎一生为了国,征战沙场,从未心软过。于是,为独女取名为心柔。
天生丽质,窈窕淑女,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便是贾心柔身上的标签。
普通男子,甚至皇室贵族听到贾心柔三字,心头都不免泛出涟漪,感到温柔。
皇宫内。
“舒玄,现如今你将继承皇位。无论政事还是练兵,你都不会令我担心。唯有你的后宫,冷冷清清。你可有心仪的女子,想将她纳入你的后宫?”
“谢父皇肯定。但儿臣还想以国之大事为重。”
“可这两者并不冲突。”
“父皇,儿臣确是已有心仪之人,只怕……”,季舒玄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无妨,接着说。”
“儿臣与贾府贾心柔两情相悦,还望父皇准了这门亲事”,季舒玄屈膝跪地,拱手于地。
“贾府为国尽心尽力,可谓忠臣。与贾府成婚于你于她只有好处,怎会不准?”
“谢父皇”,季舒玄面露喜色,心中的感动不胜言说。
次日,贾府便传来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当朝大将贾昌黎之女贾心柔贤淑大方,品貌非凡,亭亭玉立,闭月羞花,太后与朕躬闻之甚喜。今皇世子已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贾心柔待宇闺中,与世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世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贾昌黎接过圣旨,心中有喜悦,亦有不舍。
唯有贾心柔低着头,笑眼弯弯。
宫内张灯结彩,入眼之处皆是红色。
殿内。
贾心柔身穿红色嫁衣,富丽堂皇,美妙绝伦。
季舒玄将门轻轻推开走了进来。贾心柔感觉到身旁坐了一人,且身上带着酒气,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不自觉的捏紧了双手。
季舒玄拿起秤杆,挑起了盖头。一脸娇羞的模样显现在眼前。一双透彻明亮的眼睛羞涩的转动,睫毛也跟着颤动不止。她紧闭着双唇,脸颊害羞的红彤彤。
“心柔”,季舒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了他。
“心柔,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季舒玄感动的快哭出来。为了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季舒玄慢慢将头靠了过去,欲要碰上软唇之际,贾心柔却撇过了头。季舒玄不解的看着她。
“你先同我说好,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再纳妃”,贾心柔转动着双眸。
“好,我答应你”,季舒玄当下答应,迫不及待的将贾心柔压在了身底。
他将手揽过贾心柔的腰,轻轻一捏,她的身子便软了下去。软嫩到可以掐出水来。他吮吸着她的唇,她红着脸生涩的回应。
如果可以,季舒玄想将她永远都拴在身边,寸步不离。
2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将桌上的宣纸吹落。
贾心柔走过去,只见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桌前。一手轻轻握住笔在纸上挥动,一手则背在背后。微微皱着眉头,极其认真。贾心柔托着下巴,静静的望向他。她记得他眼下有一颗痣的。
“看够了吗?”
“不够”,贾心柔微微笑着。果然认真的他最为心动。
“过来”,季舒玄将她叫了过去。
只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这是什么?”
“为你写的诗”,季舒玄从后拥住贾心柔,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
“相识相知已何时?相爱相守已一世。两鬓斑白终无悔,为汝思念成浩海”。
“两鬓斑白终不悔”,季舒玄说道。
贾心柔转过身,轻轻亲在他的右眼。“这是我要用一生去记得的诗”。
“我记得你的右眼下有一颗痣的”,贾心柔伸出手轻轻摸在季舒玄的右眼。
“你记错了,心柔”。季舒玄将她抱的更紧,让她喘不过气。季舒玄摸着右眼,心里惊恐不安。
次日,天微亮时贾心柔便被季舒玄吵醒。
贾心柔自幼身体虚弱,隔几个月便会去南天寺取一副药,求一副平安符,上一炷香。可这才隔了不到一个月,并且贾心柔身体未有不适。
“偏要今天吗?”贾心柔不情愿的说着。
“你身子弱,且最近天气转凉了。取一副药对你只有好处而已。”季舒玄知道她不喜欢喝药,苦口婆心的劝到。看着季舒玄不容商量的语气,贾心柔只好作罢,跟着去了南天寺。
南天寺坐落在城外的一座高山上。此山远看不高,近看却高耸入云。去往寺庙的路只有一条。每天都有无数人三叩九拜的上山祈求。今日也不例外,途中的人们衣衫破烂的跪拜在每一届台阶。据说,南天寺很灵。
寺庙内香烟缭绕,香火旺盛。正殿内,虚云大师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闭眼静思。
“虚云大师”,季舒玄与贾心柔站在他身后,双手合十。
虚云大师站起来,向他们微微颔首,“殿下,郡主,近日可好?”
“近来甚好。只是怕天气转凉,郡主身子受了寒。索性来上个香,求一副药。”
“殿下可随我来”,虚云大师领着季舒玄一人走了出去。
“当初我可告诫过你,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莫要到了最后,伤己伤彼。”虚云大师将一副药交给季舒玄。
“我与郡主先行告退”,季舒玄贾心柔双手合十,向虚云大师弯了弯腰,走出正殿。
“孽缘,孽缘。阿弥陀佛”,虚云大师跪在佛像钱双手合十。
皇宫殿内。
贾心柔手捧着一碗褐色的汤药,捏着鼻子皱着眉。她再次闻了闻,冲着季舒玄摇了摇头。只见季舒玄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决与不忍让。
“不喝,好不好?”贾心柔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可以”,季舒玄坚决的摇了摇头。“只要你喝了这碗药,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贾心柔眼中是从未见过的喜悦,“当真?”
“我何时哄骗过你?”
只见贾心柔皱着眉,捏住鼻头,一口气将一碗药吞了下去。
季舒玄松了一口气,轻轻摸着她的头,拿出一颗糖放进她的嘴里,“甜吗?”。贾心柔用力的点了点头。
“要我答应你的什么要求?”
“我要你陪我去岭南。”
“岭南?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带你去灵安。那里有你最爱的樱花,有流水,还有闹市……”
“不,我要你陪我去岭南。”
“我季国大好江河,为何你偏偏要去那偏僻的岭南?”
“你是不记得我们在岭南的那些日子了吗?我们一起在小溪旁边手牵手,你还在树林里练舞,我在旁边练琴。”贾心柔歪着头寻求他的回答。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我陪你去就是了。这次我陪你散步。我练舞,你练琴。我为你做饭。好不好?”
“舒玄对我最好了”,贾心柔说罢探着头轻轻在季舒玄脸上亲了一口。
贾心柔入了眠,只留季舒玄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编者注:下文请看《绵绵思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