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

2020-11-27 17:06:23

古风

昨夜星辰

文/夜色阑珊

简介:

似乎这一生我总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为棋子,为器物,任意被摆弄……我知道我已经握不住什么了,唯有他,魏良夜,是我想一心一意去对待的,拼尽全力去喜欢的。

楔子

关星辰嫁入魏家为妾的那日,一道圣旨传下,百年世家轰然倾覆,鸟兽四散,荣华零落。哭号声灌耳,关星辰一袭嫁衣,立在残花满地的庭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夜色降下,公主府的仆人过来,她才茫然开口问道:“魏良夜呢”?

“魏家被抄,魏公子自然在牢狱里,幸好姑娘还未与他行礼,否则只怕也要受牵连……”

月下花枝模糊,隐约有清疏风流的身影渐行渐远,惊醒旧梦。

第一章

关星辰初遇魏良夜,是在庆王府的宴会上。

长安三月,风光正好。庆王仿前朝“曲水流觞”开春宴,遍邀高官贵族子弟过府,其中,便有冠盖京华的魏氏三郎魏良夜。

而关星辰,原本不在受邀之列。她乃守将关吏之女,生母身份卑微,在边关长到八九岁,才被关吏接回青州府邸。据说关吏费心培养她,是想利用她结交权贵,所以她及笄后便被送入了宫中。

关星辰善箜篌,长乐殿上一曲深得当朝安南公主喜欢,被特许在公主府中暂住。此番安南公主身体抱恙,才让她代为赴宴。

无人指引,她误打误撞地迷了路,经过一株海棠花树时,恰好听见庆王低声吩咐仆从,将魏良夜引入王妃歇息的水阁中。

庆王与魏良夜素有嫌隙,如此谋划必有玄机。关星辰心中惊惧,慌慌张张地逃离,因走得太急,踏上木桥时不小心落入了水中。

水花溅起,她才挣扎了两下,就被人轻巧地拎起,揽上了岸。

春日天光漫开,那人立在水色之外,梨花影下,衣衫落落,说不出的清疏明净。长安诗酒繁华,十分风流,他一人,独占三分。

关星辰一阵恍惚,心底似有桃花骤然盛放,灼灼如火。

“魏三公子?”直觉那样强烈,她对上他的眸子,揣测地问道。

魏良夜颔首示意,礼貌而疏离,转身欲走,却被她拽住了衣袖。

“公子小心,王妃娘娘在前面的水阁歇息。”

魏良夜偏头,对上少女一双水光盈盈的眼,微微一怔。

简单的一句提醒,很快让关星辰尝到苦果。庆王故意为难,她被迫在宴上演奏箜篌,从午间直到入夜,高台独坐,水米未进,十指见血。

这期间,魏良夜没有开口求情半句。

宴饮阑珊时,关星辰终于解脱。饥不择食的她偷偷地摸了一碟点心,躲到光线晦暗的假山处填肚子。正吃得起劲儿,忽有脚步声闯入,她的心一抖,僵着脖子偏头,看见了旖旎夜色中魏良夜的脸。

关星辰傻了眼。

其实,她少年时在青州关府的日子并不好过,经常因为饥饿跑去厨房偷偷吃东西,也曾被凶恶的厨娘、侍女们逮到过,可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无脸见人。

而此时,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魏良夜也有点儿崩溃。想他魏氏三郎风华满长安,文能执笔书千卷,武能打遍世家子,唯有一个毛病鲜为人知,那就是不能饮酒。一旦多饮,那张倾倒无数闺中女儿的脸就会长满红疙瘩,惨不忍睹。此番庆王故意劝酒,他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打算在这晦暗处避避,没想到居然让人撞个正着。

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沉默了半晌。最终,关星辰率先打破僵局道:“魏公子,你的脸……”。

不远处突然传来响动,魏良夜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山石之上。关星辰彻底呆了,望着近在咫尺的幽深眸子,半晌,明白过来他的顾虑,她忍不住轻声提议道:“魏公子,我有办法让你暂时恢复正常,然后离开这里,你要不要试试?”

关星辰说的办法,是让魏良夜涂一层香粉,暂时盖住脸上的疙瘩。少顷,她扶着他出去,以酒醉为借口,同他匆匆地离开了王府。

车马嘚嘚,一路行过长街灯火,停在魏府门外。魏良夜命人取了食盒与伤药出来,递给关星辰。看着她受伤的十指,他忽然道:“往后不想无辜受罪,就少管些闲事。”

清疏的身影转入府内,冷淡而无情。关星辰怔了怔,抬眼望向高墙内伸出的花枝,想起这一日的际遇,想起梨花影下那惊鸿一瞥,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知道,自己是动了心。可他与她,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足底泥,大概永远不会有可能。

第二章

春宴过后,关星辰很久没有再见到魏良夜。就在她以为他们再不会有交集时,命运那双难以捉摸的手,生生地将一切拨离了轨道。

四月初,关吏被弹劾犯下重罪,关家满门遭殃,唯关星辰因安南公主的求情逃过一劫。陛下似乎觉得处死她有些可惜,便在宫宴上玩笑般询问,是否有人愿意将她领回。

满园花盛,良久都无一人敢上前。关星辰神情呆滞地跪着,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娘亲病逝,她寻到关家,被许多双眼睛打量着。他们在估量,养大她值不值得,能得多少好处。

似乎这一生,她总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为棋子,为器物,任意被摆弄……

“陛下前些日子曾许过臣一个恩赏,今日臣斗胆,请陛下将她赐与臣。”一枝牡丹忽然递至眼前,饱满鲜艳。关星辰微微一怔,抬头只见魏良夜立在旁边,白衣素净,袖口绣着浅蓝色的花纹,一副清疏高远的模样。

满庭多少世家子弟,却只有他一人甘冒风险,赠她一枝牡丹,将她从泥沼中拉起。

后来的后来,关星辰常常想,倘若初时的惊鸿一瞥只是让她怦然心动的话,那么,这一刻,就是她沉沦的开始。

出宫已是薄幕时分,斜阳拉出颀长的影。魏良夜在宫门前止步,回头道:“你先回公主府准备一下,嫁过来之后我会安排你离开,这长安城的风浪,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可以承受住的。”

关星辰抬眼,有些迷惘。

“庆王府里,我欠你一份人情,就此还清。”魏良夜转身欲走,却再次被关星辰拉住了衣袖。她神色恍惚,衬着夕阳晚照,整个人看起来像轻飘的影。

“不愿走?”魏良夜微微地皱眉。

关星辰仰头望着他,似乎有话想说,良久,却只是笑了笑,道:“多谢公子相救。”

很快,魏良夜一枝牡丹救美人的事便成了长安城中争相传说的佳话。鲜衣怒马的风流公子、飘零无依的落魄美人,向来是绝好的谈资。

可惜的是,这段佳话没能圆满结尾。

六月,魏良夜的四弟醉后轻薄宫妃。随后庆王又呈书陛下,魏良夜与罪臣关吏早有往来,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君王震怒,魏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抄家之日,恰好是关星辰被送进魏家为妾之日。

大喜成大悲,关星辰嫁衣未褪,跪倒在安南公主身前。

安南公主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父皇忌惮魏家已久。上回宫宴上那一出,其实是庆王向父皇献策,利用你来试探魏良夜和关吏究竟有没有关系,偏偏魏良夜还是上当了。”

关星辰闻言,跌坐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道:“是我害了他……”。

魏氏一族根基深厚,要拔除并非易事。因此这桩案一直折腾到十月才有了决断,魏良夜逃过死罪,被判流放充军。

昔日名满长安的清贵公子就这样凄凉收场,惹来无数唏嘘感叹。

关星辰没能赶上相送。次日,她独自一人骑马出了长安。

第三章

秋风萧瑟,马蹄声急。关星辰追上魏良夜时,天边已收了最后一缕夕阳。

苍凉凄冷的郊野,血腥味带着凉意扑鼻而来,关星辰跌跌撞撞地翻着尸体,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

“魏公子……魏公子……”她不慎跌倒,滚到低洼处,摸到一具躯体,还来不及反应,脖颈处一凉,已有一把刀架在颈上。

刀锋划破肌肤,却堪堪止住。昏暗光影中,他望着她,眼神清冷道:“你来做什么?”

关星辰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落下泪来,狠狠地抱住了他。

魏良夜愣了愣,伸手去推她,却被她抱得更紧,细碎的哭声响在耳边,少女柔软湿热的身躯让他卸下心防,渐渐地模糊了意识。

关星辰知道,倘若魏良夜不死,庆王必定还会再派人追杀。于是她褪下他的衣衫,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换上。

夜路漫漫,她半扶半架着他,一步步地艰难向前,直到天明时,才找到一户隐居行医的人家。

休养一个月后,魏良夜提出要离开。关星辰刚从山间采药回来,闻言放下药篓,讷讷地问:“你想去哪里?”

“玉门关。”魏良夜神色淡淡,与她擦肩而过,“你留在此处便好,不必跟着。”

关星辰愣了一下,慌忙跟上去,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魏良夜止步回头。

关星辰因那一声“夫君”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双颊泛起浅浅嫣红。

魏良夜望着眼前的娇俏少女,神情莫测地道:“当初纳你为妾,只是为了救你,不必当真。”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关星辰发怔半晌,转身向搭救他们的老伯道了谢,收拾了些东西方才匆匆去追。她偷偷地跟了他一段路,很快就被发现了,魏良夜看着她,眉头紧皱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过来吗?”

关星辰搂紧怀里的包袱,咬了咬唇,声若蚊蚋道:“我从前和娘亲就住在玉门关附近,我想回去看看,并不是……要跟着你。”

魏良夜无奈,只能随她。

这年寒冬,两人风尘仆仆地到达玉门关。魏良夜乔装改名从了军。关星辰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也没有多问,默默地在附近住下,隔三差五送一些东西过去。

军中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闻不得女人味道。即便关星辰换了男装抹黑了脸,也还是被逮住,解了头巾,散下一头青丝。

哄笑声不断,关星辰极力地挥着手中的发簪。正绝望时,身上的禁锢突然松了,一只手将她拉起,带到身后。魏良夜护着她,冷眼扫过一众人等,道:“内子不懂事,还望各位兄弟高抬贵手。”

“你的女人?”其中一名士兵抹了抹脸上被簪子划出的一道血痕,昂头哼道,“她划伤了老子,这笔账怎么算?”

其他人纷纷起哄——

“魏宁,你可别糊弄我们。就你那窝囊样,能养得起女人?只怕是想吃独食吧?”

“就是就是……”

场面重新陷入混乱,魏良夜将关星辰推至一旁,徒手同众人打斗起来。

日光下,那袭身影矫若游龙,一招一式都像丹青走笔。关星辰怔怔地望着,忽然有些难过。这样风华出众的他,本该一直耀眼于繁华风流中的,却因为她,美玉蒙尘,沦落至此。

不多时,魏良夜拉着关星辰走出军营,一路脸色铁青。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来找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关星辰被他拽得险些摔倒,她极力憋回眼泪,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低低地道:“对不起,往后不会了。”

“那便好。”魏良夜猛地抽出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第四章

为了不给魏良夜添麻烦,关星辰果真没再去找过他。只时不时拜托邻近的瘸腿汉子周驰带些东西过去。

冬去春来,眨眼又是半年,由于表现良好,魏良夜逐渐从小兵升为校尉。每次上阵杀敌,他都像拼了命一样往前冲,终于在某次突围时倒地不起,淹没于累累尸骨之中。

噩耗传来,关星辰却不愿意相信。秋风卷地,漫天黄沙,她不顾一切地奔到肃杀的战场,疯癫般一具一具尸体翻找着。直至日落时分,她才寻到了奄奄一息的魏良夜。

她抹去他脸上的血,紧紧地抱住他,像那日一样压抑地哭出声来。

许久,隐约听见他呢喃了一声:“星辰……”那样缠绵,竟像是在梦中。

休养不过半月,魏良夜便执意返回军中。关星辰坐在榻边,半天没有言语,宛如一尊木偶。

魏良夜本欲直接离开,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这是第二次。”关星辰抬眼,怔怔地望着他,道,“第二次,我从死人堆里找到你……我不知道,第三次还能不能这么幸运。”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是你连累了我,害得魏家落魄?”魏良夜忽然道。

“其实,恰好相反。当初你在庆王的春宴上出手帮了我,庆王迁怒于你,所以你关家才落得那般下场。细究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你大可以收起你那点儿愧疚之情,不必再为我费心了。”

魏良夜说完,踉跄出屋。大抵是受这一番话的影响,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他再未收到关星辰的任何东西。

冬日的一场胜仗过后,魏良夜被手下弟兄拉到附近酒家痛饮。闹腾至半夜,众人拥扶着已然大醉的他敲开了关星辰的门。

关星辰将魏良夜扶回榻上,见他脸上一层红疙瘩,不由得皱眉责备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能饮酒,怎么还这样不注意?”

魏良夜眯着眼瞅她,竟一反常态,露出了浅浅笑意,温和明净。

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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