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而至:打赌多次失了心

2021-05-16 15:01:29

爱情

1

司霁华打开2206的房门,刚要脱鞋,一道人影急速窜了出来,跳起扑入他怀中,速度太快,他被撞得后退了一步,“老公,我饿了!”

姚安娜双手圈着他脖子,双脚离地,大腿夹住他腰两侧,两只白嫩的脚丫子在他身后紧紧交叉,似一只树懒挂在他身上。

他轻笑,双手环抱住她臀部,让她挂得舒服些,就着那如蛋糕般甜蜜的双唇吻了上去。

自从那次她醉酒,他向她坦露心迹之后,两人感情急剧升温,她不再拘谨逃避,十年前那个鲜活明亮的姚安娜又回来了。

“现在,还饿吗?”他将她托起,仰着头问她。

“你,流氓!”她耳根微红。

“明明是你投怀送抱。”他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擦着鼻尖,呼吸急促,又要吻上去。

“哎呀,妈呀!你们两腻歪就腻歪,干嘛不关门,单身狗表示受到一万点伤害!”门口贾茹趴在门框上打趣道。

司霁华皱了皱眉,还想接下去的动作,姚安娜羞涩地轻捶了他两下,他放下她,意犹未尽,轻揽着她的腰。

“嗨!贾茹,十一假期我们要下乡,去庸镇看老爷子,你要不要一起。”姚安娜为缓解尴尬,错开话题。

“去,我还没体验过农村生活呢。”

自从爸妈知道姚安娜结婚之后,老两口明里暗里给她介绍对象,十一假期她得离开历城,躲避相亲。

农村,是个很好的去处!

2

10月1号,大家起了个大早。

地下车库,司霁华把行李往后备箱放好,上车启动,姚安娜也坐上了副驾驶,贾茹拉开后座,里面被各种礼品、水果塞得满满当当,哪还有她能坐的地方。

“司霁华,不想带我去就早说。”她扒着驾驶室的玻璃朝司霁华喊,“你卸磨杀驴!”

“咳,你的位置在那。”司霁华指了指旁边那辆骚气的红色牧马人,她转身,孙毅倚在车门上朝她招手。

车前的孙毅,一身红色休闲装,身姿绰约,短发浓眉,咧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即酷痞,又招摇,还带些许嚣张。

有几秒钟,贾茹的思绪是混乱的,脑袋嗡嗡作响,闭眼,是那天他爆炸性身材,睁眼,是眼前他火红的张扬。

也就几秒钟,她又恢复了张牙舞爪。

“他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我跟他势不两立吗?”她质问司霁华。

最近一个多月,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多,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他要跟来,我没办法,而且我车里也坐不下,你想去只能坐他的车。”司霁华耸耸肩。

“再不走,高速要堵了。”孙毅像是没听见她的抗拒,在那喊她。

姚安娜第一次见老爷子,不能迟到,为了闺蜜,她压下火气,打开孙毅的后座,里面堆了满满七八箱水果,她只能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你是打算下乡摆摊卖水果吗?”她皱眉气鼓鼓朝孙毅凶道。

在孙毅看来,这表情像极了呲牙的小猫,毫无杀伤力却可爱至极。

孙毅看了看两手空空的她道:“老爷子好歹快八十的长辈,你不会什么都没带吧!”

贾茹脑子转得飞快,眸光一闪,眉眼低垂,尽量做出一副小女人姿态,“喂,你就匀我两箱呗!”

“叫哥哥,我考虑考虑!”他勾起一边唇角,满眼藏笑。

“切,你也配,暴露狂!”她又恢复了张牙舞爪。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天是你喝醉,我好心送你,你吐我一身,我才脱了上衣,”他倾身靠近她,她娇小玲珑的身躯被他完全笼罩,“我孙毅也是威名在外,你可不要败坏我名声,要不以后我要是娶不到媳妇,你得负全责。”

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强烈的雄性荷尔蒙钻入鼻息,贾茹心跳慢了半拍,“你想干嘛?”

他拉过她身侧的安全带,眼看着她斗志勃勃的脸上生出一抹粉色,轻笑着缓缓起身,“嘎达”一声帮她扣好安全带,“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你做梦!”她声音更大了。

孙毅嘴角笑意更甚,她喊得越大声说明越心虚,他发动车子,吹着口哨,心情舒畅。

3

上车不久,喋喋不休的贾茹突然变得安静,孙毅侧头看过去,短发圆脸的姑娘,闭着眼睛、歪着脑袋睡得香甜。

车外阳光打在她白嫩小脸上,平日牙尖嘴利的她竟也显得温顺柔美。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放倒坐椅,让她睡得舒服些。

十一假期,高速上车不少,好在他们出来得够早,倒是也没堵,不过三小时的路程便到了庸镇。

车辆往司老爷子位于庸镇郊区弋村的家中驶进,近几年有国家政策支持,家家户户都通了水泥路,一座座小楼错落有致,每户人家带有一个庭院,院门口都放着一个垃圾桶。

两个城里人下了乡,倒像是井底之蛙了。

“我去,谁说农村脏乱差的,这风景也太好了吧!”孙毅感叹道。

贾茹也醒了,趴在车窗上咋咋呼呼的喊。

“哇,好多甘蔗!”

“哇,还有葡萄园!”

“哇,孙毅,你快看,那片湖好漂亮,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她兴奋地转头,朝他言笑晏晏,眉眼弯起,像绽开的玉兰花,早已忘了早上还说要跟人家势不两立。

“你钓鱼?鱼钓你还差不多。”孙毅道。

这话激起了贾茹的斗志,“有本事咱们比一比。”

“行啊,谁输了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成交!”贾茹胸有成竹,小时候父亲可是经常带她去野钓的。

车缓缓驶入司老爷子院中,一座两层半的小洋房,宽敞的庭院,后院种满了各色蔬菜。

司老爷子早早在屋门口等候,近八十的年纪,头发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皱纹,不过身子骨十分硬朗,腿脚利索,走路带风。

老爷子是个和善慈祥的老人,对姚安娜也甚是满意,嘘寒问暖一番,便招呼着大伙往客厅走去。

贾茹一个箭步上前,挽住老爷子胳膊,“爷爷,我们带了很多水果给您。”然后转头朝孙毅挥手,“孙毅,快把水果搬进来!”

孙毅无奈地摇摇头,这一车的水果不仅变成了她的,还得他来搬。

4

吃过午饭,司霁华带姚安娜去见其他亲戚,贾茹跟孙毅扛着钓鱼装备来到湖边,租了艘小船便往湖中心划去。

起初,贾茹是铆足了劲,憋着一股气静静地坐在一头自顾自地钓着鱼,到后面她发现她再怎么专注,孙毅那头始终比她多钓了那么一两条,而且鱼普遍比她的大之后,她顿觉大事不妙。

后来,她索性偷摸从他鱼护里转移一两条到她的鱼护,无奈她无心钓鱼之后便不再有鱼上钩,孙毅那头却是又钓上了一条大鱼,她立马上手去抢,争抢间,两人双双落水。

秋日里的湖水不深,但贾茹不会游泳,喝了几口水之后,孙毅将她捞起,才160的娇小身躯被他双手掐着腰举过头顶,水从发丝、额头滑落,流过小巧的鼻头、红嫩的嘴唇、圆润的下巴,又滴到孙毅脸上。

湖水裹着女人的体香,明明清凉却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得孙毅止不住的颤抖,差点又把小女人扔回了湖中。

贾茹激烈咳了几下,迷迷瞪瞪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孙毅线条感十足的脸庞,额头粘着湿漉漉几缕发丝,来自自己身上的水滴滴落在他脸上,流过高高凸起的喉结,隐没在若隐若现的结实胸口,竟说不出的性感。

孙毅隐忍着将她托起,放回船上,而后自己爬上了船。

贾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杏色的连体衬衣,短裤短袖的设计,因浑身湿透,衬衣紧紧贴在她身上,隐隐能看见胸前起伏的山丘沟壑,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那嫩得出水的美腿,配上她可爱的少女圆脸,又萌又欲,看得孙毅呼吸一滞,眸底一沉。

他想起二月的那个早晨,他开车去汇龙大厦给MN公司做审计,进入一单行小道正准备往停车场驶去,便被一辆逆行电动车拦了去路。

电动车主是一个身形娇小穿蓝色大衣的姑娘,戴着叮当猫卡通头盔,正和电动车叫着劲。

可能她自己也感觉到挡了他人去路,正准备将电动车开上旁边人行道,奈何人行道比机动车道高了那么垂直的五公分,她加油门冲了几次,都因轮胎打滑而告终。

孙毅坐车里看着这滑稽又可爱的一幕,嘴角眉眼间染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正纠结要不要下车帮忙,只见姑娘一着急,油门加过头,竟“咚”地撞上他的车头。

这下他不得不下车了,姑娘摘了头盔,低着头一直道着歉,只能看见两只红彤彤的耳朵以及柔顺的齐肩短发。

眼前姑娘道歉态度诚恳,加之车子没什么大碍,他又急着去MN公司,便帮她把车推上人行道,留下一句“没关系,车没事”便走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MN,干完手头的活,一出会议室,竟又看见早上那个短发蓝衣的小姑娘。

正是午休时间,办公桌上的她,小小的脑袋埋在软绵绵的叮当猫卡通午睡枕中,睡得香甜,办公室白炽灯透过细长睫毛在她眼底留下一抹阴影,显得无比安静甜美。

待到看见她脖颈处的那一颗黑痣,孙毅心头猛地欢呼雀跃,如翻腾的海浪般久久不能平息。

之后几次去MN他都下意识会留意她,好几次眼神相会,她都礼貌又生疏的对他点点头,貌似她完全记不得他了。

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他不敢唐突去打搅。

最后一次在汇龙大厦见到她,是七月的一个晚上,他在MN做审计做到晚上8点,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突然下起了暴雨,便隐约看到有个娇小的身躯蹲在大厦出口一角。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他鬼使神差的停了车,打伞走过去一看,真是她,小姑娘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我见犹怜。

外面下着暴雨,周身凉意四起,孙毅心底蓦然冒出一股浓浓的保护欲,脱下西装外套便罩在了她身上。

她缓缓抬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噙着一抹错愕:“你,你是?”

“你不记得了?”他眉宇间不经意闪过一抹失落,“我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电话响了,是滴滴司机的,她把外套还给他,心绪不宁地道了声“谢谢”,还未及他给她递伞,她已心神不宁地扎进了无边雨幕里。

之后他再也没有在MN、甚至汇龙大厦见过她,每每想起那晚她孤独落寞远去的娇小背影,他便觉胸口闷的发慌。

他去MN打听,只知道她辞职了。

直到一个月后,司霁华因姚安娜不想办婚礼,便在西岳酒楼摆了几桌,请所有同事吃了顿便饭。

饭桌上,他再一次见到她,小姑娘貌似有心事,菜吃得不多一直在喝酒。

后来,姚安娜忙着招呼同事们,便拜托他先送她回家。

回到如期公寓2205,一进门她就照着他的胸口吐了一堆,他只得脱去衬衣把她扶回房间,她却借着酒劲将他压在了身下,喊了几声“周寻,王八蛋!”便趴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他一动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确定她已经熟睡,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转了转僵硬的肩膀,便开始收拾一屋残局,顺便把自己惨不忍睹的衬衣洗了洗。

第二天,他是被她的尖叫声吓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扫把从沙发上赶出了门外,他手机、钱包,以及那件洗了还没干的衬衣,都还在她房里。

他光着上半身无奈地按响了司霁华的门铃,最后就算姚安娜出面解释,小姑娘每每见他,还是开口闭口,喊他暴露狂。

5

贾茹一个响亮的喷嚏,震得孙毅心底起了一阵涟漪,将他思绪拉回。

他迅速脱下自己湿哒哒的T恤就要往她身上套,她推拒着又骂骂咧咧说了句:“暴露狂!”

“你暴露,还是我暴露,二选一!”他扶着她的肩,眉头轻拧,嗓音轻哑,目光灼灼,双眸不自觉扫过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美好。

贾茹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去,瞬间红了脸,双手护着胸口轻喊出声:“你,色狼!”

很好,他在她那又多了个称呼,孙毅往她身上套衣的力道加重了些。

最后,她套着他的T恤,他光着上身,巡着老爷子家的方位,打算偷摸着走小路回老爷子家。

走到半路,孙毅远远就看见司霁华将姚安娜压在路旁的树干上吻得火热。

他顿住脚步,拉着低头发愣的贾茹就往旁边草丛带,贾茹刚想发声询问,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眼前女人还想张口说话,他索性捂着她的嘴,眼神瞟了瞟司霁华与姚安娜的方位。

贾茹眼睛瞪得老大,拼命的向他眨眼,以暗示自己不会出声,孙毅才放开手。

“这两人真是丧心病狂!”孙毅轻声道。

说完才觉不对劲,两人姿势太过暧昧。

他蹲着,高大健硕,她坐在他大腿上,娇小可人,他左手搂着她的肩,她柔软小手抵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带着酥麻的触感。

孙毅心底好似装了一串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许是被他捂得太久,贾茹还在拼命喘着粗气,如兰气息从粉嫩的小嘴中吐出,带着诱人的芬芳。

孙毅神经绷紧,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隐忍到了极致,倏地松开紧握的右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便将温热的唇覆了上去。

贾茹条件反射伸出手掌,挡在了两人的唇瓣中间,心竟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许久,孙毅放开她,嘴角勾起,笑得十分欠揍:“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你的灵敏度,反应还挺快,看来落水之后脑子没进水!”

“孙毅,你个大色狼!”

草丛里传来贾茹气恼的吼叫声,吓得远处热吻的两人一大跳。

6

晚上,老爷子邀请了亲戚来家吃饭,吃完晚饭,隔壁婶婶邀他们打麻将。

这激起了贾茹的斗志,她撸高衣袖冲孙毅喊道:“再赌一把,我赢了,钓鱼欠你的两清,我输了再欠你一个赌约。”

“行啊!”孙毅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一轮下来,饶是姚安娜坐旁边偷看着司霁华的牌帮她作弊,贾茹还是输孙毅近十番。

“再来一轮,我不服!”贾茹拦住已经起身要往房内走去的孙毅。

孙毅满脸疲惫,揪着挡在他面前娇小姑娘的后衣领轻轻一拎,如拎一只小狗般轻松将她拎到了一边:“我困了,要睡觉!”

贾茹不气馁,紧追不舍地追到房内:“哪有你这样的,牌桌上只有输家才有资格说不玩了。”

在孙毅眼里,这架势像极了邀宠的小狗:“小姑奶奶,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真的困了!”

孙毅右手撑着墙头,左手抬起,把手腕上的手表伸到她面前,然后倾身将她逼靠在墙上,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上午开了一上午的车,下午陪你钓鱼又耗费体力把你从湖里捞起来,晚上陪你打麻将到12点,你还不知足,你就这么喜欢缠着我,嗯?”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又靠近了几分,湿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贾茹耳朵“噌”地就红了,紧接着蔓延至全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想起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头一次支吾出声:“你……我……你……算了,愿赌服输,欠你两个赌约我不会赖账的。”

孙毅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竟能有这么多面,时而可爱呆萌,时而羸弱无助,时而泼辣带刺,时而害羞娇憨。

他握紧差点忍不住捏上她红扑扑小脸的手,徐徐站直身躯,将自己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好啊,我倒要好好想想,要求你做什么事情比较有趣。”

“卖身我不干,犯法的事我也不做!”

“放心,我是好人!”

7

十一假期一转眼就结束了,对姚安娜夫妻俩来说短暂而又美好,对贾茹来说,那是刺激而又懊恼。

短短七天,她与孙毅打了无数个赌,想着把前面输掉的给赢回来,结果欠下的赌约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她没记错的话,她已经欠他五个赌约了。

奇怪的是,他们已经回历城大半个月了,孙毅既没给她提任何要求,也没再联系她。

贾茹心里就像装着块大石头般,整日惴惴不安,以至于晚上梦里都是他,有好几次竟然梦到他光着上半身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情形。

而且醒了之后她竟然会红着脸把那情形回味良久,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又一个周末,母亲大人又给她安排了相亲,实在是躲不掉了,她兴味索然地来到相亲点,金汇广场的六楼咖啡厅。

相亲对象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名叫许洪波,成熟稳重,温和有礼。贾茹不心动但也不反感,双方介绍完自己的情况,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半杯咖啡的功夫,贾茹猝然怔愣,双眸错愕的瞪着徐洪波身后。

徐洪波刚要回头,目标人物周寻已经走到他们桌前,开口对贾茹道:“好巧,相亲?”

“嗯!”贾茹低头小声应答。

周寻问都不问,直接在她身旁坐下,贾茹只能暗暗的挪动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靠他那么近。

“这位是?”徐洪波问。

“前男友!”周寻道。

“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过。”贾茹急忙解释道。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见到周寻,但并不意味着她还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她不想任何人再误会他俩的关系。

周寻皱眉,有些不悦,以前这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现在竟然会反驳他,这种感觉很不爽。

“既然贾小姐跟这位先生没有任何关系,还请这位先生离开,现在是我跟贾小姐单独约会的时间。”

徐洪波不甘示弱。

“茹茹,别闹,我知道你在生我跟沈总的气,我跟她只是朋友。”周寻不甘心,随即伸出手想要握住贾茹的手。

但是周寻没有得逞,他的手臂被抓住停在半空,而且是被两只强劲的大手同时握住。

一只来自徐洪波,一只来自……孙毅。

二十多天没出现的孙毅突然出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贾茹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周寻的出现,让她更多的是尴尬无助,孙毅的出现,竟让她有些惊慌,还带着点点期待与丝丝喜悦。

今日的孙毅不似以往的张扬洒脱,他眉头轻蹙,神情深沉冷峻,但看向贾茹的眼神却灼热滚烫,像是一团烈火,要将她灼烧。

很好,他出差不到一个月,忍着不去想她,不敢联系她,她倒好,回来第一天就碰到她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朋友?当初你跟沈总在一起的时候,想必也与沈总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沈总知道你的花心过往离开你,你又转头想起小茹的好了?”

孙毅一针见血道出周寻的用意,但是眼神从未从贾茹身上离开,像是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贾茹从未见过如此剑拔弩张的孙毅,盯着他一时失了神。

“孙,孙总!”周寻的气势一下弱了几分,从座位上站起身给孙毅让出位置。

孙毅时常出现在MN,周寻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总裁,自己得罪不起。

“请问你是?”徐洪波问道。

“她的债主!”

不想再多解释,他直接拉起思绪混乱的贾茹头也不回就走了。

“孙毅,你慢点!”贾茹被他拉着跟在后面,想挣脱又挣脱不掉,只得被迫走得飞快,“我在相亲唉,你这样不打招呼就把我拉走,很没礼貌唉!”

前面孙毅骤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身,贾茹一个惯性便撞入他怀中,四目相对,他薄唇轻抿,眸中藏了怒火。

“这么恨嫁?”他问,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不是我,是我爸妈,自从他们知道比我小一岁的姚安娜结婚了之后就天天催婚,我今天也是实在躲不掉了。”

“我看你不像是被迫的,倒是跟他聊得很嗨!”他顺势将她逼靠在商场栏杆上。

“没有,徐洪波成熟老练型的,不是我的菜。”她被他强大的气场逼得后仰。

“那周寻呢?”强大的占有欲驱使他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一揽,两个身躯便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贾茹心跳加速,眼睫轻颤,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没由来的害怕他误会自己半分半毫,急忙解释。

“周寻,我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哦!不!我跟他从未开始过!”

“那你喜欢什么型的?”

“我喜欢,阳光,帅气,温暖,贴心……”

话没说完,贾茹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刚刚在咖啡厅,她什么都还没吃就被他拉出来了。

看着可怜巴巴望着他的小姑娘,孙毅眉目间的怒意好似一团浓雾瞬间被风吹散,嘴角笑意越来越清晰,他挑了挑眉,“饿了?走,带你吃东西!”

8

餐桌上,贾茹喋喋不休跟孙毅讲起了与周寻的过往。

他们是大学校友,周寻高她一届,从大二开始,她就追在他后面,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对外界只说是学妹、朋友。

直到毕业她追去了他公司,全公司都能看得出他俩的关系不一般,奈何周寻在与她周旋的时候,也与自己的女上司搞着暧昧。

“你这是被他PUA了。”孙毅道。

“PUA?”贾茹疑惑。

“是不是他一开始给你一些甜头之后,就会开始打击你,伤害你的自尊,你感觉自己配不上他之后,就想对他言听计从。”

“嗯嗯嗯……”贾茹拼命地点头。

“所以那天晚上你蹲在汇龙大厦门口哭得那么伤心也是因为他?”孙毅问。

“你怎么知道?”贾茹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肯定的说道,“那晚,是你!”

他点点头,眼神宠溺,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触感无限柔软,令他爱不释手。

“傻丫头,你没必要做别人二选一的备选,更没必要去相亲做他人的别无选择,你只需要做某个人的例外与偏爱。”

“我也想啊,可是那种男人去哪找啊?”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眼前人?”贾茹环顾四周,“只有你啊!”

“对啊,只有我!”孙毅眉宇舒展,发出爽朗的笑声。

贾茹适才反应过来,伸出拳头想去打他,“孙毅,你,你又给我下套!”

粉拳被他宽大手掌握了个结结实实,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字字热诚:“小茹,你难道没发现,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展露出自己活泼霸道的真实本性,我喜欢你,真性情、无需假装的你,我才是那个与你最相配的人。”

“可是,我们才认识不久。”贾茹看他满眼柔情快要溢出来,不像是开玩笑。

“对我来说,已经十三年,”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加四个月零九天。”

贾茹曾经羡慕过姚安娜是司霁华心中的白月光,不曾想,自己竟也是他人心中的白月光。

初中的孙毅又高又胖,约摸一百八的体重走起路来都稍显笨重,加之父母离异又各自成家,成就了他温顺胆小的性格。

这日,他又被学校小混混逼到校外小路角落里,向他索要保护费,正好教导主任贾卿骑着自行车带着女儿贾茹路过。

小丫头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走到他们跟前,仰着头眯着眼,趾高气扬,指着小混混道:“他是我的人,现在归我罩,再敢欺负他,我让我爸开除你们。”

被她挡在身后的孙毅看着眼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身形娇小却浑身充满正义感,耀眼夺目。

微风轻轻吹过她高高束起的马尾,脖颈与右耳的正下方,有一颗小巧的黑痣,似一方深不见底的漩涡,深深将他吸引,年少的心荡起一阵涟漪。

第二天,母亲的官司打赢了,将他从父亲身边抢了去,他也被迫转了学。

他庆幸,这样就没人欺负他了,又失落,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姑娘了。

9

吃完饭,孙毅送她回了如期公寓。

毕竟还欠人家一堆赌约,贾茹半推半就便让他登堂入室了。

刚进门,贾母的微信视频就打过来了,她对孙毅做了个“嘘”的动作便坐在沙发上接通了。

“你个死丫头,小徐有什么不好,听说你相亲到一半就跑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贾母还在那边喋喋不休,贾茹被念的头痛,不耐烦朝孙毅吼了一句:“孙毅,你给我过来!”

孙毅一愣,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她单手一勾,搂着他脖子,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妈,你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孙毅看着手机屏幕中完全贴在一起的两人,以及对面愕然的贾母,赶紧打了声招呼:

“伯母,你好,我叫孙毅,今年28岁,是霁华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我爱她,我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对面贾母听他这般振振有词,喜笑颜开,大叫一声“老头子,快来,快来!”,贾茹这边直接把通话给挂了。

“鉴于刚刚你的表现,你可以向我再提一个要求。”贾茹把手机一扔,两手勾着他脖子道。

“亲我!”声音试探中带着期盼。

“没问题,不过,仅限十秒钟!”她笑得如花间精灵般绚丽夺目。

说完,她跪起身,眸光缱绻,捧着他的脑袋便亲了下去。

孙毅热血沸腾,小女人的滋味太过美味,手下的触感太过真实,他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吻得激烈又缠绵。

“孙毅,十秒到了,你犯规了!”贾茹推开他,双眼迷离地说道。

“你先撩的我,想停?没门!”

他一手抓着她两只乱动的小手举过头顶,一手搂着她的腰,就着那红嫩的唇瓣又吻了上去。

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两个人却都默契的当做没听见,谁都不想错过这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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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莫妍可能是被那样颓弥的气氛感染了,随后把茶倒去也换成了酒。此时众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没人注意到她的举动,除了他。 .说走就走的旅行辞职后的莫妍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张去香格里拉的机票,这是她多年前就来的地方,一直忙忙碌碌未能实现。不久前她下定决心辞去原本安稳的工作决定做个自由撰写人。这次她定的是一家坐落于草原中的客栈,那是家极具藏族特色的客栈。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雾气的笼罩下变得有些朦胧,那似仙境般

北京爱情

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想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和爸妈说我网恋了,只说想去北京工作,没有等他们阻拦就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轰隆!”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几个小时,街上的积水如同小溪般欢快地流淌着。天越来越黑了,街上的行人撑的伞好像都只有一个颜色,黑色。他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嘟嘟嘟”的忙音刺得我的心火辣辣地疼。我一个人站着公司楼下,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刚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我,孤独感越来越重。北京的深秋虽

李颂星的笔记本

一个青春期女孩儿如何自我调节并且找到爱情的故事。是甜的是酸的是温暖的。 年 月 日今天是教师节,我买了一支钢笔送给老师,还写了贺卡。下午的时候,老师在全班面前说:“李颂星同学是我们班中考成绩最高的,所以就让她当我们班的班长。”老师看向我的眼神的里是赞许和鼓励。同学们一直在鼓掌,目光都注视在我的身上。我在笑。其实手心在冒汗,身体僵硬得动都动不了。晚上回去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自己热了冰

油爆虾

“再等你就真嫁不出去了,不如跟我表哥吧。他未娶,你未嫁。”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文/苏墨白 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儿,十八岁还没有出嫁,身边的好友朋友不是成了这个的太太,就是嫁了那个做小,有的已经承欢膝下。只有她照旧每日从家去学堂,再从学堂回家,偶尔会去趵突泉看看夏天的泉,去大明湖看看冬天的雪,只是无论何时何地,却始终都是一个人。 母亲问她想嫁个什么样子的男子,她想了想说,我喜欢得就好,不

短篇小说:爱情的一幕(上)

像天空和大海在夕阳西下的融合,之前是交替,交换,彼此最远也最近。“像天空和大海在夕阳西下的融合,之前是交替,交换,彼此最远也最近。天空倒映在海面上,天空也染上了海洋的蓝,尔后……” 作者丨谢丹儒 爱情真是件麻烦的事儿。有时候,他这样抱怨。更多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既不抱怨,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一种人,似乎天然带有吸引力。如此特别,如此格格不入,如此异类,也如此超然。超然这个概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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