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骆一旻学长

2020-12-25 21:04:41

青春

作者:蒙淇淇

楔子. 致骆一旻学长

“你好,骆一旻学长。”

葛鲸刚打下这一行字,就被麻辣底料味熏得揉眼。火锅店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大家都吃得不亦乐乎,唯独葛鲸端坐在冷锅边用电脑—写情书。

服务员第三次来问,葛鲸看了看表:“我等的人还没来。”

旁边食客对她指指点点,她不以为意地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打字。

“写情书应该在图书馆或者咖啡店,被你知道,肯定又说我脑子不好使,你会嫌弃地取下你的棒球帽,重重戴在我头上,掩盖我头发上的火锅味。我气归气,又想,你可是骆一旻,我能奢求骆一旻什么呢?”

1.其实我已看穿你的套路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大礼堂,场面堪比偶像巨星来学校路演。

你刚从非洲回来,原本乌黑的眸子因连日通宵而布满血丝,却丝毫不影响大家对你颜值和才华的崇拜。

“中国最早援非是1956年,那时国家积贫积弱,就已有了大国担当,如今倡导‘一带一路’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大学生更应有家国情怀和世界担当。”

提问环节,底下女生们蠢蠢欲动。

“听说学长自学了斯瓦希里语,非洲最重要的母语,那么请问学长,斯瓦希里语里的‘我喜欢你’怎么说?”

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在你因忙碌而憔悴的俊脸上,你微眯起眼,蓦地冷笑,令人瞬间生出森森寒意。

“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人吗?把爱情当作人生全部的人。”

好吧,很抱歉,我就是你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所以我一直努力掩盖这一点。后来我随你自驾穿过东非大草原,雌雄双狮正猎杀羚羊,鲜血喷了一车窗,我吓得战战兢兢,而你的倦脸上毫无波澜。

“你已经连续开了七个小时,会不会疲劳驾驶?”

你看都不看我:“怕了?”

“有点。”

你唇角微勾:“我还以为你愿意和我殉情。”

我立刻大声谴责:“骆一旻学长!国家培养我们这么多年,不是让我们只知卿卿我我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使命和责任,世界广阔,格局要大点!”

“行了。”你扫我一眼,“喂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你饿了?”

“有你这么当助理的?一路上你吃个没停,我呢?”你没好气。

我拆开巧克力包装,将巧克力送到你嘴边。你目不斜视,一边开车一边咬了一口。

一头离群的非洲象突然跑了过来,你一个急刹车,咬上我的手指。

我痛得尖叫起来,没察觉车已跌入一个泥坑里。

你解开我的安全带:“下去推车。”

“我?”我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外面全是狮子?

你夺走我手上的巧克力:“快点。”

我表情可怖地走下车,在被吃掉之前使出吃奶的劲儿推车。别人追男神,最多就是失恋伤心,我呢?分分钟赔上性命那种。

当然,助理的福利我也是有的。

帐篷客房内,我从塑料袋里拿出毛巾、牙具、拖鞋、洗浴用品。

你抬眼看我:“内裤呢?”

我假装淡定,朝你扫了一眼,估量你的尺码。

“看哪儿呢?”你不悦蹙眉。

我理直气壮:“买错尺码怎么办?”

你以牙还牙,盯着我胸前看了看,冷哼一声:“难怪没人要。”

我用力摔上门,咬牙切齿地去买了内裤回来。你已洗完澡,穿着浴袍在沙发上睡着了,短发湿漉漉的,黑眼圈也掩盖不了的英俊让我看得有点心虚。

浴袍下的腿又长又直,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得我脸红心跳,我慌忙转移视线。

“我以前的助理,没一个撑过三个月,你?也就三天吧。”

你第一次面试我时这么说,可是不知不觉,我做你助理,已有三年。

2.用我的可爱迷晕你

其实争取到做你助理的面试机会,我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外面还有几百个人排队,你就长话短说吧,你有什么优势?”

学姐看完我的资料,连自我介绍的时间都没有给我。

“我会开车、做饭、打扫,还会摄影、写演讲稿、做PPT。”

我的话音未落,学姐不耐烦地推了推镜框:“就这些?”

我忙表态:“我真的热爱援非工作,热爱非洲大陆,绝不是为了追学长。”

学姐面无表情:“你走吧。”

“学姐,我求你。”我可怜巴巴。

学姐讥笑:“你知道骆一旻是什么人吗?出身外交官世家,农大生物学和经济学双博士,联合国非洲经委会理事,中国国际扶贫中心特派员,会说……”

我打断她:“我也会。”

“什么?”

“我也会斯瓦希里语。”

说完我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然后自信满满地看着学姐。学姐显然被我的大招弄晕了,我顺利通过初试,和五个女生一起被你面试。

面试地点居然是火锅店,你订了包间,服务员送来五大盘生牛肉。

“吃。”你永远那么忙,闲下来就困得打哈欠。

女生们面面相觑:“吃生的?”

你眼皮都不抬一下:“吃不了就走人。”

我心一横,先拿过盘子,其他女生也不甘示弱,可她们吃了几口就吐了,最多也就坚持吃半盘,唯独我面不改色地把最后一口生牛肉塞进嘴里。

你这才拿起我那份资料瞥了一眼:“你会斯瓦希里语?”

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说不出话来。你突然用斯瓦希里语问了我一句话,但我没听懂,因为我压根不会,而你正双手交叉、面无表情地等我回答。

我尴尬地伸手捂住嘴:“抱歉,浪费你时间了。”

“等等。”你叫住我。

我欣喜地回头,我还有戏?

“不能浪费食物,把剩下的几盘吃完。”你表情淡淡地看着我。

那天,为了我的心,我牺牲了我的胃。

后来我才知道,非洲大陆最美味的食物竟是生牛肉和生羊肉。

肠胃炎让我住院了十天,出院那日,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看似平常的银色奔驰。

车窗降下来,你瞥我一眼:“上车。”

“黑色车牌?外交官专车?”我兴奋道,“大佬中的大佬啊。”

你嫌弃地瞥我一眼:“脱衣服。”

我呆了一秒。你不耐烦:“脱。”

尺度这么大的吗?我战战兢兢,在你的逼视下,哆嗦着脱掉外套。

你长臂一伸,把我的T恤拉下,露出肩头和半边胳膊。

粉色文胸带子露了出来,我脸色羞红,用手挡住。

你掏出一次性针头把疟疾疫苗吸进针管,左手按住我胳膊。我瞬间慌了,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你一把攥住胳膊。你掌心柔软、温暖,紧贴我的肌肤。

“你真的会打针?”我将信将疑。

你面无表情:“在非洲,有时候还要自己给自己做手术。”

我要挣扎,你眼疾手快,针头刺入我血管,我不敢动弹,幸好不疼。

“战乱、疾病、治安,去非洲会面临各种危险,你家人同意了?”

我穿好外套:“我没有家人。父母遭遇海难走的,养大我的阿婆前年病故了。”

你沉默了一会儿:“你男朋友呢?”

我想了想:“我问问。”

我掏出手机,找到彭于晏的照片,盯着屏幕看了会儿。

然后我锁了屏幕,笑眯眯地抬头看你:“他同意了。”

3.我反手就是一个么么哒

猎豹以闪电的速度追逐羚羊,狮群蹲在草丛里伏击斑马,成千上万的角马们无畏地跳过满是鳄鱼的河流。

赵忠祥老师浑厚的嗓音响起:“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然而这不是《动物世界》,这是真实又魔幻的非洲大陆。

“你明天必须给我好起来,好不起来,就回国吧。”

来坦桑尼亚第一天我就病倒了,三天后你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翌日天还没亮,我就敲响了你的门:“我好了。”

你那时的工作是为坦桑尼亚做农业发展政策咨询,上山下乡调研农户情况,我跟着你穿过农田山丘。正值坦桑尼亚的旱季,烈日晒得我嘴唇干裂。

你回头,盯着我嘴唇:“出血了。”

我慌忙舔舔唇,可无济于事。

你掏出一支唇膏丢过来,我接过来涂抹,突然脸色微变。

“这是你用过的?”

“别废话,每天涂五次。”你凶得很,“你是我助理,丢的是我的脸。”

忙完了,你把车开到曼雅拉湖畔,我不明所以:“不回家吗?”

“等着。”你看了看腕表。

我傻乎乎地趴在车窗边看,没多久,就看到成千上万的粉红色火烈鸟在湖面上展翅共舞,它们宛如一个个弗拉明戈女郎,壮美舞姿让天地为之动容。

良久,我颤声问:“你带别的助理来看过吗?”

“没有。”你淡淡抬眸。

“那为什么……”

“如果别的助理发烧39度也假装若无其事地硬撑着工作,我也会带他来。”

我的背脊僵了几秒,尴尬地咳嗽几声,笨拙地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从没恋爱过?”

你讥笑:“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假如,”我斟酌再三,转过头看你,“我是说假如,假如你还剩下三年的生命,你会怎么安排?全部用来工作?还是在离世之前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

“就算只剩三天,我也不可能恋爱。”

我明白了,你是传说中的禁欲系。

你不光自己禁欲,还要我禁欲。有个援坦医疗队微创骨科医生和我是老乡,我不过和他多说了几句闽南话,拿了他一罐沙茶酱,你就有意见。

“你来非洲是恋爱的?”你把一堆英文资料砸到我面前。

我欲哭无泪:“除了工作,我就不能有点个人空间?”

“我早就说过,我招的是二十四小时助理。”

这话一点也没错。你最常干的事就是凌晨三点敲响我的门,丝毫没有惊扰别人美梦的自觉:“我饿了,给我下碗面。”末了还丢下一句,“这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面。”

我们住的营地里,装的全是电热水器,烧一次水还不够你洗完澡,每次你都在浴室里喊:“没热水了。”有次我装作不在,你只能在腰间系了条浴巾出来。

我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晶莹水珠滑过你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

后来在雨季,我们遭遇倾盆大雨,我全身被淋湿,衬衫黏在肌肤上,身材轮廓暴露无遗,你眯起眼打量我一番,我假装淡定:“有什么需要加强的?”

“你的脑子。”

4.学长,靠这么近犯规哦

在坦桑尼亚的三年,我们只有春节才回国。

第一年,你下飞机就不见人影,我坐高铁到福州,再坐船回北茭村,巨石逶迤入海,远望如鼻。除夕夜,我独自坐在海边,咸涩海风吹乱我头发。

第二年,你和我在北京吃了一顿烤鸭,再分道扬镳。我没回福建,大年初一我和数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看升旗,原来在喧闹的地方也如此孤独。

第三年,下飞机时,你突然看着我说:“你一个人怎么过年?”

我开玩笑:“怎么?你要邀请我去你家过年?”

你居然真带我去了你家。米黄色建筑隔着绿化带俯瞰都市繁华,若不是门口有武警站岗执勤,我真被它的低调所蒙骗。

你父母都是外交官,颇有魅力和气势,和我谈论的都是非洲问题,从不八卦。倒是你家保姆,笑着拉我去厨房说:“你可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生。”

你父母有外交活动,早早离开,保姆也找了个借口开溜,走之前还朝我挤挤眼。除夕团圆夜,就我们二人面面相觑,冷冷清清。

我默默地端来两盘饺子,再倒上醋,把筷子递给你。

“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以手撑腮望着我。

我坐在你对面:“你为什么喜欢非洲?”

你直勾勾地望着我:“你跟我一样吗?”

我笑起来。是的,孤独的人才会体验到非洲大陆真正的美。

原来我们是同类。

饭后,你站在阳台上,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天安门广场和流光溢彩的长安街。我从未看过这样寂寞的背影,脑子一热,走上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你。

你背脊一僵,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

“你干什么?”

我浑身一哆嗦,慌忙松开你,后退一步。

你慢慢转过身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让我如坠冰窟。

“摆正你的位置,我不想因为某些无聊的事情失去一个默契的助理。”

我狼狈地逃离你家,大半夜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安街上,像孤魂野鬼。

我一边走,一边狠狠扇自己耳光,扇得脸颊滚烫、耳朵嗡嗡作响。

我以为你会赶我走,没想到回到坦桑尼亚,你反倒与我亲近了不少。

“证件?”我给你发微信,本来准备输入“缺一个”,结果输入法作祟,打成了“亲一个”。

我正在书柜前找资料,等我反应过来看手机,发现消息已经无法撤回。

一双修长的手越过我头顶,把我踮脚也够不着的资料拿了下来。

“胆儿挺肥,还调戏我了!”

我整个人被你从背后压到书柜上,动弹不得。

我战战兢兢地回头,因为身高差,我只能看到你的喉结。

那饱满性感的喉结,即便纹丝不动,也散发着荷尔蒙。

我心跳加速还嘴硬:“谁说我调戏你了?”

“不是调戏,莫非你要真亲?”

迷人的“低音炮”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双腿抖个不停。

“学……学长,咱能别靠这么近说话吗?”

你俯身,灼热气流喷洒上我羞红的耳垂和鬓角。

“这么经不起撩?”

真要命啊,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你为何那么喜怒无常?

西小宁
西小宁  VIP会员 热爱温柔文字的建筑学女生, 日常画图码字,向往背包旅行

你好,骆一旻学长

我有星辰予你

拨云见你(一)

这世界喧闹,我遇你正好

梅糖恋人:卖气球的孩子

相关阅读
竹马吃青梅,不是头一回

青梅竹马?还是相爱相杀吧!拔刀吧,青梅。叫你拔刀,把嘴凑过来干嘛? 以沫愿意和相濡同桌,可不是因为青梅竹马。 只是因为他是全校几百个男生中唯一一个不傻的。 寒冬腊月,北风刺骨,以沫不明白,为什么大冷的天这些男生还在穿着单薄的紧身裤,露出纤细的脚脖,是脑子里安装了电磁炉吗? 以沫想不通。 当所有男生都在统一装束时,相濡却穿着一抹非常显眼的军绿色大衣,大摇大摆走进了教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双手互相

暗恋是一件小事篇(一)

自卑学渣少女和花心学霸IT男的故事“喂!” 六一怔住,这个声音听着实在太熟悉,她多少次做噩梦,都会被这个声音唤醒,醒来却发现不过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他们已经分手的现实又像是针一样,刺进了心口处,拔不出,进不去,就在那里,微微疼着,像是凌迟一样,一刀一刀慢慢的剐。 她屏住呼吸,不敢呼气,生怕她的一个动作,耳麦那头的人就会消失。 “人在不在了!” 六一这下几乎可以肯定是他了,他是南方人,nl不分,少年时

愿有星辰祝汀州

只可惜,可惜那些泪滴早已散落,散落在那十八岁的大海星辰之下了。作者:许棠七 年跨年夜。 何絮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星光,远处高楼大厦上闪耀着 流光字体,时钟敲响十二下, 年如约而至。 此刻,江边烟火一簇簇腾空而起,整个天空绚丽无比,江边狂欢人群如潮,莫名地,她心底突生起一阵孤独与惆怅来。 生来三十载,这些年来,竟未曾有人走进她心底。 她微微低眸,又恍然悟起,好似……

长安街的夏天,蝉鸣不止

许采桑望着他,满目欢喜,满心欢喜。作者:君鸽 .长安街上 长安街搬来了一个女孩,爱穿素色衣衫,时常戴着蓝色的医用口罩,拿着一小袋猫食,蹲在巷子深处喂野猫。 大家只知她叫许采桑,今年十七岁,八月暑气一消,入了秋,便是省重点高中的高一学生。 开学典礼这种大日子,许采桑却一如既往,穿了件白色棉布裙,戴着蓝色口罩就挤进了操场上乌压压的人群里。 “秋老虎”一发威,天气热得要命,许采桑耳边的碎发已经被汗打湿

恶来、玫瑰与我(上)

看着恶来咬着铅笔苦思冥想,玫瑰就觉得很开心,小我评价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楔子 这是有可能经历过的青春,琐碎的故事。 故事中,恶来有一双飞不起来的翅膀,玫瑰长着只能伤害自己的刺,我有一个奇怪的名字。 玫瑰刚到高三(四)班的那天,天气很热,老旧的高高窗户上换气扇吱呀吱呀地响,动物园笼子似的窗户栅栏外面白花花的太阳照着沥青的跑道,几株萎靡在教学楼影子里的植物,腊绿的叶子上泛着苍白的阳光。 恶来在睡

盛宴

这是个灰色的世界,我看不到光,并试图在这个世界留下我的痕迹。九月的天,纵然有风的吹拂,但也依旧燥热,伴随着灰尘的卷起,人头攒动,拥挤非常。 学校真大。我心里感叹,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迷路。 路高是A市的一所高中,这里人才济济,官、富二代多得一批,录取分数线更是让人望而生畏,顾影怜能考上这所高中,当真是踩了狗屎运,当然,这并不代表着顾影怜家境贫穷,相反,顾影怜家中十分富裕,只是没人问,她也就没说。 顾影

我的熊猫姑娘

张柠不自觉笑了笑,在心底里感慨道:“这就是我的熊猫姑娘啊……”小区早教机构tiger里,满大厅都是肥嘟嘟爬着的小萝卜丁和迈着小短腿蹦跶的小企鹅。 老会员张柠小朋友熟练的脱完鞋一眼就看见了穿熊猫外套蹲在那里玩绕珠的小女孩——扎着冲天炮,低着头,看不清脸,但那憨憨的神态莫名的就看进了张柠的心里。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询问道:“我可以一起玩这个吗?”却不料小女孩慌忙起身,看了张柠一眼,登登登

轩哥的日常:前女友找我借钱做这个?

她曾经是我的初恋,现在是我的前女友。你从前那么爱我,为什么就这么放弃我了呢?去年寒假之前我搬回了学校宿舍,之前大一的时候我就是在学校住的,非常感谢系里还把我原先住的床位留着。 我的舍友还是我当年的舍友,年纪最大的大哥老宏(就是之前给我打电话说表白墙事件的大哥),学计算机的程序员;二哥柴立,工程系抡扳子的猛男,还有一个是在我搬出去之后住进来的大哥的学弟,人小小一只,又因为名字里带个“shu”所以大家

草莓味男生

那个飘着草莓味的高中,藏着少女小小的秘密,像是一场梦。艾一注意那个男生很久了,似乎有多久也不记得了,她只记住了男生身上淡淡的草莓味,很熟悉又很陌生。 晚自习结束后班上人走得很快,艾一刚转进这个高中一段时间了还有些不习惯。母亲换了工作换了地方,她就换了学校,只是以后没有人来接送她了,她需要自己坐校车回家。 从五楼一路下去,走到校车停放的地方,来晚了两辆车都快满了,艾一犹豫着,抿抿嘴走上了前面一辆。校

带血的手套(上)

他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针织手套,与普通手套不同的是,它上面沾着鲜血。 空空如也的寂静教室里,坐着一人。 赵小强双眼呆滞,孤独的坐在座位上发愣。 从瘦削的背面看去,他那只剩皮包骨的肩部还在微微颤抖着,有些可怜。 此时,他那带着泪痕的眼睛睁大,滚圆的瞳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恐惧。 他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针织手套,手套的做工很普通,在外面十块钱就能买到一双。 与普通手套不同的是,它上面沾着鲜血。 本该鲜红的血

手机故事网©2020