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也有春天

2020-11-27 19:04:17

古风

狗尾巴草也有春天

文/宋纯洁

简介:作为一个狗尾巴草妖,我因为拉低结婚率被遣送回大宣朝。我以为我能凭借现代智慧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人生巅峰没有,看上的病弱公子对我的偏爱都是假的!喂,牌场失意,我情场决不能失意!

1

我被遣送到大宣朝之前,妖精管理处处长拉着我聊天。

她是个熊猫精,操一口标准的四川话:“妹儿啊,不是姐姐要撵你,你瞅瞅咱们这个结婚率,这样下去不得行,姐姐也是没法儿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换表情。

四川的妖精仿佛都有什么疾病,热衷于发扬四川的传统艺术,特别喜欢在和人聊天的时候玩变脸。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倒还好,可处长她是个熊猫精,怎么变都遮不住黑眼圈。

我听她说话,却因为她的黑眼圈走了神,忍不住上了手,想看看她是不是眼妆用力过猛。

处长:“……”

她拍掉我的手,拖着美声喊:“哎哟,你这个瓜娃子哟,咋个上手摸人家性感的熊猫眼哟。”

美声还能这么唱?

处长容不得我质疑,她看了一眼手表,表情沉痛地看着我:“静静,到时间了。”

最近几年,人间的结婚率越来越低,而还存在的妖精们是拉低结婚率的重要原因之一。处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把大龄未婚妖怪分别遣送到不同的时代,替我们解决婚姻问题,也让结婚率好看一点儿。

我便是大龄未婚妖怪之一。

处长在经历了带我相亲、联谊、上婚恋节目等一系列操作之后终于彻底对我绝望,在新办法出来之后,迫不及待地把我踹到了大宣朝。

我之所以同意,一是因为没得选,二是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学习了现代文明的妖精,我回到大宣朝一定能成为白富美,嫁给高富帅,走上妖生巅峰!

但事实证明……我想得挺美的。

此时此刻,我哆哆嗦嗦地蹲在一棵树上,瞅着下面两条黑狗几乎哭出声来。

谁来救救我啊!

黑暗里,那两条黑狗的眼睛都在发光,还一下一下地挠着树,仿佛在做冲上来咬我的试探。

我抱着树枝抖如筛糠,以为自己真的要丧命于此。

正在这时,庭院里有了一丝光。

来人披着雪白的狐裘,提着一盏灯笼,映出一小片光亮。

“帅哥,救救我!”

我喊得声嘶力竭,他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于是我得已看到他的脸。

作为一个颜狗,我瞬间从恐惧里回过神来,看着他瓷白的脸,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公子,救我。”

他却并不理会,只笑眯眯地询问:“大半夜的趴在我家树上,你有事吗?”

话音刚落,周围又呼啦啦来了五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横眉冷对地瞅着我:“你是不是来偷窥我弟的?”

我:“……”

虽然你弟长得是很好看,但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我当然是。

我看着下面的狗痛哭流涕:“我本来只是被公子的美貌震撼,想来瞻仰公子的,没承想瞻仰不成,还被这两条恶犬逼得进退不能。公子救我,我知错了。”

彪形大汉们瞠目结舌,显然没想到会有姑娘这么不要脸。

被簇拥在正中间的美人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理解你。”

虽然……但大兄弟你好像有点儿自恋?

“不过,”他转折了一下,“夜半三更扰人清梦,也总得付出点儿代价吧。”

他的语气明明很有问题,可我却为了摆脱恶犬不得不答应。

半个时辰后,我在穆家的客房里惊叫出声:“什么?我就看了你一眼,你要我给你打工?”

我义愤填膺:“我觉得你是在耍流氓,这不得行。”

漂亮公子穆衡之晃着手里明晃晃的白纸黑字:“你自己按的手印,你难道忘了吗?”

提起这个我就气!

为了防止我说话不算数,方才他们拿着这个让我摁手印,而我方才为了躲开黑狗不计后果,现在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穆衡之看着我,又把反对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觉得不行?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好一套自圆其说的神逻辑!

2

我一个妖精,在回到大宣的第一天,因为怕狗,被迫签下了流氓合同。

起初我并不愿意,毕竟美色再好,也有看腻的那一天。

但穆衡之那边往往由不得我不愿意,我只要稍有动作,立马就有五个彪形大汉跳出来,吹胡子瞪眼地质问我:“你是打算抛弃我弟?”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无奈地回头,便总能看到穆衡之站在廊下,掌心一朵落花,嘴边噙着一抹笑。

只是看看,我就觉得呼吸都要止住了。

穆衡之要留下我,但本质上,他对我其实也还不错。

他的五个哥哥们对我下了通牒,在家里随便浪,想出门,不可能!

这一点让我十分忧伤。

我是一个要走上人生巅峰的妖精,怎么能在这种方寸之地玩物丧志!

更何况,再这么和穆衡之在一起混下去,我迟早要破产!

穆衡之是个身体不好的青年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

别人忙着骑马射猎,穆衡之窝在家里赏花;别人忙着温酒论道,穆衡之窝在家里烤火。久而久之,他似乎也厌倦了这样无聊的日子,于是想了一个更为无聊的法子——搓麻。

穆衡之哥哥多,真要想凑起搓麻的人数不算什么难事儿。难能可贵的,在于穆衡之对这个玩意儿十分之长情。

穆家上下纷纷觉得“再打就烦了”的时候,穆衡之还在坚持。

我成为穆家的奴才没几个时辰,就被穆衡之拉上了牌桌。

作为一个搓麻选手,穆衡之技艺精湛,然而这对我来说并不算好事。

人在刚上到牌桌的时候,对自我的认知不够明确,很容易在好胜心作祟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继而沉迷此道,不断输钱。

我醒悟得还算及时,但兜里的银两剩得也不多了。

穆衡之再想拉我上牌桌的时候,被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他一双桃花眼含着情,仿佛能溢出水来,落在我身上时缥缥缈缈的,无端便令人心动。

好看得我心里发毛。

早前我还未穿越时,处长常常揪着我们一起看普法栏目剧,希望我们这群小妖怪能够提高警惕,好好保护自己。

我印象中颇深的一桩案子,就是有漂亮男人故意设局,骗得那些女孩散尽家财还负债累累。

总之,臭小白脸坏得很。

我来大宣朝统共不过五日,除去第一天来时在树上浪费了一点时间,其他时间的经历大多都与穆衡之这张脸有一些关系。

被他带上牌桌,更是不争的事实。

这才几天!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余钱,觉得我兴许是真的进入了什么小白脸骗局。

就算穆衡之他技艺精湛,那也不能总是我输钱啊!

穆衡之被我拒绝后,非常恶劣地凑近我:“赵娓娓,你前两天不打得挺来劲的吗?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我努力挤出来一个笑:“这玩意儿好玩是好玩,就是太浪费生命了!公子,你要走出牌桌,走向天地。”

穆衡之拖着调子“哦”了一声,仿佛在嘲讽我。

然后他低下头来,表情突然变得悲伤:“如果我是正常人,我难道不希望走向天地吗?”

“赵娓娓,我先天不足,没法子治了。”穆衡之叹了口气,“也只能搓搓麻将了此残生。”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仿佛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我怪有罪恶感的。

等到我再因为输钱在牌桌上醒悟的时候,穆衡之早已不再是刚才那副一脸难过的样子。

我收敛起自己崩溃的心情,蹲在墙角将仅剩的银子又数了一遍。

再这么下去,我的人生不会有巅峰,只有喝不完的西北风!

3

我打算偷偷逃跑。

虽然这件事情做得不算厚道,但穆衡之“乘我之危”让我签了这份鬼协议,然后还骗我上牌桌的行为更不厚道。

我做好心理建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墙角。

穆家的墙挺高的,我准备爬墙跑出去时,突然想起了穆衡之。

平心而论,除了坑我输钱这件事,穆衡之对我其实挺不错的。

他的身体不好,胃口也不好,几个兄长搜罗来的各色珍馐他总是分我一些;我初来大宣,平时再怎么没心没肺,也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有一回半夜在院子里闲逛被穆衡之看到,第二天他便差人熬了碗安神的汤药给我。

尽管把我留在这里这件事情他办得不怎么厚道,但是兴许……兴许他就是太孤单了而已。

我越想越觉得有负罪感。

他们这种长得好看但身体不好的人,一般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有的寻死觅活,有的折腾对象,相比之下,穆衡之只是爱好搓麻,这简直太正常了。

他无聊的生活里好不容易有了可爱的我,现在又眼瞅着要失去,这太可怜了。

我内心沉痛,陷入彻底的挣扎之中。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赵娓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躲在墙角当蘑菇吗?”

我抬头,穆衡之的样子同我们初见时一样,披着厚重的狐氅,手里提着一盏灯。

他走近一些,我赶紧把手上的包袱藏在身后,但还是被穆衡之发现了。

他眯着眼睛又问了一遍:“赵娓娓,你想去哪里?”

穆衡之的眼睛很漂亮,他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动气,大多时候眼睛里都是带着笑的。

可如今他似乎不怎么开心,眼里带着审视,怂货如我,在这样的审视下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没……没什么,”我低着头,“我……我初来乍到,想去青楼看看。”

穆衡之:“初来乍到想去青楼?”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突然醒悟过来我说了什么蠢话。然而我还来不及补救,穆衡之已经切换到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赵娓娓,我和你一起。”

我:“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但穆衡之已经严正声明,我若配合,海阔天空;我若不配合,即刻上报给他的兄长们。

他几位兄长的体型在我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我只得一脸屈辱地妥协,带穆衡之翻了墙,又带他去了青楼。

当然,找姑娘、喝花酒都得我掏钱。

这里的青楼只是个娱乐场所,姑娘们大多身怀才艺,跳舞的、唱曲儿的、弹琴的,还有穆衡之点的这种……会讲故事的。

平心而论,这姑娘讲故事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一个故事没讲完,我听得昏昏欲睡,打着呵欠批评:“姑娘,这个故事无聊到让我犯困。”

姑娘指了指旁边已经仰躺着的穆衡之,神情诚恳:“我就是专门讲睡前故事的。”

我:“……”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青楼听睡前故事,这个穆衡之,病得真不轻。

我还没嫌弃完,那边穆衡之已经慢悠悠地清醒过来。他从椅子上坐起来,因为长得好看,这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实施得格外有美感。

“你大半夜的非得让我带你跑出来,就是为了听睡前故事的?”

穆衡之皱着眉头:“你不是睡不着吗?”

碰上这么热爱下属的老板也挺好的,要是他能主动一点出钱,那就更好了。

我气呼呼地想。

我们这边还没结束,外头已经有了动静。

我探头一看,登时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给穆衡之指:“他……他……他们来了!”

穆衡之蹙着眉看我。

我一脸悲愤:“你的哥哥们!”

一个彪形大汉走起路来带风,五个彪形大汉一块走起来,简直震撼了我本人。

我心里飘飘的,看着穆衡之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抓着穆衡之的衣袖,一脸绝望:“我带你来了这种地方,你的哥哥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穆衡之拍了拍我的手背:“放轻松,没事的。”

他朗声问了一句:“姑娘方才讲的故事是哪一出?”

催眠姑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小妖怪再续前生缘,大反派重来要防范。”

穆衡之的眉头皱了皱,又蓦地松开:“知晓了,多谢姑娘。”

紧接着,他的哥哥们冲进房间里来,穆衡之眼神晦涩地看着他们:“兄长,你们的动静太大了。”

话音刚落,他毫无预兆地呕了一口朱红。

五个大汉异口同声、情绪悲切:“弟弟啊!”

4

穆衡之竟然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对病弱系美男子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一旦带上这样的滤镜,穆衡之这个人突然哪里都可爱了。

虽然先前穆衡之的身体也不太好,但他总让我有一种他骗我钱的感觉,自然联想不到“病弱”两个字。

穆衡之那天在青楼吐血,他的哥哥们忙着带他回家照顾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我这个帮凶。

但穆衡之毕竟是被我带出去的,虽然没人怪我,我心里还是觉得愧疚。

趁着他的哥哥们不在,我偷偷跑到他的卧房里看他。

他还没清醒,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看着就可怜。

大夫说他是急火攻心,可他的哥哥们虽然不许他出门,但待他不错,平时无论做些什么,总是小心翼翼地照料着的。

这样的哥哥,即便是突然出现,又怎么可能会导致穆衡之急火攻心呢?

我抓着穆衡之的手认真地道歉:“穆衡之,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以后再也不瞎跑了……”

穆衡之的眼皮动了动,手指也动了动。我赶紧擦了把眼睛,正好对上他睁开的眼。

“你哭了?”穆衡之刚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

我摇头,穆衡之笑了笑:“为我哭又不丢人,赵娓娓,你要诚实面对自己对我疯狂的爱。”

我:“……”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臭屁呢!

我一边嫌弃一边带好滤镜,他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吧!

我的少女情怀还没收住,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穆衡之显然也听到了,神色一变,压低声音提醒我:“快点躲好。”

穆家哥哥虽然没责怪我,却也明令禁止了我在穆衡之伤好之前去骚扰他。

眼下我无处可躲,视死如归地准备爬窗。

但是爬了一半,推门声突然传来,我灵机一动,化了原身藏在角落的花盆里。

他们一行人进了屋子,看到穆衡之清醒了过来,少不得嘘寒问暖一番。

虽然隔着一些距离,我也能看到穆衡之漂亮的脸,他微微闭着眼睛,应和着哥哥们的每一个问题,眉眼间多少有些疲惫。

我有些担心,但很快他的兄长也发现了他的这份疲惫:“行了,你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好好休息。”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穆家老大浑厚的嗓音:“花盆里种狗尾巴草,衡之你的爱好挺独特啊。”

穆衡之挑了挑眉:“狗尾巴草好啊,生命力旺盛。大哥,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啊?”

穆家人对穆衡之向来有求必应,于是我战战兢兢地被穆老大捧到了穆衡之的面前。

穆衡之的眼里有温柔的光,他像爱抚我的狗头一样抚摸着我的叶子,可目光悠悠远远的,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别人。

我晃了晃身体,高处的那片叶子拂过穆衡之的脸颊。穆衡之愣了愣,旋即笑开:“哥哥,我想休息了。”

穆老大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衡之啊,花花草草玩一下也不要太过了,对你的身子不好。”

穆衡之没有应声,他只是把我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一脸鬼畜地拔掉了我的叶子。

我:“……”

原身的叶子数量直接关系到我们植物系人形的发量,要不是我现在不能变回去,我一定也要拔你的头发。

我是妖精这件事毕竟是个秘密,处长特意交代过,术法不要乱用,因为很可能会招来捉妖的;捉妖的再水也不要惹,因为很有可能认识更牛的。

我刚才情急之下化了原身也就算了,总不能当着穆衡之的面再变回去吧。

可现如今我就在穆衡之面前,想变回去,大概只能等着他睡着了。

这么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我都迷迷糊糊了,可穆衡之还是很有精神,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

因为这两日的折腾,我没有休息好,现在长久地静止,难免就有些困倦。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赵娓娓,你困了吗?”

声音怪有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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