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死,太监了!(一)

2022-02-22 20:08:35

古风

1

“嘶~主人,门外有两个人,一个怪人”一条细小的青蛇盘踞在桌上的瓶瓶罐罐上,使劲转动它那花生大小的脑子“嘶~另一个也是怪人,不过这个怪人快死了。”

阳光打在青蛇面前那个人影身上,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上散发着毛茸茸的光晕。让她呆滞的有些凉薄的面容多了些懵懂可爱。

青蛇见主人半响不说话,还在认真捣着手里的草药,将手里的草药一点点碾碎成粉末。一时间不知道是主人在思考那些‘长生’的深奥问题太过入迷,还是对门外那两个怪人毫无兴趣。

正值八月,炎热的山谷,连蟋蟀都在此起彼伏喊着热。

小青蛇像只土狗,耷拉着舌头,缠绕着冰冰凉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道“嘶~门外的怪人好像死了。”

面前的女子捣药的手微微一顿。

“嘶~死在别人家门口真不礼貌”小青蛇心道晦气,主人最讨厌的死人,影响风水。

捣药的女子微微点头,赞同。

门外哒哒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很是急促。

“药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

“长生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急促的声音里杂着微微颤抖的哭腔。

捣药的女子停下手中铜臼杵,接过小青蛇携过来的芍药手帕,慢条斯理净了净手。

淡淡道“小青。”

小青蛇嗖的从瓶瓶罐罐上移开,挺直蛇身,迅猛的朝着门口射去。

啪唧,门闩落了下来。

门外的人不防门闩已落,敲着门的手落空,整个人朝着门内摔跪在地。

他背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嗖的飞射出去,滑落在药长生脚下。

药长生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跪倒躺平的两人,眼中浮现满意。

她救他,他跪她。

应当的。

小青蛇看着主人眼中的高兴,多少有些无语。

怎么就养成个喜欢人跪拜的恶趣味。

跪倒在地的人看着坐在桌前悠然喝着茶的药长生,一愣。

倒不是她美若天仙,只是,只是传闻中的药神医未免太过,嗯,年轻。

差一点,他就要不时宜的问一句:姑娘,你成年了吗。

药长生余光扫了一眼脚边气息微弱,面试死灰的男子,剑伤,鞭伤,白绫,毒酒。

“咦”药长生挑眉,很是新奇,怎么那处也伤了,不能人道了吧。

药长生捧着茶杯,冷漠的看着门口跪倒的人“我为何救他?”

跪倒的男子浑身一僵“医者仁心。他中的是~鸩酒!”剧毒,无人能解。

传闻中,这位药神医只爱研究那些极为奇葩和罕见的病症,草药和病人。

果然,药长命眼眸一亮“你去吧。”

跪着的男人望了一眼地上几无气息的人,感激的朝她一望,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小青蛇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幽幽道“主人,鸩酒只有宫里有。他们是宫里的人。老主人活着的时候,说我们不参与政治。”

药长命摸了摸鼻尖“这人,没死。”

鸩鸟黑身赤目,食蝮蛇野葛,以其羽画酒中,饮之立死。可他,没有立死,虽也差不多一条腿迈进黄泉。

小青蛇幽怨,知道主人痴迷毒药的瘾又犯了。

药长生拖着地上人的衣领,缓慢的走着。

小青蛇跟在身后,顺着那一道被擦干净的地板,矜持的跟着。

山谷的南边,.瀑布山谷的顶部、岩石、小溪和松林中倾泻而下,和周围青翠墨林相呼应,美的好似那一女,一男,一蛇都在画中了。

2

“嘶~主人,他醒了。”

“嘶~主人,他以为我是妖怪。”小青蛇很有些高兴,妖怪都是很厉害的,他终生奋斗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妖怪。

“嘶~主人,不好了,不好了”小青蛇尖声惊叫“那怪人要自杀了。”

药长生凝眉,丢下手里的草药,赶了过去,气息微喘“你要死?”

那人警惕,眼神锐利,“你是何人?”

药长生有些恼怒,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人弄醒。

但她不喜说话,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怒到极致,也只是叫了声

“小青!”

小青站了出来,直挺挺的立着,很懂自家主人的意思,恨不能叉着腰,将这占着主人家找死的家伙骂个狗血喷头“第一,我家主人是这药王谷唯一的传人。是现如今天下第一神医。”

“第二,你的命是我家主人所救,如今你的命便不是你的命,而是我家主人的命。你没有随意处置这副身体是生是死的权力。”

药长生不喜欢他双寒冷的眼睛,遂打断小青“让他死。”

小青明了药长命的意思“我家主人说了,你治疗过程中不能死,不能砸了主人的招牌。等我们主人将你治疗的完好无损,你再死。不过,请你死远点,别死在药王谷附近。”

小青最讨厌这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冷哼一声“晦气。”

药长命很赞同,点点头。

就是!晦气!

那人嘴角抽搐,气的脸色发黑,本就瘦骨嶙峋有些难看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喘着口气,威严道“放肆!”

药长命和小青齐齐后退一步,好强的气势。

药长命盘成团的小青捧在怀里,怒道“我,救了你。”

男子冷冷看着她“我从未需要人救。”

小青躲在药长命怀里,探着头吐信子,骂骂咧咧,不外乎是骂他不识好歹。

眼见那人就要气的脸色黑的发红,已经怒急,药长命取出怀里的针,猝不及防打在那人的穴道。

男子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青从药长命怀里跳下去,朝着那人,甩了两个耳光。

看着他脸上两道红印子,一人一蛇满意的离开。

接连一个星期,那人醒来,再被打晕;再醒来,在被打晕。

苍白乌黑的面色一天天的回转,脉搏从为不可闻到清浅的跳动,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虽不能说痊愈,但至少治好了小半。

毕竟,心脏被毒药浸染的人,毒性没那么容易根除,需要日积月累的调养,就算是神医,也只能做到如此。

不过药长生有信心,再给她六个月的时间,她定能让他成为正常人,甚至重振雄风!

男子再醒来,急急说到“我不死了,别扎我。”

说罢,还有些害怕,畏缩的样子,俨然是被她扎出了阴影。

药长命怀疑的看着他。

男子没见到她手里的针,轻轻呼了口气。

没等这口气呼到底,就见她袖中的针银光一闪,男子便是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药长命满意的转身离开。

小青蹿到她怀里,在温暖的怀里打了个滚“嘶~主人,要不给他下个能沉睡半年的药物,等他醒来,也彻底根治了。”

药长命摇摇头,是药三分毒,她要治的病人,必须体质完美到无可挑剔。

小青“嘶~可,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晕针啊,晕针算不算病?”

药长命停下脚步,显然把这个当成了个问题。

难道,还是要用麻醉的药物?

可,麻醉对脑子不好。

3

那人再醒来,颇为愤怒,都说他不找死了,怎么还扎,毫无医德。

警惕的将来人盯着,一人一蛇,怎么看怎么碍眼。

药长命偷眼将他瞧着,确定他不会一醒来就在自己面前咬舌自尽后,清了清嗓子,脆声呼道“小青。”

小青那次被这个男人的眼神吓到后,就不肯靠近他。

躲在药长命怀里,用尾巴戳了戳桌上的盒子锁芯,将里面的物件一一卷起。

“此物可让你七窍流血而死,死时犹如百虫蚕食,痛苦异常,最为惨烈。”

“此物可让你在自己的笑声中活活累死,死时保持微笑,面色红润,死如生人。”

“此物可让你在窒息而死,时间最为漫长,死后大脑在一段时间内依旧运转,可以让你看真切感受死后的世界,可以用来探究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黑白无常。”

“此物可以让你浑身的皮肤溃烂而死,保证你死后没人知道你是谁。多用于无颜见列祖列宗的人。”

“还有这个可以直接腐化你的身体,连血沫都不会残留,很干净,环保。”

小青解说的口干舌燥,那人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男人不知道这一人一蛇又是要干什么,死都不能让他死的正常一点?

小青咽了咽干巴的嗓子,继续道“我家主人说了,你想怎么死,我家主人都能满足你。但是在你死前,必须让我家主人治好你。”

男子抽了抽嘴角,颇为无语,多此一举。

不过,看这女子的架势,他也只能答应。

每日好几针的扎,也不知道这小女子在针上涂抹了什么,晕过去都能感觉到难耐的疼痛。

他是想死,但还不想生不如死。

男子“你可知送我来的人是谁,如今在何处。”

药长命“不知。”

男子一愣,目光流转,几丝莫名“那你知道我是谁?”

药长命抬眸懒懒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是谁关我屁事的样子。

让男子心中一噎,看着她的目光多些诡异。

他冷呵一声“希望你知道我是谁以后不要后悔今日救了我。”

药长命不喜欢他看傻子的眼光。

眉间一蹙,沉吟微许,翕了翕动唇,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小青蛇亦步亦趋的跟上,走出老远,才扭回头恶狠狠的朝着男子吐了吐信子,嘶嘶两声。

男子下床,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挑了挑眉。

这小女子,有点能耐。

走出屋外,清新的空气,一扫他体内的污浊。明媚的山谷,啾啾的鸟叫声,是个不同于尘世的地方。

“嘶~主人,怪人走过来。”小青嗖的跳到药长命的肩膀。

小青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药长命从来没见过它怕过谁,唯独这个男人!

“你就这么怕他?”

“嘶~主人,我看着他的眼睛,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还有他周身的气场,压得我难受。”

小青蛇不开心,恶狠狠的告状“主人,他克我!”

额,药长命歪了歪头,克它?

她懂医药,但不懂五行八卦之说。

不过,不懂不信依然要存在敬畏之心。

他克小青,要不,现在便忍痛将他毒死算了。

药长命确认的问了问“你确定?”

为了小青,毁掉自己的医神招牌也是值得的。

小青嘶嘶~“不确定。但小青不喜欢他。”

那人面相很凉薄,瞧着就是个短命鬼。

药长命也不喜欢短命鬼。

4

“今天身体有什么感觉?”药长命例行问着他的身体情况,从而判断他的心理状况。

“死不了。”

药长命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喂~”那人出声,等药长命停下脚步,继续道“给点酒。”

男子发现自己死不了以后,就开始要酒喝。

不给酒,居然妄图偷跑,被一直守在谷外送他来的白面小哥抓了回来。

病人怎么能喝酒,药长命哪里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平日里,哪个病人不是求着她,小心翼翼问她有没有忌口。

喝酒?这她怎么能答应。

没料到他居然策反了山谷外的白面小哥,偷偷给他送酒。

药长命凝眉思考中。

男子撒泼“没有酒,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药长命凝眉越深。

男子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我要酒,要烈酒。”

药长命很想将人恶狠狠唾弃一番,奈何小青今日不在身边,憋的脸色通红,最终只憋出个“等着。”

看着药长命落荒而逃,男子挑了挑眉。

小女子,社会经验不足啊!

药长命躲在药房,一阵捣鼓。不就是酿酒吗,还能比炼药更难?

次日,小青离得他远远问“我家主人问你,今天怎么样?”

“死不了。”

第三日小青躲在树后问“今天怎么样?”

男子憋了憋“没酒,想死。”

小青尾巴抖了抖。

第四日,男子看着由远而近的一抹绿,早早呼道“哎,死吧,没酒。”

小青.....“我家主人已经给你酿了酒水,你再等几日。”

男子惊讶,小女子还有这般本事?

半月后,一树树的红枫在凉风中飒飒作响。

男子看着桌上的酒,难得的眉开眼笑。

药长命瞧着他脸上笑出来的酒窝,倒是比自己酿的酒水醉人几分。

一双剑眉横割山河,一对寒眸冷冽呼啸,不过这对酒窝让这张脸多了些许柔和。

药长命突然发现,笑起来看,他还是个美男子。

小青嘶嘶“这可是我家主人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实验,专门为你酿造的药酒。”

男子轻嗅,冷冽幽郁,闻着还行。

一人一蛇的注视下,男子握着酒壶,大咧咧来了一口,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灼烧。

药长命直勾勾盯着他,没等她问出酒水好不好,男子捧着的酒葫芦已经见了底。

药长命嘴角微微勾起。

小青看得出自己主人的高兴,竖着尾巴吹捧“主人酿的药酒瞧着都好喝。”

药长命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男子看在这酒水的份上,捧场的问了一句“此酒可有名字?”

“大壮酒!”药长命指着酒葫芦上的字。

男子左眼狠狠一跳,只感觉身上热气腾腾,还有越灼越烈的感觉。

“为何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药长命拍拍小青的脑袋。

“嘶~大补,壮阳。”

“嘶~主人说,你除了中毒,那处也伤的不轻。你身上的毒需要清除干净是个缓慢的过程。”小青看了看他的某处“主人还说,你瞧着就是个好面子的,肯定不会让她看你那处,所以如今好的如何,我家主人也不甚清楚。”

男子被它嘶嘶声,嘶的心口发凉,气的打了个哆嗦。

“嘶~所以我家主人专门为你配备了大壮酒,你那处若是有感觉,是有几分感觉,还请你详细说说。”

男子窘迫,一张俊脸又黑又红,一拍桌,气的口不择言“没感觉!”

小青瞧着他目露怜悯“若是毫无感觉,也没关系,我家主人会治好你的。”

药长命有些怕他的骇人的神色,抱着小青往后躲了躲,狠狠点了点头,试图安抚他。

将准备好的另一壶大壮酒放在石凳上,真诚道“我会治好你。”

说吧,抱着小青大步离开,好似后面有厉鬼追赶一般。

空留咯吱咯吱的咬牙声,在静谧的屋前很是清晰。

5

“小青去。”

小青嘶嘶“我不去,主人去。”想起昨日那人的脸色,它就害怕,让它去送药,万一那人恼羞成怒,将他砍成七段怎么办。

“熬肉羹,你去。”

“嘶~小青不饿。”吃肉羹算什么,命重要,小青不傻,小青不去。

药长命不高兴,小青不肯去。她也不大敢去。“一起去。”

小青嗖的从窗口飞跳出去“小青不去,小青去帮主人采药。”

药长命认命的拎着药篮子,坚强的挺了挺肩,朝着小竹楼走去。

那人沐浴在阳光下,靠在一把自制的摇椅上,哼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药长命一时间看呆了,凉薄的眉毛,凉薄的眼睛,凉薄的嘴唇,长在这样一张凉薄的脸上,凉薄的好看。

可惜,好看也是个短命鬼。

一个短命鬼不好好治病,不是想喝酒,就是想寻死,还糟蹋这么深沉的诗词,药长命很有些瞧不上他。

酸腐,做作!

但一个合格的医者不能表现出对自己病人的瞧不起,叩桌道“吃药。”

男子没想到她又来了,瞧着她的目光有些诡异,是一个医者的前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得半点都不知羞涩。

药长命见他一口气将解毒的草药咽了下去,神色中满意了几分,取出大壮酒放在他身旁“你的酒。”

话刚毕,竹楼的空气就寒冷了许多,凝结成了冰渣。

“我没病,不需要喝药酒。”

男子的咬牙切齿,落在药长命耳里,就是讳疾忌医。

药长命也不啰嗦,取出药“大壮丸,吃。”

男子“我说了,我没病,我不吃。”

“一日三次,一次三粒。”说罢,药长命整理好自己的药篮子,大步离开。

以他曾经的身份,哪个人敢这样对他,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男子气的眼前一黑居然直接晕厥。

听见扑通一声,药长命扭头,看的目瞪口呆。

她的药,把人吃死了?

半个时辰,人才醒来。药长命放下心来的,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古怪,气性这么大?急火攻心,差点就死了。

能把自己活活气死的,她也算见过,可因为这点小事差点把自己气死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也算小青有良心,知道半个时辰不在,知道过来找她“小青。”

“嘶~主人说。你有心病,郁结心头,今日才会突然爆发。从明天开始,我会按时来给你做心理疏导。”

她年纪轻,为了让病人信服,她平日里都不肯自己开口,显得庄严神秘一些。可今日起,确是要亲自开口了。

“不需要。”

药长命倒是想假装听不见,扭头就走,但考虑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气性“不,你需要。”

在男人面色越来越黑的时候,药长命果断转移话题“我叫药长命,你叫什么。”

男人嗤笑“要长命?”

“是,药长命。”想要打开病人的心扉,首先要打开自己的心扉。

“李尧泽。”

药长命歪头,喃喃‘李尧泽,尧泽’。

“嘶~主人问你,以前是不是见过?”

“嗤,你这样的搭讪套路很老套。”

药长命:搭讪?可,真的很耳熟。

药长命看着一个翻身背对着自己躺着的李尧泽。

“嘶~你有孩子了吗?”

男子......

“嘶~那你有媳妇了吗?”

男子......

药长命严肃的拍拍他的肩膀

“嘶~主人说,她知道你对差点变成太监这件事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太监?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逃避这个话题的。有哪个男人能不传宗接代呢,你要好好吃药。”

小青语重心长“你放心,你只要听主人的话好好吃大壮丸,主人保证还你一个威武壮硕的体魄。”

威武壮硕?这是一个女子能说的话?

药长命似乎很懂他,慈爱的看着他。

“嘶~主人说,医者不分男女,你若看着主人这张脸害羞,明日主人扮成男子前来。”

说吧,药长命口干舌燥的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安抚。

李尧泽忍得眉心乱跳,坚持着最后的耐心道“你走。”

“走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能在这里偷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能寻死觅活。”小青似乎觉得不够,继续道“这都是弱女子都不屑做的事情。”

“滚~”

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药长命多少有些习惯了他的坏脾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医术的满意,眉开眼笑的拎着药篮子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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