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辛苦的努力和真情付出,猪刚鬣终于打动了高小姐,答应嫁给他做夫人,而猪刚鬣也义无反顾的承诺,当上门女婿。高员外和高夫人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女儿已然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且怕猪刚鬣再生出什么事端,就提了一个条件,让他把名字改成朱大福,平日以凡人模样示人,猪刚鬣全都答应下来。高老庄便开始张罗着操办婚事。
忙完婚事的活儿,朱大福擦洗着,此刻,高小姐端上了酒饭。
看着貌美如花的高小姐,朱大福说:“娘子,我这样貌实在委屈你了。”
高小姐:“我看中的不是你的样貌,是你的心肠。我爹年纪大了,又只有我一个女儿。你这几年在庄里,忙前忙后,领着庄户们种地盖房,也算辛苦。上次我娘病倒,要不是你求来灵药,我娘些许就不在世了。我也知道,你对我是一片真心。”
朱大福:“为你爹娘和你,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不过,别人都恐失了仙力,可我现在就想做个凡人,和你好好过日子。改日,我再上天庭,求玉帝免了我的罪责,贬作凡人,赐一副常人样貌,与你恩恩爱爱,妇唱夫随。”
此刻,庄外来了两个求宿的僧人。一个扛根棍子,长着毛脸雷公嘴,另一个肥头大耳慈眉善目,骑着白马。看到庄上一派喜气洋洋,慈眉的白胖和尚向庄上人问到:“请问施主,贵庄有什么喜事,张灯结彩,甚是喜庆。”
庄户答道:“长老,是朱公子求娶我们家高小姐的婚事。”
“原来如此。”胖和尚对旁边的僧人说:“悟空,我们就在此处求宿一夜,明早就走。”
“好的师傅。”毛脸雷公嘴的和尚答应道。
听说有僧人求宿,高员外急忙叫人请到前厅来,以礼相待。
看到悟空,高员外一惊,吓得不由得后退。
唐僧:“员外莫怕,这是我的徒弟,模样虽与人相异,但也是个修行之人。”
高员外定了定神说:“请问长老是哪里人士?”
唐僧:“贫僧乃东土大唐人士,去西天取经,路过贵庄,求宿一晚,再化些斋饭,明日一早就走。”
高员外:“长老来的正好,不必急着西行,庄上正在筹办喜事,长老可多住几日,同喜同喜。”
唐僧:“谢谢员外厚意,西天路途遥远,需日夜兼程,才能早日到达,贫僧取经心切,就不多住了。员外嫁女,贫僧在这里先道贺了。”
高员外对身边仆人说:“高祥,快去吧朱公子叫来,拜见二位长老。”
不一会儿,身材健壮的朱大福走进厅来。
见到朱公子,悟空的火眼金睛一亮,看出了端倪。
朱大福看到堂里坐的二位,也吓了一跳,心里想,这猴子怎么跑到高老庄来了,旁边这个白胖的和尚又是谁?
高员外:“大福,这是东土大唐来的长老,去西天取经,今日就留宿在庄上,你快来拜见过。”
朱大福心里一惊,暗想,难道这就是观音菩萨所说的,去西天取经的和尚,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可不能跟他们走,要想个办法除掉他们。
朱大福拜过悟空和唐僧,站在了高员外身旁。
高原外说:“这位就是我将来的小婿,叫朱大福,也算是个能干的人,这庄里庄外只要有他,凡事都做的又快又好。”
唐僧说:“佳婿相貌堂堂,身材勇武,定也是位非凡人物,得此佳婿,贫僧向员外道喜了。”
悟空心想:“什么佳婿,一个妖孽,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悟空上前对高员外说:“员外,小和尚我想到庄上转转,沾沾喜气,能否让朱公子带我一游。”
“好呀,大福,你带这位长老转转,不可怠慢。”高员外对朱大福说。
“遵命。”朱大福说着挽住了悟空的手说:“长老请。”
悟空:“朱公子请。”
唐僧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对悟空说:“不可在庄上闹事。”
悟空笑着回复:“放心吧师傅,徒儿明白。”
一出院门,两人便甩开手,跃入云端,猪刚鬣也现出了原形。
悟空:“好你个猪妖,竟敢在此娶亲,祸乱人间,看我今天除了你!”
猪刚鬣:“弼马温,你少给我装英雄,我老猪不怕你。我在此过得好好的,你跑来干嘛?坏我的好事。”
悟空:“你个手下败将,还敢跟我打吗?”
猪刚鬣:“为了我娘子,我什么都敢,别说打你,玉帝我都敢耙。打完你我就找他算账,竟把我投成个猪胎。”
悟空:“你说的是哪个娘子,当年你不是铁了心喜欢嫦娥吗?如今怎么变了心,你个三心二意的畜生。”
猪刚鬣:“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年你和紫霞仙子闹得不也是昏天黑地,你和铁扇公主还有一腿。”
悟空听罢,急了,“啊!”的一声大叫,举棒抡了过去。猪刚鬣也不示弱,挥耙就打,战作一团。
两人一边厮杀,一边对骂。
猪刚鬣:“你一个臭猴子,还去什么西天,取什么经,你趁早回你的花果山,做回你的齐天大圣。把这胖和尚给我留下,他就是唐三藏吧,杀了他,让我娘子吃了他的肉,就可以和我一起长生不老,长长久久守在这高老庄上。”
“你个猪头想得到好,还打算做千年万年的夫妻,那你去问问观音菩萨答不答应。就是她答应了,我这铁棒也不答应。”悟空怒道。
几个回合下来,猪刚鬣不是悟空的对手,跌下云端。悟空正要举棒再打,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求求长老手下留情,放过大福。”
悟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绝美的娘子拦在了猪刚鬣的身前。
猪刚鬣:“娘子,你来救我了。”
高小姐:“长老,求您饶过大福,嫁给大福,是我自愿。他当年初到庄上,也曾撒野作乱。但自从见了我,就化作凡人,收了性情,伴我左右,在庄上也做了许多善事。”
悟空:“小姐,人妖不可结缘,这可是天道,岂是你一个女子能改得了的。”
高小姐:“可是我已许诺嫁与他,既已许诺,就有一世缘分。”
悟空叹了一口气:“罢罢罢,今日我先饶了你,妖孽,识相的话自己快快离去,莫在祸乱人间。”
猪刚鬣:“我不走,我就在高老庄,我哪儿也不去!”
悟空又举起了铁棒,这时围上来许多庄户,大家都替猪刚鬣求情:“长老,放过大福吧,他是个好人,有他在,山匪不敢到庄上闹事,大福还帮我们大家开垦了很多荒地,每年多了不少收成……。”
悟空无奈,收了铁棒,用手指着猪刚鬣说:“你要当英雄,朱大福。你要当好人,朱大福。你要娶老婆,朱大福。朱大福呀朱大福,我真希望你就是朱大福。”说罢,悟空转身离去。
高小姐扶起猪刚鬣说:“大福,那和尚说你是妖孽,我看他更像妖孽,凭什么不让你做我夫君。”
看着悟空的背影,猪刚鬣说:“那个毛猴子,也曾是个英雄,也曾真心爱过,不知为何,成了如今的模样。”
花前月下,高小姐拿来药粉,给朱大福敷在伤口上。看着高小姐的面容,想着高小姐为救自己挡住猴子的铁棒,猪刚鬣甚是感动。他说:“娘子,我猪刚鬣总以为,这辈子都是我保护你,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是娘子你救我。”
高小姐:“那你怎么答谢你娘子呢?”
朱大福:“我虽没有那猴子驾七彩祥云的本事,但这几年在庄上我也学了手艺,你叫翠兰,我就把后山上的兰花采了许多,种在你房前的花圃里,等到来年花开,必是香气满院,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番情意。”
高小姐:“大福,咱俩后天就要成亲了,你不要与那东土来的长老再生事端。”
朱大福:“我听你的娘子,不过,你放心,我不怕他,今天是他使诈,得了机会,下次我不会绕过他。”
高小姐:“你受了伤,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朱大福:“娘子,反正后天就是夫妻了,今晚就让我待你这吧。”
高小姐:“还没拜堂,你我还应相敬如宾,你莫要胡思乱想。我既已答应你,后天就是你的人了,也不急这两日。”
朱大福还想纠缠,但看高小姐心意坚决便说:“大福听娘子的。”
悟空垂头丧气的进了屋,唐僧正在打坐,看到悟空的模样便问到:“你怎如此无精打采?”
悟空:“师傅,您不知,那朱大福竟是一个妖怪,他前世是天庭的天蓬元帅,与我曾有过往。因犯了天条,被玉帝贬到凡间,投了猪胎,成了猪妖。不想他跑到这里作乱,要和庄上的高小姐结姻缘。人妖怎能结缘,这有违天道。而且那妖孽还说要和他娘子吃了你的肉,做千年万年的夫妻。我刚正要除他,不想,那高小姐和一众庄户都护着他,让我无从下手。”
唐僧一笑说:“悟空,你也有为难的时候。有这么多人护着,看来这猪妖还真是有些不同。待为师给你出个主意,助你降他。”
唐僧对悟空耳语了几句,悟空笑着点头说:“还是师傅您想的周到,待徒儿马上就去拿他。”
朱大福回到房中睡下,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响动,接着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跟着听到高小姐熟悉的声音:“大福,快开门,是我。”
朱大福心中一喜,跳了起来,打开房门。
高小姐一闪身进了屋,依坐到了床边。看着粉面桃花的高小姐,朱大福反倒有些犹豫了。
高小姐:“大福,你在看什么呢?”
朱大福:“我看娘子甚是可爱。”
高小姐一笑说:“既是可爱,你怎爱我。”
朱大福:“娘子,我日后对你必是百般宠爱,只要娘子想要的,大福有的,都给你。娘子,你刚才说,让我回来休息,怎么又寻上门来?难道今晚要在我这里……。”
高小姐:“我是想你了,想让你背我到后园赏月。”
朱大福稍有失望,但也欣喜:“好呀娘子,我求之不得!”
说着,朱大福背起高小姐要出门。可是高小姐犹如泰山,动也不动,八戒一惊,回头一看,高小姐还是那个娇小柔美的娘子,便放下心来,又是一背。这次虽起身了,却也觉得似背了座山,十分沉重。八戒不由得说:“娘子虽是凡人,看着娇小,这分量倒是有一些。”
高小姐咯咯笑着说:“大福,看你身材魁梧,平日里担水挑柴,有些力气,今天怎么叫起苦来。或许是我晚饭多吃了一些,增了重量。”
朱大福:“娘子,不妨事,我背得动。”
到了后园月亭,朱大福已是满头大汗,那高小姐却越发重了,压的朱大福双腿已撑不住了,便放下高小姐,倒坐在地上。
高小姐咯咯的笑着:“大福,就一个我,你都背不动,以后怎么做夫妻呀?”
朱大福:“娘子莫见怪,今日必是与那猴子战的累了,才让娘子压垮的。”
高小姐:“那要不要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朱大福:“与娘子爱都爱不过来,怎战得?”
高小姐:“那你再看看我这娘子可爱不?”
朱大福听罢,定睛一看,面前哪里有什么娘子,竟是那毛脸雷公嘴的猴子站在面前。
朱大福:“弼马温,你把我娘子怎么了?”
悟空:“没怎么,你娘子在她的闺房睡觉呢。”
朱大福:“好你个猴子,竟敢变作我娘子,欺骗于我,看我和你拼了。”说罢要起身再战。
悟空:“你刚背了两座山,我看你哪还有力气和我打。”说着拿出绳索,三两下就将朱大福拿下,捆了手脚,撕着耳朵,带到唐僧房内。
唐僧仔细看了朱大福,问道:“悟空,你可确认他是猪妖,不是朱大福。”
悟空使劲撕扯着朱大福的耳朵说:“你给我现出原形来!”
朱大福疼的受不住,现出原形来。
看到猪刚鬣的模样,唐僧吓了一跳,稳了稳神情说:“真是一个妖孽,你为何到此胡作非为?”
猪刚鬣:“关你个胖和尚什么事,快将我放开,免得他日,我蒸了你吃肉。”
“我让你嘴硬。”悟空举棒要打,猪刚鬣怕了,大叫道:“师傅救我,我不是妖孽,是观音菩萨赐了我法号悟能,让我在此等候师傅一同前往西天取经的。”
听到此言,唐僧说到:“悟空,住手!先让我问他个明白。”
…………
听了猪刚鬣的讲述,唐僧说:“你再怎么变化,改换姓名,在这里终究是头猪,跟我走可以修成正果。”
悟空说:“既是菩萨点化你在此等候,你我也算是有缘人。当年你调戏嫦娥,被贬下界,成了这番模样。高小姐知道你的事情,不嫌弃你,答应嫁给你,也算了了情缘。你要真娶了她,入了洞房,这以后有了儿女后代,要以何面目示人。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违了天道,必遭天谴。你也曾是天上的真神,这道理还用我讲吗?你投了猪胎,我在山下压了五百年,难道你还要让高小姐也受这苦吗?”
听了悟空的话,猪刚鬣一时语塞。
唐僧:“看你也受了伤,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选择。悟空,给他松绑……。”
朱大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唐僧和悟空的话,他都明白,他更不愿意高小姐遭受自己曾遭受过得痛苦。回想着这些年和高小姐的点点滴滴,温情爱意,心中又实在是难以割舍…………。
翌日,高小姐打开房门,看到朱大福正在修整花圃里的兰花。
高小姐:“大福,平日你都起的都晚,今日怎么如此勤快。”
朱大福:“我想娘子了,过来来看看,你没起来,我先整整花草。”
高小姐:“你我明日就成亲了,还如此舍不得?”
朱大福:“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去了远方,离开了娘子,甚是想念。”
高小姐:“你是不是怕我反悔,又生了什么想法?今天,我再给你个放心话。此生,我与你若不能做夫妻,要么我死,要么我去庵里做尼姑。”
朱大福:“娘子,不可乱语,我怎会怕娘子反悔。我这就去前面,看看婚事准备的怎样了?”
朱大福偷偷来到唐僧的住处,悟空见了笑道:“怎么,还想比试比试?或是想通了。”
朱大福:“我是来见师傅的,有事相求。”
唐僧:“你有何事有求于我?快说吧,我即刻就要启程西行了。”
朱大福:“请师傅留步,求师傅多住一日,让我明天和翠兰把堂拜了,结了夫妻之愿,我就随师傅西去。”
唐僧:“你既已选择,那就去吧,你俩前缘未尽,拜过堂后,你俩的情愿也就尽了,阿弥陀佛。”
吉日。
高老庄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喜气。
朱大福和高小姐成亲了。
拜过堂,高小姐入了洞房,朱大福趁着众人推杯换盏,欢喜热闹,偷偷遛出庄外。
猪刚鬣来到唐僧面前跪下说:“师傅,弟子愿随您去西天取经,请师傅收留。”
唐僧:“今日,你已了却夙愿,就一同随我去修成正果。观音菩萨给你取了法号悟能,我再给你起个浑名,就叫八戒吧。”这一切都被高小姐的贴身丫鬟云儿看到……。
“小姐,小姐。那两个长老要把大福带走,说是去西天取经。”丫鬟云儿冲进洞房,大声喊着。
听闻,高小姐掀了盖头,跌跌撞撞冲出洞房,追了出去…………。
一众人等随着高小姐追到庄外,看到了准备西行的师徒三人。此刻,八戒已换了装束,一身佛家打扮。
“大福,你真要弃了我,去西天取经吗?你舍得我们的恩情吗?”高小姐哭喊着。
八戒对高小姐说:“翠兰,观音菩萨让我在此等候去西天取经的大唐和尚,如今师傅来了,我要随他去西天取经了。你将来找个相貌好的公子嫁了吧,这份恩情我心里揣着,不会忘。你就别记着我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若来世有缘,我必定投个年轻漂亮的男胎,做回凡人,到庄上来找你。”
高小姐听了八戒的话更是不舍,紧紧拉住八戒的衣角不肯松手。
唐僧:“阿弥陀佛,施主,你与他的前缘已尽,莫要再纠缠,与他好与你也好。——天道终难改,苍生有真情,凡尘且消尽,一切皆西行。悟空,八戒我们启程吧!”
八戒:“女施主,悟能已一心向佛,请放手吧!”
听了唐僧和八戒的话,高小姐无奈,含泪松开了八戒的衣角……。八戒挑起担子,随着白龙马头也不回的迈开大步,向西行去…………
一年后,日暮。
唐僧:“今日就在此歇息吧,悟空你去化些斋饭来。”
悟空听了,一个跟头云,不见了。
沙僧卸了担子,扶着师傅下了马。
八戒则一头倒在坡上的草丛里,鼾睡过去。
八戒很快做起了梦,又回到了高老庄,和高小姐拜堂成亲,再入洞房,而后生儿育女,好不幸福…………。
……………
高老庄,高小姐出嫁了,许配给临庄的周少卿。周大公子刚刚秀才高中,这桩婚事可谓郎才女貌。
周公子进了洞房,挑起了盖头,高小姐的花容月貌让他一见倾心。看到周公子俊美儒雅,风度翩翩,高小姐也是情投意合。
此刻,屋外周老夫人叫周公子出去应酬,高小姐听到称呼有些耳熟,心生疑问。等周公子回来,高小姐便问道:“相公,刚才你娘在门外叫你什么?”
“大福呀,哦,娘子不知,我从小体弱多病,祖母去庙里求观音菩萨保佑我,得一签,上写大福二字,就以此作为我的乳名,图个吉利,不想从此身体渐好。”
高小姐听了不禁一乐,心想,看来这缘分还是未尽,便又问道:“公子喜欢何种花?”
周少卿答到:“兰花。我听说娘子叫翠兰,便在这院子里植种了许多兰花,待到花开,必是香气满院,也算是我对娘子的一番情意。”
高小姐:“相公,以后我也称你大福可好。”
周少卿:“大福听娘子的。”
…………
悟空化缘回来,看到八戒在梦里流着鼾水傻笑,乐了,就用棒子杵杵他说:“呆子,快起来,斋饭来了。”
八戒醒来大声说道:“猴哥,怎么才回来,都快饿死我了。”
悟空问道:“刚刚做了什么梦,笑成那样?”
“回了趟家……。”八戒说完背过身,仿佛擦拭着眼角。
悟空看着八戒的背影说:“取了经,咱们都回家…………”
高老庄上有缘人,
半世妖孽半世神。
一丝情结终未解,
心亦真时梦亦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