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尘念之卫轩月(上)

2021-01-08 13:01:10

古风

我叫卫轩月,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家庭并不富裕,但温饱也不是问题,父母伉俪情深,在我记忆里,他们一直都很恩爱。

父亲卫贤是位私塾教书先生,他在城东的司徒家教书,司徒家在朝为官,父亲说司徒清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父亲说,他曾与司徒清是同窗……

母亲赵音,善武,母亲说是她的父亲教的,她的父亲曾是位将军,骁勇善战,再后来,就不说了……

母亲是个爽朗豁达的人,不似寻常妇人那般不是东家长,便是李家短,她从不议论别人,也从不谈她曾经的事,唯一的爱好便是做饭。

“你母亲从前并不喜欢进厨房”父亲附到我耳边“做饭也特别难吃,哈哈……”

“你们爷俩在嘀嘀咕咕什么”母亲拎着菜刀从厨房出来。

哦,对了母亲还喜欢练剑。

那年他俩一起在屋后种了棵桃树,父亲时常在那里作画读书,母亲便在一旁练剑,而我,有时随父亲读书作画,有时跟着母亲练剑,那段时光,是我一声最幸福的时候……

一日,我央着父亲带我一起去司徒家,我保证绝不捣乱,父亲向来是个好说话的,自然依从

去了以后父亲嘱我在花园转转,不要乱跑,不要去房屋那边,若是见了人,好好说话,记得行礼,我连连答应,又给了我一大包枣泥糕,再三叮嘱不要乱跑便去了,司徒家是大户人家,单单一个花园就不知比我家大多少倍,我学着父亲平时读书时摇头晃脑的样子"啊朱门酒肉臭,这个路有冻死骨"。

"谁是朱门,谁是这路边的冻死骨呀?"一个清澈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听声音像是个可爱伶俐的男孩,我顺着声音望去,一张肥嘟嘟的脸出现在眼前,看样子比我大不了两岁,虽穿着绸缎锦织,却是半点贵气都不见。

"这个嘛。。。"

"嗯?"

"我读书不多,就随口邹了两句"

"哈哈,看你不像是府里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卫轩月,你呢?"

"司徒意"

"我只知道司徒家有个公子叫司徒谙,未曾听爹爹说过司徒家有两位公子"说完,感觉小胖子的脸色不太好

"那你是该是卫伯父的女儿",小胖子转移话题道。

"你怎得知道我爹爹?"

"听大哥提起过"

"大哥?莫非是司徒谙堂弟之类的?"但想起刚刚我说只听说司徒家只有一位公子时他一脸不悦,若是堂弟该不至于如此介意,况且是事实,除非"你不会是司徒家二公子吧?"

"算是吧"司徒意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成熟

唉,大户人家果然乱,什么叫算是?

"意公子,原来您在这,我都急死了,大夫人不许您乱走动,快跟我回去吧"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小厮边说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知道了,走吧"司徒意却不急,冲我笑了笑,便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将这件事讲予父亲听。

"司徒意?……司徒谙,难不成他还"父亲所有所思

"谁还?还什么?"

"没什么"

"月儿,回家后这件事,这个人便不要跟你母亲提了吧?"

"为什么?"

"月儿,有些事你现在也许还不能明白,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哦"

"咳咳……咳咳……"

"爹爹,你怎么了?"

"无碍……咳咳……"

"怎么会咳的这么厉害,我们去看郎中"

"不用了,你司徒叔叔前些日从京城回来,看见我咳嗽已请了郎中来为我医治,咳咳……眼下可能是入秋了,有时候路上吹点冷风就咳嗽平时其实也无碍,咳咳……咳咳……药我按时吃着,你无需担心,也且莫告诉你母亲,咳咳……"

"好"

转眼三年过去,父亲的病越来越重,到后来连床都起不来,司徒叔叔对爹爹很好,虽然爹爹不能去教课了,但他还是按时给爹爹送月例来,前两年还嘱郎中来给爹爹看病,就连药都给爹爹抓好,有时候他还亲自登门来看望爹爹,爹爹也时常告诫我,要记得司徒叔叔对我们家的恩惠,只是母亲似乎不大喜欢司徒叔叔,后来爹爹的病越来越严重,母亲更是心急如焚,竟连脾气也大了起来,将司徒叔叔请的郎中撵了出去,说他们不中用,非得自己去请郎中。

"往后,我怕是不能照顾你们母女了"

"不许胡说"母亲已是泪眼婆娑

"假如当初你选择的不是我,你就不用跟我在这小茅屋里过这么多年,委屈你和月儿了,是我拖累你们了"

"不"母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若非因我家中的缘故,凭你的才华,早已入朝为官,是我,害的你断送了仕途之路"母亲泪如雨下

"说什么傻话,与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无论怎样我半点都不曾后悔,我仍记得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姑娘,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父亲看着母亲笑着说,温柔的抚摸着母亲的发。

"司徒清为官公正,清明,是个好官,你回回那样对他,似乎不太合适"

"他或许是个好官,但决不是个好人,你的病越治越重,肯定……"母亲突然停住。

"我现在甚至怀疑,当年我爹的事或许……"

"音儿,他不会的,传言不可当真"

"你怎知道,你回回劝我,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音儿,有些事说不清,唉……眼下我快不行了,以后也许他能照顾你们……"

"不,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母亲泣不成声

"答应我,好好活着,我这一生的爱都予了你,我只盼着你好好活着……"

最终,父亲死在了他病后的第三年冬天,他走的很平静,在他走之前,他与母亲还有司徒叔叔三个人在房里谈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聊的什么,我只知道第二天父亲便走了,不多久,母亲也病了,那段时间,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讨厌司徒叔叔,但也不理她,时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前……

但不久,母亲也倒在了她与父亲一起种的那棵桃树下,那是秋天,桃树却并没有结果,她和他曾在那桃树下,一个喝茶一个作画,一个练剑一个读书……

那年我十二岁,十二岁,一个半大不小的年纪,许多事都懂,却也不全懂。

后来,我随姑姑去了杭州,再不见那棵树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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