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陈七七,现在有一把大刀抵在我的喉咙前,稍有差池都血溅横飞。
可却在下一秒,杀手瞧见我的模样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就连手中的大刀都放下了。
“教主,请恕在下失礼,我不是有意要惊扰圣驾。”
面前这杀手似乎十分害怕自己,我慢慢走近前去,扶起他来让他站直,结果却在他的瞳孔倒映中看见自己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男的了。
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拿出手便检查一下身体,可事实往往都是那么地残酷。
几小时前,自己还在家中吃着薯片看电视剧,因为窗外的一声雷响,将电视劈黑屏了。
当自己走近检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电晕了过去,醒来便在这副躯壳里。
“魔头,看你往哪儿跑。”从竹林里的另一端,飞来一个中年大叔,胡子拉叉的样子特别像名侦探柯南里的胖胖警官。
我看了看周围,除了躺在地上的死尸,就是刚才拿刀举着自己的杀手。
魔头,这副躯壳居然是魔头?
只见那中年大叔以风画阵,一阵无形的力量朝自己冲了过来,简直让人窒息不已。
在最后闷得实在不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股气给顶了回去,一瞬间人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凭着21世纪优秀青年的美好品德,本来想上前去扶一下人,结果却被频频劝退。
“大叔,你都吐血了,不要硬来啊。”
看见他受伤了还得提防着自己,由心地觉得这躯壳的人一定是臭名远扬。
“教主,这要怎么处理。”那杀手问到。
我摇摇头,摆摆手,“不必穷追不舍地了,放过他一马。”说完便上了马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车前,那杀手在驾驶马车,我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望云,这名字还是教主您为我起的。”望云说着这句话,在后面都可以瞧见他裂开嘴的笑容。
想必这个名字对他肯定是很重要吧。
回到了教会基地那,真的和玄幻小说一样,每个人每个阶层都穿戴着不同的服饰。
为了不掉范儿,连望云要带自己去卧室都没有去,偏偏要自己去寻找,结果走完所有的地还没找出来。
累死了,早知道就装帅气了。
就在那月光下,似乎有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在月下翩翩起舞,就像是白色的蝴蝶,在那月下悠扬美丽,怡然自得。
可是还没等多享受一会儿,那美女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突然一条水袖甩到面前捆住栏杆,而她便顺着水袖踏水而来。
哇,好漂亮啊。
这种美是让女性都觉得美的程度,身为女性的自己便喜欢得不行。
“在下楚楚,参见教主。”只见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
全白的服饰搭配上完美无瑕的肌肤,简直令人赏心悦目。
要是我在另一个世界都有这么好的底子,我得天天照镜子。
可正准备和美女聊聊天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来,一上来便抓住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离开。
2
等到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模样出现在面前,就是这一身打扮挺妖艳啊。
“你是谁,怎么会用我的躯壳。”
“本座还没问你呢,是用了什么邪术,赶紧给我换回来,不然。”话音未落,只见他发出电击将身边的石头打爆了。
这一切都被望云发现了,扛着把大刀就过来跟他对打,结果上场没到两分钟,就被狠狠击倒在地,整个人飞到面前。
“教主,快走,这个妖女要害你。”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我还是藏在我躯壳里的教主,但人是肯定要救的。
我蹲下身来,将人扛在肩膀上,没声好气地瞧着自己的躯壳,一想到里藏着的是如此暴戾的人便浑身难受。
“看看你手下,如此维护你,保护你,居然还出得了手。”背上的人早就因失血而昏迷,说教完那教主便把人带到了药房里。
在一个角落那铺满了杂草,切脉,煎药,势必要将望云救活。
而那暴脾气的教主也跟了上来,来到身边也不蹲下瞧瞧,只是站着俯视。
“咳,他怎么样了。”
“受了你一掌,觉得会好吗。”
见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就闹心,药煎好了以后发现喂不进去,只好嘴对嘴地喂。
就在准备要喂下去的时候,教主立刻喊停,像是担心自己被吃豆腐一样,“你干嘛,喝药是这么喝的吗。”
我指含着半口药,指了指嘴巴,做出打不开的模样,他也似乎懂了,于是便将人扶了起来,手上点穴一路来到嘴边,一掐嘴巴就张开了。
我将那半口药喝下去,嫌弃地说道,“又不早说你可以掰开。”
现在的教主加上女生的躯壳,面对我的怼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药是灌下去了,只能静静地等待他苏醒。
“还好是学中医,要是学的西医,还真没办法救他。”
我靠在墙壁边上,回忆着穿越来的那天晚上,且看着教主在那翻阅古书,想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将灵魂互换回来。
我好奇地问了一下,“教主,你在换身体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突然这一下,就把他给问住了,那躲闪的眼神似乎有很多事情,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他身边,“不说的话,我就开始脱衣服啦,如果你要打,就打你自己的躯壳吧。”
我一件又一件地脱掉衣服,明面上看,药房这可是两男一女啊,但凡有个路过的都遭不住这八卦程度。
见到还剩最后一件一副,教主立刻冲上前去将衣服拉了上来,一副奈何不了的表情。
“互换身体的那天,我带着望云他们,一起下山截你的道。”
果不其然,真和自己有关系,“你截我道干嘛啊,大家各自生活不好吗,还是说你想要找人当你老婆啊。”
听见‘老婆’二字,他露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就是是妻子的意思之后才了解过来。
3
正聊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望云醒来了,我蹲下身再次切脉,知道在渐渐好转便放心地放下他的手。
一见到我的躯壳,他那老母鸡保护小鸡的行为又出现了,但现在多动一下都会有性命之忧。
“行了望云,刚才是她帮你煎药号脉的,她现在可是你救命恩人。”
望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她,我只能一直点头保持他的信任。
直到瞧见他似信非信的模样,便又多说了一句,“现在她是我们的大夫,整个门教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她,你说对吧。”
我望向她,她也只能配合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僵硬地笑了笑。
不过这次望云可被打得够惨的,一连休养了几天才算是恢复大半。
一次夜深,我在书房内写着药笺,研究着百香丸,突然觉得门外似乎有黑影略过。
就当将目光收回房间内,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大叔站在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但看见那人的神情很明显与我这副躯壳认识。
和魔教教主认识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但是现在不适合暴露身份,只能硬撑着在那,敌不动我不动。
我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继续写着药笺,哪怕手已经紧张到手抖,还是得硬撑下去。
“墨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为父的吗?”
他那低沉且中气十足的气息,感觉一掌就可以将人震得经脉全断。
在心里悄悄为自己打气。
我要说什么,说我不是你儿子嘛。
我强行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现在想假装写药笺也不行了,因为手抖得都斩卷了。
就在这时,真的教主来这我的躯壳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和他们家有仇,那老东西一瞧见我的身体进来,便开始大开杀戒。
那教主也不赖,撸起袖子就和他老子干起来,现在独留我在一边看好戏。
二人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没有一个受伤的,想找个人试药都没有,于是我便插进里面二者之间,要他们中场休息一下。
瞧见他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样子,不禁开始好奇,他们为什么都要来追杀我,是我有什么秘密吗?
从现代刚穿进来就是灵魂互换,能知道些什么,活着都很难了。
我看了看那被打得气喘吁吁的二人,脑海里一股想法冒了出来,可以方便自己调查的方法。
“爹,我想娶她。”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就来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在耳朵旁边说:“你乱叫谁爹,我和这老东西不对付很久了。”
当听见自己儿子终于愿意再喊自己一声爹,肉眼可见老土感动地就差没哭出来,震惊地看着我身边的人。
“娶,冲这声爹,我都认她做我儿媳妇了。”
顿时之间我和教主爹爹在一边父慈子孝,一边留下他凌乱在风里。
即日起,全教上下都在准备婚宴,人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这座山上也出现了许久未有的人气。
可唯独就是望云一人,脸上挂着愁容。
我好奇地凑近他,想问问是因为什么,可他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离去。
这的人可真奇怪啊,喜欢用眼神交流。
3
吉时已到,拜堂开始,这个还是熟悉的,三拜过后便被人引去婚房里。
刚到婚房,教主便把红盖头一口气扯下来,吓得我赶紧关上门。
“哪有新娘子如此狂野的,红盖头应该由丈夫掀起来嘛,这样才有情趣。”
教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红盖头丢在床上,再将喜服的外套脱下来。
“你快点想办法让我们换回来,否则我定杀了你。”
见到教主如此恶狠狠地,我丝毫不惧,继续摆事实讲道理。
“没换回来,你杀了我,你也会一直回不到身体里,倒不如我们一起好好想办法。”
他似乎被我的想法给打动了,挪动到面前来坐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有什么办法。”
“案件重演。”
我想把当天发生在树林里的事情案件重演一边,希望真的可以换回来。
于是便让教主好好说说当天都干了些什么,可是教主迟迟不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谁会没事截一个姑娘家的道,不是非法之徒就是另有目的。
非法之徒可以排除,毕竟在这座山里待了这么久,从没看见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那剩下的就是另有目的。
瞧见教主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里面另有情况。
“你要是不说,那我们可能就一辈子就这样,你要是说了,我们还要一线机会。”
这还是我第一次要挟人,而且要挟的还是魔教教主,想想不要太有成就感。
教主被我逼得无处可逃,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天山下的事情。
原来他们那天,是为了杀我,因为当时我是要去给峨眉派的老太君诊脉,魔教曾经就警告过我,不许去。
可是我偏偏剑走偏锋,要与魔教对抗,没办法只好拦路阻止,结果那天遇上雷雨,一道雷劈下来所有人都受伤了,当时因为教主和我最近,以致于灵魂互换。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就如此不听劝,还是在这个时代的自己是个头铁的家伙。
一家之言不可轻信,既然是打雷天互换的,我便打开窗来,看了看天上,发现云朵密布,即是不久后便又会来一场暴雨。
“从今天开始,我们二人要形影不离地在一起,直到雷雨天的到来,我们就可以互换身体。“
就在这大婚之日,突然一位手下闯了进来,身上负箭,“教主,快逃。”说完便一命呜呼了。
出去一看,发现都是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在这乱杀人,见到如此人间惨剧般的场景,忍不住大声喊住手,可他们似乎都杀红了眼。
看着和自己相处了一月有余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被他们杀了,顿时间一道雷劈了下来,瞬间昏厥过去,等到再次醒来,身体终于换了过来,可眼前的杀戮还是没有停止
4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道袍地太姑拿着拂尘朝我冲过来,不会武功的我的本能反应就是蹲下。
就在蹲下来的时候,瞧见地上出现血滴,抬头一看,是教主硬抗下这一招。
可不知为何,瞧见了血腥,感觉十分激动和兴奋,甚至觉得血腥味是香甜的蛋糕。
“魔女,看招!”
一个老和尚拿着权杖直冲过来,顿时感觉到身体里有不同的反应,就像是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一样。
刚一站起来,教主便又为我挡下了那老和尚的招数,顿时间鲜血吐在我的脸上,一股难以控制的感觉顿时间爆发出来。
一瞬间他们都被一股气流轰炸,纷纷打在墙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但是我真的克制不住。
顿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的力量,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的血红色。
一阵厮杀下来,便精疲力尽倒在了地上。
当再次苏醒过来,就是在一张床上,床边,教主趴在床边睡觉。
那天晚上,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一阵血腥似乎激起了埋藏在身体里的恶魔,眼前所有人都成为了击打的对象。
就在这时,教主似乎是被自己的动静给弄醒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的样子。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了声谢谢。
瞧见我没事,他那担心生起的皱眉也舒展了不少。
“教主,你能告诉我真相吗,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叫我魔女。”
只见他躲闪着眼神,一看就是在想着这么糊弄过去,但这些招数统统被自己看得一干二净。
“你其实是毒王的女儿,他去世之后你流落在民间……。”
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来杀自己的,就因为自己是毒王的女儿,就因为自己的身体里藏着封印。
最后还是魔教的人来救了自己。
那天说要去峨眉山给太姑诊脉其实就是个圈套,教主知道这件事情后,赶忙带着人前去把我安全带回来。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不再像那晚一样恐怖,那瞬间生出的指甲又长又尖。
“那,我是不是杀人了。”
想起自己闻见血腥味就会发狂,赶忙问清楚那天晚上我到底也没有杀人。
我害怕,害怕自己杀了人,害怕真的变成了他们口中的魔女。
想到这眼泪不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担心自己这模样被教主看见,于是便缓慢低下头去。
可他似乎变得温柔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喜欢生气,他用手轻轻拭去的那即将掉落的眼泪。
“我会找到方法,那封印在你身体里的魔毁了。”
看着他真挚的双眼,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这时自己第一次在这异世里感受到温暖。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号角的声音,教主说要出去看看,让我留在房间内,但这号角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5
于是我便悄悄地跟在身后来到山前。
站在山前的,又是那群所谓的正派人士,“你们来这又想做什么?”
其中那个老秃驴站了出来,站在山门前大喊,“交出魔女,否则我们便踏平这魔殿。”
只见教主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惧,那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我们这没有你们要的魔女,你们在我新婚之夜捣乱,我们来没算清楚这笔账呢。”
我混在了魔教的军队中,听见教主说起新婚之夜,莫名地感觉到害羞。
瞧见这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为了不再引起杀戮,便主动走了出来。
“和尚好,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一下子如此礼貌,给和尚来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愣在面前。
“你是谁?”和尚上下打量着我,却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知道魔女长什么就又是抢又是杀的,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啊。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双手合十,“在下陈七七,就是你们说的魔女。”
一说到这,老和尚突然就防范起来,眼睛里产生了防范和警惕。
谁想得到那天晚上打开杀戒的人居然是这个小娃娃,这下给正派人给整不会了,还有人说自己是不是假冒的。
“既然如此,那便拿命来。”
一声令下,那些正派人士都纷纷上前,教主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千万魔教的人便冲了上去。
瞧见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停!”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喊,终是叫停这场杀戮。
“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不能在伤害魔教的任何一个人。“
那和尚听见这话大声笑道,“这女娃还挺会做人的。”
紧接着拍了拍手,两个手下上来就将我的琵琶骨勾住,那冰凉的钩子深深地插进软骨当中,苦不堪言。
钩子还带着沉重的铁链,多动一下便是万箭穿心般撕痛。
远远地就看见教主飞身下来,来到面前,当他想伸手去将琵琶锁给取下来时,我制止了他。
如果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便因我而结束吧。
“教主,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老是喊教主,规矩太大了。”我忍着疼痛就连深呼吸都带着疼痛。
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此不知所措,“我叫煜月。”
本以为事情可以就此作罢,可当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时,身体里的魔开始苏醒,本想扼制住,但是琵琶骨被勾着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啦。
“魔,是魔要出来了。”
煜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狠下心来把琵琶锁拔出来,就这一拔,溅出来的血滴在了我的脸上。
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手指甲抑制不住的疯狂外长,长出尖尖的獠牙和通红的双眼。
当再次醒来,只剩下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再也没有煜月在。就在这时,望云端着药进来房间内。
我赶忙下床抓住他的肩膀,“教主呢,教主去哪儿了。”
瞧见他犹豫的样子肯定是出事了。
6
我冲出了房间,把整座山翻了个底朝天,都看不见煜月的身影。
一转身,就瞧见望云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拿过纸张,打开一看,是煜月的绝笔书。
“夫作磐石,妻作芦苇,磐石不转移,长记芦苇丝。”
顿时间,大量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
原来你我二人便喝过忘情水,可到如今却又被记起。
“教主夫人,自从那天你发狂以后,教主便把魔引到自己的身上封印住,现在正长埋在玉坤山中。”
他为了我宁愿永生永世不出来,宁愿被封印在那人烟罕见之地。
甩下信封当即便跑到了玉坤山内,越走进去越是能感觉到阵法的存在,直到走进里面,便发现里面一把剑直插在圆形阵法当中。
当我再想靠近一步,便被阵法弹开,狠狠地撞在了石柱上。
鲜血喷溅在石头上,可再也不会闻见就发狂了。
在结界外,我趴在上面,就感觉像是躺在他的怀里一样。
是不是自己打开来,就可以救他了。
尝试驱动着咒法以指化剑,瞬间将结界打开,趁着还没合上迅速跑进去。
双手紧紧握着镇压的剑,用尽全身的法术和力气将其拔出,霎时间,山崩地裂,因为阵法被破坏,结界也开始消退。
大块的石头往下砸,我害怕得拿着剑躲在角落。
就在以为自己要葬身在山中时,突然眼前一阵黑,抬头发现是煜月,高兴地站起来想拥抱他,但是却被拦住了。
“不着急这一时。”说完,将自己横抱着离开了塌陷的山洞。
二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判断安全才安稳着陆。
“煜月,还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哭着抱住他,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只见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勾人地说道,“我也是,真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看着他那妖冶的笑容,顿时觉得不对劲。
不对,煜月从来不会这般说话。
我立即松开怀抱,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快从煜月的身体里出来。”
那乖张的模样,嚣张地气焰,十足十一副入了魔道的样子。
“你是魔,为什么要附身在煜月身上。”
“那你得问问他了,他为了你,将我引入他的身体里,封印自己,你还好意思在这兴师问罪。”
说完,传出来一整刺耳的笑声,笑得让人反胃。
看着煜月的外貌声音变得不正不邪的,心底里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想救他吗,我有个办法。”
听见有办法能救下煜月,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名门正派要穷追不舍地追杀你吗,这不单单是因为我被封印在你体内,是因为你的内丹,你的内丹是千年难遇的,他们为的就是这个东西。”
内丹,怎么从来没听人讲起过。
“你的内丹早已经是公知的秘密,大家都希望得到,怎么可能告诉你。
7
我用手摸了摸内丹在的地方,半信半疑,但是只要把煜月救过来,无论是真是假都要试一试。
“我好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把煜月放了,给我七天相处时间。”
“好。”
他一边点着头,一边鼓着掌,看自己爽快地答应,自己也不再俯身在煜月的身上。
“七天之后,我来取丹。”说完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煜月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再阵法当中,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魔呢?”
面对他的疑问,我只能说是随着魔剑消失了,他回过头,望向坍塌的玉坤山,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自从这日起,煜月都十分珍惜时光,与我做了那短短七日的夫妻。
最后一日的晚上,魔来到了用千里传音将我叫到山前。
“小娘子,如何啊这七日。”
“说话何必拐弯抹角,既然想取我内丹请自便。”
我盘坐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从前与煜月的恩爱场景似跑马灯般略过,不忍地落下一地眼泪。
再见了煜月,希望在来世,我们还能相遇。
突然间,腹部一阵剧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往外吐出,可当自己再次睁开双眼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面。
看向身边,妈妈已经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难道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满脑海里都是担心魔取得内丹后会去伤害魔教上下。
“醒了,七七醒了。”母亲醒过来瞧见自己的女儿醒了,第一时间叫来了医生。
下一秒,床边就围满了实习生,拿着笔拿着板子,时刻准备记录着的样子。
就在想吐槽的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人,带着口罩熟悉得很。
等到他走近前来,感觉到他似乎有意躲着自己的目光。
“医生,可以把你口罩摘下来吗,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只见他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口罩,那有意的躲闪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直插心脏。
我痴痴地看着他,回想起在梦里的话。
“夫作磐石,妻作芦苇,磐石不转移,长记芦苇丝。”
现在是芦苇丝不断,磐石却将移。
回去之后我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梦里的世界是那么的清晰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