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过后,听见“兄弟”这个词儿就想吐

2021-01-18 19:00:52

真事

1

2017年,第一次在首尔见宇才,我就给了他1800元的“项目赞助费”,作为回报,他把我的游学公司在他们的活动项目中宣传一下。此时他的项目是在韩国成均馆大学体育馆搞一次儿童文艺汇演,儿童们都来自天津,那时我事业的大本营。

宇才在天津的项目对接人是他的发小儿,申儿。申儿从天津音乐学院毕业,在天津开办了艺术补习班,补习班的老师们也都是天津音乐学院的美女毕业生,教授少儿们各类乐器的吹拉弹唱,正想借这个计划迈向“国际化”。

听宇才说,项目是赚钱了,并且几顿饭中的沟通之后,想跟我学,完全做起游学生意来。

2017年末,宇才带着老王来北京找我,那是我第一次见老王,他梳了个精致的三七分,说话慢条斯理,皮鞋铮亮,一身过膝的呢子大衣,里面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油光水滑。

“哥,这是我兄弟老王,大学同学,人特别好,够兄弟意气,义乌人,有经商头脑;这次和我一起来,准备做一个新的大项目。”宇才先开口,挡不住的骄傲与自信。

“好啊!”我满脸的肯定给予支持。

“我想做一个APP,把全国各城市的各类补习班资源信息全放到里面。从我们这报名消费者有优惠,商家可以做广告,并且我们已经拉到投资了啊!”这时,宇才又是一脸低调的得意洋洋。

“太好了!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我举杯表示祝贺。

老王也举起杯,配着东来顺铜锅里的涮羊肉。

“哥,是这样,我想在App里放一个游学板块,你来负责,有业务了都从你这走,咱们弄几个高端大气的艺术游学项目。而且,哥放心,咱们这次来已经见了投资人何总,已经答应投资至少100万,昨天请我和老王在他的会所里吃的饭,何总特别有实力,昨天吃的饭也要几万块,是吧,老王?”宇才看向老王。

“嗯,昨天吃的东西应该很贵,环境是真的很好。”老王慢慢的说道。

我想,这投资也太过容易了,什么都没看见就答应了至少100万的投资,容易被人忽悠。但本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想法,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行啊,没问题,回头咱们细致说一说。那你们公司准备在哪里啊?”

“公司我们已经在珠海注册完了,准备去天津办公,也要哥多帮帮忙。”宇才又举起酒杯,这时东来顺的铜锅里泛起白色沫子。

2

2018年春天,宇才带着老王,又多带了一个小鹏来到天津,在繁华的小白楼国贸租下一个一居室的商住两用办公室,里屋是宇才的老板房,舒服的老板椅,红实木的老板桌上,一只走动着的金色金钱豹玉石像嘴里叼着一块金币;外屋是四张办工桌,除了老王和小鹏,另外两张空着。每次去拜访,书桌上面都放着《道德经》、《资治通鉴》一类的高深书籍,编程一类的技术书籍倒是没见过。

我一直好奇,又不好多问宇才,便在单独和他俩一起的时候,下意识的问了老王和小鹏:“你们那个软件不是你们自己做吗?”

“对啊,哥,我们那个软件是宇才找的外包公司,老板是他哥的好朋友,之前公司的技术总监,现在在石家庄做外包软件开发生意。”小鹏热情的回答我。

“哦,是这样。”我点头。

我听宇才说过他哥,是亲哥,叫宇天,在一个P2P软件公司当老总;同时也说过他嫂子,在谷歌中国工作,负责市场部。我想按照如此亲密关系的资源背景,找一个合适的外包公司,技术、价格等因素都应该不是个大问题。

“那你们外包花了多少钱啊。”我顺势多了一句嘴。

“合同上写了48万,实际宇才说是20万。”老王告诉我。

我心想有些贵,但也有这种价格,可能是外包服务商技术强。

“嗯,是这样,其实最好是直接雇佣技术人员,这样按照时间来算成本差不多,大家在一起直接讨论、工作,效率又高。”我建议道。

老王、小鹏都没有说话。

“对了,老王,你跟小鹏的公司股份占多少?”我看着他们注册了3000万的营业执照问他们。心想,这个网上都能查到,顺便问一句应该没关系。

“我现在出了6万,老王拿了35万,都转给宇才哥了,宇才哥也拿了35万。”小鹏给我一一道来。“然后说我未来有5%的股份,老王有45%的股份,宇才哥有55%。之后的再算,可能还要在百度、微博这种网络推广上花钱。不过现在看不到我们股份,都在宇才哥那里代持,这样注册公司方便点”

心里的我一阵苦笑,这不像是创业,倒像是家长管理似的过家家,股份的分发似乎也毫无道理,像是拍脑门决定的。还是出于人情的的考虑,想法并没有从嘴里溜出来。不过老王和小鹏倒是实在,问什么说什么,真挚热情,觉得不合适的就腼腆一笑,等着下一个问题。

3

天津的夜生活丰富,唱歌、烧烤、洗浴、按摩在市区内一个挨着一个,热闹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宇才迷上了吃天津的砂锅豆腐,边吃边撸串,呼喊上申儿带着一大堆音乐学院的美女同学,然后再去唱歌、洗浴、按摩。KTV里,搂着我唱《我的好兄弟》;唱《朋友》前,发表一些对我的感谢,然后深情地演唱;唱《真心英雄》前,架着麦克风,双手背后,为兄弟们描绘着项目的宏伟蓝图,不过姑娘们在时,大多会提一些要买跑车的计划。总是认真的说:“保时捷的911,也不贵吗!”

每次歌唱完毕,都会坐在我旁边向我展示社交软件里新加的美女好友,询问我对女孩长相的看法,然后扔下“诱饵”,幻想着钓到心仪美人鱼。走动频繁的几个月里,饭吃了不少、歌唱了不少,只是这APP迟迟未见,市场业务的推广讨论往往也在杯酒交错里渐渐没了声音,只是各类娱乐场所的会员卡越办越多,宇才的头发和皮鞋越来越亮,常拿在手上的公文包也几乎从不自己提了。他们来天津的三个月后,我渐渐有意减少了些和他们的晚上聚会。

一天,宇才打电话给我,说软件公司的老板来天津了,叫我一起吃顿饭讨论一下APP里的游学模块。这是正事,我欣然前往。

饭局中自然避免不了兄弟情谊的主题,宇才讲述了在APP项目上老王和小鹏的信任和支持,又感谢当年在韩国留学时老王借给他钱的照顾以及小鹏对自己生活上的帮助。我还疑惑,介绍宇才给我认识的好友说他是富二代,宇才也给我说过他父母在张家口做房地产生意,这背景才能支持他夜夜笙歌的生活,怎么在韩国有如此“难过“的生活。我始终抱着“很多事我不了解”的想法,听到时不多问,事后也不多想。

“哥,咱们兄弟在一起创业不容易,我必须感谢大家,有赚钱的机会一定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宇才重情义的说道。“我哥在北京一个新的楼盘搞了5个买房名额,我们5万多就能买进,第二年估计能涨到八九万,我们一起赚个差价,你要是想来,这边拿50万,算哥一份。”

“拿50万写谁的名字呢?”我问。

“写我哥的,毕竟他的资源吗,写他的名字也方便。哥,你放心,咱们兄弟一定按规矩来办。该写的协议什么的一定会写,这个放心。”

“嗯,我想想看吧。我手里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再一个我自己创业也需要钱,暂时应该不方便。”我直接拒绝。从过家家的创业项目来看,宇才一定是把事情想简单了,除去未来一年市场的实际涨幅不说,北京的购房政策也是必须要考虑在内的。

我想劝劝他:“这个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政策上限购,满5年买卖可能不允许的。还是多考虑考虑。”

“好的,哥,没事,这个你放心,一起做的都是我哥的兄弟们,绝对靠谱的。”宇才说。

4

大概一星期后,老王联系我,邀请我去他们租的房子里吃宇才弄回来的波士顿龙虾,我爱吃龙虾,再一次欣然前往,进门正要换鞋,看见宇才发小申儿从宇才的房间出来,穿着睡衣,一脸奇怪。宇才也从他的房间出来,看着我开玩笑般的坏笑,我们都有默契,秘而不宣,只是我有认识宇才的韩国女友。

两只波士顿龙虾下肚,味蕾好生快活,宇才和我们说起他钓上龙虾的经过:前一天他和一众老板们乘坐着私人游艇去渤海湾海钓,老板们抽着雪茄食色的讨论着生意大事,他在船尾垂竿等待,猛的感觉鱼竿一沉,顺势一拉,两只波士顿龙虾咬着鱼线破海而出,老板们全都站起来鼓掌,以示庆祝。怎么听怎么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老王和小鹏送我出门,到楼下只有我们三,我轻轻的问了一句:“渤海里有波士顿龙虾吗?”。他俩微笑着不说话。

几天后,他们一起在我家附近的酒吧街喝酒,又把我叫去。宇才又提起酒杯,跟大家庆祝微博、百度等开始推广的事情,我也一同举杯,心里只是疑惑软件上几乎什么都没有如何推广呢?又在席间听说到,老王和小鹏为了网络推广又分别转给了宇才5万和2万。

“哥,你知道雄安新区吧?”宇才喝了酒,脸上红红的。

“肯定知道啊,国家新的特区,以后北京好多机构都会迁到那里。”我回答。

“对啊,哥,这次是这样,我哥认识一位雄安当地房屋局的领导,准备托他在那边买一个房子,无论以后我们注册公司还是卖出,都很方便,还会有钱赚。”宇才斩钉截铁。

“嗯,行,挺好的,可惜我没有钱啊。”我赶紧表态。

“老王父亲也很看好这个,觉得会有大发展,兄弟们计划一起在雄安搞点事情了!”宇才还一如既往的自信。

老王和小鹏小心翼翼地说试试看,最主要的还是那个中间人要靠谱。宇才听了,倒是疑惑的问老王,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等到办这个事情之前,宇才要带着他俩去雄安和这个人见一面。

老王表示可以,可以。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他们少有联系,偶尔的微信沟通告诉我,宇才经常往返于天津、北京,忙于见投资人何总和一个“某某烤肉”的饭店大厨;老王回了趟义乌,和他父亲沟通入手雄安房子的事,听他说他介绍一位叫云飞朋友过来一起做App,云飞投了25万,公司的股份宇才口头答应了给百分之一;小鹏每天在天津跑,和认识的音乐学院的姑娘一起推广他们的软件,要先吃下天津,把艺术班数量和师资都要丰富起来。

我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不管怎样,比我小一点的年轻人们可算是真的为创业做事了。

忙了这一个月后,又是这帮人一起在KTV庆祝。姑娘们多了一些。

“来,今天真的高兴,何总的投资钱已经到位了啊,咱们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了,这是我们开始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视频软件、游戏软件,我们都要上,今天就是真正的开始,咱们以后肯定越干越大,为了何总的100多万的投资,干杯。”宇才穿着几乎毫无褶皱的黑色衬衫,站在KTV包厢里豪言壮志。

姑娘们放下花花绿绿的手机,和大家一起干杯。

我坐在点歌机的旁边,宇才坐过来左手搂着我,右手拿出手机打开中国银行的软件给我看余额,115万,宇才满脸骄傲,又拿给他右边的发小儿申儿看,申儿“哇”了一声感叹,一脸崇拜的看着宇才。

“哥,你看,这都是何总打的!”

“太厉害了,不错不错,加油好好干,相信你。”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不多问的鼓励。

“哥,我们准备在天津开饭店了,某某烤肉,林某某明星开的,何总也是股东,这次去北京也认识了饭店的大厨,我们加盟,在天津开办一家,投资也不算多,都算下来,大概300万左右。”宇才又说了一个新项目。

“300万还不多?”我问。

“还好吧,我带着兄弟们要多点开花、东方不亮西方亮。”

“不错,不过你们啊,我觉得还是分好主次,人精力有限,把你们最主要的先做好,慢慢来,一起做太多东西,怕是什么都做不好。”我给了建议。

“好嘞,哥,兄弟我听你的。”话题在姑娘们的歌声中戛然而止。

5

歌唱活动结束,宇才牵着申的手往家走,我和小鹏、老王跟在后面,心里一顿矛盾不知该不该说,说了怕被觉得多管闲事,不说自己又憋不住,但真心为他们好。

我把他俩搂过来,小声嘀咕:“你们要到投资肯定是好事,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给外人看,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和申都算是你们项目的外人,看了还是不合适。”

“什么投资?”老王一脸疑惑的问我。

“宇才给我看了啊,说是何总的投资,里面有115万。”

“是中国银行吗?哥。”

“对啊!”

“那是我和云飞打给他的钱,云飞的25万和我的雄安买房的90万,不是投资的钱。刚才在KTV听他说我还一脸雾水呢。哪里来的投资啊,可能就是在姑娘们面前装逼吧。”老王笑嘻嘻的说。

“哈哈,我也奇怪呢,哪里来的投资,我都不知道。”小鹏补充道。

我之前一直觉得,宇才说的事情太多太顺利,现在更是觉得里面有问题,就让宇才他们先上楼,让老王和小鹏陪我在外面散步醒醒酒,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更多细节和问题:

老王在软件上投资了35万,小鹏投资了9万,云飞投资25万,宇才说自己拿了和老王一样数目的钱;网络推广老王和小鹏分别拿了5万和3万;宇才在老王那里拿了90万说是用作雄安买房,小鹏有4万块在宇才手里,宇才说防止小鹏乱花必须帮他保管。更奇怪的是,两人在天津的一切开销都是自理的,包括租房和吃饭,宇才请他们吃一顿,他们分别也会请回去,而且没有工资拿。听完这些,我后背有些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像是被骗了,而且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同学、兄弟。临分开前,我给他们说一定查查账,看看票据,看看钱到底都花在哪里了。最坏的结果我一直不敢肯定。

这件事情后,我和宇才渐渐疏远,宇才也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和我联系了;我开始单线和小鹏老王联系,结果如墨菲定律,除了大家看得到的办公室租房、家居外,宇才拿不出任何票据,不给看消费明细,不提供自己转钱的记录,老王说他是公司监事,看账是理所应当的,宇才却回答,如果老王看账了,他们还怎么做兄弟。

老王说90万不投了,不想参与雄安买房的事情了,宇才却说,事情已经开始办了,钱已经转给别人,不好意思再打电话要,老王说自己打电话,宇才一直不给联系方式,用兄弟情义来转移话题。

没过几天后,宇才去了北京,小鹏联系他让他回来做事业,宇才表示在北京忙要见人,回不去的。我想这应该是明显的开始跑路了。

我心里也很气愤,但不是自己的钱,没法直接面对这位“兄弟”。

6

一天去卫生间方便,我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输入宇才及他父亲和哥哥的名字,结果着实吓我一天,网上能打开的至少有三张法院的民间借贷判决书,数额不等,加一起能有200万左右,都是他们家欠别人的,对了,还有一张包括他在谷歌中国工作的嫂子,和他哥宇天一起欠了朋友50万。

我激动又平静。

小鹏知道后有些上火了,眼部的旧疾复发,去眼科医院做了手术。可能是宇才也觉得过意不去,他同意和老王在北京南站见面,这需要老王从天津赶到北京,而南站离宇才家不远。

宇才看见我和老王一起来了,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说话,听着老王跟他说,老王说话慢,不善言辞,几乎说几句正事就被宇才的“兄弟”情谊打断了,老王见正常说不行,开始对宇才恶语相加,宇才话变少了,但答案是一样的:他拿钱了,35万,钱都花在了开发推广上,没有账目,没有票据,雄安的事情在办,不给办事人联系方式,不提供他在北京的住址,还想和老王继续做“兄弟”。

老王又换了套路,这次声泪俱下,把自己家里说的极惨,“求”宇才环一部分钱,这招好用了,在原本约定还钱日期的一个后,宇才还了老王30万。

之后的要钱还是老样子,在电话里表示希望和老王小鹏的兄弟情谊永远维持下去。

小鹏记起了之前去过的宇才北京的家,我们按照记忆去找,心想,如果北京真有房子,还钱应该不是问题。

一个陌生人给我开的门,我们拿出宇才照片确认,告诉我们就是宇才在3天前把房子转租给了他,这不是他的房子,是租的。

去谷歌北京的办公室找宇才嫂子,嫂子不见我们,门卫劝我们走,还是走法律程序,私底下告诉我们,已经处理好几次来这边找她要债的了。

老王给软件公司打电话,公司老板说,还差软件公司5万的项目款没有结。

小鹏私下联系了申儿,申儿说宇才还欠她不到3万。

老王没办法,起诉了。

宇才没出庭,直接败诉,法院冻结了宇才的银行卡,宇才打回电话求老王解冻,并协商每个月还3万,私下答应每月还云飞1万,小鹏的慢慢还。

第一个月宇才还了3万,第二个月又是1万给老王了,有一个月没给,老王直接把自己的“兄弟”宇才上了老赖的黑名单。

现在,我来北京创业,老王回义乌结婚生子,小鹏在温州养伤,云飞在天津交了女友也要结婚了。只是每每谈事情,一提到兄弟,我就想吐。

大家都不错,宇才微信删除了我,他和小鹏也渐渐失去了联络,现在偶尔还钱,几乎找不见了。

那年的天津冬天特别冷,小区的路也特别滑,我们出门前都全副武装,小心翼翼,静待春天。只是,在这几个年轻人的心里,创业和兄弟都是以奇怪的方式呈现的,那个冬天好像真的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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