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通火通明，唯独陈记饭店关了灯。
“黎老师，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下来。”
王丽进去把灯打开，店里一片狼藉。王丽上了二楼，看见陈晨正坐在沙发上看绘本。
“妈妈，你回来了。”陈晨打了个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嗯，晨晨，最近妈妈有事要回老家一趟，你跟黎老师住好不好？”王丽把陈晨抱近自己怀里，温柔地说。
“黎老师？”陈晨依偎在妈妈怀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嗯，黎老师。”王丽说。
“不要，我要跟妈妈在一起。”陈晨奶声说道。
王丽的鼻子有些发酸，强忍着难受，说：“不行，妈妈有正事要忙。你先跟黎老师住，等妈妈忙好了就过去接你。好不好？”
“妈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忙啊。”陈晨有些生气地说。
“妈妈没办法啊，晨晨听妈妈的好不好？”王丽摸了摸陈晨的脸，不忍地看着他说道。
“好吧，不过妈妈要快点来接我。”陈晨依旧闭着眼睛。
“好，那妈妈先去给你收拾衣服。”王丽起身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沙发上一直闭上眼睛的陈晨，泪水涌出眼皮，顺着脸流下去。
等到王丽出来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擦掉了
脸上的泪，回馈给对方的都是温暖的微笑。
“妈妈，你的右手怎么了？”这时陈晨才注意到妈妈僵硬的手。
“没事，就是碰到了。”王丽说，“走吧，黎老师还在下面的等我们呢。”
“我来帮你拿。”陈晨跑过去去接王丽左手上大的编织包。
“很重的，妈妈来拿。你去把你的书包背上，还有你的零食。妈妈手里这个袋子有你的牙刷牙杯，拖鞋衣服还有被子。黎老师家没地方给你睡，所以你要打地铺。先把厚的被子放在地上，再铺上被单，枕头小被子都放在上面。睡觉要老实一点，不要滚出去了。”王丽嘱咐道。
“在黎老师家要听话，黎老师在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她。无聊就看看你的绘本。妈妈会快就会过去接你。哦记得把你的拖鞋也带上，球鞋妈妈已经给你装好了。”王丽说。
陈晨装好了后，跟着王丽下楼。
“黎老师，那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王丽真诚地感谢道，“东西我都装好了，如果还有需要您就联系我。那我每月会给您打2000块钱可以吗？”
“先不用给我钱，让他先住着，回头再说。”黎鸥接过王丽手里的编织袋，被林嘉与抢了先。于是伸手去牵陈晨的手。
“那怎么行？”王丽执拗道。
“没事的，反正也不知道要住几天。先住着，钱的事情回头再说。您既然要忙事情花钱的地应该不少，养活一个小孩子的钱我还是有的。”黎鸥坚持地说。
“谢谢你，黎老师。”王丽看着黎鸥说。
黎鸥看了看手机，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我约的车到了。您也赶紧去医院吧。”
到了家，陈晨拿出书包里的拖鞋穿上，生疏地跟着黎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黎老师，我睡哪？这吗？”陈晨指着地上说。
“不是，晨晨跟老师睡。”黎鸥柔声柔气地说。
林嘉与下一瞬看了一眼黎鸥。
心想：“他跟黎鸥睡，我睡那？地上吗？”
“可是，妈妈说让我打地铺。”陈晨说。
“听老师的。”黎鸥说，“早就困了吧，赶紧去睡觉吧。”
黎鸥拿出编织袋里的被子，把他领到楼上，照顾他睡下。
“晨晨先睡吧，黎老师洗个澡就回来。”黎鸥轻轻地抚摸晨晨的脸，看他合上眼睛后关了灯下去。
下了楼，黎鸥坐在沙发上拿出客厅抽屉里的棉签跟碘酒。
黎鸥对林嘉与说：“过来一点。”
林嘉与乖乖地靠过去。
“嘶。”林嘉与疼得皱了皱眉。
“呦，还知道疼啊。”
黎鸥一点一点仔细地消毒林嘉与手臂上脸上的伤口，眼睛里流露的满是温情。
林嘉与看着近在咫尺的黎鸥的脸，那双墨色的眼眸像辽阔的大海，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黎鸥。”林嘉与没由的开口说，“我可以亲你吗？”
黎鸥手上的棉签停住了，下意识地看林嘉与。
一瞬间，双眸相对。
黎鸥竟鬼使神差地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秒，林嘉与吻了上来。
温热的嘴唇在这一刻相碰，两个独立存在的灵魂在彼此试探。
黎欧并没有让林嘉与吻很久，很快就往后一退。
这个吻浅尝辄止，却藕断丝连。
林嘉与盯着黎鸥的眼睛，沙哑地说：“黎鸥，我可以继续吻吗？”
黎鸥用手推了推林嘉与的肩，红着脸别过头说：“不要。”
“黎鸥。”林嘉与的声音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勾引着黎鸥，波动着黎鸥的心弦。
“闭嘴。”
“黎鸥。”林嘉与又轻轻叫了一声，身体微微往前伸了伸。
黎鸥被叫得头皮发麻，杵地一下站起来，慌忙地放下手里的碘酒跟棉签，“我去洗澡了，剩下的你自己弄。”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紧闭。
黎鸥背靠在门上，懊悔地拍自己头，“黎鸥你在干嘛啊，脑子烧坏了？！”
脑海里不断重复林嘉与吻上来的画面，嘴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正滋滋发麻。
黎鸥看着镜中的自己，慌乱害羞窘迫，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呢？黎鸥心里问自己。
她想起来，第一次跟林嘉与吃饭，很晚才回家的那一天晚上。
黎鸥：“妈，你说，明知道会分开的一段感情有必要开始吗？”
黎天晴：“是今天那个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吗？”
黎鸥：“嗯。”
黎天晴：“妈妈不知道，但妈妈希望你做的任何决定都能让你自己开心，打心底的开心。”
黎鸥：“妈，我有点怕。”
黎天晴：“怕什么？”
黎鸥：“怕错过，又怕不错过。”
黎天晴：“小鸥，像鸟一样自由吧。想落地就落地，想飞起就飞起。放轻松些，别怕。”
黎鸥闭上眼睛，花洒流出来的水顺着身体往下滑，氤氲的空气让人沉闷，悲哀地轻笑了一下，自嘲道：“妈，说真的，有点记不清你张什么样了。”
后又带着哭腔说，“这么久了，你肯定想我对吧。”
“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了，一定带他去看你。我知道，你肯定还记得他。”
“不过你要是知道我们还没在一起就睡在一张床上，估计气得撬开棺材板破口大骂。可是没办法啊，那么多年我还是只喜欢他。”
“随你怎么说。跟他睡一张床一是这么地方给他打地铺，二是他这个少爷怎么让他打地铺啊。三嘛，肯定有点私心的嘛。哈哈。”
“又骂我。你说实话也挺喜欢他的是不是，虽然有时有点傲娇，但他积极阳光善良。这么好的女婿，你女儿不抓点紧别人就给他抓跑了。”
黎鸥偶尔就这么虚空地跟“妈妈”对话，似乎黎天晴并没有离世，时时刻刻都在黎鸥身边待着。
等林嘉与洗完澡，呆呆地看着已经躺好在床上黎鸥跟小朋友，缓缓地说：“我们三个一起睡？”
黎鸥亳不给情面地指了指地说：“你可以打地铺。”
“不要，我选择睡床。”林嘉与摆了摆手，上了床。
陈晨在两人中间，似乎被吵醒了，看着旁边的林嘉与又看了看黎鸥，揉了揉眼镜有些诧异地问：“黎老师，他不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要跟他睡在一起啊。”
此话一出，黎鸥刷手机手戛然而止。
忘掉这茬了！救命！
“呃…”黎鸥一时间说不出话。
“因为啊，”林嘉与故作高深地把“啊”字拖长。
——等陈晨十分好奇地看着林嘉与时，林嘉与才继续说：“因为黎老师骗你的呗。”
“可是…黎老师你为什么骗我呢？”陈晨转过头看向黎鸥。
旁边的林嘉与忍不住笑。
黎鸥瞪了一眼林嘉与，刚要说话。
林嘉与就说：“因为黎老师爱我呗，你看我脸上的伤都是黎老师亲自处理的呢。”
小小年纪地陈晨根本没有意识到林嘉与的逻辑不对，也完全不明白林嘉与只是在单纯的炫耀而已。
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说：“哦～原来是这样。”
林嘉与粲然一笑，把陈晨往自己这边搂了搂，“小孩真乖，来哥哥抱着你睡。”
“好睡了昂，很晚了。”黎鸥把床头灯关了，房间里瞬间暗了下去。
“哥哥，那你们以后会结婚吗？”陈晨问。
紧接着，黎鸥听见林嘉与说：“会。”
陈晨又说：“那你以后就是爸爸了，黎老师就是妈妈了对吧。”
“对呀。”林嘉与说。
“那你们会离婚吗？”陈晨似乎太困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冒。
“不会。”林嘉与又毫不犹豫地说，“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那就好，这样你就一直都是爸…”爸了。
——陈晨话都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哟，这小孩秒睡啊。”林嘉与虽然嘴上调侃，但声音却轻了很多。他用余光撇了撇黎鸥，半天了一句话不说，不会也睡着了吧。
“黎鸥？”林嘉与轻轻地叫道。
许久都没有回答，林嘉与失望地翻了翻身。
“林嘉与，我们在一起吧。”黎鸥说。
林嘉与一下子就弹起来，震惊道：“什么？！”
“轻点！他还在睡觉呢。”黎鸥低声骂道，也跟着坐起来。
即使在灰暗的环境里，黎鸥也能感受到林嘉与眼神的炽热。
林嘉与反应过来，声音放轻了，却难掩心中的窃喜，“你认真的的吗？”
“你觉得呢？”
林嘉与一笑，“我当然是觉得你认真的啊。”说完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穿，蹑手蹑脚地走到黎鸥这边。
“你干嘛？”黎鸥不明所以。
林嘉与说：“当然是给我女朋友一个睡前吻啦。”说完俯身，捧着黎鸥的脸，坚定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刚才的吻那般蜻蜓点水，这吻热烈冲撞又柔情。
跟林嘉与这个人一样。
最后两人难舍难分地分开，额头还缠绵的相抵，林嘉与喘着粗气说，“明天就把那个小孩送走行吗？”
“不行。”黎鸥也被吻地动情，却还没失去理智。
“可他真太耽误事了吧。”林嘉与无奈地说，“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黎鸥有些尴尬，轻轻推了推林嘉与，示意自己不要。
“黎鸥，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帮帮我。”林嘉与说着把黎鸥手牵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间往中间滑。
在碰到的那一刻，黎鸥猝然收回手，骂了一句脏话，“你自己去浴室。”
“哪有有女朋友还自己动手的。”林嘉与一边不情愿地起身，一边抱怨。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
直直地看着黎鸥，问：“黎鸥，你喜不喜欢我。
黎鸥被他搞得不明所以，“喜欢。”
“我也是。”说着直接把黎鸥扛下床。
陈晨还在睡觉，黎鸥不敢大声说话用力拍打林嘉与的后背，生气地气声骂道：“林嘉与，你这是流氓啊，放开！”
林嘉与痞痞一笑，“第一天认识我啊？才知道我流氓。晚了。”
林嘉与一路把黎鸥扛到浴室，反锁门。
次日，黎鸥赖到一点才磨磨唧唧的起床，下楼看见林嘉与在陪陈晨玩玩具。
“你们俩吃饭了吗？”黎鸥一边问，一边慢慢地走向卫生间。
“吃了，楼下便利店买的盒饭。”林嘉与回，有些得瑟地看着黎鸥不自然的走路姿势。
“黎老师，我妈妈说睡懒觉是不好的行为。”陈晨说。
林嘉与噗呲一声笑出来。
“你妈妈说得对，黎老师下次改正。”黎鸥一边瞪着林嘉与，一边撑起笑容说。
林嘉与摸了摸陈晨的头：“男孩子不可以睡懒觉，但是女生可以哦。”
“真的吗？”陈晨疑惑地抬头看林嘉与。
“真的呀。”林嘉与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陈晨想了想，豁然开朗地说：“好像是的诶，妈妈有时候太累了也会睡懒觉的。”
“昨天晚上黎老师也很累的。”林嘉与故意说得很大声，给黎鸥听到。
正在刷牙的黎鸥，忽然探出头来，怒气冲冲地说：“林嘉与，你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
林嘉与立马见好就收，食指跟大拇指相合在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动作。后跑到卫生间站在黎鸥后面。
“你干嘛？”黎鸥问。
“给你揉揉啊。”林嘉与把双手放在黎鸥的腰上，温柔地用手指小心地揉。
黎鸥眼前莫名浮现昨晚的画面，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起来。黎鸥想着，脸上有些泛红，刷牙的动作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黎鸥，你脸红了。”林嘉与头贴着黎鸥的头，洋装无辜的样子说道。
“走开，我要洗澡了。”黎鸥说。
林嘉与跟没听见一样，顺着脸蛋滑到脖颈，鼻尖温热的气息在上面浮游，“我帮你洗吧。”
“像昨天那样。”林嘉与轻轻地说。
下一秒，林嘉与看着紧紧闭上的门，傻傻地愣在原地。
“黎鸥啊。”林嘉与伏门，拍打着门，卑微地说道，“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屋内。
陈晨不解地问：“为啥要把哥哥关在外面？”
黎鸥坐在地毯上，对着茶几上镜子的边化妆边说：“因为他啊，嫌屋里面太冷了，想去外面暖和暖和。”
“可是，外面很热诶。”陈晨看着窗外热得发亮的天气说。
“晨晨不用管他，他从小体质就那样，不能在空调房里呆太久的。”黎鸥说得跟真的似的，导致陈晨真信了。
黎鸥又说：“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上映了一个新电影，我还蛮想去看的。”
“嗯！”陈晨激动地回，眼睛更发了光一样亮晶晶。
门外林嘉与还趴在门口，委屈地求黎鸥让自己进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脖子和脸上已经满是汗了。
一段手机铃声响起，黎鸥拿起手机看，有些惊讶，立马接通了电话。
黎鸥：“赵骁？你怎么想着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那头的赵骁笑了一声，说：“我回国了。要不要给我接风洗尘一下？”
“那当然了。想吃什么，我请客！”黎鸥说。
“在美国那么多年，可让我馋了。我今天可要好好宰你一顿！”赵骁说。
“行啊，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城东机场。”
“好嘞，不过你要等我一下，妆还没画完呢。”
“荣幸之至。”赵骁说。
挂了电话，黎鸥赶紧继续化妆。
“晨晨，今天老师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电影了。下个周末好吗？”黎鸥有些抱歉地对陈晨说。
“好，没关系的。”陈晨说。
黎鸥把妆画好，正准备上楼换衣服，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身体一顿，对正在兴致勃勃玩小火车的陈晨说：“晨晨，你去把门开开，然后林嘉与进来。”
“好的。”陈晨起身，用小短腿跑到门口，用力把门一旋。
门外趴着门的林嘉与没反应过来，差点跌到陈晨身上。
一进门，屋里的寒气扑面而来。林嘉与像是久旱逢甘霖，冲到屋里，打开冰箱门拿出里面冰水一饮而尽。
黎鸥看着满身是汗的林嘉与歉意满满，但嘴上并不饶人：“呦，林嘉与，你脸红了呢。”
“哦不对，不仅脸红了，身上也红了呢。”黎鸥贱兮兮地调侃道。
林嘉与刚要回怼到，看到已经化好妆的黎鸥，疑惑地问：“你要出去？”
“对，我一个朋友回国了。我去机场接他，顺便跟他吃顿饭。”黎鸥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林嘉与拿着空瓶子跟在黎鸥后面，“那个朋友？”
“赵骁。”黎鸥说。
林嘉与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手里的瓶子并拳头捏变了形，咬着牙说：“不准去。”
“为什么？他之前在大学里帮了我很多，后来又帮我找着房子。现在人从国外回来我连给他接风洗尘都不行？”
“不行。”林嘉与执拗地说。
黎鸥一边在衣柜里挑衣服，一边说：“别耍小孩子脾气，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别多想。”
林嘉与脸都黑了，“我又没说你跟他有一腿。难道你跟他真有一腿？”
黎鸥转头盯着林嘉与的眼睛，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你心里想什么，你脸上说的一清二楚。”
“不行就是不行。租房子的情不是老早就换了吗？”林嘉与想到那件事就更生气了，拉过黎鸥的两只手腕不让她找衣服。
“不是还人情的事，是因为我跟他是朋友。”黎鸥说。
“不行不行！”林嘉与偏执地说，“那个人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不行！你是我女朋友！”
黎鸥看着一些无理取闹地林嘉与，忍不住笑了，垫脚亲亲地亲了一口林嘉与的左脸颊，好声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我是你女朋友，那你在担心什么。我喜欢你又不喜欢他。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别吃醋了。”
林嘉与被亲了一口态度好多了，但脸还是拉得跟个驴一样，“你就跟他说，你男朋友不同意。”
黎鸥亲了一口林嘉与的右半边脸，“我都答应人家了。快来不及了，让人家等那么久不好。你别闹了好不好。”
“美人计这招不好使昂，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跟他说。”林嘉与明明心里很开心，强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黎鸥走近一步，垫脚亲了亲林嘉与的嘴唇，亲完自豪地看着林嘉与，说：“林嘉与，你确定美人计没用？”
林嘉与被吻地春心荡漾，最终还是败给了温柔乡，不情愿地妥协道：“我送你过去，吃饭的时候不准跟他眉来眼去，也不准跟他有肢体接触。另外八点前必须回来，不然…就侍寝一次。”
“行。”黎鸥一笑，抖了抖手腕示意林嘉与松开。
林嘉与不要脸地说：“再亲我一口，我就放开。”
黎鸥如了他所愿，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林嘉与高兴地嘴角都放不下来，黎鸥挑衣服，就像只小狗一直黏着，从后面抱着黎鸥。嘴上还不停。
“这件不好，露肩了。”
“这件也不好，这么好看我都没看穿过，不准给他看。”
“这件也不行，太短了。”
“不行，露腰了。”
…
折腾来折腾去，黎鸥终于惹无可忍了，让林嘉与滚下去。
最后穿了一套牛仔套装，不露肩不露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