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雅子

2022-08-18 00:01:26

志异

美丽雅子

暗蓝布衾般的天空挂起一盏金黄明亮的彩灯,其中璀璨闪耀中倒映几座小山。月光照耀下的云海格外醒目。从远处瞭望,则是阴暗且无有尽头的。唯独一艘发出微弱光芒的小舟点缀在江上,镜花水月,犹如天空中最明亮的北极星,与刺耳的虫鸣声相互衬托,在忧郁黑暗中无限放大,放大。直至隐约看到小舟的夹板上侧坐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美丽女子,她是回家乡讣告的。

女人微微倾身下了船,收起手中的绣伞,伫立在岸边观望寻找家中迎接她的侄儿。

侄儿握住手中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确认过后随即颤微地向女人的方向摆了摆手。

女人示意地点了点头,亮黑色的高跟鞋踩得栈桥上的夹板吱呀吱呀的响,而这清脆且富有节奏的声音在侄子心中掀起一阵阵波澜。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即使照片上的美丽早已给他青春的心打了一针预防,可仍忍不住痴叹与她的美丽。若是百合的香气从远处拂过他的面庞,那么接下来便是红色旗袍所勾勒出凹凸不平的完美身材。

婀娜多姿的臀在旗袍的包裹下是那么立体,白暫的皮肤流露到大腿,那是一双雪白、富有弹性且被阴影覆盖的血肉之躯。亮黑色的头发用发簪盘起,像是座小山。额头前的发簪若隐若现的垂到眉头。眼镜大而清澈,像一潭琥珀色的泉水。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走着走着,不禁打起了一个寒颤,白色的背心早已湿透,只是默默的说:“走,走吧。”

女人旗袍的修长清晰描绘出女人的轮廓,她的回眸便妩媚众生,风情万种。市集上的男人见了她扭动的臀,白暫修长的腿,都不禁纷纷喃喃自语,亦或是看得如痴如醉。更让人怜爱的,不仅是那性感柔软的身姿,更是那清纯的面庞,像是古代的阿市。

侄子走在前面,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在这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在这种满足感的包围下便

是紧张、卑微,甚至转为占有的欲望。他不敢回头观望,就好像僵硬的人性雕塑。

侄子甚至迫切的希望再多看她几眼,可内心的“我不能与那些世俗之人相提并论”的理论相互矛盾,他多希望此时他是那些男人的其中一员,尽管他回家后可以一饱眼福,可她的美让他在欲望的趋使下迫切的占有。

他仿佛护送国宝一样行走,终于走到一个破烂的房子面前,房边的阁板早已破烂不堪,井边长满了野草,草旁的松土爬满了昆虫,其中还隐约看到类似长条状的动物,不禁让人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但放眼整个小镇,谁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侄子怒瞪了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有些识趣的打道回府,可有些仍赖着不走,好像要看个够的意思,可怎能看个够呢?

他放出家中的恶犬(田园犬),怒吠地警告了那些男人,男人见状,只得恋恋不舍地走了。而那只怒吠的犬,见了女人竟也停止了犬吠,而是类似讨好般的发出“嗷——嗷——”的叫声。侄儿也从怒目的脸转为扭曲的诡笑。

家中四口人都出来迎接(不算侄子),所以有人都不禁被这城里人来的女人惊到了。尽管早已看过照片,可仍被这没美迷的如痴如醉,如是说侄子的笑像是扭曲的变态,则这一家人的眼神就像如饥似渴的饿狼。(其实于作者而言,狼这种生物并不是如眼中那般恶毒、残忍)

“是雅子吧。没见过我们,真是的。你父亲离开这个家就从未回来,连他的家人他都忘了,弄得孩子来的也如此仓促,智平这孩子还不错,能认出这个姑姑,哎呦,哪能叫姑姑,应是喊姐姐吧,真是漂亮呀。”说话的是一个头顶毡帽的女子,夏天还穿着长布衣,格外醒目。她便是雅子的嫂子。

“真是听说了,叔叔的死。”嫂子身旁的壮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雅子全身,磕磕绊绊地说:“真是遗憾啊……先是你父亲,又是你爷爷。不过……雅子,你放心,哥哥这些天会照顾你的!”

“这是什么话啊!”嫂子瞥了叔叔一眼,“你这样老,雅子都够叫你叔叔了,人家雅子那样美,怎的倒和你称兄道弟起来了?!什么叫你父亲,你爷爷,他们不也是你的亲人吗?再说,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咱们雅子的。”

“对,对!大家都是一家人。”

“傻瓜,傻瓜……”旁边一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男人说到。

“混账!”哥哥一巴掌扇过那个男人的耳朵,说道:“雅子啊,不要担心,他是你二哥,是个疯子……不要理会他。”

说罢,便从屋中走出一个小女孩,很是可爱,嫂子说:“雅子,这是你的小侄女。叫,快叫姑姑……真是的,看见生人就怕,真不像你哥哥呢!”

雅子罕见地唯独对她笑了笑,这一笑,便让家中两个男人更请不自禁了,纷纷看向这个“玉女”。

“智平,快来。快带雅子姐姐,哦不,雅子姑姑到她的房间里。”嫂子这样说到。

妙曼的身姿背后,则是几段类似“评论”的耳语。

“真是的,都回来奔丧了还打扮真么漂亮,成什么事嘛!”

“就是说啊……”

“我看你被勾搭得不亦乐乎啊!”

“胡说。”哥哥的脸涨红起来,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你喜欢那个小狐狸精啊?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啊,哈哈哈……”

嫂子的笑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你,你怎么随便冤枉人,回来打听到了他和老爷子的宝贝在哪,在处置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这个穷家能留下什么宝贝,嫁给你算是鲜花插牛粪上了。”

“胡说,我亲口听老爷子临终前喃喃自语说的,说是留给她孙女的什么东西。真是的,连他孙子都不给留。”

“死鬼,要是真有宝藏不早就发财了?你还是考虑考虑别被这个小狐狸精勾走吧!”

“我,我先勾走你吧!”

“讨厌,哈哈哈……”

“你别跑!”

“傻瓜,傻瓜。”

智平沿着拂晓的路笔直地向前跑,脚边的石子和沉重的行李都不碍事,将雅子带到了房间,环境自然是破烂不堪,可要放到这个小渔村里,已经能算“豪宅”了。

“姐,姐姐。这里是您的房间。”

雅子点了点头,收拾着包中行李。

“姐,姐姐,你从哪来啊?城里好吗?”

雅子沉默不语。

智平开始说起他的套话。

“姐,姐姐,您怎么不理我?真是的,那是因为姐姐,阿不,姑姑太漂亮了才叫错了,是因为这个姑姑才生气了吗?”智平瞟了瞟雅子,接着说,“不,一定不是因为这个,是我做的哪不够好吗?”

他跪了下来,开始说废话,讲一些无异于“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

渐渐的,抚摸起雅子冰冷而白暫修长的大腿。

“姐姐的腿累了吧……”他脱下雅子亮黑色的高跟,感受她稚嫩而红润的脚,渐渐的,吻了上去。

雅子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种笑,那笑,说是古怪也不妥当,说是矫容造作也不贴切,但若是说成诠释对恶的行为,也可以让人接受。

智平感到一种高不配位,这种感觉是由心产生的,甚而转为对自己轻视、蔑视。崇拜转为渴望,渴望转为欲望,欲望转为愤怒,人性造就品性,人心造就欲望,由然而发,无法抑制。

自卑,胆小,却有欲望的血盆大口。怒火中烧,将行动付诸于现实。

他抱住雅子全身,抱得很紧,以至于他自己都有种窒息感,面颊拂过雅子顺滑白暫的大腿,他静静感受雅子身体的轮廓,紧张,刺激,瘙痒,放松,幸福,麻木的感觉遍布全身,如针扎刺麻一般,沉沦“美”的海洋。

智平觉得自己被控制了,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他躺在雅子怀中,喘息着,喘息着。

内心的道德谴责着自己,“她一定是喜欢我的吧,沉默不语……她也并没有反抗吧……”他这么安慰自己。

可当谴责的声音盖过“正当言论”时,一切都已显而易见,他亵渎了心中的“美丽”,他才是对“恶”这个字最好的诠释。

他走了,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此时一个女子整理了妆容,点燃一根香烟,继续窥探这事情的走向,沉默地收拾着残局……

“智平去哪了呢?”嫂子哭道。

“谁知道这小子回去到哪?”哥哥低下头,叹息到。

“你说……会不会是报应?会不会是咱们对老爷子不好的报应?”

“你莫得胡说,呸,呸,呸!”叔叔窥探了探四周,说道。

“就怪那个小狐狸精,勾走了智平。我的儿啊!”

“你莫得胡说。”哥哥一巴掌删过嫂子的耳光。

“你打我……为了那个老娘们儿竟然打我。”

哥哥沉默不语。

“你个窝囊废,为了她你连儿子都不要了,你个王八蛋。

屋里传来一阵阵砸锅砸朴的声音,与之伴随的,还有一男一女的打骂声。

“傻瓜,傻瓜……”

嫂子一怒之下回到了娘家,也应在找失踪的智平。

家中只剩两男两女,其中为一个疯子,一个小女孩。

“雅子,吃饭了。”已然,相处一段时间的哥哥见到雅子嘴中早已不那么磕磕绊绊,而是近乎于奉虐的语气。

屋内没有声响。

哥哥慢慢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金阁,家中的一切事物都金碧辉煌,好像由纯金打造,令哥哥目不暇接。

屋内的雅子一袭红裙,面容神似天使,裙摆处有几朵玫瑰点缀,优雅高贵,一举一动在我看来可谓是maniere(表现手法),更不用提哥哥更是被这所谓的maniere(表现手法)迷的神魂颠倒。

他单单伫立在门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雅子赤着脚走来,轻轻抚摸着叔叔冰冷粗糙的脸颊。他瘫坐在地,呆若木鸡地看着雅子,一阵热潮涌面而来。没了人性的他不知所措,只是崇拜地盯着雅子全身,嘴里不停念叨着:“宝贝,宝贝。”他愚昧,没有人性,我亦更不知道用什么丑恶之词来形容他,只是一阵高潮过后,他喘息着,躺在余温的床里。

有一双眼睛,从未闭上;有一个身影,从未离开。智平从未走远,山间一缕斜阳打过他的面庞,躲在金阁窗边的梧桐树下窥视这一切,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雅子的举动。躲不过内心的谴责,便窥视她;得不到她,不,没有能力得到她,那么就暗中保护她,这是他认为最好的救赎。

智平感觉自己变成了石头,巨大且黑暗的现实压迫着他,他必须有所行动,他要杀了他,杀了眼前这个亵渎“美丽”的牲畜。

他推门而入,径直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

两个人撕打在了一起,身为少年的智平当然打不过眼前的壮汉父亲,且差点就死在自己父亲手里。

黑暗给了智平眼睛,一切将从现在打碎为止,他忍住笑意,强忍笑意,面对自己父亲那张丑陋滑稽的脸,他真想笑出来啊,可巨大的压力顶在他脖颈上,使他喘不上气来。

他抡起身旁的火钳重重打在他头上。

倒下的是一具丑陋的石塑。

智平跪在地上,他已精疲力尽,扭曲的笑,痛苦的笑,痛哭的笑,破涕为笑。金阁剧烈摇晃,最终变回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屋。

他亲吻她赤红的脚,拿起身旁的火钳,放在甘草旁,等它慢慢燃烧殆尽……

他从抽屉中拿起一把亮色的水果刀,插入自己的腹中,鲜血与红肠直流出来,以痛苦中寻找自慰的缓解。

“你是恶魔吗?”智平临死前问道。

“我是人”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雅子回答了智平最后的问题。

“你的声音这好听啊,雅子姐姐,你知道吗,人一旦产生了自认为美丽的事物中,那种偏执就深陷其中,无法摆脱,当他清醒那一刻,便是蜕变之时,可直到现在,我仍觉得你很美,希望我固有的偏执是对的,哪怕能对一点也好,对一点点……”

“傻瓜,傻瓜。”

火染红了天,点亮阴暗的江,仔细一看,原来碧绿色的江水被火光渲染的像是绯色血水,火焰吞噬这里的一切,一切,金阁剧烈晃动着,褪下一层一层的闪耀,在火光中的熏染下化为一缕青烟慢慢消失,飞鸟远在天边,痛苦的呻吟着,彼岸花盛开在岸边,倒映绯色的水中成为红色的镜中花,细看,细看,会发觉一切转瞬即逝,分不清到底哪是虚假,哪是现实。

嫂子听闻后赶回家,眼前一幅景象映入眼帘,纵使飞蛾扑火般纵身火海,顷刻间便消失踪影,直到她死的时候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凭自己心之所向,致死也要与家人团圆,这是她的偏执,无异于是这种偏执让她这么做的。

因开始的宝贝到后来的葬身火海,都没弄清原因,而这场大火幸免下来的,便是文章开头的小女孩(智平的妹妹)以及那个傻子二哥。

人们火急火燎的去拯救大火,人人都成了口中的英雄,甚至淡忘了“美丽雅子”这一回事,而一望无际的江上,恢复到原来的阴暗。唯独一艘发出微弱光芒的行舟点缀在江上。行舟的夹板上侧坐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和一个正在酣睡的可爱女孩。

渔村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栈桥的木板被布鞋踩得吱呀吱呀得响,桥上站着一位智者,嘴里不停念叨着:“傻瓜,傻瓜。”

多年以后,一个年轻女子回到渔村,披着黑色斗篷,穿着红色裙衣,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盒子,打开它,放置在早已烧焦幽暗的房子里。

一阵剧烈晃动,房屋又变回那个金阁。身后默默走来两位智者,其中老头的样貌一看就是本地人,而另一个老妇人虽已皱纹满布,可仍挡不住美丽优雅。她一言不发,静静地听老头讲着以前的故事。

“这就是原来的家吧。”年轻女人问道。

老头默默地点点头,嘶哑地说:“对啊,原来的家,璀璨的金阁。”

“这盒子不要弄坏了,潘多拉之盒啊,法力无边啊。”老头接着说到。

女人牵起老妇人的手,说道:“潘多拉之盒,真是漂亮呢。”

“越漂亮的玫瑰刺越多哦,相比于摘下它,不如在远方欣赏她的美比较好。老头回答道。

“可我还是忍不住摘它”年轻女人说。

“那你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那也只是痛一下吧,相比于拥有它,这笔买卖划算的很呢。”

“要是毒玫瑰呢,我是说,带毒的玫瑰。”

“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花啊。”

“你姑姑不就是吗?”

“我姑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你父亲说的?”

“我没有父亲。”

“真是傻孩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晴子。”

“姑姑起的?”

“嗯。”

老头点了点头。

“我说,被扎到也没事的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就像跌倒了总能爬起来一样。”

“那是没伤到筋骨啊。”老头不知道为何说了这么一句,“认清现实与幻想很重要,就像晴子与雅子一样。”

晴子半懂不懂的看向身边的老妇人。

夕阳下的金阁闪闪发光,晴子牵着老妇人的手走向道路的尽头,在美丽暮迟的阳光下翩翩起舞,老妇人的神,老妇人的形,老妇人的身体逐渐模糊,同夕阳的最后一丝丝缕一样,消失在两道彩虹桥之下。藏匿于地平线之下。

美丽雅子。

晴子的眼眶湿红了泪水,最后一缕斜阳打在晴子脸上,湛蓝且澄润的天空倒映两道彩虹,外围的彩虹呈浅色,内围的彩虹呈深色,同雅子一样美丽,晴子笑了,倒霉的晴子从没笑过如此灿烂,正如阴暗的渔村从没展现过如此美丽的风景。

老头摸了摸口袋,一张纸条上写到:晴子拜托你了。

老头望了一眼金阁,瞬间转变为一间房子。

看着晴子的神情如此恍惚,老头问道:“想雅子了?”

“你在说什么呀,二叔。”

“雅子啊,你姑姑。”

“我哪有什么姑姑啊,二叔,你糊涂了!”

“不信你看!”老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金元宝。

“哇,二叔,咱家那么有钱啊。”

老头沉默了,思考片刻,微微一笑,说道:“臭丫头,这金宝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分清现实与虚幻很重要,就像……”

“就像什么?”

“哪有就像就像,还不快跟我回家,好孩子可是要早点回家的哟。”

“我不想当个好孩子,当个好孩子就做不了我想做的事情了。”

“无论怎样,过去还是现在,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一个真实、美丽、听话的好孩子。”

“好孩子要回家喽!”

晴子与二叔回到那间房子,一扇铁门关闭,晴子在里,二叔在外。

“这孩子拜托你们了。”二叔对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说道。

“患者的精神问题很严重啊,需要安抚,您再去和她几说句话吧,毕竟以后见不到了。”

“好好。”

“二叔,怎么回事,我怎么被关在这件铁屋子里,我好害怕,快到我离开吧。”

“晴子得了病,要乖乖在里面修养哦,二叔会时常来看你的。”

“二叔求求您了,快带我离开吧,这真是以生命在做赌注啊!我快不行了,我要哭出来了,二叔最不希望我哭对吧?二叔快带晴子走,晴子一定好好孝顺二叔!”

“晴子……”

二叔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走了。

“噗,哈哈哈”晴子笑了,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您是要放弃我了是吗?您看过那两道彩虹吧,内侧呈深色外呈浅色,您懂吧?”

“是你不懂!那一切都是你的幻想!”老头激动地说道。

“您知道吗?您是没有颜色的,我比你要深的多。即使你强给我带一幅眼镜,想阻碍我本就健康的视力,让深浅颠倒,Pardon(对不起),我也会慢慢适应的而您就不同了,带上眼镜的我看一切都很模糊,模糊到将雅子看没了,模糊到将你看成好人,但逐渐适应便能看清你的嘴脸,不行,我快笑出来了,看清你的长相后你真像一张扭曲的猴子脸啊,啧啧啧,真是可悲啊。”

“晴子啊,我……”

“道歉已没有用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样自相矛盾的地步。”

“什么自相矛盾?我劝你要好好养病,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二叔,你是在幻境还是现实啊?”

“我不知道,不要再说胡话了。”

“其实你知道这个盒子的真是作用吗?”

“什么意思?”

晴子打开了盒子,内层为浅,外层为深。

“我二叔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二叔的病很重,你要时常陪陪他。”

“我会的,谢谢医生。”

“二叔,您一定要好好养病,我会时常来照顾您的!”

“怎,怎么会这样?晴子啊,快放我出去,二叔最爱你了!”

晴子走到铁门面前,留下珍珠般的眼泪,牵起爷爷的手,亲吻他苍老的面庞。

“少女的吻啊,晴子,我一切都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这是金阁啊……”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啊认清现实与幻想很重要,就像晴子与雅子一样。”

“那我还是当个神经病吧,因为现实与幻想都很可怕。”

“那你就要为之付出代价,逃避的代价。”

作者川谷树

2021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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