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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年我出生在一座破山里,也是我从小待的地方。我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平日就只懂得喝酒。好在,我还有隔壁老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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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破山里其他都没有,草药少不了,那些草药就喜爱这种恶劣的环境。每天,我就和老伯结伴去山里采药。老伯维持生计,而我渴望着有一天可以去学堂。
我识别草药很快,老伯也愿意带着我。老伯说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这天赋。
一天去集市卖药,街上有一位卖糖糕的叔叔,手里的铁器敲着叮铛响。老伯看了看糖糕,又看了看我笑着说:“来,予恩给你买块糖糕尝尝。”我捧着糖糕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真甜。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甜是什么滋味。
回到家,望着桌上醉醺醺的父亲我小心翼翼提出了想要去学堂的想法。父亲却比想象中更愤怒说:“我没有钱给你学这些没用的,你想都别想。”说着便要拿着木棍打我,嘴里还喊着:“不孝女,和你妈一个德性都想离开我!”这时老伯刚好过来,看到这场景连忙放下篮筐推开门阻拦。
可还没说上一句,父亲抓着老伯把他往旁边一扯,我害怕他伤害老伯,连忙把老伯往门口推去。可我的父亲直接一棍子下来打在了我都手上,整个人被疼痛侵袭。父亲又举起手中的棍子往我背上打去,又是一棍。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多了几分沉重,扑通一声老伯倒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一懵,父亲手中的棍子掉在了地上。我开始害怕了,我连忙起身看着老伯,颤抖地喊着:“老伯老伯!”父亲这一棍,不偏不倚打在了老伯的头上,我手上沾满了血。我惊慌的扶着老伯。父亲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连忙把老伯背在身上往集市的通道走去,老伯中途对我说:“予恩,我无妻无女能这碰到你这个丫头已经很知足了,你切记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老伯!老伯!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我崩溃地喊着,脸上挂满了泪珠。他是唯一疼爱我的人了,不能连他都离开我,脚上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一路跌跌撞撞我来到了平时与我们有药材交易的药铺—药生尘,但我从没踏进去过。我连忙对店里的人说:“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只见一位穿着素衣却依然能惊艳四方的女子朝我走了过来,让我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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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救老伯吧!”我连忙把老伯交给这个女大夫,两个女伙计也一同上来帮忙。我就只能焦急的等待,过来一会,女大夫对我说:“老伯伤势太严重了,要开刀啊,可是我这毕竟是中医馆,要送到大医院我估计老伯挺不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大夫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啊啊啊……。”我整个人瘫在地上:“老伯……”女大夫又对我说:“或许你可以试一试,我帮你送到医院开刀,但是结果你要有所准备。”“好!谢谢大夫,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一试。”我马上站了起来,帮着女大夫扶着老伯。
又是一路,终于把老伯送进了手术室。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手术灯灭了。我连忙去问医生情况,看着医生一副难以切齿的表情。“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送来的时间太晚了。”我抓着医生的手松了下来,看着护士把老伯推了出来。我望着老伯冰冷冷的尸体,内心深处就像被狠狠撕开一样,我的眼睛失去了光芒也失去了那个最疼爱我的老伯。女大夫拍拍我的肩膀:“别难过了,他只不过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对他也许更好。”
父亲以故意杀人罪被黄巡捕逮捕了,进去前他还大闹了一顿。
我看着被手铐拷着的父亲,我内心毫无波澜。我痛恨伤害无辜的人,即使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从那一刻起,我希望天下无辜的人不要遭受无辜的牺牲和疾病的折磨。
我和戴掌柜道别后,继续回到山中采药。每天给老伯的坟头打理一番后继续采药、去集市买药、给药铺送药,都是一个人从早忙到晚。老伯生前希望我能好好学习开心地活着,抱着他的希望我一个人好好的活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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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我采药回突中听到了一声惨叫:“啊!我的腿。”我立刻跑过去给她察看伤势,她从屋顶摔下来了,皮肤被地面磨掉了一大块皮。我立刻扯下衣服的布料给她包扎起来,防止感染和失血过多。
因为不确定骨头有没有错位我立刻背着婶儿走向了那个陌生又熟悉药铺药生尘,我没有犹豫直接呼喊“戴掌柜,有伤人!”
屋里的人立刻跑过来,熟悉的面孔也如上次那样是立刻过来察看伤势。我和戴掌柜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又小心翼翼地说:“戴掌柜,我不确定她的骨头有没有错位我就送过来了。”
她检查完,朝我笑了一下说:“好在骨头没有错位,普通扭伤,就是皮肤擦伤的很严重,你做的很好。”不知为何听完这话我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得到了一块糖糕。我忍不住笑了,戴掌柜摸了摸我的头说:“对呀,要多笑我很喜欢看你笑的呀。”突然间我惊了仿佛电流直入身体一般,戴掌柜往药屋走去,又转头对我说:“别待在哪里了,让婶儿好好休息,跟我过来吧。”我跟在戴掌柜后面,一进门我又是一惊这里整整齐齐摆放着药器,高高大大的药柜。
我见到的药材都是土生土长在土里或者树上的,散发着大自然药材的味道,和这里不同,经过加工打磨的它们变得更有味道了,存活的更长久了。
我不禁感叹声道:“哇塞,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药材。”戴掌柜笑着说:“我小时候就是闻着药长大的,我觉得非常好闻,那时候就暗暗发誓要开一间自己的药铺。”天真的我对戴掌柜说:“我以后也要像戴掌柜一样,温柔大方又能干。”戴掌柜被我逗笑了:“嘴巴抹蜜汁了吧,这么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做我徒弟可好。我会的可不比学堂的老师少哦!”
我惊喜的望着戴掌柜说:“真的吗?”戴掌柜捏了捏我脸说:“当然啦,去看看婶儿。”“好!”我一蹦一跳地走路,重心不稳扑通摔在到了地上。我揉揉脑袋,感受到了疼痛钻心明白了这不是梦,掌柜闻声连忙跑出来看我,我咧嘴一笑:没事的不疼。”
“傻孩子,慢点走路不要莽撞,现在你是我徒弟了,你有错我可是都会说你的。”这一声徒弟真真切切让我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成了戴掌柜的徒弟。
“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师父吗?”我弱弱的问“当然,我还喜欢师父这个称呼。”师父把我扶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婶儿那里走去。婶儿的体力恢复不少了,和我们道了谢,便想回去了。
临走对我说:“小姑娘,你不得了啊,以后一定是要干大事的吧。”师父对我说:“快谢谢婶儿。”我急忙对婶儿:“谢谢婶儿,我一定会和师父好好学习。”“好,戴掌柜可是个好人又是个好老师呢!”婶儿又和戴掌柜客气了几句,我看着师父心里当然知道她是一个大好人是那个能给我希望和光明的人。我牵师父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像得到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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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师父把我领进屋里,还有两位分别是述清师姐和乐瑜师姐。我和她们住一屋,述清师姐的话不多到是乐瑜师姐性子活泼许多也愿意带着我做事。
这五年里,我的医术在师父的教导下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坐诊看伤风感冒没问题,除了坐诊我还喜欢体恤民情和当地的老百姓处的甚好。
坐诊完回来的途中看到阿婆家来了一位我从来没见过的人,脸上呈现出很不自然的病态白之前应该受到过折磨。
因为好奇我进去和阿婆打了招呼,阿婆见到我立马拉着我的手说:“予恩来了,阿婆这有水果拿去吃。”我连忙拒绝说:“阿婆自己吃吧药铺有很多水果,最近身体怎么样?这位是?”阿婆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路上碰到迷路的小伙子,正准备给他做饭吃呢。”我望了他眼便和阿婆道了别,临走前余光看见他一直望着我,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回到药铺,师父也刚好回来。我见师父衣角多了几道血迹,连忙问师父:“师傅你怎么受伤了?你不是去谈生意怎么受伤了?”师傅看了看衣角的血迹说:“没有,去的路上救了一个人为了赶时间和商家谈生意没时间换衣服。没事的。”我点了点头说:“没事就好,快来吃饭吧师父。”
晚上,吃完饭后街上嚷嚷着:“日本鬼子进来了,日本人来了!”日本人还是打了过来,早就听说日本人要把我们镇做实验基地。他们此番前来恐怕是冲着师父来的,师父听了马上打开了暗道把我们三个全部塞进去。我们都来不及挣扎只能在下面干着急,日本人还是进来了:“戴掌柜很久没见,最近过得好吗?”
日本人语气不善地问着,看不到师父的表情,但我知道师父一定很高冷的回答:“很好,谢谢。”日本人也不叙旧了:“你应该知道我来干什么,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的实验。”“哦?是吗,我学的是中医不是西医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师父冷冷地回答,日本人一笑:“正是因为你学中医,有些西医解决不了的还得中医来啊。”"抱歉我帮不了你们,请回吧。"师父依旧冷冷地说。日本人像是没了耐心的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平时宝贝徒弟们去哪了?你以为藏起来就没事了?我有万种方法把他们找出来,当然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这药生尘的人我们自然不会动。”
师父长叹一口气:“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一些时日考虑。“好3日,3日后我亲自过来接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藤野秋山,不过我想你没忘记我,期待你的回复。”藤野秋山对手下人说:“我们走。
屋里窸窸窣窣的离开脚步声,在我们头上环绕。过了一会屋内彻底安静,又过了一会师父过来打开了暗道的门。我看见师父马上往师父的怀里钻,有些委屈地说:“师父咋办呀,我们要走吗?”师父摸了摸我的头:“我们要马上走,快去收拾收拾。我马上去联系黄巡捕,你们三个快去收拾,我们争取明早一早就离开。”说话把我从怀里拉了出来,二话不说出了门口。我委屈地看着两位师姐,师姐摸摸了摸我的头带我去收拾行李,黄巡捕做事很快马上为我们打理好一切离开镇的路线。
师父面容憔悴地说:“马上动身,我们必须马上走。大家要辛苦一下了,接下来的路程会很苦。”我抱了抱师父:“我们不怕的师父,快走吧。”师父望着药生尘说了句:“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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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上了车,我想离开这里也好,起码师父不用受日本人的胁迫了。汽车突然卡当了一声,镇上的喇叭突然喊了起来:“戴掌柜,没想到我突然来了吧,你这一招可不高明啊,还是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你回来,这黄巡捕不用死,这里的百姓也能活着,如若你现在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现在就杀人给你看,我只给你5分钟,开始计时。”师父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述清说:“掌柜,小心有诈。”戴知予冷静的对小李司机说:“开回去,在前面树林停一下。”“好”小李立刻掉头,我看着师父走下了车,在树后观看局势。
我看着楼顶上喊话地那个人,总觉得哪里见过。猛然一想他不是阿婆家那位迷路的人,原来他很早就部署好一切,我抓着头发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这其中的诡计。
藤野秋山又播报了:“戴掌柜你只有3分钟了,你舍得黄巡捕?舍得你的百姓?快好好想想吧。”戴知予眉头紧缩,藤野秋山对手下人说:“快去先抓一个百姓先枪毙了,我要让戴知予知道我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黄巡捕鄙夷的看着他说:“你们日本人真的恶心,强迫别人所难,这就是你们大日本帝国的优良传统?我今天总算开眼见了,你们日本人不过就是一群强盗。”藤野秋山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抬对他说:“你这么勇敢,你先来?不过我怕戴掌柜会心疼吧,不要占着你对我有点用处,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出口不逊,这也是你们中国人最讨厌的吧?嗯,我也讨厌没礼貌的人。”
随后黄巡捕嘴巴被堵上了,藤野秋山一抬手,手下人立刻枪毙了一个阿公这。这时广播响起:“抱歉戴掌柜,原本还有一分钟,我食言了,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接下来每3分钟会死一个人,又或许不止,毕竟我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底下的阿婆趴在阿公身上痛哭,藤野秋山不慌不忙地看着死去阿公和挣扎的黄巡捕,底下恐慌的百姓。我慌慌的握着两位师姐的手,我正欲下去和师父一起,被两位师姐按住死死不能动弹,我看到师父回头看我们一眼,对我们说:“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被死死捂住嘴巴不能说话,身体不断的挣扎。看到师父对小李说开车,我和两位师姐同时哭泣,我想让师姐放开我,我要去阻止她,但我清楚师父怎么会为了自己放弃百姓呢?身体也挣扎地没了力气松了下去只剩眼泪在不停地流,藤野秋山又想开枪了,就在这时戴知予对他说了一句:"别打了,我在这里,我跟你们回去。"
是那么的冷静又那么的无奈,藤野秋山嘴角上扬:“早这样,这人也不用死了,乖乖听话多好。”戴知予两眼直视前方,像是对远方的她们道别。我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仇恨地看着楼上的藤野秋山。
我内心深处被尘封的记忆涌上来,又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恨极了这种感觉。
师姐终于放开了我,我看着她们,她们也很悲痛,平日处事从来波澜不惊的述清此时正在偷偷流着眼泪,乐瑜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挣扎地已经没有力气了,唯独眼泪还在倔犟的流个不停。
小李安慰我们:“戴掌柜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先活下去在做打算,我想这也是戴掌柜所希望的吧。”
我想着药铺里的四个字:“天下平安”师父这一生都在追寻这四个字,药铺为什么叫药生尘,有次师姐和我说她看见师父纸上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师父。我们一定能在相遇的,也一定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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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知予被藤野秋山等人带基地,却迟迟不肯合作,最后被关进十指不见天日小房间里。我一刻也闲不住,立刻动身前去寻找黄巡捕商量营救计划,但巡捕房的人,一直不肯帮助我们,拖延了很久的时间只有我们是不行的,我们需要人的掩护。
最后黄巡捕以性命做担保不让他们出事加上师父的好名声大家也愿意冒险。解决这个情况后,我们立刻部署计划我们锁定基地的阿婆来作为我们的眼线,她也是被藤野秋山被迫带进基地的。
我们立刻伺机等候阿婆买菜的时刻,阿婆仿佛早就知道我们在此处等候,在白菜里放了戴知予被关的具体位置地图,在三楼的最后一间。我们决定在藤野秋山去宪兵队开会的时候动身,述清乐瑜负责接应,我和黄巡捕以及小弹闯进去,巡捕房的人员负责为我们掩护。
第二天我们还用买菜方式来传递情报恳求阿婆能往饭菜里下点药,让这些人的午休时间变得更长甚至昏迷。如果阿婆成功了,我们就趁藤野秋山去宪兵队和实验人员午休的时间潜入进去,没成功就只能冒险见一个杀一个必须还得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但躁动后果不堪设想。
藤野秋山比我们预计的要早出去,而午休的时间还没到,他是一个作息时间比魔鬼还可怕的人,今天没有吃阿婆做的饭这让我感到不安。黄巡捕安慰我说:“没事的,准备一下我们要行动了。”我点了点头,黄巡捕给我一把枪防身,我狠狠着盯着实验门口,师父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时间到了,黄巡捕立刻安排巡捕房的人立刻行动干掉了看守门口的两个人,把尸体拖到草丛里。我们迅速翻墙进去实验基地,实验室内很安静没有日军的交流的声音。
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阿婆她和我们眼神示意一下就连忙离开了。我们以最轻最快的速度去了三楼,小弹迅速钻进管道安装炸弹,到了三楼,黄巡捕在后面掩护,我立刻冲向三楼的尽头,这条路我跑的很不是滋味,整条路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明,师父就是在这里生活了30天。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尽头,吱呀地一声,打开了房门。我看见了师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不算简陋的床上。
我是一民医者,从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了不祥,还是来晚了,我扑通一声跪在师父枕边两眼泪光望着她,这时黄巡捕在外面说:"快,好像有人来了。"我顾不得悲伤连忙把师父背出去,乐瑜述清早已在窗口就位,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师父交给她们。她们一接到师父表情立刻凝重起来。我把师父交到她们手里,连忙跑去找黄巡捕,我猜到藤野秋山会回来。果不其然,他正在和黄巡捕搏斗。我拿起手中的枪朝他的腿手打了两枪,藤野秋山立刻跪倒在地。嘴里囔囔着:“把她还给我……”我朝他大吼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还给你?当初她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你还把她拉入深渊?”黄巡捕怔怔地看着我,藤野秋山抬嘴一笑:“是的她救过我,你以为为什么我会搞这个实验?当初日本人把我和一群人丢入荒芜人烟的地方让我们生存,我活到了最后,但也快死了,可是戴知予来了啊,是戴知予救了我。我回到了日本宪兵队,就当了实验的大佐。你问我为什么没良心?我有啊,我这不是把她接到了我的身边好好的报恩嘛。”看着藤野秋山,那不知悔改的样子,我只感到了作呕,这时候小弹说:“快走吧,我都弄好了。”并且踹了藤野秋山一脚,我拉着黄巡捕浑浑噩噩离开时,仿佛听到藤野先生大声喊着师父的名字。随着爆炸声,我们带着师父离开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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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们含着泪水把师父埋了起来。乐瑜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师傅衣兜有三封信,明白了师傅早再服毒前做好了准备。我抱着墓碑久久不肯撒手,乐瑜递给了我一封信,对我说:“看看吧。”
我缓缓地打开了信,望着熟悉的字迹:“予恩,我是怕见不到你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不是在老伯去逝的时候,而是老伯给你买糖糕的那时候,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以后记得也要多笑啊。
后来老伯去逝,我很想把你收入门下,但是看你坚决的要把老伯埋葬回山林,我就想等你在大一些,再把你收入门下。
你一个人的这些年,我也很想你,想着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你记得药生尘的宗旨吗?那也是我的愿望,我这辈子怕是没办法实现了,你是我的徒弟,我希望你能继承下去。我走了也不要难过,毕竟世界上只是少了一个戴知予,而不是一些无辜的老百姓。
记住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就要有骨气。不能向敌方投降,虽然只是微薄的力量,也要拼尽全力去抵抗。
予恩,我早就把你当做妹妹了,却没来得及听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会走的很安详,他是救不了我的。让我解脱了也好,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师父要走了,要听两个师姐的话,如果可以下辈子我想当你的姐姐。”
戴知予
我拿着信,缓缓地打开大门。师父,我会好好活下去,你的愿望不会落空的,该走的也一定会走。
数年后,药生尘重开,日本人退出了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人人都知道药生尘的掌柜是戴予恩,却不知在这背后也承载着戴知予的希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