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

2020-10-14 10:02:28

世情

家乡是一个古老的小镇,镇的中心是一座千年古墓,墓又处在龙身上。龙眼是东边两口水井,在尾那也有一口,听老人说三口井相通,曾经有人丟失了鸭子,一个小孩逮住丟东头龙眼井里了却从西头龙尾井里发现了。墓早已被盗,听说七五年发洪水时,老城门挂草而古墓不湿,又因为水大,墓口被泡塌,水退后有人钻进去了,从里面拿一堆木偶人,放在一起会自动打架。后来派出所来人收走了,又从新封了入口,说是没能力保护,暂时不挖掘文物。

时间是不等人的,不管你繁忙还是清闲,是富贵还是贫穷,它都流逝飞快。

转眼已是八十年后期,我也上了中学了。学校那时有早读和晨跑,我们参加了体育队,要比其他同学多跑几公里,所以得早起。阴历的八月底九月初,已经很冷了,都能穿秋裤了。那天我们几个按正常跑,路过龙街左龙角叉口,那是一片乱坟岗,有同学喊"老师老师,坟堆里有人跑步″我们大家都转过去看,月光下确实有人影在乱坟岗里转圈跑。这时体育老师冲我们小声而又急促的喊“别胡说,赶紧跑,不要看”。大家都一窝风的向东板桥跑去。

东边板桥是老护城河外的围城运河,一座很老的石板桥,是我们长跑队的目的地。跑到后体育老师没让休息,让慢跑回去与大队接合,别跑丟了。他垫后,几个大块头在前夹着我们矮一些的。大家慢悠悠的跟走似的往回跑,有说有笑的。转眼又到了乱坟岗,一个姓夏的大块头叫道,看,里面还有人!老师催着让我们跑,跑!夏同学眼尖,叫道"不对,那个咋像俺班的四喜呀?”他这一喊,大伙全停下来了。体育老师无奈的走到队伍前问道"看清没?"“查人数”不知谁嚷嚷了一声,大家赶紧报名,结果确实少了那位同学!我们要过去看却被老师拦下,告诉我们站路边一起喊名字。大伙就一二三一齐喊"四喜,四喜"坟岗黑影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朝我们走来。

“你们怎么才来呀,我找你们都快累死了,就是瞅不见你们"四喜带着哭腔说。"你跑坟堆里了,在那转圈呢″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此时天己渐明,或许是刚亮的原因,只见四喜脸色如纸,身上湿透,老师赶紧让大伙围着他让跑回学校了。

快要秋季比赛了,校长说不让跑了休息两天恢复体力,体育老师坚持让跑,只是不让单独,要在学校集合,点够人数组队出发。为了给学校争名誉,校长也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组队一路出发,直到目的地。大家依着桥栏休息,正说笑着,突听一个同学惊恐的叫道"妈呀,有蛇"大伙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河面上全是蛇,在向西北逆流而上,借着月光,只见石板下桥洞里好多蛇往外出,掉进水里拼命的往西北游去。大伙都惊了,看谁跑的快,乱哄哄飞奔而逃。

夏同学个高腿长,自然我们跑不过他,一会他就没影儿了。

都累了,加上惊恐,大伙慢慢的停下来走着。人越聚越多,大伙又开始说笑了。不一会我们就追上了夏同学,只见他牵着一只羊在路边等着我们。"老师,那有好多羊往西边地里跑,我逮了一只"夏同学兴奋的说。"哪里有羊?赶紧放了”体育老师气哼哼的说。

“你看,又有了″夏同学一指,大伙往坟地里看去,确实好多白羊从坟地出来跑向西边庄嫁地里,而且速度极快,像飞一样。老师让赶紧走,别管那些羊,又让夏同学把那只羊放了。

夏同学不理,说牵到学校再放。大家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管跑步回校,让他自己牵着走了。

早自习下课,大伙都挤出教室回家吃早饭。走到学校门口看见夏同学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前,围了好多同学和老师,听说是他拿回了一个断腿的纸羊,在门口烧了。校长正问原因,又听说体育老师也挨批了。

停了两个早晨,我们体育队也随学校大部队跑,校长说一样锻炼。为了争名誉,第三天我们申请体育老师改变路线,我们跑东边的路。东边的路是龙街右角,住的人家多,怕影响休息所以选了西路跑。体育老师也答应了,但要我们保密不能声张,大伙高兴答应了。

早晨,同学们没出发那么早,先随大队跑到叉路,然后大家集合向南一段转向东南跑了。

东南人家住户多,大家也不敢说话,闷声不响的跑着,目的地是八里外的师寨,中间八里地没人,大伙才开始说笑着跑。

由于随大队较晚,我们到师寨庄子后面,基本天己蒙蒙亮了。等我们回来时,正慢跑着,南边路边沟里一个老头站着,背个粪筐,也不动,不知看啥!同学们好奇心起,就又悄悄过去围过去看弄的啥。

我们围过去,只见老头给我们摆摆手,做了个别吵的手势。只见一棵拇指粗细的桑树上,立着一只喜鹊,在向下不停的点头。小树下面,一条蛇盘在那里,不停的吐信摆头,与喜鹊对啄。一替一口,有来有往。喜鹊不时的嘎一声,那条蛇就吐信几次。

大伙都看入神了,一缕强光穿云而出,不知不觉东方发红了已经。这时只见喜鹊抬头向东方,叫了三声,一展翅飞走了。盘着的蛇好似伸了下懒腰,转瞬消失在庄嫁棵里。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问,老头告诉我们,他三天前出来拾粪,无意中发现的,每天早晨都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您说奇怪不奇怪?老头反问我们老师。快走吧,回晚了。体育老师喊到,他没回答老头的问话,只是催我们赶紧回校上课。无奈大伙只好转身走,可是刚刚转身就听到拾粪老头的叫喊“快看快看"大家急忙转过头去,顺着老头指的方向,大伙向那棵细桑树望去。只有一缕阳光恰好照在桑树中心的那三片叶上,随着照射,那三片叶上的露水,流向了交织点。桑树梢头慢慢冒着雾气,变成了一小朵云。眼看着三片叶子一点点长大,树又长高了一点,第二波叶子露出了有小指甲盖那么大,然后云散去,叶子也停长了。太阳光向下了许多。从出云到新叶发出芽又展开,前后最多十分钟

回到学校因为都迟到了,所以校长决定近期内在操场转圈,包括所有班级不准出去跑。跑不开,分内外圈,转转就行了。看来真生气了,我们害得全校师生都得陪着。

不过虽然没出去,全县体育比赛我们成绩不错,夏同学拿了干米第二,一个女生拿了女子冠军,也是干米。我拉单杠并列第三,四喜同学跳高竟然第一。听说有个高中的健将和他比都失败了呢。

一个月后,上头的上头派来一支钻井队,说是我镇东南师寨发现大型油田!!!钻井机日夜不停的钻,还下了炮了听说钻井时。从师寨一直打井打到板桥,足足日夜不停四十多天。后来听说没钻到油,放炮封了井口,撤了。

又后来谣言四起,说那个喜鹊和蛇又斗了三天,知道的人越来越多,都去围观,省里领导都听说了。又说什么一龙戏凤,要出皇帝。钻的井有高人说钻的是个字,是来震断龙脉的。政府有段时派了支部队住扎师寨演习,购买量惊人,推动了小镇的经济。大伙忙着挣钱,也没空闲扯了。

后来的后来又听说那个高人被部队秘密抓走了,凡事造谣者一律抓走关进去。直到中学毕业再没人说起此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谣言和传说都慢慢消失了。

相关阅读
一个女人有多爱一个男人,就会在男人背判的时候有多恨他

一个女人有多爱一个男人,就会在男人背判的时候有多恨他。原创内容抄袭必究 文:谢汶青 “妈妈,你说我们这次回家能见上我爸吗?我爸他什么时候进去的?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我爸爸忙的都不要我了?妈妈……” 薛月娟在前面没有歇脚的不停走着,女儿小程程在后面一边小跑一边巴拉巴拉着关于爸爸的所有问题。 不,现在已经不能叫小程程了,而应该叫大程程,因为孩子已经研究生毕业开始找工作了。 就在上个周薛月娟才

论我爸的良苦用心

年,父亲死于车祸,他在四川躲过了地震,却躲不过人为。 年,父亲死于车祸,他在四川躲过了地震,却躲不过人为。那年冬天,我在高中里焦头烂额的闷头读书,他赴往天堂,自此,小巷里便只剩我一人 "我一生下来,就有一个王八蛋的父亲,不是我骂他,而他就是长的像" 十岁那年我在日记里写道,那时我刚和他吵完架 我爸是个医生,救死扶伤也可以解释说不能顾全家庭,他身上会留下淡淡的消毒水味,手上是厚厚的茧

三流女记者:入行冰与火(下)

她真正的领略到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呜呜……” 记者站站长办公室传来女人轻声低吟的哭声。 吴未和秦记者赶到记者站,外间办公室亮着白花花的灯,空无一声,唯有站长办公室微弱的哭声提醒着他们里面有人。 秦记者一把推开站长室的门,吴未紧跟身后,只见袁菲背对着他们,站在办公桌前面举着胳膊在哭泣,饶站长躺在老板椅上斜睨着她。 一旁年轻记者满正义坐在办公桌转角,潇洒的悬着若腿,轻轻拍打着袁菲左肩,呢喃的安慰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如此萧条的境况他还从未见过,他不知道现在可以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因为那只黑东西,老三可能永远不会想到,春天会和萧瑟配适在一起,也永远不可能感受到被重视的心情。 起初老三只是奇怪,临近过节了,街上行人为何不增反减。他靠捡废品赖以为生,街上人少了,意味着他本就不堪的生活变得更加潦倒。 直到某天,他被拦在小区门口,里面的人戴着口罩,朝着他大喊“小区封闭,严禁出入”。 他拖着半袋破

爱的二分之一

天乐说:“如果妈妈有两个孩子,那每个孩子分到的爱就是二分之一了”。“妈妈,天乐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小乔躺在床上,紧紧的拉着我的手问。她拉的那样紧,以至于我都无法挣开。 “妈妈,死后会去哪里?天乐说会去天堂。”她甚至用哀求的语气来问我,希望我给她肯定的回答,但是,这个答案我也没有,那个晚上,天乐也这样问我,我还没来的及思考,我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她就被妈妈带回去了。然而,那也是最后一

异乡旅人:小酒馆

她叫时妗,不是金子的金,但她有个弟弟叫时裕,是富裕的裕。 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那家小酒馆打了烊,黑漆漆的,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影,转身给那扇百叶门上了锁。 与此同时,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寂静,然后我看到她转头,扫了一辆共享车,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锦城,一座充斥着生活气息的市井之城,凌晨两点走在路上,还能看到刚从酒馆出来的年轻人。 街边人满爆

异乡旅人:流浪者

都说血浓于水,父子俩会有心灵感应,可能他们家的血是冰做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人群散去后,他收起了音响设备,背起了吉他,蹬着一辆三轮车朝着夕阳而去。 南京,作为六朝古都的金陵城,我想它应该是一个承载着千年底蕴的城市,是极具年代感和人文情怀的。 至少,在我没有遇到许簿凡之前,一直都这么认为。 许簿凡,我在南京认识的第一个人,和他的名字截然不同,他一生平凡

兰姑

兰姑不仅是与我朝夕相伴的朋友,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老师。每逢清明,多宝寺公墓就热闹起来,不管是晴空万里还是阴雨绵绵,扫墓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他们三五成群,跪在自己亲友的墓碑面前嘴里念念有词,多是诸如惋惜诸如怀恋的话。我们这一群也不例外,奶奶、二姑、三婶和爸爸都是家里话比较多的人,当我和兄弟姐妹们站在碑前拜拜时,他们便开始自己的演讲。如果拜的是我的爷爷,他们会说他这辈子太不值,老天不该这么早将他收回去

如果做一个冷漠的人

邓嘉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一有人问起,她就说她失忆了。如果做一个冷漠的人 文/蒋临水 一、最开始,果果出生的事情并没有人告诉邓嘉 邓嘉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一有人问起,她就说她失忆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用的是半开玩笑的口吻,识相的人便不会再问了。 邓嘉上一次离开家是在三年前,那天她在家门口上出租车,妈妈没有出来送她。其实她们没有吵架,只不过这是家里的规矩—要来就一个人来,要走也一个人走。邓家的亲戚不多

工地出租屋

我在魔都颠沛流离惯了,原本住的工地拆迁后新换了居住地。我在魔都颠沛流离惯了,原本住的工地拆迁后新换了居住地。 房子是同乡的,一位精明的老板娘,她的主业是拆迁老板,副业是房东。 没错,我新换的地方仍旧是一个工地 因为拆迁的关系,现场百分之九十五的居民已经搬走。 拆迁办的规章制度,凡事搬走的居民户,都要把房子敲破,门窗卸掉,免得搬走的拆迁户,再偷偷摸摸的搬回原址,节外生枝。 热闹喧嚣的弄堂,成了猫狗乌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