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心上万里

2020-09-24 18:02:43

爱情

饮别春深

文/长欢喜

【楔子】

“你年纪太小,还不懂生死。”

格尔木市的某家青旅里,我咬着外卖叫来的凉皮,听到旁边的大叔如是对我说。他刚从西藏回来,一路独自一人驾车而来,就在刚刚,他还在感叹人生来孤独。

我歪过头,否定他的话。

“我懂的,有那么两次,我离死亡特别特别近,其中一次是在橡皮山。”

“有多近?”

“我为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沈戈,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我喜欢他,而在深夜的荒原里号啕大哭。”

“然后呢?”

“我得救了。”

“那你们在一起了?”大叔的目光落在站在窗边看夕阳的牧阳身上,这间青旅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摇摇头:“他拒绝了我。”

“他不喜欢你?”

“也不是。”

“那……”他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那另一次呢?”

【今】

2014年7月末,我第二次从烟柳画桥的江南来到尘烟沙土的西北。

刚到西宁火车站,我和牧阳便被一群西北大汉包围住了。来的都是生意人,问我们要不要包车,走大环线还是小环线。南方是人都比较内敛,我又很少出远门,对这样的热情难以招架。接过那些名片正准备仔细比较时,牧阳却一把将我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我已经跟朋友约好了,他待会儿会开车来接我们。”他这样跟我解释。

西宁的夏天比苏州要冷得多,我还穿着T恤和短裤,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我哆嗦着身子,闻言就问:“什么朋友?怎么先前没听你说过这里有人?”

牧阳挠挠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最近也在这边玩。”

他说着,将我拖到旁边的售票处,试图躲避一丝寒冷。

半个小时后,他的那位朋友才出现。大概早就料到我们的窘境,那人手里拿了两件暗红花纹的毛线披肩,极为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手臂间。他穿牛仔外套,戴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远远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到牧阳同他招手,他才将口罩摘下来,懒散地朝这边扬起一个笑容。

我有一瞬间的愣怔,紧接着就被牧阳抓住手臂。他将我拉到那人跟前,笑嘻嘻地介绍:“这是尤溪,青梅,也是我的女朋友。”顿了顿,他又转头对我说:“沈戈,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沈戈就抬眼看我,眼里稀稀落落映着点笑意。他随手将披肩递给我,我有些心慌,接过来时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指尖。热流在中间一闪而过,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正觉得不知所措时,就听到他语气疏淡地对我说:“你好,经常听牧阳提起你。”

他的态度礼貌却疏离,仿佛我们当真是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勉强勾了下嘴角,极其生硬地对他笑:“我倒是没怎么听牧阳提起你。”

我并非刻意挑衅,毕竟当时我的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说的全是实话。沈戈微微偏过头,于是就笑,打趣牧阳,说他一定是怕我被他抢走。

原本只是无心的玩笑,没想到牧阳竟当真认真地点点头,随即又半开玩笑地说道:“活该被防备,谁让你长得比我帅?”

牧阳的车停在公交车站台旁边,我们迎着风走过去。沈戈将后座的车门拉开,我和牧阳坐在一起。

依照我们的旅游攻略,第一站就去青海湖。沈戈连上蓝牙放歌,一首接一首全是林俊杰。道路在窗外不断地往后退,我有些僵硬地挨着牧阳坐着。歌声甫一入耳,我的整颗心都像是坠入了海底,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沉静压抑。

牧阳没察觉出我的异样,只嬉笑着开沈戈的玩笑:“怎么,还没忘记呢?”

我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就去瞧沈戈的神色。他亦透过后视镜朝这边望了一眼。他的眼长得真好看,是标准的鹿眼,双眸清澈,无论何时都显得干净而赤诚。

他歪了嘴角,这样的坏笑其实不大适合他。他敲着方向盘,正和着音乐的节奏,偏头问牧阳:“忘记什么?”

【昔】

我第一次见到沈戈其实是在我上大一那年,从格尔木市区前往可可西里的途中。

那时我刚读大学,西藏正红火,大家都说去一趟便能涤荡心灵了。而我年纪小,懵懂不知事,觉得自己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去探索生命。趁着暑假,我便和十几个同学一起,坐着火车一路来到了大西北。

网上的攻略里都说去西藏之前最好在格尔木中转一下。我们住的那间青旅的老板为人和善,我们几个同学闲来无事,便主动要求帮他卖地图。

其实也不过是图好玩罢了。在格尔木和可可西里的中间,还没有到昆仑山的位置,涂上厚厚的防晒霜,戴着帽子在那里拦来往的车辆。

其实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我怕太过强烈的紫外线会把我的皮肤晒黑。却又碍于承诺和面子,我不好意思折返回去,便想着快点卖完好完成任务。

沈戈坐的那辆车刚好是我拦下的第六辆,而前面那五辆车上的人都没有买我的地图。

他那时年纪也小,唇红齿白的模样跟大西北的背景一点也不搭,却恰好是那个年纪的我最喜欢的模样。

车里当时坐了六个人,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边软糯着嗓子问司机要不要买我的地图,边目光不受控制地偷看沈戈。他的脸于是就红了,张了张嘴,语声格外清冷地对我说:“你是住在途中的吧?”

“途中”正是我住的那间青旅的名字。

我惊讶地看向他,点点头。沈戈就说:“来之前我们已经从老板那里买过地图了。”他说着,从旁边抽出一张黄色的牛皮纸,指给我看,“喏,上面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我却完全抓错了重点:“你也住那里?”

大概是我眼里的兴味太明显,车里的其他人都发出暧昧的笑,我的脸不由得微微发烫,但还是鼓起勇气直视沈戈。

他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展颜一笑:“是的。”

这时,司机发了话,说他们要赶路了,不然下午下雨的话,就看不到藏羚羊了。

人对美的事物总是忍不住心生好感。我正为沈戈和我住在同一间青旅而感到开心,闻言就“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些,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如何约他一起乘车去察尔汗盐湖那里看星星。

“等一下!”在司机发动车子准备走时,沈戈忽然低声制止。我疑惑地抬头看过去,就见他拉开车门,微微有些别扭地问我:“多少钱?”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戈抿了抿唇,指指我手里的东西:“地图,我要一张。”

【今】

到青海湖二郎剑入口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在云层里冒了一点点头,温度不算低,但是风很大,也很凉。

沈戈和牧阳一起排队去买门票了,让我先坐在车里避避寒。

我从箱子里找出长衣长裤,就坐在后座上换。上衣才刚刚套到头上,就听到有人敲我的车窗。偏这时衣服上的蕾丝不小心挂到了我的耳钉上,我心里慌,却又扯不开,一时间急得脸通红。

我以为站在外面的是牧阳,就将车门拉开了一条小缝隙,随即转过身,背对着他,让他帮我把衣服弄下来。

车外的人停了一瞬,好一会儿,对方冰凉的手指才触上了我的耳垂。我耐不住冷,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很快就听到一把极为矜持的,裹挟着凉风的嗓音响在我的旁边。

“好了。”

那人将手缩回去,大概是怕我冷,顺手就关上了车门。

车里的空气渐渐回暖,我却在座位上足足僵了好几分钟。

我换好衣服下去时,沈戈还在旁边站着,他的双手抄在裤袋里,望着远处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我下车的声音,他回神,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好了?”

我点点头,压住心里那浓浓的窘迫与害羞,面对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

因为天气不够晴,湖边人又多,我们只随意地逛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会缠着牧阳给我拍一堆照片,好发在朋友圈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此时旁边有个沈戈,我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了。才刚过五点,我们就从景区里出来了,趁着还有时间,驱车去黑马河看星空。

这次换了牧阳开车,沈戈坐在后面,而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路上下起了阵雨,雨很大,打在车窗上啪啪响,但很快就停了。雨后的天空很好看,我拿出手机拍小视频,往后转的时候,沈戈和彩虹同时入境,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车身晃动了一下,牧阳问我怎么了。

我说:“彩虹,我看见彩虹了。”顿了顿,我又补充,“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二次见到彩虹。”

牧阳将车子停下,我走下车,迅速地对着西边的天空拍照。

牧阳问我:“那你上一次见到彩虹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看了沈戈一眼,他正低头调着单反的焦距,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说:“是在我大一升大二那年的暑假,也是在这个地方。”

【昔】

原本那天晚上我是想等沈戈从可可西里回来以后,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察尔汗盐湖看日落和星空的。

可谁知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我郁闷不已,嘴里嘟嘟囔囔表示很遗憾。大概是不问来路和去路,没有任何凡尘琐事的纠葛,所以在旅途中萍水相逢的人似乎总是很容易就亲近起来。

我们一行人是开商务车过去的,里面能坐七个人,我和沈戈坐在中间的座位上。许是被我念经一样的行为弄得失去了耐心,沈戈就笑:“你要实在是想看星空,不如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发去黑马河。”

我原本就没什么计划,闻言自然是欣然应允,还被同行的同学嘲笑了好几天。

因为人多,我们一共包了三辆车,我厚脸皮地要求跟沈戈坐在一起。一路上我都假装睡着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那股干净清爽的洗衣液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差,那天黑马河的天气也不好。下了一场大雨后,虽然后来出现了彩虹,但抵达传说中最好的观星点时,天空却又突然阴沉下来。这边的温度比格尔木又要低很多,我带的那点衣服根本耐不住寒。沈戈见我都快将头缩到胸口了,就脱下自己的薄羽绒服套在我身上,颇有些无语地说:“你来这种地方之前,都不知道提前做好攻略的吗?”

我委屈兮兮地反驳:“苏州太热了,我哪能想到这里会冷成这个样子……”

“你啊……”沈戈就轻叹,食指在我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须臾无奈地说,“反正今晚也看不到星星了,进屋里就不冷了。”

其实屋里也没好多少。

这一片没有城镇和村庄,原本就是一片荒野。有些本地人瞅准了商机,在这边搭了很多蒙古包,供来往的游客停驻。但人多房少,要三四个人挤一间。我实在怕冷,一点玩的心思也没有了,便早早地开了电热毯,钻进被窝里睡觉。

但可能是因为睡得太早了,才刚过夜里两点我就醒了。同住的女同学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打了个哈欠,盯着黑漆漆的帐篷顶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就裹着床上的毛毯跑了出去。

我没想到会在外面看到沈戈。他举着相机,正对着天空狂拍。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一眼就看到漫天的星星。它们离我太近了,往常小小的北斗七星此时变成一把很大的勺子,北极星在旁边不知疲倦地发着光。远处的天空像是弯出了一个弧度,中间黑,两头亮,所有的星星都被包裹在其中,层层叠叠漂浮在云层里。

我一时惊叹不已,等回神时,沈戈已经看到了我。他缓步走过来,小声说:“原本只是想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到星空了。”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像把所有星星都装进去了。

我的心脏如同被人拖拽住一般,恍惚忘记跳动,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傻气兮兮地点头:“是啊。”想了想,我又补充,“最好的景色都是需要等待的。”

“还有缘分。”沈戈说。

“啊?”

沈戈低垂下头,四下里漆黑一片,极为安静。

他的语气轻缓,却格外清晰。

“最好的景色,要有缘分才能遇到。这还不是黑马河最好看的星空,因为晚上下雨了。”

【今】

我们晚上依旧是宿在黑马河那边的蒙古包旅馆里。老板还是当年的那一个,只是我们记得他,他却早已不记得我们了。

这晚的天气还算好。吃过晚饭后,相邻的几家旅馆共同组织了一场篝火舞会。我以前只听说过这种活动,却没亲眼见过,一时间好奇不已,便拉上牧阳跟我一起去看。沈戈自然也来了,他和牧阳站在人群外围观,我挤在中间跟大家一起学习藏舞。

负责人拿着喇叭喊话,让大家手拉手一起跳。然后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原本站在旁边的沈戈突然被推了进来,手被搁在了我的手上。我胸口一滞,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他微微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用丝巾裹住,改拉住了我的手腕。

牧阳站在我的另一边,丝毫没有察觉到我情绪的起伏。

跳了一会儿我就觉得累了,想起之前路过的橡皮山,想当然地觉得在那样海拔高的地方看星星应该更好看,便问牧阳有没有兴趣。

牧阳将一杯温水递给我,抬头问沈戈:“你想去吗?”

沈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说:“这么晚不安全吧?”

牧阳就笑他:“胆小鬼。”

没有理会他的激将法,沈戈看了我一眼,须臾站直了身体,微微仰起脖子。他似笑非笑地

说:“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俩过二人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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