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这门亲事

2020-12-24 19:06:24

古风

我同意这门亲事

文/画桥

简介:两年前,金羽卫指挥使方越蓁在江南抓了四处犯案的蛊雕,为了诱捕,“假公济私”让一个喜欢的女子和他拜堂成亲。当蛊雕落网,女子明明喜欢他,却拒绝了他。两年后,响彻京城的一声爆炸让他们再次相逢。

楔子

沈主司高坐上首,愁眉不展地问道:“金羽卫的事情,你们谁自动请愿去调查?愿意的,明儿来给我回话。”

第二日,来上衙的人少了大半。

沈主司叹着气点了五个人去,还没到下衙时分,有三个吃坏了肚子和茅厕抵死缠绵。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当着沈主司的面从房顶上摔下来断了腿,还有一个更狠,收拾武器时“不小心”拿剑捅中了肚子。

“就一个金羽卫,值得你们这么怕?谁能接下这次任务,回来后,副主司的位子就是谁的!”

我思索半晌,主动请命:“不如,就让我去吧。”

沈主司喜笑颜开:“乔霜,想不到你一个小小文书,竟有如此胆色。不过那金羽卫十分排外,你可有计?”

我脑子一抽,答道:“美人计如何?”

1.拜过天地的交情

金羽卫大门威严伫立,门上的九十一颗铆钉深入朱漆门墙。我抬头望去,腿有点儿颤抖。

此时虽然是正午时分,金羽卫街区也处于皇城周围,然而此地行人绝迹,似乎是被里头的气势所震慑,连鸟雀都不来安家。

大门外立着一块显眼的牌子,上书几个大字:宗务司与狗不得入内!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壮着胆子朝里面喊了一句:“开门!宗务司视察!”

里面久久没人应答,我上手去往里推门,推不开。

突然,门往外开了,我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十分不雅。

从我这个角度,隐约可见门内为首那人着一身玄色长袍,目光清冷地向下注视着我。

此人正是金羽卫的首领,定国公世子,方越蓁。

“喀喀——”我被地上的灰尘呛着了,翻身起来,笑笑,“世子爷,你们这金羽卫的大门居然是朝外开的,稀奇稀奇,哈哈。”

方越蓁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

“哟,原来是宗务司的乔霜大人,大人登临我金羽卫,有何要事?”

金羽卫虽然隶属皇家军队,但从来都是自成一体,无人敢管。如果不是上元节夜出的这档子事,宗务司也不敢管。

我小心翼翼道:“世子爷,您看啊,前日夜里,百姓们都在看灯呢,您这金羽卫一声响彻全京城的爆炸声响,让百姓们造成了恐慌。朝臣们讨论后,觉得还是应该……应该派人来跟进一下情况。”

其实朝臣们的原话,是说金羽卫“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成何体统”。但是这种话,我是万万不敢传过来的。

方越蓁听了我的话,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扫,眼里泛出冷冽的光来,我的心随之一抖。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两圈,看得我浑身冰冷,如同被天山上裹着寒冰之气的风刮过一样。我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十分卑微地问:“世子爷,我方便……方便进去吗?”

方越蓁侧开了一个身位:“可以。”

直到此时,我才看清大门内的情况。

前日里,金羽卫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爆炸。当时巡城的军队不敢进去查看,此后金羽卫就一直大门紧闭,我还是第一个看到内里情况的人。

只见门内的地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砂石四散,周边还有金羽卫在清理。我迈步进门,一个不妨就被脚下的砂石绊倒了。

就在我的身体失去平衡,要扑入前面的大坑中的时候,方越蓁拦腰一抱,从后面搂住了我。

金羽卫们抬头,个个眼中露出惊异。一瞬间后,以发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怕被灭口的速度低下头继续干活。

方越蓁温热的大手还贴在我的腰间,炙热而紧密。我的心脏失去了控制,疯狂地跳动。

“怎么?还不动?想去坑里看看?”

我连忙站稳,方越蓁放开了手,背着手看向底下的深坑,主动解释:“前日夜里,爆炸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你不是要来查吗?不如自己下去看看。”

我看着漆黑的坑底,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转头,小心翼翼地抓住方越蓁的袖子,低声道:“你不陪我下去看看吗?”

方越蓁开眼皮,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别拉拉扯扯的,我们很熟吗?”

“熟……可能是不大熟的……虽然全京城没几个人知道,但我……好歹是和你拜过天地的交情,你不会忘了吧?”

2.作数不作数,我说了算

方越蓁还是一脸酷酷的样子,秉承了他一贯刻薄冷漠的态度,盯着我,一副“看你想说什么”的表情。

我能理解他的不快,因为朝廷中的部分高官都知道,金羽卫之所以不受管辖,是因为他们是专门处理棘手事情的一支卫队。因为其职责特殊,所以要便宜行事,行动自由。

如今派遣宗务司的官员来管,方越蓁肯定是不高兴的。

我赔着笑脸,一路跟在方越蓁的后面。他今日一直在处理填平大坑的事情,虽然没避讳我,但我还是一直都打听不出来金羽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太敢直接和方越蓁对上,所以揣了一个从南洋商队里淘过来的烟斗,悄悄去找金羽卫的副指挥使——传闻他就好这口,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来。

可我刚迈进金羽卫的后院,就被方越蓁给逮到了。

方越蓁双手抱臂,悠悠地看我:“你干什么呢?”

我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道:“世子爷,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方越蓁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把我怀里的烟斗给抽了出去,毫不客气。

“打算给谁?”

被他一眼看穿,我再不敢隐瞒。

“许副指挥使。”

方越蓁的眉毛挑了挑,目光充满鄙夷地盯着手里的烟斗,开口道:“哟,你对他了解够深的啊,看来我要请他这个副指挥使换个位子待一待了。”

我还没理清楚方越蓁这前后两句话之间的因果关系,他已经将烟斗收起来,一副不打算还给我的样子,对着我抬了抬下巴。

“说吧,想打听什么事,直接问我。”

我搓搓手:“这个……这个……关于金羽卫发生爆炸的事情,朝廷还是希望世子爷能给个确切的、合理的、对外的解释,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皇上不排除要裁撤金羽卫的想法。”

方越蓁听完我的话,揪出了一个让我诧异的重点。

“所以这就是你贿赂老许的理由?”

“啊?”我如鲠在喉。

“贿赂也不知道找对人,难怪两年过去,你还是个小小的七品官。”方越蓁清清淡淡地开口,又是一刀,插在我的心上。

“我……”

“宗务司派你来,给了你什么好处?”

“副主司。”

“一个副主司就值得你屁颠屁颠儿的,果然是只能有这点儿出息了。”方越蓁说着,还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可是你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夫君,你舍近求远,是不是没脑子?”

“世子爷,当初这件事是权宜之计,不作数的。”

“作数不作数,我说了算。”

3.我仰望他如仰望星辰

我和方越蓁,的确是拜过天地的。

两年前,方越蓁带着金羽卫,在江南抓捕蛊雕。蛊雕此人出身南疆,擅长用蛊毒,手段阴诡奇异。然而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爱好却与众不同,他专爱在新婚之夜抢新娘。

当地官府拿他没办法,只能求助于京城。那时方越蓁带着金羽卫几经抓捕,但蛊雕狡兔三窟,总有藏身之处。于是方越蓁就想引蛇出洞,亲自上阵,举办一场婚礼让蛊雕现身。

金羽卫从上到下都是大老爷们儿,找不到新娘,我当时正好在江南办差,就被方越蓁抓了壮丁。

当时我正抱着一堆菱角,正为提前完成了差使而高兴,猛然间看到方越蓁拦住去路,手里的菱角都掉到了地上。

“你被征用了。”

方大佬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锤定音。

我一个微末小官,被披上喜服,和光芒万丈的方越蓁站在一起。我犹记那晚,我一边咽口水一边听自己的心跳声,明显地听到我的心跳声已经大到将周围的一切喧嚣给压下去。

我们拜过堂,方越蓁没有牵着红绸,而是亲自牵起了我的手。

他在我的手心写字:别紧张。

虽然我知道,他是怕我露出破绽,但我的手心还是随着他划过的地方涌起一股热流。

年少成名,地位高贵,惊才绝艳,方越蓁身上结合了一切让人仰望的梦想。我站在他身边,卑微得如尘土。

可是在那一晚,我是离他最近的人。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在我们入洞房的时候,蛊雕果然出现了。金羽卫的天罗地网没有让蛊雕逃走,而在抓捕的过程中,方越蓁一直护在我身前,没有让我受到半点伤害。他注意到了我的害怕,最后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没有让我看见血色。

任务结束后,金羽卫匆匆将蛊雕押解回京。

回京半个月后,我因功升了半级,只是京中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经拜过堂的事情。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我和方越蓁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

两年间,我把喜欢他的心思藏在心底,仰望他如仰望星辰。

如果没有金羽卫爆炸一事,如果没有宗务司畏惧金羽卫如虎,我们可能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看着我为难的模样,方越蓁还是告诉了我实情。

“你不是要调查爆炸吗?”方越蓁指着那个深坑,“这就是原本关押蛊雕的地方,上元夜的爆炸就是他弄出来的,他引爆了炸药库,然后逃走了。”

我的心狠狠地一沉。

果然是他。

4.为什么要拒绝我

方越蓁对于我跟手跟脚很不耐烦,对我说:“爆炸原因你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走了吧?”

我小碎步紧紧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世子爷你想啊,这蛊雕出逃,肯定要再次作案,世子爷你有方案吗?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再来一次?”方越蓁猝然停下脚步,我撞到了他的背。他侧身一抱,就把我抱在怀中,声音低沉地问我,“你想再和我拜一次堂?”

我盯着他的眼睛:“客观上来说,是这样的;主观上来说,不是的。我只是想抓住蛊雕。”

“那你不想和我拜堂?”

“我可能说得不太清楚,是……”

“想还是不想?”

“想。”

方越蓁得到了这个答案,满意地迈着步子继续走,我摸不准他的心思,试探道:“那世子爷,我去准备……”

“不必了。”方越蓁露出了我们再次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阳光下的白牙特别显眼,“我已经查探到蛊雕的行踪,可以直接抓捕。”

“你大爷……”我咬牙切齿,在方越蓁的目光警告下转了个弯,“可好?”

“蛊雕擅于用毒,听说他是南疆毒王的弟子,从小身上就被种毒,所以他的体液也是剧毒。为了不波及周围百姓,我们会周密部署。你放心,我肯定会给朝廷一个交代,不让皇上为难,也不让你为难。”

他的最后一句,带着撩人的尾音,像指尖在琴弦上温柔地按住,余声回荡。

我问:“抓到蛊雕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方越蓁道:“按越狱罪论,处以极刑。”

方越蓁拒绝我继续留在金羽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之所以来接受金羽卫的事情,就是担心爆炸是蛊雕闹出的动静。如今既然知道了,我须得盯着。我偷偷贿赂了副指挥使,得知了行动的时间和地点,早早地等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

这里已经被金羽卫悄然清场,听闻蛊雕就在不远处的一间院子里。

夜幕降临,我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小腿,不小心踹到了一片瓦,就有金羽卫飞扑而至,把冰冷的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低声呵斥:“什么人!”

这帮人以凶悍闻名,脖子上传来的凉意让我浑身冻住。我汗毛乍起,忽有一道声音如救世主般响起。

“她是我带来的,你们退下。”

金羽卫迅速撤下,我抬头,看到方越蓁站在房顶上,晚风吹起他的衣袍,遮住了我看蛊雕方向的视线。

我尴尬地和他打招呼:“世子爷,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确是为了公务前来。”

方越蓁给了我一个“看你怎么编”的眼神。

“世子爷你想啊,蛊雕作为名震江南的厉害人物,他要作恶,不抢劫、不杀人,为什么偏偏抢新娘?说他劫色吧,可每次抢走了又送回新房,这不太对啊!”

方越蓁蹲下来打量我:“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蛊雕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呢?他有可能受过情伤呢?他毕竟没有伤人,处以极刑是不是太过了?”

方越蓁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看得我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就在我快承受不住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乔霜,你有空关心别人,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火光大起,蛊雕的惨叫声与金羽卫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他牢牢地挡住我的视线,拦腰把我抱起,脚尖轻点,跃下屋顶,一如两年前的洞房花烛,他捂了我的眼睛,不让我看见血色。

晚风把他的低语送进我的耳朵里——

“两年前,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5.你死了我还怎么活

方越蓁一句话,让我整夜都睡不安稳,我又梦到了两年前的情景。

当时蛊雕落网,方越蓁让其他金羽卫先行,自己留在了新房里,对我说:“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成了夫妻,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好不好?”

我被吓了一跳,方越蓁抓住我的手腕,指腹按压在我的脉搏上:“心跳不会骗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再不许拒绝。”

可我还是拒绝了。

尽管他说,他很早就注意到我了,被我谨慎中透着可爱的别致气质打动。

尽管他说,他从前就有一点喜欢我,新婚之夜看着我成了他的新娘,纵然是做戏,他也当了真。

尽管他说,我不用担心身份和地位的差别,他会安排。

尽管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让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我不仅拒绝了他,还躲起来很久找不到人。这让他十分愤怒,也许是觉得颜面尽失,回了京城也假装不认识的样子,我自然也不敢上前去招惹麻烦。

次日醒来,我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去宗务司上衙。

衙门里提供早饭,我去了饭堂。吃到一半我抬头,见面前坐着有些严肃的沈主司。她一身官服,身姿玲珑,问我:“金羽卫的事怎么样了?”

沈主司巾帼不让须眉,短时间内就把一个小小的宗务司经营至与六部平齐的地位。就这份一大早就来询问我的敬业态度便能说明一二,让我这个成天混日子的小喽啰自叹不如,一边吃一边道:“已经解决了,估计今儿散朝就有说法。”

“行,我还没吃饭,鸡腿分我一个。”

我连忙把饭盆往面前一搂,笑眯眯地道:“别了,沈大人,后厨还有。”

“瞧你这股小气劲儿!”沈主司打趣了我几句,和我一起出了饭堂。可我们直到下衙时分也没等来消息,说是方越蓁今天压根儿就没上朝,金羽卫那边也是大门紧闭。

沈主司目光殷切地注视我:“可能还是需要你去看看,辛苦了。”

我揣着一颗兔子般的心上路,这回我学会了把大门朝外打开,只是里面没有了那个居高临下的身影,反而飘着一股药味。

我抓住一个金羽卫,提心吊胆地问:“怎么回事?”

那个人认识我,也未有隐瞒,道:“出事了!昨天把蛊雕抓回来后又被他给逃了,还伤了亲自押解他的世子爷,现在世子爷伤重……”

我的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已经听不见他后面说的话了。我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去,在金羽卫的内堂看见了满身是血地躺着的方越蓁。

他面色惨白,眼睛紧闭,卷翘的睫毛在空中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肺里的空气一下就抽空了,如潮水般的情绪一齐涌上来,汇成一句惨叫——

“方越蓁!你死了我还怎么活啊,呜呜呜!”

6.作假

我哭得涕泪横流、人畜四散、惊天动地、惨绝人寰。方越蓁可能是被我吵的,他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动了动眉毛,最后坐……坐起来了?

“你没事?”我的嗓音都变了调。

方越蓁用没带血的手指揉了揉耳朵,皱眉,然而这眉眼总透

相关阅读
世子总在受伤害

从昔年到如今,岁岁年年朝朝过,她还是喜欢他。世子总在受伤害 文/萧小船 简介:盛微微是个刺猬精,一个身体坚硬、内里柔软的刺猬精,一个喜欢上大理寺卿陈驭之后心软成一汪水的刺猬精。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陈驭故,什么都可抛。 .我崽太可怜了 七月的长安城,是一年酷暑最盛时,听风楼里里外外都是人。盛微微怕热,刚走到楼里差点儿晕厥过去。她摆着手说告辞,今儿这书是不能说了。 听风楼老板苏戏连忙和这位当

太傅是公主

李恪笑着拥住了他。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再也不用和谷飒分开了。太傅是公主 文/朱小鱼 简介:简介:全世界的人都以为谷飒暗恋皇帝李絮,不然她怎么可能不要名分、不计后果地待在皇宫,一待就是十年?期间还悉心教导三皇子李恪的剑术,对他视如己出。甚至就连李恪都这么以为,并十分耿耿于怀。原因无他,他暗恋谷飒很久了…… 李恪来时,谷飒正大大咧咧地在御花园里烤羊腿吃。 李恪站在雪中,随行的太监本来意欲通报,李恪却

柳柳

等事情都处理好了,陈钰还是不能入睡,他还要去找那个不听话的小姑娘。柳柳 文/糖醋排骨 简介: 柳柳是只没有骨气的妖。 被霸占了屋子不算,还要每日端茶送水维持生计。 谁知道这个太子殿下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柳柳缩到角落里,颤颤巍巍地看着逼近的男人。 “殿下,请自重!” [楔子] 昭和三年,皇后以巫蛊祸乱后宫,天子大怒,明旨废后。次月,废太子,贬为景王,移出东宫。 陈钰搬到合瑛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锦成灰(下)

沉蓝沉蓝,她默默念着爱人的名字,手指轻轻抚摸上自己尚未隆起的肚腹。 意识的回归,就仿佛破水而出的瞬间。 于无边黑暗中的意识慢慢回归,然后其他的一切感觉都呼啸而来,疼痛,难过,然后是胸口那股仿佛整个人都要碎开的难过。 原来……没有死。 因为死了就不会疼了。 锦绣沉默着,忽然唇角一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才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 四周有清苦的药味,温暖,而有着某种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感觉。 她微微侧头,

不须黎

风卷霜雪洋洋洒洒,危楼倨孤崖遥独立。有人烹苦茶,静候不归人。序 南有孤山,名唤凌霄,山有楼阁,唤作凌霄阁,其居公子长离,掌天下事。 公子常年一袭月牙白锦袍,恍若遗落人间的白月光。 一 卿黎踌踏良久,撑了油纸年步入庭中,轻声道:“公子,夜凉。回去吧!” 细碎雪珠轻敲伞面,闻声,公子抬眸“是吗?” 卿黎见他面容,不由微怔。 听蔺先生说,公子五感尽失之时便是命丧黄泉之时。 蔺先生是公子师傅灵云先生给公子

听雪楼:一眼万年,一世为一人

她啊,看你光芒万丈,看你跌下神坛,陪你熬过了战火纷飞,也陪你沉睡在梅岭之巅。朱雀大街两侧,海浪一般的轰声,一波高过一波。 高台上,在一阵肃杀中,黑衣少年气势颇足地完成了作为“妖魔”的开场。 他单薄秀气得像是个斯文书生,却把一把奇重无比的九尺长刀挥得轻巧无比。 数十名扮演伏魔者的道人一一跃上台来,又一一被他打倒,赶下台去。平心而论,刀影重重,他打得倒也十分精彩好看,因此也有些人为他喝彩。 只是,更多

冰清玉洁小侯爷

那时,我就知道了,和最在乎的人同行,这一生都将是温暖的。冰清玉洁小侯爷 文/烟城烟柳 摊上季棠这么个暴力的未婚妻,我还是有点儿惨的,不仅要被说夫纲不振,还要隔三岔五地挨揍。可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文人有笔如刀,气质这一块,我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春宴 我人生中遭受的打击,大部分都来自于季棠,每一次她传出点儿成绩,我就成了倒霉的那个。 这不,她刚刚在西山大营力压一众四体不勤的酒囊饭袋,拿了月末考核第

画心

帝后的爱恨纠葛,史书当然不会记载,但那些真实发生过的却会一直存在。画心 小枫溪水 永徽十八年,康翊皇帝于长筠殿驾崩,此后数年,国力渐微,四世而亡。大延旧民曾叹道:“百年王朝,盛世皆系于永徽一朝。”后世史书所记对这位英年君主极尽赞誉,然只有一点是为败笔:“空置后宫,子嗣不昌,国祚难延。”或许只有长筠殿满墙砖瓦,留下了那段盛世辉煌的时光。 ——楔子 “朕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坐在那边的宫墙上。垂下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