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朦胧,星光迷离,灯光灿烂,流银泻辉。
谢思寒装备齐全,悄无声息地进了一处墓穴。
巧妙地躲过了一路的机关,两个小时后到达墓穴的中心位置。
只见墓穴中并没有什么陪葬品,四周都是壁画,画中人是一对夫妻。所有的画连起来讲述的就是他们的一生。
谢思寒看完后有些唏嘘,也满是感慨。可是她这次来是来盗墓的,不是来欣赏艺术的。
不做耽搁,就朝着中央的两幅棺材走去。
黑色的木棺里躺着一个绝美女子,恬静而淡雅。
谢思寒微微一愣,这个容貌怎么有点熟悉。
“什么?谢家的魔女又打人了?快走吧!”百姓纷纷避让,有胆小的已经躲起来了。
谢思寒手持黑色长鞭,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人。
“谢小姐,我真的错了,这只是我第一次,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地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苦苦哀求。
谢思寒想也不想,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快跑啊!冥王来了!”
突然,人影攒动,冲散了两人。
街角,一辆通体发黑的马车里出来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拦住了谢思寒的鞭子。
谢思寒大怒,她来这里三天了,多少摸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原来,她穿越成了归月国丞相府的嫡小姐。
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自己那个爹爹是个情种,也没有再娶,甚至连通房小妾之类的也没有。
她还在一个哥哥,叫谢慕寒,是个少年英雄。
原主作为谢府唯一的小姐,从小受尽宠爱,也养成了她那纨绔的性子。
只是三天前,偶然听到父亲说起她和七皇子楚书珩的婚事投湖自杀了。
第一次上街就遇到小偷,她一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磕到底,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人。
况且就算她不计较,谢家魔女的名号可就真被她糟蹋了。
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却拦住了她教训恶人。
来人玄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她和那人大打出手,却越打越心惊,她自幼学习古武,本以为已经少有敌手,没想到来这里第一架就败了。
是的,若不是那人无意与她为难,她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可她还是不死心,一枚缝衣服的针就朝他招呼过去。
男子似乎没料到她会使暗器,一时大意,被打掉了面上的面具。
面具掉落,就看到男子的容貌。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双紫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谢思寒直直的看着他,忘了两人还在打架。
半晌,“你长得真好看。”谢思寒开口。
闻言,男子捡面具的人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顿。
“我长这样,你不害怕吗?”带上面具,男子开口问道。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还没等谢思寒回答,男子又开口道,话落,急匆匆带上面具。
“不唐突,不唐突。为什么要害怕?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我叫谢思寒,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没有回答,带好面具,往那个通体发黑的马车走去。
谢思寒这才看清他那辆马车,不似寻常的马车,更像是一副棺材。
没错,就是一副棺材。只是比棺材小了点。
谢思寒回过神来,已经找不到那个小偷了,所幸,该办的事都已经办了,就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刚跨进丞相府大门,就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
“哎呀,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怎么都不带上星竹,万一遇到坏人欺负你怎么办?”谢丞相关心道。
相处了三天,谢思寒对自己这个爹爹也有了一点了解,笑了笑,“整个归月国谁敢欺负爹爹的女儿啊!丞相府魔女可不是白叫的!”
“哎,你少听他们瞎说,我知道我的娇娇,是那些人有眼无珠。爹听说你和冥王打了一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就好,没受伤就好。”
“爹爹,那个人就是冥王楚书珩吗?”
“对啊!你不知道?”
“呃,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谢思寒有些尴尬的开口。
“冥王是个好人,和你也配,可惜啊!”谢丞相有些惋惜地开口。
“爹爹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爹爹来处理。”
念昔院。
“星竹,你和我说说关于冥王的事吧!”谢思寒一进院门,就开口道。
“小姐,这,”星竹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开口。
“怎么了?我问你就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冥王是七皇子楚书珩,出生时母妃就难产死了,因为天生异瞳,被视为不详,从小在弘福寺长大,九岁那年,弘福寺走水,没查出原因,他被发配到北疆,后来,北疆兵变,他率领一万将士平乱,五年前,北疆大旱,他建梯田,兴水利,解北疆之灾。他也因此被召回京,封为冥王,掌管归月查处贪污腐败的阎王殿。”星竹言简意赅的说。
“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奴婢不敢说。”星竹突然跪下,有些颤抖地开口。
“说了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也不要在自称奴婢,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
“奴婢,不,星竹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继续说吧!”
“是,冥王和小姐定有娃娃亲,婚期就是三个月后。”
“什么时候的事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小姐忘记了吗?以前的小姐整天往外跑,也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相爷担心小姐,就下令府里的人不许提及此事,所以,小姐也是四天前才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有什么事再叫星竹。”
谢思寒坐在院中的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想必就是四天前原主知道了自己和楚书珩的婚事,才想不开投湖自杀的吧!毕竟在他们眼里,好像异瞳就是不详的象征,一个从小受尽宠爱的大家小姐想不开也情有可原。
突然想起楚书珩那一双眼,当时她就觉得他总是有些自卑和小心翼翼,本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看来是真的了。
想起那个人,自己竟有莫名的一丝心疼。
入夜,谢思寒感觉到有人来了,匆忙睁开眼。
来人一身黑衣,带着面具。想来定是楚书珩无疑了。
“深夜打扰,请谢小姐勿怪,在下只是想告诉谢小姐不必担心你我的婚事,这件事在下会想办法的,不会拖累谢小姐。”楚书珩现在外间,背对着谢思寒低声开口。
“谁说要解除婚约了?”想起那小心翼翼又自卑的眼神,谢思寒急忙开口。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门外,星竹询问道。
“没事,我渴了找水喝,不是说了不用守夜吗?你去睡吧!”
“可是,小姐。”
“快去。”
听着星竹离开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楚书珩才再次开口。
“可是,谢小姐不是因为你我婚事才寻得短见吗?”
“谁说的,那是我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谢思寒矢口否认。
“还有,你进来说话,隔着屏风,我不习惯。”
“这,这于理不合,在下深夜来此,本就冒犯,怎么敢?”楚书珩有些惭愧的开口道。
“让你进来你就进来,那那么多规矩,再说,我穿着底衣呢!磨磨唧唧的。”
许久,楚书珩才低着头走进里间,在离谢思寒最远的地方站着。饶是如此,还是耳尖泛红。
谢思寒突然就想逗逗他了。
“哎,你再走近一点。”
楚书珩微微向前移了一点。
“再走近一点。”
楚书珩依言,果然又动了一点点。
“你既然不想过来,只能我过去了。”谢思寒说完,就掀开被子,做势起身。
“不用,还是我过去吧!现在虽是夏天,但夜里还是有点凉,谢小姐着凉就不好了。”楚书珩说完,就走到谢思寒的踏边站着,眼睛无处安放。
谢思寒突然起身,摘了楚书珩的面具。
“这样就舒服多了。”
“请谢小姐将面具还给在下。”
“为什么?就因为你这双紫色的眼睛?”
楚书珩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怎么,异瞳很可怕吗?不详?诅咒?可是楚书珩,你到底给谁带来了不幸?女人生孩子本就九死一生,远的不说,就说这京城每年死于难产的人就不知凡几。你以为你母妃的死是因为你?相反地,你在北疆平叛乱,兴水利,掌管阎王殿,查贪官处奸臣,不知救了多少人。你倒是说说你给谁带来了厄运。”
“多谢谢小姐宽慰,可是……”
“楚书珩,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谢思寒突然问道。
“谢小姐……”
“我想听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以前总觉得谢小姐名声不好,被谢丞相宠坏了,除了三皇兄京中再也没有人和谢小姐交好,甚至三皇兄也是为了谢家的权势。可今日的事情,我才发现谢小姐是大智若愚,你做的每一件事看似嚣张跋扈,但都有理有据,你被世人误解,却从未想辩解什么。”楚书珩想了想,道。
“还有,今天的事抱歉啊!我不知道那人做过那么多坏事,误会了谢小姐,甚至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思寒突然就笑了,笑的眉眼弯弯。
可惜楚书珩没看到。
“可是我也是人人口中的魔女,是他们每天茶余饭后都会骂上几句的人。”
“那是那些人不了解事实。谢小姐无须在意。”
“你也说了,他们不了解事实,无须在意。而且,你知道吗?你的紫眸真的很好看。”
“嗯嗯。那你愿意余生都看到我这双紫眸吗?”楚书珩鬼使神差地问道。
“实在抱歉,冒犯了谢小姐。”又忐忑不安的道歉。
可是他也是堂堂皇子啊!更是护归月无恙,海清河晏的人啊!却生活的这么小心翼翼。
“可是我这人嚣张惯了,又霸道的很,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只会是你一个人的。”楚书珩突然看向谢思寒,认真道。
“好。”
楚书珩走了,留下来从未离身的面具,和傻笑的谢思寒。
冥王府。
楚书珩坐在书房发呆,看着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竟然不知道楚书珩原来这么好听,尤其是从谢思寒口中叫出来。
从小到大,没人叫过他楚书珩,所有人都叫他王爷,冥王。
烨霖来的时候,看到未带面具的楚书珩,有些吃惊。
“王爷,你的面具……”
“烨霖,我决定了,以后都不带面具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楚书珩一脸决然的说。
“可是,”
“思寒说的对,我决定赌一把。”
烨霖没说话。,他也心疼自家王爷。
王爷四岁的时候他就跟在他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王爷的一切。他明明比所有人都优秀,配得上最好的一切,却因为一双眼睛失去一切,变成了别人口中恶魔。
可是所有的委屈,他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如果谢小姐真的可以照亮王爷的内心,他也不会计较谢小姐的名声的。
这几日,谢思寒总一个人在房间里摆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任凭别人怎么问她也不肯透露半句。
三天后。
“星竹,你把这两张图找绣娘做出来,还有这些东西也买回来。”谢思寒递给星竹几张纸。
“小姐这是?”
“我和你也解释不清。按照我说的做几天。”
又过了三天。
“小姐,衣服做好了。”
“行,你放下吧!”
半个时辰后,谢思寒一身紫衣的出现了,头发也是紫色的,只用一条发带束着,紫色的大卷垂于腰际。
满院子的下人都看呆了。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可是,”
“好看就行,好了,我要出门了。”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星竹急忙跟了上去。
街上,对于谢思寒这身装扮大家都纷纷点评。
“你还别说,谢小姐还真好看。”
“你才知道,我早就说谢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了,你还不信。”
“对啊,谢小姐人美心善,虽然人人都叫她魔女,却从没有和我们故意不去,她教训的人也都是那些做坏事的人。”
“什么东西,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魔女一天天要干什么了。”
“哗众取宠,以为自己很特别。”
谢思寒对这一路上的点评恍若未闻,径直往冥王府走去。
“小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星竹问道。
“怎么了,你要是害怕就在这等我。”
“小姐,不是我害怕啊!可是我们还是回去吧!”
“要回去你回去吧,反正我不回去。”
星竹咬咬牙跟着谢思寒。
“谢小姐来了,里面请。我带你去找王爷。”门口的侍卫老远就和二人打招呼。
“好,谢谢这位小哥。”
“谢小姐折煞小人了。”
谢思寒笑了笑,没说话。
“楚书珩,我来看你了。”谢思寒刚到书房门口就开口。
楚书珩闻言,放下手中的卷宗,步履从容地朝门口走去,只是绊倒了桌上的水杯而不自知。
看着眼前的人,楚书珩晃了晃神。
“怎么这副打扮?”
谢思寒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
“那就好。对了,送你一个礼物。”说完接过星竹手中的包袱。
“什么东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谢思寒笑嘻嘻的说。
楚书珩打开一看,是一件衣服,颜色比她身上的这件略深,但样式相差无几。
“试试?”
“好。”
半盏茶后,楚书珩再次出现了。
他那一双紫眸配上这身衣服,真的足以惊艳时光。
“楚书珩,你不忙吧?不忙的话带我看看你府邸吧!”
“不忙。走吧!”
谢思寒将自己的手塞进了楚书珩的手里,楚书珩开始有片刻的失神,然后紧紧地牵着。
冥王府不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两人很快就逛完了。
“娇娇,你喜欢什么花?”楚书珩问道。
第一次主动和人交流,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会比较合适自然。
“蔓珠莎华。”
“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
大概因为我是一个盗墓人吧!谢思寒心里道。
“好,那我就为你亲手种一片蔓珠莎华。”
这日,谢思寒傍晚才回府,入府就看到自家爹爹。
“娇娇,你真的想好了吗?”谢丞相一改之前那风风火火的性子,有些沉重的问道。
“嗯,想好了。”
“要不你考虑考虑三殿下吧!他对你也挺好的,这几天也时不时地来看你,虽然你都没见,他也没恼。七殿下那个人……”
“可是爹爹也知道三殿下所图,那样的人我注定得不到他的心,而且,楚书珩很好,我也不信什么不详诅咒之说。”
“你既然想好了就行,还有你哥哥快回来了。”
“哥哥快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到?我好去接他。”
“他一个男子汉,要你接干嘛。”谢丞相有些好笑。
之后的日子,谢思寒隔三差五的和楚书珩在一起,有时是她去找他,有时是他来找她。
自从那次以后,楚书珩就再也没带过面具了,走在街上,人们还是会惧怕,但却在好转。
后来,渐渐见的多了,也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楚书珩做过的事被慢慢的翻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他们口中的那个冥王,才发现,他才是那个最还被歌功颂德的人。
三殿下也经常来找谢思寒,谢思寒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他。
半个月后,谢慕寒回来了,给谢思寒带回来不少新奇的小东西。
他回来就和楚书珩见了一面,没人知道二人谈了什么,但从那以后,谢慕寒和谢丞相看到楚书珩的眼神都总是怪怪的。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心疼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人就要长在别人家了。
离二人婚期还不到一个月了,突然有传言说谢思寒和楚书珩是兄妹。
流言一出,很快就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楚书珩每天忙的不见人影,却只查出是三皇子在背后操纵这件事。可他对此竟毫无办法。
“星竹,你和我说说外面都是怎么说的吧!”念昔院,谢思寒紧锁着眉头,十分烦闷的说。
“是,七皇子的母妃瑶贵妃是当年难产死了,可是不久夫人也难产死了,而且世人都没见过夫人,却有太监看到老爷时常私底下和瑶贵妃见面,而且,七皇子和小姐是同年同日出生。所以都说七皇子是相爷和瑶贵妃私通所生。”
“那哥哥呢?哥哥怎么解释。”
“在夫人怀公子的那段时间,瑶贵妃也怀孕了,只是在快要临盆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孩子没了。”
“这不是更让人误会吗?不可能,我要去问问爹爹。”
书房。
“爹爹,当年……”
“你不用说了,你哥哥已经去找七皇子了,我会给你们答案的。”谢丞相有些沉重的说。
半个时辰后,谢慕寒和楚书珩来了。
“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就带着三人进了一个密道。
几人走走停停,拐拐绕绕,来到了一个小院。
谢丞相拉了拉墙角的铃铛,很快就来了两女子。
“长公主。”
“皇姑姑。”
几人匆匆行礼。
“转眼间,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该老了。”长公主对旁边的女子道。
“是啊!没想到当年的事会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请问皇姑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楚书珩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这孩子,急什么?还怕思寒跑了不成?”长公主打趣道。
“还是我来说吧!”谢丞相开口。
“我来说吧!当年我和娇娇的母亲亦涵是闺中密友,我们两无话不谈,我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也知道她和谢丞相情投意合,可却迫于家族的无奈,不得不进宫为妃。
当时皇帝为了短谢丞相的念想,就定下来这娃娃亲。
可就在这时还在北疆做将军的谢丞相偷偷找到我,说他找到了一个在北疆和亦涵长相想同的人,只是该女子身患绝症,她自愿顶替亦涵进宫,只求能帮她照顾好双亲。
所以谢丞相求我来帮帮他们。我这辈子没尝过爱情,却深知后宫女人的悲哀,又是自己的好友,怎么忍心她受苦。所以就让那女子顶替了亦涵。
后来,这件事皇帝知道了,可是,那时候他也喜欢上了那名女子,我们几人就这么瞒天过海。只是不曾想二人怀孕的时间都会赶在一起。
明天我上朝给你们澄清这事。”
“多谢皇姑姑。”
“谢长公主成全。”
念昔院。
“楚书珩,你说长公主说这事会有人信吗?”
“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皇爷爷子息单薄,除了父皇外还有一个孩子,可他却刚愎自用,没有做皇帝的才能,当年父皇继位的时还小,皇叔把持朝政,欲自立为王,是皇姑姑以雷霆手段消灭了皇叔的势力,为父皇保住了帝位,之后皇姑姑哪怕常年隐居于长公主,在世人眼中,也是举足轻重的。”
“那就好。”
这一天,常年不出府的长公主一身朝服出现在金銮殿上。
皇上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皇姐,湿了眼眶。
当年的事,是瑶贵妃自愿,长公主和谢丞相筹谋,皇帝知情,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别人也无可奈何。
这一天,三皇子怒砸书房。
这一天,谢慕寒和楚书珩打了一夜。从黄昏到黎明,从月朗星稀到瓢泼大雨。
这一天,谢丞相和谢夫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终于到了二人大婚这天了,冥王楚书珩一袭红衣谢家魔女,常年不出府的长公主亲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