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时我还鄙视这种现象,曾经发誓挣到离开的钱,就走。
十八岁时,我就遇到了第一个属于我的第一个男人。
暂且叫他冬冬吧,和小M长得很像,鼻梁很高,嘴角一颗细小的黑痣,嘴唇是典型的英国嘴唇,眉毛浓,头顶时常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喜欢抽中南海。
我们在一次聚会中认识,他唱了一首王菲的《人间》,我跟着合唱一部分。期间他从小M旁边向我这边靠,中间隔着花勾,她倒是很知趣的挪到后面,我和他坐在一起。
冬冬经常来酒吧,他不像其他男人叫陪酒的或者是去舞池跳舞。他每次都坐在靠窗,一眼能看到马路的地方坐着,每次都会点一杯红酒和一份水果拼盘,之后掏出手机。
我一直在猜测他是来听歌的,还是来感受氛围的,他的耳朵经常塞着耳机,起身离开的时候会和前台的小妹寒暄几句,给点小费。那段时间我是接待,他从我身边经过无数次,从未打过招呼。
“你抽烟吗?”
他问我,并递给我麦克。
“不太会。”
“不太会就是会一点了?”
他挨着我坐稳,把我的红色外衣递给我,示意我盖在腿上。那瞬间我的凉意和莫名的恐慌开始逐渐消退直到消失。
冬冬问小M要来一支烟,点上,“我见过你几次,惊奇的是你在酒吧上班却不化妆。”
“嗯......”
“你和其他女孩子有点不一样。”
“嗯?”这话有点好笑,“怎么不一样?”
“纯净,”冬冬盯着我的眼睛,说得很认真,“纯净的样子不一样。”
我被这句话攻击的有点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去接下一句。小M拿着麦克一把拉我上前,我和花勾并排站一起,小M递给我麦克,我很小心的陪着花勾唱着王菲的《红豆》。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冬冬在闪烁着灯光的KTV包房里安静的坐着,我们相处同一纬度,他的眼睛深邃到看不见底。我唱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扬,露出很温柔的笑容,几分钟的时间像是几万年,分秒必争的瞬间里,冬冬的脸像是被定格在某个空间,他的笑也成了定格。
小M神秘的说,那家伙可能喜欢你。
故事虚构,切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