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的小倌变成新科状元郎。》
“姐姐，吃葡萄。”
他学着隔壁座的小倌，将一颗葡萄递到我的唇边。
我张嘴含住，温热的舌头不小心碰上他的指尖。
他一张白玉的脸瞬时染红，长长的睫毛轻颤，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堪堪避开我的视线。
唔，这也太纯情了吧。
我眯着眼，葡萄从我口腔中爆开了汁。
此时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唱完了曲，阁楼里掌声轰鸣，我端起桂花酒与众人共饮。
1.
一觉睡醒，浑身腰酸背痛。
旁边的人，原本白嫩的皮肉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造孽。
我捂着脸坐起身，昨夜那些令人脸红的片段一下子涌上脑海。
昏黄的灯火下，少年额间布满细汗，秀气的眉聚成小山峰，精致的脸上是痛苦又欢愉的神色。
刚吃肉的小兽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叼着那块肉翻来覆去地舔舐、撕咬、顶弄，喉咙还时不时发出低低的暗哑声，是饱腹的满足感。
一番云雨后，小兽讨好地用头拱了拱我，在我耳边眷恋地留下一声声的...
“姐姐。”
身后的人突然贴上我，冰凉的触感惹得我一个激灵回了神。
他如瀑的墨发铺满雪背，因刚睡醒，眼睛覆着一层朦胧的薄雾，嫣红的唇微微上翘，甜蜜中还带着几分羞涩。
这艳丽的模样——活脱脱话本里的男妖精。
不过妖精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将他缠在腰间的手拿开，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
他低着头，表情受伤又无措。
我幽幽叹了口气，将身上所有的银票放在桌面上，便快步离了房间。
2.
我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他。
庆功宴上，皇帝端起酒杯，向我祝贺。
“祝朕的威武大将军此次击退匈奴，凯旋归来。”
旁边的大臣们也纷纷举酒道：
“谢将军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
“骁勇善战，天下无双！”
“足智多谋，驰骋沙场！”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
我赶紧打断他们这班文臣的成语比拼，举杯向前道：“哪里哪里。”
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令皇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向不远处的侍女招手，接着花园后侧缓缓走出三位青年男子。
“爱卿们，给大家看看此次廷试出来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那张熟悉的面孔，令我瞳孔放大，脑袋止不住一阵眩晕。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睡的小倌变成了新科状元郎？
“谢爱卿，你怎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霎时，所有的视线都聚到了我身上，而他也在众人的掩护下，直勾勾地盯着我，眸底是盛不下的欣喜。
仿佛摇着尾巴在说：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扯着笑，尴尬地回应皇帝老儿：“没事，喝酒喝太多，有些晕。”
3.
长廊内，少年一身绯色，衬得他如一块抛了光的美玉。
那双圆钝又湿漉漉的眼睛此刻正怯怯地看着我。
真搞不懂，明明在宴席上那么大胆，怎么现在在我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他嘴巴张了张，期期艾艾地说道：“姐姐，那天我是第一次...”
“所以呢？”
“你要对我负责...”
我心底一沉，懒散地抬起眼皮对他道：“我也是第一次。”
如黑夜点灯，他双眸一下就亮了，高兴又激动地拉过我的手对我说：
“姐姐，那我对你负责。”
我觉得他这人简直是泥古不化，冥顽不灵。
我抽回自己的手，将他推了推，不料他没站稳摔倒在地面上。
“听着，我不用你对我负责，你也不要让我对你负责。就当大家做了一场春梦，这样纠缠来纠缠去很没意思，也让我厌烦不已。”
我俯视着他，如看脚边的花草，冷漠至极。
“姐姐，是我不配么？”
他瘫坐在上，发冠凌乱，眼尾染着红，盯着我一字一句问道。
鸡同鸭讲。
我不想理他，绷着脸甩甩袖子离去。
走到走廊转角时，我余光一瞥，发现那小傻子竟还呆呆坐在原地。
看上去像极一条被抛弃的大狗狗。
4.
古往今来，一般状元郎最后都会是公主的夫婿，现下也不例外。
对于许明安这种寒门子弟来说，能成为公主的驸马爷，简直是祖上积德，从平民一举跃身为皇族。
“陛下，臣想先成家后立业。”
“明安好志气，不过朕的公主贤良淑德，福慧双修，一定能帮你将家里打理得条条顺顺，不会阻碍你为朝廷效力的。”
“陛下...”许明安面露难色。
“你不愿意娶朕的公主吗？”
皇帝不咸不淡的声音内含着些微怒。
他忽地跪下，紧闭双眼，咬咬牙道：
“陛下，臣已有心仪之人，与她也有了夫妻之实，因此臣不能娶公主。”
“那好办，她做妾，朕的公主做正妻，不就得了。”
“陛下，她不能做妾。”
皇帝拍案而起，怒斥道：“他娘的，谁那么狂，还不愿让我女儿做主母了！”
一时群臣呆滞。
皇帝见气氛不对，轻咳了一声后，又缓缓坐下。
“说，你心仪之人究竟是哪家小姐？”
问到这，许明安又闭口不言，惹得皇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腾升起，直接叫来侍卫在朝堂内打他五十大板。
他也没求饶，最后吐了一地血晕了过去。
而皇帝仍不解气，将他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5.
我拿着棉布擦拭长枪，漫不经心地问春花。
“今天初几？”
“初九了，将军。”她回答道。
七日了，皇帝是真的不打算将人放出来了么？
我收回思绪，将长枪放回竹筒内，对一旁的春花道：
“备车，进皇宫。”
6.
宫殿内，檀香萦绕。
皇帝正搂着妃子，闲情逸致地赏画。
他一见我来，摆了摆手叫所有人退下。
我单刀直入：“舅舅，你不打算放许明安了？”
是的，皇帝是我的舅舅，不过不是亲生的。
当年他流落民间，被我爹娘所救，因此他便认下他们做姐姐、姐夫，待我更是如亲侄女。
我小时候，还骑着他的脖子，把他当马儿一样满山跑。
“你喜欢他？”
“不。”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要救他...大概是我心善吧，不忍看他为我抗旨拒婚就这么丢了性命。
“关了这些天，也够了。”
他执笔，在帛布上写字。边写，边嘀咕道：
“果真老了，都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笔尖一顿，叹了叹气问我：
“宁儿啊，你二十有三了，打算什么时候嫁？我那几位皇子里，你随便挑一个吧。”
我太阳穴突突跳了跳，面无表情道：“我非得嫁你那几位皇子么？”
他扬起头，自信地咧嘴一笑。
“当然，我侄女必定要嫁给天底最好的人，而我留的种自是最好的！”
“......”
7.
我拿着圣旨来到大牢内。
许明安身着囚服，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他双眼合着，但眉头却紧锁。
狱卒打开了门，我抬脚走了进去。
草堆上的人听见声响，缓缓掀开眼皮。
“姐姐？”
下一秒，那苍白的小脸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垂下头喃喃自语。
“定是我做梦了。”
我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是我。”
他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
紧接着，他双手扶墙，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
我也向前走了两步。
他一把抱住我，埋头进我的颈间，深深去嗅我的气息。
“姐姐，我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顾及到他的伤势，我并没有推开他。
8.
许明安的府邸竟一个仆人都没有，我只好将他带回了自己府中。
一路上，他都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我，像得到什么珍贵宝物似的。
小厮将他抬回房间，换下干净的衣服。
我找出平时用的药膏，让小厮给他涂上。
但许明安死活不愿，扯着我的衣袖，脸红红地对我说：
“姐姐，我想让你帮我涂...”
我沉默不语，但没过多久，就败给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小脸。
关上门后，我坐在床沿，伸手褪去他的裤子。
臀肉上未被处理的伤口早已发了炎。
我用棉棒沾着药水，细细为他处理伤口。
他很乖，也不喊疼，将头紧紧埋进枕头里。
只不过还是时不时冒出几声抽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给他上完了药。
我抬起头想转转脖子，没想到一下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只见他侧着头，痴痴地望着我说：
“姐姐，你好温柔。”
我抬手就给他头来了一响记。
9.
晚饭过后，我带了些吃食去看他。
一推开门，发现他半截身子离了床，伸长手去够桌面的茶壶。
突然，他身形摇晃，欲要往地面摔去。
我赶紧向前，将他扶稳，拖回床上趴好。
“想喝水就唤门外的小厮就好，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可轻易乱动。”
我语气带着丝丝不悦。
“对不起，姐姐，下次记得了...”
他用手指去抚平我拧起的眉头。
“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去倒水给他喝。
递茶杯给他时，却不小心手一抖，水全洒在了他身上。
“抱歉。”
我立刻拿起手帕给他擦拭。
水珠随着胸口往下滑，我的手也越往越下。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我抬起头，果然他一张脸红得烂熟。
“我......”
我刚张了张嘴嘴，他就打断我，眼神中还透着意味不明。
“姐姐，我现在身子还没好。”
......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气恼，一把将手帕丢在了他脸上。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将脸上的手帕拿下，露出了像狐狸般的狡黠。
10.
京中现在流言四起，说堂堂状元郎成了我谢将军的面首。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许明安。
他没有半分气恼，反倒问我想不想让他当我的面首。
那认真的模样，好像我点点头，他就立刻委身给我当面首。
我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眼细细打量他。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哪哪都艳丽勾人，确实很适合当面首。
但这些天相处下来，我也摸到了点他的脾性。
整天顶着张无辜脸，实则内里骄纵、粘人、又爱耍小心机。
我估计那天他去够那茶壶，绝对是因为透着窗看到我路过才去够的。
你看他现在，以为我出了神，正凑着脸缓缓靠近...
近得微乎其微时，我伸手点着他的唇，将他与我移开了距离。
“不想。”
我语气冷淡地回答他。
他一听我拒绝他，小脸立刻皱了起来，一个劲缠着我问为什么。
“长得不够好看。”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他接连着好几天都拿着镜子在怀疑人生。
11.
长公主一身男装进了府。
她俯身在我耳边悄声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
庭院里，南风楼请来的小倌们早已等候多时。
接下来，他们一些唱曲，一些抚琴，还有一些在旁边伺候着我们。
自从南风楼那一夜的荒唐以来，我就没有再听过曲了。
如今这熟悉的感觉一上来，我的心情也不禁高涨起来。
长公主抱着酒，在众男环绕中一脸陶醉。
她拉着我的手与我说道：
“丹宁，还好有你啊，每个月都请些小倌上府，让我换着男装进来听曲抒发心情。”
说着说着她又落起泪来。
“你可知道那个王八蛋，他又填了一房的妾室。当初他海誓山盟说只爱我一个，如今却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
“丹宁，我真羡慕你，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婚嫁，想去南风楼就去南风楼，如今还有那状元郎当面首...”
我太阳穴跳了跳。
怎么这流言都传到了公主耳朵里了。
12.
当长公主在我怀里哭得伤心欲绝时，许明安出现了。
他一袭单薄的寝衣，头发散乱，脸色阴沉难看。
在场的人因为他的到来停下了动作。
他走到抚琴的小倌旁边，一把将他揪起他推开，自己抱着琴来到了我和长公主面前坐下。
他抚弄起琴弦，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怀中的长公主。
长公主被他直接吓得立刻止住了哭泣，而我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琴声落寞幽怨，而后癫狂狠厉，宛若厉鬼索命。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弦断，琴乱。
他看着煞白了脸的长公主，颤声问我。
“这就是你喜欢的模样么？”
“许明安，你疯了。”
我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寒霜。
他听了我的话，身形一晃，摇摇欲坠。
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慢慢挪着光裸的脚，离开庭院。
那白色的裤子上一片猩红。
唉，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13.
第二天，许明安离了府。
我没有阻止他，他爱去哪就去哪。
正好我终于甩掉了他这块牛皮膏药。
我回到了军营，专心地操练士兵、管理军队、整顿纪律。
但有几个将领向我反应，好些士兵们都在抱怨我这次训练得太严厉了。
我无奈，只好放了他们几天假。
过了些时日，我在皇宫里见到了许明安。
他一袭官袍，身姿清俊。
听闻皇帝授予他翰林官职。
我的目光触在了他身上，但他像看不见我似的，抱着一叠文书与我擦肩而过。
那淡漠的模样让我陌生，不禁怀疑以前小狗般讨好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我看着他的身影渐走渐远，只觉得胸口忽然有些冷。
深秋添衣，我大概是穿得单薄了些。
14.
天气渐冷，人愈发的寂寞。
上次因许明安乱闹，南风楼的小倌对将军府避之不及。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了两倍的价格又将他们招了进来。
府上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温热的酒水，酥软的曲调，各色各样的小倌。
可这些都没有拂去我心头的那抹燥意。
曲越听越无趣，我摆摆手让他们撤下。
我刚打算起身离座，春花就小跑过来通报。
“将军，许状元来了。”
15.
京都的雪总是来得早些。
门外那人撑着伞，裹着青色的披风，静静与我对望。
鹅毛般絮絮的雪花飘然落下。
良久，他红了眼眶，哑声问我：
“姐姐，你当真不怜我？”
怎么会。
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迎着雪，走进了他的伞里，踮起脚尖去吻那双冰冷的唇。
他身体一僵，而后以千倍万倍的热烈来回吻我。
伞早已掉落，一朝共白头。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颠了颠。
我不禁挑挑眉，他这只白切鸡居然能抱起我，毕竟我练武，自然是要比寻常女子要重些。
他恶狠狠地咬着我的唇道：
“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白切鸡了！”
他就这样抱着我唇齿相交地走了进去。
我们像一对忘我的交颈天鹅，吻得难舍难分。
从门口到厢房，一路上的仆人都抵着头不敢看我们。
完了，我想明天估计又有流言了。
16.
终于回到房间内。
衣衫三两下褪尽。
他埋头进我的颈间，难耐地喊着姐姐。
我抚着他的肩背，拉着他倒入榻上，去共赴巫山云雨。
当热浪归于平息后，我累得昏昏沉沉。
但他却是很精神，边玩着我的手指，边凑到我耳边说话。
“姐姐，你喜欢我对不对？”
“嗯......”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他听到我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立刻瞪大眼睛愤怒地指责我。
“为什么？你把人家吃干抹尽还不负责，难不成你还真要让我当面首，你这个坏女人...”
他越说越生气，锤着枕头发泄。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扑哧一笑，勾着他的下巴说。
“我不嫁你，那你嫁我行不行。”
他的脸在我的注视下腾地红了，半响，小狗撒欢般高兴地拱在我颈间，语调雀跃地说了一个行字。
17.
我与许明安刚准备大婚，就接到匈奴来犯的消息。
没办法，我只能将许明安这只小妖精哄好，然后准备行装上前线。
出发那天，我穿着戎装坐在马上。
他抓着我的手，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姐姐，你千万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安慰他：
“放心，我威武大将军的名号不是白得的，你乖乖待在家等我回来。”
说完，我附身在他额头上亲亲一吻。
鼓声响起，我必须要出发了。
在他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我拽了拽缰绳，架着马扭头离去。
18.
此次匈奴联合了周边的小国来攻打我们。
对方兵力、粮草、兵器方方面面都比以往准备得充足。
难缠的对手导致战事持续了半年。
中间我和许明安不知来往了多少的书信。
他担心得我要紧，说要辞官来前线陪我。
我笑他是不是真想当个面首了。
他不高兴地作罢，说要在京中努力搞好政绩，早日升做一品官好配得上我。
我打压他说这得等到何年何月。
但他信誓旦旦说让我等着。
所幸这场仗，最后还是打胜了。
而我也终于能回去与我那小夫郎成婚了。
19.
将军府上，许明安正在书房内撰写文书。
小厮急轰轰地闯进来报信。
“主子，将军她...她遇险！”
“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来，扶着桌面才没有倒下。
“不是打胜了吗？前几日她才给信我说班师回京，你是不是听错消息了？”
小厮拿着信报递给他看。
谢将军途中遇袭，摔下山崖，生死不明。
他脑袋嗡嗡作响，手一抖，信掉落在地面上。
“姐姐...”
他不可置信地跌坐回椅子上。
20.
我叫许明安，遇见姐姐那年我十一岁。
我才学优异，经常被夫子夸赞。
学堂的人嫉妒我，总是放学以后围着我拳打脚踢。
而偶然的某天，我正被人按着打时，一道声音传来。
“喂，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
随着围着的人散开，我见到了一个火红的少女。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冷着脸斜视他们。
他们见她是位女子，并不将她放在心上，反倒想上前抓弄她。
结果她将他们三两下全都放倒。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这一带地驻守将军。
女将军啊，我真是第一次见，好威风。
21.
她拿出药膏给我涂抹，还送了我回家。
路上她告诉我要反抗，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打。
如果夫子、父母们无法帮我，那我就要靠自己。
她还教会我怎么善于运用周围的物品打架。
终于有一天，她教我的东西用上用场。
我捡起一条木材打红了眼，那群人惊恐地说着“许明安这小子疯了。”
之后如群鸟做散。
她从不远处的树木后面出来，对我扬起了赞扬的微笑。
22.
她只是暂时袋待在这边当官，很快她就走了。
人们说她去了京城。
接下来的日子我看书更勤奋了，因为我要考去京都当状元郎。
我要去见她。
23.
我中了举人，如愿进京。
由于盘缠不够，我进了南风楼教头牌的小倌读书写字。
京都果然不一样，连小倌都需要会吟诗作对。
就在这南风楼里，我重新见到了她。
我装着小倌去接近她，她果然不认得我了。
听完曲后，她攀着我说热，拉着我进房。
后来我才知道是借衣服给我的小倌知道我喜欢她，故意在她酒里参了点催情药。
再后来就有了上面的故事。
我对她死缠烂打，她最终抱得美男归。
24.
一年后，一名布衣女子敲响了将军府上的门。
正在吃着早饭的许明安听到小厮的通报后立刻丢下了碗筷，冲到前厅。
当他看到那张思念已久的脸时，他泣不成声，哽咽地冲她喊道：
“姐姐...”
那布衣女子笑得灿烂，柔声回着他道：
“许明安，我回来和你成婚了。”
一时，红墙上的春花朵朵艳丽地绽放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